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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末,葛棠不用上班,可也没睡成懒觉。百岁那调成震动的手机,来电时的响动丝毫不比铃声逊色,足以在假日里扰人清梦。
葛棠听他接了电话,依稀是要去送车,挂断就起床出门,对吵醒别人连句道歉也没说。
他前脚出去,她唬地起身,随手捉个抱枕丢向门板,软绵绵撞击落地,轻得几乎没声音。
百岁却推门回来,看一眼脚边的抱枕,再看床上的女人。
葛棠揽被而坐,被角拉高遮过嘴巴,只露了半颗头,双钩月黝黑,错愕的样子。
百岁眨眨眼,食指在脸颊抓一抓,费解地沉默数秒,方转身离开。
葛棠维持原姿势坐了一会儿,听见防盗门锁响,才滑着缩进被子里躺下,哧地笑出声。
悠悠一觉回笼转醒,做了份早餐,吃完收拾厨房,收拾客厅。这屋内灰尘厚得跟久不住人一样,再一想,近期也确实没什么人住,它主人黑白天的不着家。
葛棠洗着抹布,想起百岁到她家过夜的各种理由,心里发笑。一抬头看见镜中自己的脸,不禁忡怔半拍。
那眉眼柔润得好陌生,全不像她,倒是一头乱发本色得很,立在田间可吓阻小鸟偷粮。
唐宣若见了怕不痛心疾首,那中生学发型可是他相当精心的作品。
揉揉乱发,葛棠便怀念起发型师来。没有电话,没有不期之访,QQ也不见他在线,掐指数数,这种类失踪状态持续有一阵子了。
葛棠拿过手机想发短信,又不受控地纠结。
万一他正处在心烦意乱的调整期,作为罪魁祸首的自己,这时候冒冒然打扰,是不是太成心了?折盖翻翻合合中,身后门锁喀哒。
百岁哼着歌进来,环视不算宽敞的客厅,平时最爱扮处事不惊的他,此刻也不由面露惊讶,食指上转玩的车钥匙飞出,坠地重响。
自打他搬进来住,就有一次下水道堵了找人通,顺便请个阿姨来收拾过房间。
他都快忘了这屋拉开窗帘是什么样了。
葛棠回头看他,再看自己心不在焉收拾出来的窗明几净,莫名地不好意思起来。
百岁脱了鞋,看看袜底,小心翼翼溜进来,手一伸揽住清洁魔法师,“好贤惠啊,娶你吧。”
葛棠笑道:“好呀。”
百岁看着她圣洁的小脸,当时接不下去了。
葛棠笑着,轻轻推开他手臂,走去处理他那一脏衣篓的白衬衫。百岁用的衣领净有着独特香氛,类似于竹子折断后的汁水的气味,稍微有点涩,一吸气就被呛得咳起来。
百岁眯眼瞅着那个坚持背对自己的身影,福至心灵,确定她在害羞。跟过去一屁股坐上旁边的理石台面,抚着葛棠的背,声音很轻地问:“你今天没安排吧?”
葛棠应了声,抬头对视他的眼睛,“可能去唐宣那一趟。”
百岁收回手,姆指比比窗外,“对过就有理发店。”
葛棠重复一遍,“我找唐宣。”
百岁挑眉,“嘛?”腔调急转直下。
葛棠不厌其烦地答道:“有事儿。”
百岁抿起薄唇,“改天再办。我这也有事儿呢。”
葛棠想笑,“好吧。”开了洗衣机,回客厅倚进沙发里看杂志。
百岁以己度人,不相信她会这么容易妥协,皱着眉毛警告她,“你别当我跟你唠嗑儿啊。”
葛棠讶然道:“你东北话跟谁学的这么地道?”
他哧地笑一声,跳下洗手台,整理下衣服,“不用你老不拿我说话当回事儿。”他走到门口去换鞋,补充道,“我现在出去,一会儿回来接你你要不在,就等着找人收尸吧。”
葛棠头也不抬,音色漠然,“恐吓我?”
“我是说给我收尸。”他龇牙一笑,“你今天如果真去找唐宣,我就不活了!”话落门板重重摔上。
这话葛棠并不会当真,但当天也没敢挪窝。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葛萱来电话找她逛街,说商场秋装上市。
正是感冒高发季,葛棠说她姐,“眼瞅就孩子他妈了,还赶什么流行。”
葛萱的理由颇为牵强,“我得给孩子买奶粉。”
葛棠就着手边的饮食杂志,为她上了一堂食物新鲜营养理论课,成功把人关在了家里。很快接到江齐楚就发来的感谢短信。葛棠看得摇头直笑,“真愁人……”
更愁人的是商百岁,这一个“一会儿”撒丫子一下午,也不知道野到哪儿去了,临走还留那么句埋雷的话,害她走也不是,留又留不住。
看看挂表,葛棠决定下楼买菜,去给她姐做晚饭。才进超市,手机就响了。
百岁的磨牙声在电话里也很清晰,“你干嘛去了?”
葛棠直接扔下购物筐,转个身出来,“楼下等你呢,你不说回来接我吗?腿都直了也没等着你。”
他低咒了句什么。
葛棠以为能等来个怒火中烧的性格汉子,结果远远跑过来的,还是那个笑嘻嘻的小痞子,不由啧啧称奇,“您这脾气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百岁哑笑,“那么多废话。”揽着她朝停在对面的一辆越野走去。
那车里钻出一个笑弥勒样的男人,圆头圆脑的,乍看猜不准年纪。葛棠认出是前些天一起喝酒的人,百岁称他板二,倒也没说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板二也记得葛棠,笑道:“我瞧着是你们丫头,黑灯瞎火的,怕上前去把人吓着。”招呼过后问百岁,“怎么着,你开还是我开?”
百岁拉开后座门,“你开,我给她讲点儿事。”
葛棠一头雾水被他拉上车,乖乖地就准备听讲。板二开了车却没完没了地说起段子来,绘声绘色的,全说是身边某位某位的经历,让人听得辩不清真假。有趣倒是真的。
百岁聚精会神——他尤其爱听这类传奇色彩浓厚的段子。
葛棠一直惦记着百岁要讲的事。瞄一眼路牌,车子已开上京承高速十多公里。
板二又一段子收尾,闲聊了句不相干的,“今儿没顺部车出来?这要不是我赶巧去河北,你们打算怎么走啊?”
百岁答得利索,“就不回去呗。”
葛棠心说那我不白等一下午了,眼皮跳跳,忽然明白百岁要带她回哪儿。
像在验证她的猜测,板二在前头咂咂嘴,道:“饿了。一想起你们八爷的熘肝尖儿,一点不夸张,我这儿直吞哈喇子。”
百岁听了很解气,“叫你丫蹭点儿。一会儿还不到我们家落脚,估计且吃不上饭呢。”
板二说:“那真的。不过也没法儿啊。”接来咕咕囔囔尽是牢骚抱怨。
具体人和事葛棠也听不懂,倒是被他那句饿,引得肚子共鸣。所幸越野车马达声不小,这不太优雅的空腔声大概传不到前排外人耳中。
坐她身边的百岁肯定是听到了,歉意地笑了笑,搓着她肚子解释道:“全怨这老哥,要不早来接你了。饿坏了吧,忍忍,马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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