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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她都帮他想好了,再没有比她更贴心的皇后了吧?
“你……不要多想。”许久之后,独孤寒才压下喉咙口的血腥味,嘶哑着开口,“是我不该多疑,怀疑你与阿修。”
怀中的少女勾唇一笑,看吧,最终退让的,还是他呀。
春猎,对于北秦来说,就好似元日对于大兴那般重要。
虽名为春猎,实则上天气依旧冷得很,万物尚未复苏,经历了几个月饥饿的野兽正是最凶猛的时候。每到这个时节,北秦的帝王便会率领朝中文武百官、皇亲贵族,一同聚集独狼山。
经过几日的调整,独孤寒再一次见到拓拔修时,脸上已经没有异常。
他一只手牵着皎月,帝后并立,显得亲密无间,外人眼中,只看得到他们一向冷峻威严的陛下,目光一落到皇后身上,便不由柔和了下来。
而他身后,无论是贺兰氏等北秦妃嫔,亦或是李清溪等大兴陪嫁,都在皎月面前黯然失色。
贺兰青等人看在眼中,不由暗暗在心中叹气,还是失策了啊,没想到尉迟婧媛这样的美人,也没能动摇皇后的地位啊!
“阿修,我特地吩咐文武百官,将家中适龄的女孩儿也带了来,你可要好好看看,若是瞧中了,我就为你们指婚啊。”
听到独孤寒意有所指的话,拓拔修躬身作揖,掩下心中的痛楚,淡然一笑:“多谢陛下关怀。不过今日乃春猎,还是不要耽误了正事。”
独孤寒只当没有听出拓拔修委婉拒绝的意思,哈哈笑道:“今日若是哪位姑娘猎得第一,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这话里的意思便是,哪位姑娘狩猎第一,便许给拓拔修为妻。
在场不少未嫁的女孩,看着北秦最有权有势的两个男人,眼睛都不由发光。
家中的长辈自然都提过了,陛下吩咐她们前来,是想为拓跋大人选妻。众女的目光落在拓拔修身上,不免拿他与几步之遥的独孤寒相比。对于北秦人来说,拓拔修实在是太过瘦弱了,哪里比得上高大健壮的独孤寒呢?论权势,独孤寒是君,拓拔修为臣,更是没得比的。
虽说知道今日主角乃拓拔修,又见陛下如此亲密地拉着皇后的手,可是自有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一下忘记了家中长辈的嘱托,脱口喊了出来。
“陛下,若是拿了第一,真的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独孤寒看了拓拔修一眼,当即许诺道。
谁知方才那问话的少女紧接着又道:“那我想要陛下,也可以吗?”
此话一出,皎月身后的李冰儿当即冷笑一声,还真是有自己想往火坑里跳的,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脸,比得上她们这些人吗?!
她们这些人,单拿出去任何一个,不都是活脱脱的大美人?可是在明华公主面前,硬是一个个被衬托得跟烧火丫头似的。这说话的丫头,不知道回家去照照镜子吗?
其余人也没想到有人会如此大胆,当着皇后的面问出这样的话。如今宫里宫外,谁不知道陛下对皇后的心意?
那少女的父亲原本还在与同僚说话,此时听到自己女儿大胆的言论,当即着急上前请罪,这不省心的女儿,岂不是一开口就得罪了拓跋大人与皇后?!
拓跋大人向来公私分明,这官员倒也还不是很怕,可自古以来,枕头风就不可小觑,若是皇后心里不开心,对着陛下说些什么,他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当即,这官员也顾不得面子,拉着女儿跪下请罪。独孤寒看了皎月一眼,见她似乎并未在意,心里微微有些怅然,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小姑娘说胡话罢了,何必当着。”
说着,独孤寒看了一眼天边的日头,时间不早了,该开始了,他便看了一眼身边的侍从,微微点了下头。
收到信号的侍从当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春猎开始!”
此话一出,锣鼓瞬间响起,山中蜷缩了一个冬季的鸟儿被惊醒,刹那间展翅声响作一片,而早已做好准备的猎手们,也一瞬间冲向山里,开始了你追我赶的比拼。
因为今年特地许了各家姑娘参加春猎,所以宫里的娘娘们也都凑起了热闹,哪怕不会打猎,也都骑着小马在侍卫的保护下去山里透透风。
一眨眼,原地便只剩下独孤寒、皎月、拓拔修与一些侍卫了。
独孤寒看了皎月一眼,从出现在这里开始,她便没有多看拓拔修一眼,也许真的是关心则乱,此前种种,是他想多了吧?
像她这样的女子,阿修会喜欢上她,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与她何干呢?
