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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薛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
“虽然大哥说不能娶带拖油瓶的女人,看在你貌美的份上,我可以忽略。”令狐橘林眉头皱得更紧说。
“我有狐臭。”
“我找大夫给你治。”
“我有脚气。”
“我可以忍受。”
“我上完茅房不洗手。”
“我会督促你改正。”
“其实……我是男的。”薛晴终于使出了杀手锏。
令狐橘林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憋了半天后终于说:“这个……我接受不了。”
“呀吼!”薛晴欢呼起来,小屁孩想跟她斗还欠火候,见过什么叫爱上受精卵么,见过什么叫黄瓜喂奶么,她都见识过!什么叫二十一世纪身坚志残女青年,她就是典范啊典范!
“你在这里,灵枢拿到了么?”流萤从远处走过来说。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出马。”薛晴骄傲地说。
令狐橘林思索片刻说:“你刚才说你怀了孩子,是他的吗……”
令狐橘林话还没说完,薛晴一拳头狠狠朝他头顶打下去,疼得他没办法说话了。
“你这个粗鲁凶残的女人!和二姐一样!你们都嫁不出去的!嫁不出去!”令狐橘林怒吼着。
薛晴拉下下眼皮朝他做鬼脸:“灵枢是我的了,终身不嫁我都开心。”说罢扯着流萤就走,扔下气得直冒烟的令狐橘林。
“我总觉得你对他胡言乱语了什么。”流萤说。
薛晴正色道:“其实你是女扮男装的吧?只有女人的直觉才这么准。”
“哈,论歪理我永远比不过你。”流萤调笑地说。
“小样,放老实点,你的解药还在我手里。”薛晴摸了一把流萤的下巴说。
“是是,你的话对我来说都是圣旨,就是让我摘星摘月,我也再所不辞。”流萤温和地笑着说。
看到流萤的笑容,薛晴脸颊发烫,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少来,你当是在唱戏文啊,我让你摘月亮,你是不是就端盆水出来,这套把戏早就被玩烂了,我可比你想的见多识广,别想糊弄我,我让你摘星星,你摘的下来吗?”
“在这里等我,别走。”流萤对薛晴说,让她在原地等着,一个人跑掉。
不一会儿,流萤抱着一盆水回来,放在离薛晴不远地方。
“不是吧,真拿水里的倒影糊弄我?照月亮还行,照星星太困难了吧。”薛晴不高兴地说。
流萤拔出腰间的素问,洁白无暇的剑身在月光下像笼着淡淡的光晕,剑刃处却是清冷的寒光。
“额,我说笑的,不要为这个杀我灭口啊!”薛晴双手举过头顶求饶道。
流萤伸剑,素问转过优美的弧线,剑尖浅浅地没入盆内的水中,挑起一片细小的水花,因他起剑的速度力道轻巧又极快,水花高高地在半空中打散,一剑,两剑,三剑,四剑……流萤不断地从盆内挑起水花,满天的细小水珠被月光包覆,犹如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薛晴看得惊呆了,嘴角不由自主地笑着,笑得非常灿烂,心里却在呐喊,老天爷,不要让她这么幸福!如此美好又让她得不到的话,她会忍不住想报复社会!
如果她现在走过去抱住他,会是耍流氓吗?会被推开吗?没关系,被推开了就再扑上去,越战越勇,百战不殆。有多少心心念念,有多少求之不得,有多少爱慕又有多少依恋,一切情感散落在地上铺成了轨道,让薛晴走向流萤,紧紧地抱住。
他没有推开,也没有同样抱住她,只是静静地承受她的拥抱,散落一地的水珠被极乐峰厚厚的积雪吞没,皎洁的月光像薄纱一样柔和地包覆着一切,彼此的体温,温暖了天,温暖了地,温暖了回忆,还记得穿越来的第一天,这个人白衫青剑问自己“你可好些了?”,偶然撞见他洗澡,差点被他羞愤下失手杀掉,面对阎溟,他可以为了自己扔下剑,被连刺十二剑也无怨言,第一次看到尸体时有他陪着,第一次下手杀人时有他陪着,二师兄死时有他陪着,茧蝶死时有他陪着,哭的时候有他陪着,笑的时候有他陪着,他只是像月亮一样温柔地陪伴着她,却成了太阳一样无法离开的温暖,拜托,不要落入地平线下,不要在她的眼睛已经为太阳而生时又将她丢入黑暗。
“好了!晚安!”薛晴突然放开流萤说,一路狂奔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后靠在门板上竟已是泪流满面:“流萤呐,那些支持我到现在的仅有的回忆有多少是你为我这个人做的,我要像以前的你对她一样对你,我的结局会不会就像以前的你一样?”
薛晴顺着门板蹲下去,双臂交叉紧紧抱住自己,总觉得身体里阵阵发冷,是在雪地里站太久着凉了么,好冷,冷得像冻僵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五脏六腑都好像结成了冰,薛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冷得昏死过去。
天亮之后,薛晴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门口,身体已经不冷了,难道是突发性风寒?这来的也太快了。好的也快,难道是刘翔牌?
既然拿到了灵枢,该回去让昆仑宫的人对自己羡慕嫉妒恨了,薛晴将灵枢放在行囊里,腰间仍然配着青云剑,灵枢的剑身太软了,都说它是天下第一的剑,可它根本没法用啊,顶多拿来代替鞭子增加一下床第间的情趣,拿它杀人,别人还会以为是调戏。
遇见流萤,薛晴有些尴尬,流萤却没什么特殊反应,他昨晚应该没喝酒吧,总不会忘了昨晚的事吧。两人向令狐兄妹告辞,令狐橘林看见薛晴就叹气,应该是在惋惜薛晴长得挺好的怎么是个男人。
薛晴和流萤已经下山去了,令狐橘林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到悬崖边朝山下大喊:“你骗我!你怀孕了怎么会是男人!”
可惜薛晴是听不见的,如果她听见了,一定会语重心长地摸摸令狐橘林的头说:“你还小,有种东西叫男男生子。”
走到山下,薛晴的脚都走疼了,让流萤去镇上牵马车过来,自己就坐在山下等着。
流萤走后,薛晴一个人坐在雪地上,无聊了就在积雪上画丁老头玩。
“许久不见,你倒是挺悠闲。”一个邪魅不羁的声音说。
薛晴抬起头,五官都要扭曲在了一起,阎溟,你大爷的是不是X冷淡!为什么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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