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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炼,给本宫擒住那个假太监!”一声冷喝还未全然落音,两个人已经跟那个太监纠缠在了一起。一时之间,三人的打斗,惊扰了全场。会武功的,胆大的,留在原地,观看着空中不断翻来飞去的几道身影,不时的流露出几许异样的目光。

“大胆璃王妃,你这是做什么?”看见身后的人被识破,太后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一下子愤怒的拍案而起,朝着酒千呵斥。

“在帮母妃抓礼物啊,大胆淫贼竟然敢混到皇宫,混到太后的身边来了,这皇宫里的守卫也太差了吧。母妃先安坐着,看本宫如何将这么淫贼捉拿下。”这个时候,太后突然发现下方那个不断眨巴着眼睛的酒千,略微有些以前酒千的模样,傻呵呵的。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一大帮人才是真正的傻子,被她一个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气急,可是下方的人却直接无视了他的怒火,无奈,只得把信号发给自己的儿子。

“皇上,你看看,哀家的寿辰,这乱成了什么样子?你还不制止一下吗?”绝对不能让他被抓住,不然背后的事情扯了出来,那她和他都得蒙上侮辱,他的皇帝,还能做下去了吗?

“哎,母后你先到旁边去,待那二人将那淫贼拿住再说。该死的,李南风,你这个侍卫统领是怎么做的?他竟然都敢光明正大的在朕的后宫走来走去了,你还半点觉悟都没有!”

可怜啊,凤瑞可不知道自己跟那个假太监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他只知道欲魔穆枫是一个为祸人间无数少女的恶人,而且此时他竟然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起把戏来了。身为一国之君,能够容忍自己一直在追捕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弄自己,那得需要多大的度量啊。

所以,度量,凤瑞是没有的。怒火,倒是有,而且是满肚子满腹的怒火。

“来人啦,帮助他们把那个该死的淫贼给朕拿下。”空中,炽,炼的身影与穆枫打的难舍难分,可是明眼人一看人多的一方明显占了上风。打了那么长时间,穆枫开始有些晃神,这两个小子,居然轮流的攻击他,一守一攻配合得天衣无缝了。

可是,自己的儿子竟然还要派人帮助他们,再这么下去必死无疑了。

看见穆枫晃神,炽,炼觉得机不可失,顿时放弃了防守,两个人双面夹击朝着穆枫的面门抓去。

不行,逃命要紧。

双手,猛然的成爪状张开,大家都以为是用来抵挡二人的攻击的。这一招下去,两个人都是用了十分的内力,众人不由地擦亮了双目,想要看看他要如何抵挡。

可是,那爪子却在万众瞩目之下,弃炽,炼的杀招而去,朝着人群之中因为担忧处于前方的太后抓了去。

瞬间,太后那纤细的脖子便拿捏在了他的魔爪之下。

“让开,不然我杀了她!”手,不自觉加重力道,还处在惊愕中的太后终于被脖子上的疼痛唤回了神。怎么回事?他不是练成了功夫了吗?怎么还需要拿自己来做人质呢?而且,只是做戏而已,他,他怎么能真的快要捏碎她的脖子?

“放,放开—哀—哀家!”倔强的转过握在穆枫手中的脖子,双目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艰难的吞吐着,想让他放了自己。然后,心里期盼着自己的脖子马上被松开,好大口呼吸,顺顺气。

可是,令她失望了。

穆枫不但没有收手,对于她的瞪视更是视而不见,手,猛然的一用力,将她的头转向了凤瑞,双目也死死的盯着凤瑞,恶狠狠的道。

“你最好让你的人都给我滚开,否则,她这白嫩的脖子恐怕就要变成两截了!”手中力道再次加重,太后只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鼻子里都已经快没有进来的气了。但是穆枫的脑海里只想着:这个时候,他没有时间管手中的女人,自己的命都没有了,他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穆枫,你——”凤瑞愤然的举起了右手,食指打直,对准穆枫,龙目似要跃出眼眶一般。他恨不得一把怒火,直接将他烧成灰算了。

“别指着我,让下面的人给我散开!”