独孤寒在心里自嘲地一笑,若是一年前有人跟他说,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步步退让,也许他都不会让那个人活着从自己面前离开。可是如今……
独孤寒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可是如今,他却学会了自欺欺人,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阿修,今日春猎,你可是主角,还不快去,莫要让人拔得头筹。”独孤寒看向拓拔修,虽然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用半边身子挡住了身后的皎月。
说到底,他还是小气。
“那臣这就去了。”拓拔修拱了拱手,转身牵马,很快便消失在眼前。
独孤寒这才回头,温柔地看向皎月:“月儿,我们也去吧。”
侍从立即牵来两匹宝马,通体红色,矫健英姿,独孤寒扶着皎月坐上那匹稍小一些的母马后,自己也跨上了那匹大红公马。
“走吧,今日猎上一些好皮,给你做大氅。”马背上是他的天下,独孤寒爽朗自信地笑着,看到皎月扬起嘴角,他便更加急于表现自己。
“驾!”独孤寒挥着马鞭,与皎月保持着平行的速度。一路上,他已经猎下不少野兔、野鹿,但是大一些的猛兽却不见踪影。
“走,再往前头去。”独孤寒下令。
前面就是独狼山的峡谷了,每年春汛,峡谷中的那条大河便会吸引不少野兽,那里也成为整个独狼山最危险的地方。可是陛下既然下令了,侍卫虽然面露难色,但是想着陛下的身手,也就没有阻拦。
一行人便往峡谷而去。
“嘘。”行至山谷,独孤寒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脸上流露出莫名的兴奋,“是狼的味道。”
侍卫们立即戒备起来,经历了一个冬天的狼,那是最凶残可怕的时候。
独孤寒看着皎月,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你们,护好皇后。”说着,他便策马率先上前。
皎月心中毫无波澜,甩着马鞭跟了上去。果然,往山谷里进去一些后,便隐约可以听到狼的嚎叫。
侍卫们紧张地防备着,将皎月围在了中间。陛下的身手,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不需要他们的保护,但是来自大兴的这位皇后就不同了,瞧着便娇滴滴的,若是有什么闪失,只怕陛下会找他们算账。
这般想着,众人便越发不敢放松。远处的狼嚎声也越来越近,众人胯?下的马匹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是狼群!”侍卫中有人忽然紧张地喊了起来,远处那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好似死神的邀约,让人不寒而栗。
“小心,不要乱!”侍卫长在后维持着秩序,而在队伍最前面的独孤寒,已经搭上了箭。
“咻”,一箭过去,一只狼倒了下来,可是这个动作,却好似激怒了狼群,它们从静观其变变成了主动出击,朝着人群冲了过来。
在场的除了皎月,每一个都是北秦优秀的勇士,哪怕遇到群狼,也是有条不紊,处变不惊。独孤寒还能分出一分心神去关注皎月的反应。
每一个男人,都想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展现自己最勇猛的一面,他虽然不会诗词歌赋,可是他却可以保护她。
一番厮杀,人群与狼群打得不相上下,饿了一个冬天的群狼此刻根本就不要命,比往常难缠得多。
独孤寒的马被一匹母狼咬住了后腿,独孤寒滚落在地,伺机而动的两匹狼一下冲了过来,独孤寒被咬住了胳膊。侍卫长见此,立即冲上去帮助独孤寒,可因为他的离开,原本围着皎月的圆圈便出现一个漏洞,一匹倒在地上的狼忽然就找准了空隙,朝皎月冲了过去。
“娘娘!”保护皎月的侍卫一声惊叫,皎月的马被那狼一吓,忽然就癫狂地往外冲去。
独孤寒听到这一声,回头一看,几乎心神俱裂。马背上的皎月紧紧地搂着马脖子,艰难地回头看向独孤寒。
那个眼神,几乎让独孤寒瘫软在地。面对狼群,他不曾怕过,可是看到她那个眼神,他却觉得眼前一片灰暗。
那是诀别的眼神,她在对他笑,嘴角扬着温柔而了然的笑,似乎在说,这样的安排很好,没有人会怀疑你。
她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不!独孤寒立即抢过侍卫的一匹马,飞快地追了上去。他没有,他怎么会要她去死呢?!
这一切,真的只是意外啊!可是现在他来不及解释,无论独孤寒如何甩鞭子,他身下普通的马也追不上那发狂的宝马。
前面就是春汛中的河流,夹杂着泥石与尚未完全融化的冰块,气势万钧地奔腾而下。人若是落入此中,只怕不被淹死,也会因为寒冷与山石的冲撞而麻痹,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月儿!跳马!”独孤寒凄厉的喊声惊起一大片飞鸟,可是马背上的皎月却毫无反应。
独孤寒心中涌起一股凉意,她不会以为是自己想要她去死,所以哪怕有逃生的机会,也选择放弃吧?
想到这里,独孤寒心头涌起一阵剧痛。她怎么能这样想他!难道那一日,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月儿!”独孤寒拼了命地往前追着,然而二人之间的距离却还是在逐渐拉大,毕竟皎月座下的可是精挑细选的宝马,而他座下不过是侍卫的普通马。
再往前数百米,就是危险重重的大河。就在独孤寒绝望之际,前方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是拓拔修与他的侍卫们!
独孤寒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此时根本无法顾及什么,他朝着拓拔修大喊:“阿修,快拦住她!”
拓拔修带着人出来行猎,为了避开那些女孩,特地一条没什么人走的路,他压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他心爱的女子被一匹疯马载着往河边冲刺!
“朝阳!”拓拔修几乎是脱口而出叫出皎月如今的本名,他在一瞬间动了起来,他离皎月的距离不算远,他若是有独孤寒的身手,说不定还能在如此短的距离里救下皎月,可是他没有。
当拓拔修策马来到皎月身边时,只来得及抓住她飘逸的衣摆。
‘撕拉’一声,拓拔修便看到那道倩丽的身影如云一般冲入雷霆万钧的河流之中,而他手中还拽着一片轻薄的衣料。拓拔修几乎想都没想,一下翻身下马,一跃跳进河中,追着皎月而去。
当独孤寒赶到河边时,河面上早已看不到皎月和拓拔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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