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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话说得固然不错,但是也要因人因病而异。
私以为从普普通通的伤寒瞬间咳嗽得如同肺痨患者,这病来的实在是有如排山倒海,来得过于迅猛了。
而且怪异得是,我适才见他虽然脸色不佳,走得还是飞快,步履稳健,怎么一下子就变得步履轻浮,趔趄不已,需要人搀扶了呢?更诡异的是,这兰苑门口到他房间这一路上,他从说话不喘气到轻轻咳嗽再到剧烈咳嗽最后发展至猛烈咳嗽。等到房间后已经是咳得脸色青紫,上气不接下气,颇有驾鹤西去的架势。
就算是肺痨,也不是这种症状。
况且我扶着他,一手正好搭在他的脉上,虽说他咳得如此厉害,那脉向也不过是跳得微微有些紊乱,还算是平稳健康得很。我虽做事大条,向来不拘小节,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是愚蠢的。
许慕隐这招,当年苏潇然为了逃避练功早就用过了。我素来最厌恶的是他人欺骗我,这不但算欺骗不说,最重要的是,这是间接讽刺我脑子不好用,摆明了赤oo的侮辱。
君子奉行的假惺惺的什么报仇,十年不晚的蠢信条。我是个女人,而且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加以十倍奉还。”看在许慕隐前几日前冒雨帮我的份上,我也不还十倍,就打个折扣,给他个七倍的友情爱心价好了。
我憋着一口气,扶着喘不过气的他至房中软榻上躺下之后,已是大汗淋漓,这凉风细细的春日里,竟然也能体验到汗湿春衫透的感觉。
大夫来得很及时,搭了好一会儿脉,双眉紧锁,满脸均是疑问。
“奇怪奇怪,侯爷的脉象来看明明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啊?怎么会咳得这般厉害?”
我哼了一哼,似笑非笑道:“张大夫的意思,难道还是我表哥自己故意装病的?”
“小人不敢。不过侯爷这脉象确实……”那老头固然诚惶诚恐地告罪求饶,但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心中暗嗤一声,面上却极为诚恳地求道:“大夫,他如今咳得这般厉害,能不能先开个方子,先止住咳嗽再说?”
“这……”大夫踟躇了一下,道,“小姐莫担心,侯爷这应该是急火攻心一下子呛着了。老夫开个理气的方子,服下应该就没事了。”
“那就有劳大夫了,我跟你去抓药。”重重地几下吐纳,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这才扭头对身后伺候的侍女吩咐道:
“你们好生伺候着,我跟张大夫去抓药,煎好之后我会送来的”
为首的侍女愣了一愣,道:“这如何使得,那些该是婢子们做的。”
我努力绽开一抹微笑:“不妨事,毕竟表哥这病因我而起,要是不好好照顾他,我会良心不安的。”将“照顾”二字咬得极重,果然听见身后猛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咳得可谓惊天动地,生生可咯出血了。
身后那群侍女倒是训练有素,立时扶起他倒茶捶背,动作轻柔却利落无比。
我勾了勾唇角,再往身后软榻上的人瞧了一眼,正看见那人微睁了狭长的眼,眯着看我,神色莫辨。
“表哥,表妹去去就来,你好生歇息。”我朝他福了福身,自我感觉极为良好地投给他一记温柔恬淡笑,在看到那青白俊脸又是白了几分,这才满意地退出房间,施施然朝厨房走去。
我这人素来没什么大的爱好,除了习武读兵书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倒腾吃的,人生信念只有一条,一是有朝一日能挥刀上马,带兵打仗驰骋沙场;另外一个就是饮遍天下美酒,食尽天下美食。
在昆仑山的日子过于无聊,这雪山派虽无硬性门派家规要门下弟子吃斋戒荤腥,但大厨师父显然禀行了师父师叔的饮食习惯,餐餐均是素菜,且手艺着实得差,除了那一道蘑菇炒青菜和凉拌豆腐能勉强咽得下去,其他菜是连小僮怀清养的那只名唤黄豆的癞皮狗都不乐意嗅的。所以它与阿花一样,常常觊觎那只多嘴的八哥,仰望着仰望着便会哈喇子流一地。
我素来心地善良,想着好好的食肉畜生却被折磨得如清修之人一般,只能靠食素为生就觉得恻然。于是便常常和苏潇然捉些野猪,野兔之类的,照着书上的烹法油炸煎炒,给它们改善伙食。但是新手下厨,难免会有些失误,前期阿花和黄豆常常吃得口吐白沫,于是我在练就了一手好厨艺的同时也练就了一手足以傲视整个雪山派的煎药本领。
狐狸表哥,今日就让表妹我好好地照顾你,尽点心意吧。
我蹲在厨房的红泥药罐前,用扇子轻轻扇着炉火,罐中有药香袅袅而出,弥漫了整个房间。小心翼翼地从罐中倒出煎好的药汁,看着这半碗由七碗水煎成的漆黑药汁,用手做扇状轻轻一扇,凑近一闻,一股难以言喻的药香扑鼻而来。
陶醉地吸了一口气,端详了药碗许久,这才端起来盛在木漆盘子上,正要出门。正好看见有婆子和侍女探头来看,立时挺胸直腰,面上做小心状,点点头示意一个侍女带路,端庄高雅地往许慕隐房中走去。
这白瓷碗装黑药,看着实在是令人眼前一亮啊。
“表哥,药煎好了。”我将药碗放在床头小柜上,放柔声音对侧靠在软塌上的那人道。
这声音娇嫩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别说榻上假寐的许慕隐被抖了几抖,连我自己都觉得掉下的鸡皮疙瘩可以扫出半箩筐了。
“咳咳……,有劳表妹了。”他握拳在口前掩饰咳意,那双墨眸盯着我,却是清亮异常。
我直直回视他,笑容不改,端起药碗递与他:“表哥,来,喝药。”
他缓缓起身,却不接药碗,缓缓勾起一抹笑:“表妹,既然奶奶说了让你照顾我,不如,你喂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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