愤恨的将手用力的甩回身侧,侧目低视地面,不愿意看着穆枫一步一步走向大门处,双手用力的握成拳,脑门上聚满了星星点点的汗水。

“让他走!”可恶,他就在眼皮子底下,他竟然还是让他逃脱了,而且还是当着外宾的面上。他的面子,他的尊严究竟该放在哪里?可是他不能,那是他的母妃,他这辈子唯一敬重的人啊。纵然心中再多的恨,也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下咽。

他的痛苦,他的纠结,凤璃和酒千二人却是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里。不过他们不会同情,亦不会手软,越是母子情深,倒时候造成的伤害才会越大。

酒千和凤璃的位置本就靠前,而且为了方便动作,两人早已不约而同的退向了人群的后方。所以,那些挡在殿中央的中央,正慢慢的一个一个散了开来,一条足以让穆枫顺利通过的便道瞬间空置。

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聚集在了那不停移动着,双目防备的看着众人的穆枫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之后,两个人毫不遮掩的慢慢的移动着,向着穆枫要去的方向。

殿门,就在脚下。

不到五步之隔。

穆枫忽然停下了刚刚那小心翼翼却掩饰不掉些许焦急的步伐。“站住!都给我退到里面去!”刚刚他动一步,那些人便靠过来一步,他可不傻,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开萧雪伊的脖子,马上就会成群的侍卫朝着扑来。

看着他纤长的手指掐住太后的脖子,那较女子还要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白皙的嫩肉里,众人不由地倒退了几步,有些畏惧的看着穆枫。

满意于手中人质的效果,穆枫得意的将头低俯,嘴,凑到了萧雪伊的耳边,低沉的声音黯然响起。

“我下次再来找你。”说完,正准备松开萧雪伊的脖子,朝着门外飞奔。

可是,身后一道冷风袭来,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他的动作,瞬间僵硬。酒,而且还是放了毒药的酒!又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身子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呆呆的矗立在了殿门口,维持着左右挟制着太后,右手横扫而出的动作。全身被制住,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可以转动自如的,这不,正恶狠狠的看着门外的两人,巴不得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他就可以将他们射成马蜂窝。

而萧雪伊呢,虽然仍被固定在穆枫的怀中,那手确实离开了她的颈部,她终于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此时此刻,她只顾着呼吸着从来不曾觉得美好的空气,却不知道此时自己究竟处于什么环境。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的她,早已忘记了刚刚发生事情。可是,身旁男人的低吼,却唤回了她飘远的神智。

“又是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两个人那慵懒的模样着实让他心惊,虽然此刻风平浪静的,他有预感,这绝对只是暴风来临之前的可怕宁静罢了。

“呵呵,何必下次呢?这次,咱们就摊开来,新仇旧恨一起算算得了呗。”莲步轻移,酒千的身子故意妖娆的扭动着,像极了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动作轻缓慵懒却不失尊贵大气。走到穆枫和太后的面前,唇,更是邪魅的勾起,一抹淡笑悠然丛生。红唇启合,先是大声的说出大家都可以听见的话语,而后将头靠穆枫和太后更进一步,压低了嗓音。

“几个月前,我家炽一不小心看见了两位的精彩表演,要我向二位道个歉,呵呵。”呵呵二声,再次让萧雪伊看见曾经那个傻乎乎的酒千的影子,脸上更是羞愤难当。她,她竟然知道了一切!

“你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欺负了我家阿璃十几年,你说我该做些什么?怎么?欺负人欺负的忘记了怎么受欺负是不是?”不再是一脸假笑,既然已经准备好了撕破脸皮,她没心情给大家表演。冷血残王是吧?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冷血残王的王妃是如何冷血的!

“千儿,快将母妃放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看见酒千在太后面前低语,太后立马的红了脸面,凤瑞就觉得事情恐怕不妙,这个时候,酒千又开始跟太后叫板,他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加重。

不只他,他身后的一干女人更是紧张。那可是太后啊,她究竟是要做什么?

万一她一个冲动,将太后伤了,那岂不是诛九族的大罪,酒容开始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起来。

三个后宫最厉害的女人,此时此刻都没有心情去看别人的好戏,只关注前方的一举一动。

“千儿,快把太后放回来。”话语中,带着丝丝害怕的颤抖,酒容的身子更是有些晃悠起来。

“是呀,璃王妃,你这是做什么啊?”抚着肚子,宁染凤较之酒容,更是紧张。

“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太后,璃王妃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吗?”冷冷的声音,并无害怕,有的只是高高在上的狂傲。果然不愧是出生就要高人一等的公主,呵呵。

可是,今日的这些人,再高贵,谁能高贵得过他凤璃,他凤璃的女人?再狂傲,敢在他女人面前的狂傲,在他面前狂傲?公主?贵妃?还是皇后?

