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微微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0章 礼物:鸳鸯戏水 忆戏言?巧调戏?,旧人面 新桃花,柠檬微微涩,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我想,估计在有生之年,我是很难再忘记的。
因为这是我过得最为寒冷的生日。
因为在楚清峄为我梳头加笄,并且直接开始上簪正发钗,最后去发钗加冠钗,由作为赞者的狐狸为我正官钗,三次吟颂祝辞外加不停地换梳发换钗簪,大礼跪拜,拜得我是头昏眼花,一股寒气直逼心头。
礼成之后,终于能够围坐在帅帐中的暖炉旁边吃点烤肉喝点小酒,御御寒充充饥,一顿狼吞虎咽之后这才顺了口气,叹道:“这及笄成年之礼实在是麻烦。”
“如果不算上要不停跪拜作揖的话,其实我觉得挺好的。有美美的发簪戴不说,还有美男为自己梳头,多么有意义啊……”苏潇然口中咬着烤肉,含糊不清附和。
我扫了她一眼,只见这小妞嫌热,早已脱了身上大氅,就着了那一件鲜艳石榴长裙,抹胸极低且紧,那本是若隐若现的胸脯如今已经是半露半藏,她说话爱动,袖子撩起,露出皓白玉臂,堪堪是风情万种。再扫了眼围坐在一旁的那一圈人,他们倒好,个个很镇定,老爹正与燕王殿下下棋,而殿下时而看向我这方,神色淡定,狐狸自不必说,他就坐在我身边,一脸莫名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将潇然小妞的风情无视得相当彻底。
只除了我那古板的哥哥,一直转过头喝酒不看我俩这边,耳根后还有可疑淡淡绯色。
我眯眼再瞅了瞅这三个男人,个个器宇轩昂,但是就忠厚程度而言,果然只有我家哥哥才是良家妇女之候选夫君。
我这王爷干大哥和狐狸表哥常年生活在美人群中,就算没吃过也摸过看过,想想应当算得上是过尽千帆了,所以才会如此镇定,可以将这番风情视若无睹罢。
而哥哥,估计自从娘走后跟着爹,除了朝廷送过来的军妓,应该是没见过多少风姿妖娆的女子了罢,而且他生性刻板,恪守君子之礼,将非礼勿视这点是贯彻得极好。
当然,我也觉得,这是他大了我十年,都快二十五了还没有讨到一房媳妇,甚至连小妾或者通房丫头都没有的主要原因。
至于我爹……,为了不诋毁我娘的眼光,我就不胡乱猜测了。
“表妹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我抬眼觑了他一眼,他正端了酒杯,含笑看我。那张狐狸脸尖尖,此刻看来更是俊秀出尘。
细细想来,这狐狸肚里虽然弯弯道道多了些,也帮我解了不少围,尤其是今日,还助我脱离掉脑袋的窘境。如今他好言相问,我若是冷语相对,也就显得我无礼且心胸狭窄了。
这般思量下来,我思忖着确实该向他与楚清峄敬杯酒,好好表达下我的感激之意。
如此想着,面上也好看了几分,举着酒杯对身侧的狐狸笑道:“没想什么,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表哥救命之恩罢了。”
狐狸眯眯眼,将手中酒杯与我的轻轻碰在一起,然后浅浅抿了一口,这才悠悠道:“古人云,大恩不言谢,表妹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狈狈你真是胸无点墨,大恩不言谢这话明显是师姐说的。”我还未答话,潇然已经非常仗义地帮我回答了。我满意地拍拍这“妖姬”的发髻,这次倒是没搞错,用的成语虽然牵强了点的,但是用法还是非常得当的。
“荷包蛋你此言差矣,我与你师姐从来不分什么彼此,她说与我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潇然愕然回首,直直瞪着我,那俏生生的脸蛋上满是不可置信,对着我惊呼道:“真是没想到,你们俩原来已经沆瀣一气,勾搭成奸,暗通款曲了。”
“啪——”我正准备撤离的手又在她脑袋上重重一拍,此时老爹和楚清峄的棋局也停了下来,转头看我,连老哥都变了眼神,依旧面若寒霜,偏偏两眼是亮晶晶的渴望打听欲望。
唉,哥哥,刚刚还夸了你是良家妇女首选相公,你怎么就立刻现形了呢。
“荷包蛋,你这乱用成语的毛病一直没改啊。我与表妹明明是情愫暗生,情投意合……”
“停!来来来,喝酒喝酒。”估计着狐狸再说下去,我们俩连终生都已经私定下来了。我果断地出声喊停,然后举杯一饮而尽,呵呵笑着试图将话题糊弄过去。
“王爷,表哥,我先干为敬,谢谢你们今日的救命之恩。”
楚清峄捏了棋子,淡淡瞥了我一眼,敛了笑意,道:“我救的只是我那干妹妹,与沈姑娘何干?”
这人怎么也学起狐狸来,闹起了别扭?
“……”我刚咽下的酒,酒杯尚举,却怎么也放不下去。干干笑了笑,放下杯盏,作揖行礼,道:“多谢楚大哥出手相助,还为我笄礼做正宾,小妹今日出尽风头,实在是兄长之功。”
他这才翘了翘唇,缓缓笑开,点头理所当然受了我这大礼,口中还道:“萦儿如今成人了,这礼我确实得受。”
我暗暗流了滴冷汗,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我高看了他的定力,三年不见,他竟然也学会了许慕隐厚脸皮这招,希望不要往那厚颜无耻的方向发展才好。当下也笑着打哈哈恭维:
“是啊是啊,今日真是多亏了大哥你。不然,我可能就一命呜呼,去孟婆那里领汤喝了。”
“咳,萦儿,话不可乱说。”老爹威严的话音响起。我眼风一扫,这才发现,那锅底黑炭脸似乎又加厚了几层,正往我这方瞧,手中那瓷杯,已经有了些微裂痕。
我正想开口,又闻得哥哥轻轻哼了一声,我慌忙掉转视线,只见他扫了我一眼,然后放下酒杯拿过身边长枪,低头开始擦拭那原本就银光发亮的枪头。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连贯如行云流水,我本是冷汗涔涔,如今那冷汗已经变成汇流成河,在我心底哗啦啦地下着,崩溃成洪水。
一时大意,竟然忘记面前还坐着自己老爹,还有亲哥哥。他们貌似是今日笄礼的主人不说,还是让那出封将之戏唱的如此精彩的两大配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