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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一袭青衫以神魂之姿横跨万里山河,转眼间便来到十方阁百里外的那座孤峰。鹿衍一手扼住潭底的大妖真身,而另一手则按住了夏桀腰间佩刀的刀柄,神色冷漠地与后者对视。
由于灵魂一物实在太过脆弱,故而无法支撑鹿衍再做出更多的言行,再加上某条不成文的规矩使然,以至于孤峰寒潭无不排斥鹿衍的存在,如此为地利一物所压制,使得鹿衍的神魂愈发暗淡,呈现出消弭之状。
昔年长者所言的“善待”二字,如今已然成了某些人为非作歹的借口,而对于自家弟子来说,则成了无形中的一种规矩制衡,大道束缚。鹿衍此刻所处的境地,与被他扼住咽喉,生死只在顷刻之间的妖族始祖赤离差别并无大,隐隐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但后者的性命却取决于他人,而前者则取决于自己,如此又是最大的不同之处。
对于当下身形的渐渐消散,鹿衍并不在乎,而对于某些答案,今日他则势必要弄清。
待青衫客说完“清算”二字之后,为人限制,不得拔刀出鞘的夏桀非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笑的愈发癫狂,此刻的他似乎格外的兴奋。
“小十三,一别多年,如今再见,没想到你的修为竟已达到如此之高的境界。一念远游天地无拘束,于我们这种人而言,实在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但要将无比脆弱的灵魂一物送至万里河山之外,不免有些困难,甚至于除了那专修灵魂之道的黄更辰,似乎没人再能做到。可是如今的你,却仅凭修为便能做到此事,实在是令为兄佩服,不愧是先生口中最得意之弟子,配得上!”
鹿衍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师兄如今还能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好。”
如果某几位弟子是先生口中的“逆徒”,那么眼前此人便是货真价实的悖逆之徒,欺师灭祖之事不但做过,而且还做过不少。
听到此人口中的“为兄”,以及称呼“先生”二字,鹿衍竟是莫名地有些恶心。
夏桀不以为意,冷笑道“修道岁月之悠长,我虽然不及你,但若论入门之早晚,你却差我良多,故而我与先生之间种种恩怨,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至于那名与你同在南山城之中的剑客,原本是资格管我的,但楼内议事之后,彼此间的情分也就用尽了。既然他想做今日之张欣楠,而非昨日之师兄剑禹,那么我这个做师弟的自然就不会认他,所以只说当下,除先生一人外,便无人再有资格去谈当年之事。现如今先生已经离开,此外众人,包括你在内,闭嘴就是。就算夏某人此时此刻再不堪,也依旧还是尔等的师兄!”
鹿衍并非反驳,而是选择了沉默。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先生当年曾公开承认过,对于某事而言,他自己确实有错在先,怪不得夏桀如今心怀怨怼,但所谓昔日之过错,先生已然尽力弥补,使得某种结局愈发趋于圆满,可是在夏桀眼中却依旧远远不够。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对于昔日之事,鹿衍并未亲自走过那一段光阴流水,所以二者之间,孰是孰非,他也不好做出评价,但夏桀当初的一言一行,可谓过分至极,似乎原本的确占着道理,但久而久之反倒成了不占理的那一个。
不在纠结过去的那些往事,夏桀狷狂大笑道“腰间悬刀多年,除剑禹师兄外,尚无一人能在拔刀之前制止我,如今的你虽然占了个‘事发突然’四字,但的确拦住了我的拔刀之姿,所以死生胜负一事,也必然要有个了解。速速唤来你的肉身与我一较高下,免得赢了你的神魂之姿,日后说我胜之不武。”
见鹿衍似乎不为所动,夏桀便继续说道“若你不愿分生死,那么只分胜负即可,毕竟与你鹿衍一样,我们都有事情要做。如果你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三件事,至于赤离也交由你发落。不过若是你输了,只帮我做一件事即可。”
鹿衍不禁嗤笑一声,道“打开黄粱楼?”
夏桀点点头,并未否认,道“没错,我需要借里面的光阴走马图一用。”
鹿衍犹豫片刻,但还是决定告知真相,道“其实就算打开了那幅图,你也未必能如愿。最终能否真正走在河流之上,并不是注定的结果,当年的我,也只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大旱之年,如能遇水源,实乃万幸,但并非人人都能如此‘好运’。”
夏桀微微一笑,反问道“当年的你,就一定有把握站在河水之上?凡事只有在尝试之后,才能得出结论,而在此之前的一切,无一不是纸上谈兵。”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言,只不过唤来肉身一事,暂时还做不到,但分胜负一事,似乎日子不远了。”鹿衍沉声说道。
夏桀有些不解,但又很快知道了鹿衍做不到的原因。
原来在那南山城内,一刀悬停于少年面门之前,就在此时此刻,天地突然变得暗淡无光,唯有黑白二气环绕,所谓光阴流水也陷入了停滞,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是一袭青衫教书,鹿衍。神魂远游至此,但肉身却留在城内以维持某种类似于法阵一物的运行。
不过对于鹿衍言语间的后半句,夏桀依旧不太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见他猛然抽刀,向着北方斩去,刀锋所指,正是光阴暂时停滞的那座南山城。夏桀的刀号称可以斩断时间的一切规矩,壁垒,束缚,所以对于斩开一座人为搭建的“小天地”而言,并非难事。
出刀之后,夏桀露出满意的笑容,道“既然你无法来此,那我便过去寻你。城中那一刀,似乎的确出自于我,但我并不记得挥过这一刀,而且我与那少年素不相识,没理由针对于他。那道刀意之中少了些许杀意,算不得圆满,如今我便补足了它,然后好让这一刀去斩你。你我之间,只此一招,尘埃落定后,即分胜负。去吧,回去吧!想要算账,总要等你能活下来再说。”
本来按住刀柄的鹿衍,似乎早就察觉到了夏桀此意,所以方才后者抽刀之时,他并未阻拦,而此刻亦是将另外一直扼住大妖咽喉的那只手收回,然后以极为江湖气的方式,抱拳道“多谢师兄成全。”
夏桀眉头微皱,似乎自己被这个家伙算计了,但究竟得失了何物,他却想不出。
鹿衍不作解释,而是低头看向寒潭,轻笑道“我今儿个心情好,就暂时先不与你计较当初的假死之举,不过你日后若敢出现在北境,而非返回南国大山,那么你我之间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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