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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微笑着摊开手掌,只见那颗幽蓝色的珠子依旧悬浮在他的掌心之上,并未如同石子般沉入湖底。
虞渊神色茫然地望向老者,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这位老人家方才所做的一切,虞渊感到十分不解。难不成先前那一幕幕皆是老人家故意为之的假象,但怹又为何要如此作为?
瞧着此时修脸上的欣慰笑容,虞渊忽然后知后觉,心中对此有了个大致猜想。只不过处于本心之地试探本心,未免有些不讲道理。
虞渊神色无奈地看向老者,哀叹一声,道“前辈,您这是闹哪样?人吓人,是真会吓死人的。”
修微笑着说道“你我二人,此番初次相见,既然做晚辈的礼数周到,那么老夫身为长辈,自然也就不能吝啬。有些见面礼,的确无关痛痒,送了也就送了,但这样一来便会显得有些生分,没有什么诚意,所以便只好费些心思。不过话说回来,东西自然是好东西,但收礼之人是否配得上,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虞渊不禁低下头,再不敢像先前般正视老者,随后弱弱地问了一句,“前辈方才此举,能否算得上是一场小小的考校‘学问’?”
虞渊口中的所谓学问,自然不是指书卷上的内容,而是一场真正意义上地大天地第一人与小天地第一人的问道或是传道。至于修与虞渊之间的关系,则更偏向于后者,是一场无声的传道。
修摇摇头,轻笑道“老夫纵然被誉为万世之师,但却没有逢人便出考卷的习惯。考校学问一事,还是儒家更为擅长一些,十方阁多是随心而为。比如传授那篇道决给你的这位‘老天爷’,你看从始至终老夫可有过问?习惯使然,所以不能算作考校学问,只能勉强算作是彼此之间一次更加深入的了解。
虞渊的神色不免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对于眼前小家伙的某些小心思,修一清二楚,但却不愿过早的成全他,以免将来屋舍愈高之时,反而愈发地有倾倒之危。
世间所有小天地内的生灵,其实都希望被更广阔天地之外的生灵认可,尤其是类似于修与虞渊这种关系。二者皆为各自天地内的第一“人”,所以彼此之间的认同就显得极为重要,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认同很有可能会使得虞渊一步登天,继而一朝知“道”。
如果说修先前投石入湖的那一举动,是真的存心考校虞渊的话,那么之后补上的那一句“就该是你的”,便可以算作是修对于虞渊的认同。修此时若是直接承认,所谓的福至心灵即刻就会到来,至于之后得失,自然全凭虞渊个人的造化。可是修却不愿如此,那么一切就只能作罢,任谁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对于某一件事物的得失,难免会有情绪上的起伏,所以虞渊的失望神色实属正常。至于之后的神色消散,并非是虞渊故意敛去,而是他自己的豁达之心使然。虞渊心性虽然尤重得失一事,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他执念深种于得失。既能拿得起,又能放得下,在乎也不在乎。
心湖水底,有一座虞渊自行搭建的落脚之地,如今已然初具河伯水府的雏形。在那座水府大门的两侧,贴着一副虞渊亲笔写就的对联,至于文字自然是摘抄于书卷之上。
此身常放在闲处,得失荣辱谁能差遣我。
此心常安在静中,是非利害谁能欺瞒我。
关于所谓得失,虞渊看得极重,却又极轻,前者是责任使然,而后者则是心性使然。
修之所以笑容欣慰,无外乎看重的就是虞渊的心性,所以有些事情的暂时不宜成全,也只不过是为了日后给予一种更好的成全罢了。
低眉沉思的虞渊,依旧未能想明白其中关键,索性便直接与修问道“敢问前辈,既然如此,方才那一举动究竟所为何事,不知可否让晚辈明了其中脉络?”
修抚髯而笑,道“恶由心生,难免喧宾夺主,不可不察也。你既然身佩长剑,那么其中究竟有何缘由,想来你应该比老夫更加清楚。你这个小家伙时常在担心外患,而老夫却不得不担心内忧。天地之内独一人,手执心念所化之三尺青锋,更是藏起了那木行化身,如此行径,老夫自然会认为你存了那‘谋反’的心思。毕竟你身为前朝官吏,而且更是与那一朝的君主同甘共苦过,所以思念曾经的旧主也并非没有可能。”
虞渊歉意一笑,道“原来是晚辈的未雨绸缪之举,让前辈您误会了,其中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只不过前朝官吏也好,今朝之臣也罢,所侍奉之主却始终是同一人,故而又何谈谋反一事。所谓新旧两朝,不外乎改元而已。四方之气臣服之主,依旧是昔日之少年,只不过如今少年不年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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