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和亲公主要翻身(十九),美人有毒(快穿),莳文,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对于很多人来说,北秦的这个冬天似乎格外的漫长。南歆殿闭门不出已经有一个多月,独孤寒虽然依旧如常地上朝下朝,似乎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东极殿伺候的侍从却分明能感觉到陛下的变化。
比如说,曾经东极殿里极少出现各种经史书册,如今却像是将整个藏书阁搬过来了似的,陛下一旦空闲下来,便会钻进书堆里。这哪还是他们熟悉的那个重武轻文的陛下啊?
而这几日,陛下竟然又研究起了元节。要知道,北秦是不过元节的,这分明是大兴才有的重要节日,陛下如今却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下令让各宫都准备起来,一副要大肆庆祝的模样。
月色降临,东极殿内,烛光摇曳,案桌上堆积着大量的奏章,独孤寒正伏案忙碌着。
忽然间,独孤寒像是想起了什么,疲惫地捏着额间,低沉地开口:“让你们置办的东西,都置办妥当了吗?”
立在一旁做隐形人的侍从猛地一惊,连忙拱手回道:“回陛下的话,您的吩咐,奴才们都置办妥当了,专门命人去大兴采办来了各色食材,还特地请了两个大兴的厨子,听闻曾经在大兴京都开过酒楼,做得一手好菜,想来皇后娘娘一定会欢喜的。”
独孤寒面色一顿,抬起头道:“谁说我是给她准备的?”
侍从哎呦一声,连忙打自己的脸:“是奴才妄自揣测圣意,陛下恕罪。”嘴上说着求饶,但是脸上并无惧色,侍从心里明白,陛下就是嘴硬,这么大费周章地准备原滋原味的大兴春节,若不是为了皇后娘娘,难不成是为了那位册封后就没再搭理过的李妃准备的吗?又或者是那几位连陛下的面都见不着的媵妾?他才不信呢。
独孤寒也果真没想与他计较,摆了摆手后,又继续批起了奏折。
独孤寒在心里数着日子,自从那日藏书阁一事后,他已经有四十五日没有见过她了。若是以前的独孤寒,哪里会顾及那么多,她若是闭门,他就敢踹门,在北秦境内,何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可是那日之后,他却开始瞻前顾后,哪怕知道那一扇宫门拦不住他,却依旧不敢轻易闯进去。他知道,那不只是一道木门,更是她给自己划下的界限,他若是硬闯,也许闯进了这扇门,却会将她推得更远。
心里有了顾忌,独孤寒便不敢擅自行动,哪怕每夜躺在东极殿冰冷的床上,他都发了疯似的想她,却依旧不敢轻易地闯入南歆殿的门去见她。
她不是喜欢诗书琴画吗?那他就去学,哪怕学不成阿修那般学富五车,起码能看懂她喜欢的书、喜欢的画。
这样……是不是就是……真心了呢?
独孤寒停下了手中的笔,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南歆殿内,皎月站在案桌前,正握笔挥墨。菊香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皎月研墨,脸上满是神圣与严肃,在她看来,能为娘娘铺纸研墨,那都是极荣幸的事。
桌上的画卷已经逐渐成型,那是一座雾气弥漫的山谷,生长着各种罕见的奇花异果,陡峭的山壁矗立云霄,既神秘又幽深,乍看之下,令人不觉有些悚然。
皎月停下了手中的笔,屏息凝神的菊香才敢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您画的……是哪里啊?”怎么看来之后觉得那么渗人呢?
皎月一边用清水洗手,一边微笑道:“你可知道,北秦有座山,叫做独狼山。”
菊香皱着眉回忆着:“似乎是听人说过,据说是北秦人心中的圣山,听闻历代北秦的帝王,每年春寒尚且料峭的时候,便会率队前去狩猎。”
菊香面带困惑:“娘娘,为何他们不能再等等呢?这春天尚未到来,野兽又挨了那么久的饿,正是最饥饿凶猛的时候呀。”
皎月微微一笑:“若是春暖花开,野兽吃饱喝足,他们反而觉得不美了。”北秦人,要的就是那野兽足够凶猛,为了一口吃的拼死搏斗,这样,他们的勇士才能经历最残酷的磨砺啊。
菊香还是有些无法理解,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是不会明白寒风料峭中的野花是如何与风雨搏斗的,皎月也没再解释。
待桌上的画卷干透了,皎月便命人收了起来,她铺好了红纸,一笔一划地写着贺岁的对联,而菊香不识字,却会剪精美的窗花。主仆二人各干各的,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几乎听不到声音,却又显现出几分淡淡的温情。
就在皎月写完了手中的对联,门外的侍女匆忙走了进来:“娘娘……冰儿姑娘来了。”难怪她面
带异色,自从南歆殿闭门以来,就连饮水食材,都是她们去门口取的,至于访客,那就更是没有了。
李冰儿,是这一个多月里,第一位上门求见的。
皎月垂下眼,似乎并不意外侍女的话。再过两日就是大兴的元节,独孤寒若是想找机会与她和解,最好的机会便在眼前了。
来自大兴的四位媵妾里,她是决计不可能想见李清溪的,若是派李清溪来,只怕不是和解而是结仇了。至于李玉娘和李慧娘姐妹,二人一向抱团,与她的关系也并不亲近。只有李冰儿,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好歹也是在她这里混过一顿火锅的人。独孤寒自然选中了她。
李冰儿自从上次在皎月这里告状不成反而稀里糊涂吃了一顿火锅后,回到北辰殿就消停下来,就连李清溪被册封为李妃,她都忍住了没说一句酸话。
昔日明华公主,如今北秦皇后,在李冰儿的心目中,皎月应该一如既往的骄纵跋扈,可是上一次她来上眼药,却发现了与她记忆中截然相反的另一张面孔。
男人?呵,算的了什么。虽然皎月未曾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李冰儿却莫名地接收到了这样的信息。
她想起了自己那个菟丝花一般的母亲,身为父王的侍妾,一生都在后院中争宠,为了父亲的一个眼神、一句夸赞、一点宠爱,耗费了一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