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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青两指一夹,抽走了他嘴里的烟。
贺星原起先要拦,又不知出于什么念头停住了,眼看她叼着那截烟吸了一口,然后皱皱鼻子咳了两声,说:“带劲,跟它名儿一样带劲。”
贺星原把烟拿回来咬进嘴里,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看台上,苏滟瞧这两人瞧得直摇头,转过眼,看见傅宵从楼梯上来了,在她隔壁位子坐下,说:“苏小姐摇什么头?”
“感慨那俩真是一路人呢。”她指指林深青和贺星原,“要换了一般女人,看完刚才那场比赛就该梨花带雨地骂男人‘还要不要命了’,这一对倒好,一个不闻不问,一个不痛不痒,居然凑一块抽起烟来……”
傅宵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笑笑没说话。
苏滟偏头看他:“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傅总今天这可是真君子啊。”
傅宵“啧”了一声,掸掸衣襟:“可不光是今天啊。”
回家路上,贺星原给林深青买了盒预防感冒的板蓝根,叮嘱她好好喝了,然后赶回学校上晚课。
林深青喝了一包,又泡了个热水澡,第二天安然无恙,倒是一早接到了苏滟的电话,说陈驰托她来打声招呼,贺星原生病了,在宿舍躺着呢。
她心说谎话果真不能瞎扯,这下通通应验了,给贺星原打了个电话,结果却是刘敦接的:“啊,您好,是姐……嫂?”
“姐嫂”是什么时尚的称呼?听起来挺有派头。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应了,问刘敦:“怎么回事呀他?”
“哎,前几天半夜不知发哪门子疯,在阳台吹了一个多钟头冷风,昨天发着低烧呢,又跟人跑去赛车,这么瞎折腾能不病倒么?现在吃了退烧药,睡着了,叫他起来吃个饭也不应。”
林深青心里哎哟一声,心道完了,撩急了,真把人撩得死心塌地了。
她说:“你们宿舍现在让不让进啊?”
“您要过来?我和陈驰再过半个钟头去上课,您要是赶得及,我下来接您。”
“成呀,就半个钟头后。”
林深青也没化妆,随便拾掇两下,捎了份早饭就出了门,结果还是因为早高峰晚了十分钟。
刘敦在宿舍底下等得心急如焚,把她领进楼后一溜烟奔去上课。
林深青在他身后嘱咐:“给我们星原请个病假啊。”
看他比个了“OK”的手势,她拿着钥匙上了楼,进到宿舍发现里面一片昏暗。
贺星原听见开门响动,烦躁地翻了个身,扯着被子把脸盖进去,闷声道:“再忘拿东西老子要杀人了!”
林深青把窗帘拉开一道缝,笑着走到他床边,拨开他的帐子:“奶凶奶凶的,要杀谁呀?”
贺星原一愣,从被窝里伸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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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保温瓶给他看:“吃点早饭,有力气了再杀?”
他晃晃发沉的脑袋,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姐姐来照顾生病的弟弟,有什么问题吗?”
这同样一句话,放在昨天之前是调情,放在昨天之后,就叫人不是滋味了。
贺星原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怔,拐了个弯提醒她:“你没感冒吧?”
林深青摇摇头:“你那板蓝根跟避孕药似的,很有用啊。”
“……”
这么说倒也没错,都是做了点什么,事后又吃药预防点什么。
贺星原掀开被子下了床。
林深青转过身,旋开保温瓶的盖子,刚要催促他赶紧刷牙,忽然被一双手从背后圈住了腰。
滚烫滚烫的,力道还很大。
她扭过头:“你是发烧还是发情呢?”
贺星原把下巴抵在她肩窝,轻轻蹭了蹭,然后才松了手,把灯打开,一言不发地去刷牙洗漱。
林深青看他喝下一碗粥,又满脸困倦地重新爬回了床铺。
她把灯关了,眼见宿舍再次陷入昏暗,也犯起困来,打了个哈欠,指着他对头的空床铺问:“给我躺躺啊。”
“没垫被,很硬的。”他提醒她,“你要觉得板蓝根管用,上我这儿来。”
林深青摊摊手:“我怕你比这床板更硬。”
他看起来有点苦恼,无奈地说:“现在不会。”
“怎么个意思?我这天生丽质的,还非得化了妆才能勾起人食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是,”他把脸掩进被窝,闷了会儿说,“是我生病了‘起不来’……”
林深青笑倒在床边。
贺星原听她笑了半天还不停,听出火气来了,伸手一拽,把她拎了上来:“你再笑。”
她两只高跟鞋都滑出去落了地,还不消停:“笑又怎么?”
他从背后死死勒抱着她:“你别趁人之危。”
“不趁人之危难道迎难而上?我又不傻。”
贺星原又困又累,嘴巴鼻子都埋进她头发里,认输了:“我现在说不过你,你让我睡一觉……”
林深青不闹他了,低头看了眼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突然想到什么,说:“G我以前有个弟弟,跟我闹的时候也喜欢这么抱我。”
贺星原手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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