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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蔚霖被罚抄《心经》百遍,此事自在府中传了开去,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免有些丫鬟婆子背后嚼起舌根,便是不敢当面为难,可讥笑讽意却并非月影殿的高墙便能挡住的。
“那日烟罗夫人的丫鬟有与大哥说过话,你确定?”
“正是。”樱红一脸急切,这些日子府中人的眼神,令她不忿,再想到虽说是抄经可温柔谦和的公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愤愤不平道:“定是烟罗夫人妒忌小姐,所以才有意加害公子!”
林素月闻言若有所思,却不言语。
樱红见状,不解道:“小姐何不禀告王爷,好叫王爷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
“陷害?”林素月勾唇一笑,觉得这樱红当真天真的紧,“有何凭证?”
“可是……”
见樱红还欲说些什么,林素月只摇了摇头,她都能知道的事祁恒逍如何查不到,不说不提不是毫不在意,便是别有用意,又或许……正合心意也说不定!
樱红见林素月随意拿了本书竟闲读起来,公子受苦之事竟是丝毫无意过问,不由咬了咬樱唇。
夜静更深,月影西斜,一个娇小的身影提着食篮小心谨慎的疾步而行,穿过花径曲廊,西苑中一支莹莹烛火仍是亮着,倚窗偷偷向里张望,书案前一青年坐的端正,背着光瞧不清容貌,只觉那握狼毫的手在烛光下温润如玉。
少女正觉心酸,却听里头之人手未停,出声道:“什么人?”
“公子。”那少女正是樱红应声低着头走了进去。
莫蔚霖见是她心中一动,搁下笔起身带着眸中几分期盼:“是……小姐叫你来的?”
樱红垂首不答,莫蔚霖见状神色已黯淡几分却不愿灰心,又问:“是否小姐有什么话交代你说的?”
樱红摇了摇头,抬起眸来却已是几分湿润了,勉强一笑轻声道:“公子您写的手酸不酸,奴婢带了些补汤您用些。”言罢放下食篮从里头将煲的汤取出,小心摆布着。
莫蔚霖瞧着皱了皱眉道:“为何不答我言。”一顿,想到这几日林素月从未捎来半点音讯,不免有些焦急道:“可是小姐受了什么连累,还是……”
“小姐好的很!”
樱红骤然声高,见莫蔚霖讶然的神情平了平心绪道:“公子您是侯府独子从小被老爷夫人捧在手中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还不是被……连累的。这个时候了您不关心自个儿却问小姐怎样。”声有些哽咽,顿了顿硬压了下去,“你放心,小姐好的很,看书饮茶的,悠闲得很。”言及此却心中恨恨,“若是小姐真的在此断不至如此,终究鱼目难以混珠,不是……”
“啪!”
话未完只听一个巴掌声响起,樱红呆呆抚上热辣辣的脸颊,带着些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一脸怒意的莫蔚霖,她自幼服侍莫霏盈见到的公子素来温和有礼,便是对她这般的下人也是极好的,训骂都甚少,打更是从未有过的头一遭,因此竟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何事。
“公子?”
莫蔚霖定定瞧着眼前捂着脸神情茫然的少女,雪白的肌肤上已泛出红肿,双眸噙着泪光满是无辜与不敢置信,这么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并未令他的神情柔软一分。
“你还记得陪嫁前,我吩咐你什么?”
樱红听莫蔚霖冷硬的声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忆起那日莫蔚霖来见她——
“她此番挺身而出对我莫家乃是大恩,从今后你只有一个主子便是她。”忽而眼中划过深情,语气柔软而惆怅,“樱红替我好生照顾她保护她,拜托你了……”
“奴婢记得,奴婢只是……只是……”樱红咬唇道,一双含泪的眸望着莫蔚霖,欲语还休:“奴婢只是为公子心疼。”
莫蔚霖听得这话却是苦笑了下,脑中仍不住闪过那日林素月淡地寻觅不到一地感情的脸,和那句轻轻散到风中的话。
生死岂由己定,祸福皆凭君命……
“我没什么不过抄写经文,与小时候父亲教我习字那会儿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莫蔚霖故作轻松的话却听得樱红的心一阵阵发紧,其实那个人……不过是借住侯府的孤女罢了。
“照顾好小姐,别的事你无须多思多做。”莫蔚霖似警告般道,瞧了眼樱红端来的汤水叹息般道:“这汤你且搁着吧,早些回去。”
樱红只得低头应了,拖着步子走至门口却忽听莫蔚霖唤她,欣喜回头却闻他道:“以后若不是小姐吩咐,你勿擅自前来,免得给她招祸,知道么?”
“是。”
樱红咬牙答了,出门已是泪下,一滴一滴划过白皙的脸庞掉落,或染湿罗衫,或坠入脚下泥地,无迹可寻……
她自知身份卑微,所以只要远远地看着那人或读书或写字或作诗或于花从林间儒雅微笑便觉得心满意足,可……可那人如今连笑中也加紧了无限苦涩,曾经的儒雅温文也逐渐苍白,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
这叫她情何以堪?!
“这不是樱红姑娘么?”
正暗自饮泣,却闻一个娇美的声音响起,回头见到来人顿生戒意,“烟罗夫人?”
“樱红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一人在此啊?”粉纱飘飘更显其身姿袅娜,烟罗精致眉目俱是笑意,乍一看说不出的温婉,步步走近,似是瞧出其脸上泪痕,惊异道:“樱红姑娘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没什么?”想到公子极有可能便是被这女人陷害的,樱红没甚好气,勉强维持着行了一礼道:“奴婢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便欲匆匆而去。
烟罗夫人挑眉瞧了瞧她略显慌张的神色朱唇勾了勾,抬眸挑向后头的小径,这条路唯一通向的地方是荒僻的西苑,呵,没想到会发现有趣的事,美眸一转,启唇略带几分惋惜之意:“我听闻侯爷世子被王爷罚了?”见樱红不可抑制地对自己露出几分愤愤之色,烟罗夫人不怒反喜,柔声道:“其实,只怪世子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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