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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叫他忍不住咬紧牙关,虚汗淋漓。
他捂住发昏的头脑,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回放着方才噩梦中的场景,完全听不见薛青的呼唤声。
薛青见状,心急如焚,再次揪住秋医令的衣领,恶狠狠道:“你不是说,他会没事么?他怎么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莫不是你!在药方上动了什么手脚!”
秋医令大惊失色,瑟瑟发抖,口中不断喊冤。
江呈轶闭上眼,痛苦的揪住自己的衣襟,雪白的脖子渐渐染上一层红晕,随后逐渐攀上他无暇的脸颊。
良久良久之后,他突然放松了音调,幽幽道出一句:“薛青。”
薛青满面通红,正准备扬起拳头给秋医令一点教训,只听耳边传来这一声浅浅呼喊,他顿住了手中动作。
他将头转过去,只见江呈轶吃力的将手撑在一旁的床栏上,气虚恹恹道:“我让你去准备的笔墨纸砚呢?”
薛青显然愣了一下,遂反应过来,神色担忧道:“主公您方才昏了一次,三四个时辰了,眼下好不容易醒过来,就要立即操劳吗?您再歇歇吧。就算晚一点也没事的。”
江呈轶面色凝重道:“我已睡了三四个时辰了?那,现在是几时?”
薛青答道:“已是傍晚时分。”
江呈轶那张惨败的脸上多了一丝惊忧,只是混在他疲倦的神色里,并不明显。
“别废话,快将案几摆好,我要修书!”他的神色此刻在不安与慌乱中不断交替。
薛青从未见过江呈轶这样,吓得赶紧为他摆案几,放笔墨。
只是,江呈轶方从虚梦中醒来,此刻的精神差到极致,也没有体力,握着紫金狼毫的手始终抖着,停不下来,更写不全字。
但他咬牙挺下去。
薛青在一旁心疼道:“主公,您连这笔都拿不稳,作甚要强迫自己写这两封书信?”
江呈轶抿着干裂渗血的唇,默默不语。
薛青自讨没趣的站在一旁,原本想探出头去瞧瞧他究竟在写些什么。然而目光还没扫到帛书,他便看见江呈轶迅速用衣袖遮住了内容,并抬起眸子,与他对视。
这双精致好看的桃花眼里,失去了往日的温暖,此刻变得冰冷无比。
薛青吓了一跳,面露尴尬,战术性挠了挠脑袋,呵呵两句:“主公您继续,您继续。”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背过去,再不敢窥探那帛书上的秘密。
江呈轶努力忍住此刻手臂的颤抖与无力,在金宣上奋笔疾书。
他写信时,气势蓬勃,扫去一身病气与苍白,有种盛势凌人之感。因所书之事无比要紧,他紧绷着脸,神情肃萧可怕,仿佛正面临着什么大敌,眼底放出的寒光,能将方圆十里染上冰霜。
这是众人皆未曾见过的江呈轶。
东府司主司江郎,是个风流倜傥、芝兰玉树的绝世美公子,气如天上皎月,白如茫茫大雪,遂有疏离气质,却敌不过他那双桃花眼中的缱绻与温柔。他很少对人动怒,始终待人温和。
这样的形容,是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的。
然,如今,秋医令和一众奴仆却无比惊惧,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唯恐眼前这个目放寒光的男子,将他们几个生吞活剥。
要知道,寻常越是温和之人,动起怒来才越是可怕。
整间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众人的喘息声都微乎其微,变得小心翼翼。
薛青一直僵着身子不敢动。
直到江呈轶停下笔,轻声呼了一口气。他才迫不及待的转身朝青年看去。
江呈轶此刻已将手中的两张金宣折叠成四方,分别塞进了两份牛皮书封之中,又裹上一层绢帛。一封接着一封的交到了薛青手中,叮嘱道:“这一封信,你让房四叔与闫姬亲自送到北地。至于这一封信,你去通知一直跟在烛影身后的暗卫,让他们把信暂存在烛影那里,待找到阁主后,再将信件交到她手中。”
薛青没听明白,疑惑道:“阁主难道不在临贺么?”
江呈轶叹道:“若是三月以前,这丫头或许还在临贺。只是,眼下快入秋了。淮阴侯一行人估计已抵达北地。旁人我不知,但这丫头肯定不放心淮阴侯一人,定然也悄悄跟过去了。烛影奉我之命,一直跟在她身后。是如今最能知晓她踪迹的人。找他总能将信件安然无恙的送到那丫头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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