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与她无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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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丁小麦自己的到来,却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粒石子,一出现便惊起了一片水花。往后她越急着融入,受到的阻力越大,波纹响动更是从一开始就没停过。
原来,是不一样的。
丁小麦觉得挫败。她不像丁了了有一手怪异的医术可以传授给人,她只有做饭的手艺、酿酒的手艺、写字画画的手艺……这里的人却并不需要。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趟实在是来错了。丁小麦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众将士顿时觉得无趣。
跟女孩子打交道就是这点不好,吵又不好吵打又不能打,哭了还不好哄,麻烦!
先前跟心儿对骂的士兵嘀咕了一声“晦气”,甩手走了。
其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着散了,人人摇头叹气,也不知是叹的什么。
丁小麦觉得毫无疑问那些人都是在叹她愚蠢叹她鲁莽,或者叹陈七公子怎么会有她这样的朋友——如果她还算得上是个朋友的话。
眼看人群散尽,她嘴边的话始终没说出来,只急得面红耳赤。
心儿还想追上去跟人理论,丁小麦终于一把抓住了她,死死拽住:“别闹了,还不够丢人吗!”
“我哪里丢人了?”心儿不服,“小姐你就是脾性太好,依我说就该好好同他们理论理论!我不信那个丁了了就那么好,所有的人都喜欢她?要真是那样,那我倒要问问她用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呢!”
“她的手段,无非是救命罢了。”丁小麦抹了一把眼泪道。
救人性命,正是丁了了惯用的手段。当初是救陈七的命,如今是救伤兵营数千将士的命——她只凭这一样本事,就可以无往而不利。
“反正我不信!”心儿一甩手,怒冲冲道:“我不信人人都看她好!我就见不得她那副二五八万的样儿!会点儿医术、救几个人,什么大不了!她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丁小麦擦干眼泪,摇了摇头:“你不要再说了。再这样闹下去,咱们只能灰溜溜回金陵了!”
心儿犹豫了一下,嘴边要冒出来的话终于咽了下去。
不让说,那就先不说嘛,反正以后有的是说话的时候!
“现在,先做事情吧。”丁小麦道,“不要让他们讨厌咱们,要先让他们习惯,然后再一点点对他们好……咱们虽然不会治病救人,但照顾人、安慰人总该是可以的。”
心儿满心不情愿,但终于没有出言反驳。
没有人比她更希望丁小麦能够长长久久地留在陈七身边,所以不管此刻心里有多少委屈,她都要忍。
“那,小姐,咱们现在要做什么?”她抹着眼泪问。
丁小麦茫然四顾,一时竟也想不出。
经过了刚才的事,营中将士们必然更加不待见她,所以那些烧水做饭伺候人的活只怕也做不得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做些洒水扫地之类的。
可是那些有士兵居住的帐篷也是进不去的,她只能先在外面想办法。
偏偏如今时值仲春,落叶是没有的、杂草也并不旺,那些扫地拔草的差事也寻不出来……对了,杂草?!
丁小麦忽然想起,从前在村里住着的时候这个季节是该去田里挖野菜吃的。
在寻常百姓,野菜是春天里的一味佳肴、是寡淡了一冬的嘴巴切切地盼着的一口鲜香;但对丁小麦这样从小不愁吃穿的孩子来说,挖野菜是春天里一种有趣的游戏、是脱掉棉衣之后出门撒欢的最好的借口。
现在也是她留在这里、融入这里的最好的借口。
“心儿,咱们挖野菜去吧!营中的饮食实在难以下咽,我想给了了做一个荠菜炒蛋!”丁小麦招了招手,率先爬上山坡。
心儿只得不情不愿地跟上去,却发现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添了不少乱:不是不小心踩烂了丁小麦要挖的荠菜,就是挖了一大把苦丁菜扔到丁小麦兜起来的裙子上去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最终还是有了可喜的收获。她主仆两个安静不惹事,将士们也终于不再绕着走了。
到日落之前,丁小麦的裙子里已经兜了满满的一大堆荠菜。心儿喜形于色:“这么多,够包一顿角子了吧?”
“才怪呢!”丁小麦失笑,“现在看着是多,一过水就剩不下多少了。这一大堆能炒一盘就不错了!”
“啊?!”心儿大失所望,刚有了几分笑影的嘴角又耷拉了下去。
丁小麦倒是很开心,三下两下将一兜子菜拢到一起,向心儿示意:“你帮我拿一下,咱们把帕子连在一起,捆成一捆提着!”
“小姐你先等一下!”心儿忽然欢呼,“你看那边,那一棵生得好大!”
荠菜生得大都瘦巴巴的,但偶尔也有例外……丁小麦顺着她跑的方向看过去,忽然皱眉。
“不要去!”她道。
但心儿已经跑了过去,一把薅起那棵肥大的荠菜,欢呼着跑了回来。
丁小麦皱眉,不肯接:“这个不能要啊,你没看见旁边那么大一个耗子洞?这棵菜是因为长在耗子洞口、土质松软又有热气烘着,所以才会长得这么好——你肯吃这个?”
心儿打了个哆嗦,忙甩手把菜丢出去:“你不早说!”
不小心挖了耗子洞口的菜,这真是晦气!
但是晦气够了她又有些好奇:“原来这个样的就是耗子洞?野地里也有耗子吗?它们吃什么……”
一边疑问一边又往洞口凑,下一瞬就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伴着一声刺耳的尖叫。
丁小麦丢下了荠菜,忙过来捂她的嘴:“我叫你不要吵闹!旁人会烦的!”
“可、可是小姐,那些……好像都死了!”心儿结结巴巴,指着洞口,脸色煞白。
丁小麦皱眉,迟疑着凑了过去:“什么死了?”
“耗子,”心儿打着哆嗦往后退,“那么多耗子,都是死的!”
这时丁小麦也看见了,虽然没有叫出声来,却也吓得头皮发麻腿脚发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哑着嗓子道:“好多……是被人下了药了吧?”
“对哦!”心儿神情为止一松,“那个谁不是在这里显本事嘛,一定是她下了药了!真晦气!”
丁小麦按着胸口退后几步,苦笑起来:“不管她是不是显本事,除了这一害总是好事。咱们把那些脏东西埋了吧!”
——
此时丁了了并不知道有人在骂她“显本事”。眼看天色渐渐暗下去了,她便只管急着走,对陈七反复喊她看水面的幼稚行为表示十二分不齿。
水有什么好看?沙子有什么好看?不管那沙子会变成红的还是变成绿的,它都只是沙子而已嘛,不当吃不当穿的!
“娘子!”陈七委屈得想哭,“你怎么跟别的小姑娘一点都不一样!旁人看到这么奇妙的沙子、这么神秘的河水,早就惊喜尖叫了!你知不知道,这月亮河还有一个很好的传说:在很早很早的以前,有一位美丽的姑娘——”
“七爷,七爷!”远处一匹快马疾奔而来,马背上的乘者亮开喉咙接连呼喊,把陈七要讲的那个故事拆得七零八碎。
“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陈七气得甩袖,“没看我们正说话吗!”
打扰人家小两口亲近,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伤天害理的行为!
来人察觉到了他的怒气,吓得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七爷,营中出事了!周先生那边说是有个病人症状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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