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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微微屈了屈膝,邱晨辞过潘母径直回了家。
这位老太太,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对她的的态度,从最初的全副防备,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下子就无比亲热,甚至谄媚起来。让邱晨总会落荒而逃。
刚吃完早饭,兰英和青山家的就都过来了。多日未见,都赶了过来跟邱晨打招呼说话儿。一群女人在一起随意地说着,爽朗地大笑,丝毫没有因为身份的转变生出隔膜来,让邱晨觉得格外亲切而放松。
说了几句话,就到了作坊开工的时间。邱晨就跟着大伙儿一起去了东跨院。这边的帮工们看到邱晨都纷纷地打着招呼,邱晨也满脸笑容地回应着。一张张笑脸,一声声问候,其实跟安阳府作坊里的差不多,但莫名地让邱晨觉得亲近许多。
回到家后,邱晨整个人的生活节奏都放慢了,心情也格外放松下来。
一上午,她都在东跨院里,看过各个工棚里的做工情况,又在厨房这边,跟兰英青山家的说着话,一边帮着她们摘着菜,等太阳升至当空,临近午时,大厨房的饭菜都基本做好了,她才意犹未尽地辞了众人,从东跨院转回来。
走出东跨院门,邱晨迎面就遇上了秦勇和沈琥,两个人见到邱晨都是眼睛一亮,拱手问候后就齐齐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满眼无限期盼状。在看到邱晨没有反应后,两个人,特别是秦勇的眼睛里就浮出无限怨念来,看着邱晨汗毛直竖,瘆的慌!
“秦勇兄弟,你可是有什么事么?”邱晨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秦勇抿了抿嘴,似乎要把满心的怨念咽下去,才问道:“夫人,你不给侯爷回信么?”
邱晨微微一愣,才强笑着道:“也没什么事儿……嗯,我不太会写字,想想再写。”
说完,很心虚地挥挥手,脚底抹油,遁回后院去了。
她不能不心虚,昨晚拿到人家侯爷的那么重要的信件,就被她不知随手扔到哪里去了。她连看都没看,又谈什么回信?
进了后院,一边往屋里走,邱晨一边撇着嘴。估计那位侯爷也就是回到京城打个招呼,报个平安的意思,还要什么回信!
邱晨回到屋子里也不敢声张,自己闷着头在屋子里一通狂找,却一无所获,正要洗洗手上沾的灰尘,然后叫玉凤过来问问,一回头就感到脚底下热乎柔软的碰触,她有些无奈地用腿推推:“元宝,别闹,我忙着呢,没空陪你玩儿……”
只不过,话未说完,邱晨就看到元宝嘴里叼着一根淡竹青色的东西,不是秦铮的信又是哪个!
“嗳,元宝,是你帮我找到的?”邱晨伸手拿起小竹管儿,大大松了口气的同时就欢喜无限起来,“哎哟,元宝真聪明啊,知道帮我找东西!嗯……乖……”
搂着元宝毛绒绒的大脑袋揉了一通,又拿了一块肉干塞进元宝的嘴里:“乖,你先吃着,我看完信再带你去玩儿哈!”
拍拍元宝的大脑袋,邱晨拿了剪刀剔开竹管上的火漆,然后从竹管抽出一个纸筒来,慢慢展开,看了起来。
没看几句,邱晨就从炕上跳了起来!在元宝茫然的目光,径直冲了出去。
直冲到一进院,直接冲到了秦勇秦礼居住的厢房里。秦礼秦勇二人正歪在炕上说话,因为天气渐热,外边的长衣也没穿,一看到邱晨冲进来,登时慌了神,连忙手忙脚乱地扯过长衣来往身上穿,这边的长衣还没穿好,就听到邱晨满脸焦急地问道:“你们侯爷怎么搞的,好好地怎么又把伤口撕裂了?严重不严重?”
秦礼愣了愣随即醒过神来,秦勇则是一脸茫然惊愕地瞪着邱晨,完全被弄糊涂了的样子。
秦礼拱拱手,对邱晨恭敬道:“夫人,我等也只知侯爷伤口撕裂,具体情况如何,却并不清楚……那个,侯爷给您的信里没有提及么?”
邱晨这会儿也冷静了一些,竟秦礼这一问,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把信看完,就看到秦铮撕裂了伤口就急着冲了过来询问情况了。
“算了,你们侯爷的身体是他自己个儿的,自己不知道爱惜,谁也没法子……”话似乎没有说完,邱晨就如来时一样,没头没脑地转身走了。
秦勇还是不太明白,呆愣愣地戳了戳秦礼,低声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秦礼瞥他一眼,同样苦恼地摇摇头。
看刚才焦急万分的模样,这位夫人该是惦记着侯爷的。可转头就这么走了……这,到底是惦记,还是不惦记?
回到后院,邱晨懊恼地拍拍自己脑门儿,怎么一着急就冲过去了?她总是忘记这个世界的规矩,像她这样的‘寡妇’身份,是不能这么直白地表达对一个男人的关切的!
甩甩头,把懊恼抛开,邱晨继续看起手的信来。很可惜,秦铮对自己的伤情就是提了一句,后边寥寥几句,则是交待当初说给阿满安排的老师傅出去云游去了,还没找到,让邱晨安心地留秦礼几个在这边。竟是再没提伤口的事儿!
磨磨牙,邱晨哼了一声。转念,也就释然了。
那位的伤应该不严重,不然不会将秦礼继续留在这里!
想开了,也就丢开了,或者说邱晨强迫自己丢开了。
说起来,自己跟那位侯爷并没什么深交,也就是秦铮在刘家岙养伤待得时间稍长一些,熟悉了些。这种关系,自己又是这种身份,太过关切不合适,嗯,写封信问候一声,再捎几分消炎抗菌的药丸子过去,也就够了。
打定了注意,邱晨说干就干,当时就铺纸磨墨,比秦铮更加简短地回了一封信:“信已收到,近情已知。随信附上几种药丸子,请找郎看过是否合用。”
写了这些,也就再无话可说,干脆就此打住,晾干墨迹,打成纸卷儿重新塞进竹筒内,封好火漆,又拿出几盒丸药来,打成了一个极小的包袱,叫来玉凤,让她送去了前院。
玉凤走了,邱晨捧着青杏送上来的香茶,慢慢地啜饮着,心里却在思量。秦铮当初出京疗伤就是为了躲避朝的风浪,这一次回到京这么短时间内,又一次撕裂了伤口……会不会,仍旧是为了躲避朝堂之上的风浪暗涌?
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邱晨不由叹息起来。这位靖北侯还是太激进了,当时攻打北戎那般犀利……若非立下如此不世之功,也不会将自己置于那风口浪尖上去。还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了!
很快,孩子们放学回来了,邱晨抛开这些不相干的烦心事儿,跟孩子们欢欢喜喜地吃了午饭,又和孩子们玩了一会儿贝壳,这才打发了孩子们又去了学堂。
昨夜休息好了,今儿也不想午睡,邱晨伺候着刘氏睡下,她自己带着玉凤出了门。
她昨晚回来只去了几个有老人的邻居家,还没去看二魁家的小十月呢!隔了一个多月,那小丫头如今也五个月了,应该已经懂些事情了,一定好玩的很了!
一看邱晨往外走,元宝从院子角落的窝里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上来。邱晨看看还没有长足身体,就已经比村子里的笨狗大的元宝,有些很无奈地摇摇头。人家的藏獒不是很凶狠孤傲么,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这么一个爱卖萌的货?据说,金獒还是野生獒王来着!
题外话
今儿有事就写了这些,抱歉!明天多码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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