不,都不是,从今天起,他要让她做皇后,让她最高贵,最有狂傲的资格。

将酒千轻轻的带入怀中,狠狠的搂着,对着那一方不知所云却还高贵的昂着头的一行人邪魅的一笑。冰冷的薄唇,两角一高一低的牵扯起来,薄唇瞬间拉成一条倾斜的细纹,犀利的眼眸同样半眯起,深处慢慢涌上了浓烈的恨,淡淡的嘲讽和冷冷的杀气。

“一个会与穆枫在床上胡乱媾和的女人,有资格做我凤鸣国的太后吗?”一字一句,清晰而厚重的声音仿若那掷地有声的珍珠落进了玉盘中一般,字字句句,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一句话,淡淡的口气,却比无数声嘶力竭的呐喊,义正言辞的控诉来的有力,来的凶猛。仿若一道万里晴空下,劈下的一道惊雷,一瞬间,震碎了无数人的希望,无数人的梦。

一瞬间,萧雪伊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竟然忘记了反驳。她想不到,想不到与司徒菁菁争斗了十几年,她以为自己赢了,赢得漂亮。可是,到最后,她却还要输,输给一个死人,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

看着萧雪伊呆愣的模样,凤瑞觉得不祥之感越发的扩散开来。

“母妃,不是的,对吗?你怎么不解释?你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你不是爱父皇吗?怎么会让这个淫贼碰你?”

急切的呼唤,却唤不回萧雪伊的呆愣,凤瑞觉得好无力。可是仍就不愿意相信自己敬重的母妃会是这样的人,大步走到了太后的身边,用力的一把拉扯着太后,一边还不停的怒吼着。

“不是的不是的!你告诉我没有这回事对不对?”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不回答他呀?

“陛下还是不要他激动了,太后有些受惊,不如让炽来说吧。”冷然的看着一切,忽然收到了来自王妃的示意。无语望天了一下,无奈的迈出了沉重的步伐,天知道他可没有想要在这种场合体验万众瞩目的愿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主子永远都是那么邪恶的呢?

“你,你知道什么?”这个人是刚刚袭击穆枫的两人中的一个,原来是凤璃的暗卫。哼,他的话,他能信吗?

“我知道的,很多,比如太后跟这位大名鼎鼎的欲魔是如何在榻上抵死缠绵的;比如太后高兴的时候,发生的声音是如何诱人更加深入的;比如太后的肩膀上有个什么记号的;比如……”

“够了!”不顾一切,凤瑞狠狠的剜了一眼云淡风轻的炽,再狠狠的瞪了凤璃和酒千一眼。

那一眼,凤璃和酒千毫无感觉,可是炽却觉得冤枉极了。刚刚那云淡风轻的模样,是装出来的。那时候嘴上,淡定的描述着,双目直接看天,无视着来自各方的各种眼神。心里却在暗自祈祷:天可怜见啊,他不就是借机威胁了一把主子吗?至于让他来做这么露骨的表演吗?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婶,你们无视我吧,这不是我的主意啊,是他们,我身后的这两只腹黑鬼的主意啦!

“母妃,你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对吗?”

“不是自愿,能叫的那么妩媚吗?”说完,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心里,越发快速的低咒着。

“母妃,你说啊,那不是你自愿的,是穆枫强迫你的对不对?”提起穆枫,凤瑞不由地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让穆枫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朝着身上蔓延了开来。

忽然,炽觉得自己凭什么自己要一个人在这里被折磨啊。不行,得拉人下水才行。眸子闪过一丝诡异,随即眯了起来。语气讨好,乖巧的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开始朝着旁边的人发问了。

“咳咳,王妃啊,问你个问题,你说一个女人被强暴,会有越发欢快的情况吗?还有啊,还能梅开好几度的时候吗?”

“噗—”尽管酒千很想装作面无表情,但是炽的模样实在是太搞笑了。哈哈,这叫什么,装傻充愣的玩戏耍吗?恩恩,还真是越发的有自己曾经的模样啊。

人群里,也不约而同的响起了几声跟酒千一样的噗声。

可是,那些站在太后那方的人,却个个变得面红耳赤。特别是凤瑞,一张脸,即将扭曲得变形。

“凤璃,管好你的人!这里有他说话的份吗?”

“哦?他没有说话的份,那,本王可有份?”

“你弄这么多事,究竟意欲何为?你不要忘了,是因为你残废了,父皇才会更改了太子的,这皇位,你早已失去了资格!”他的淡然,他知道是装的,今天,恐怕不容易收场了。

“是吗?本王残废了,好端端的,本王怎么残废的呢?本王依稀记得,那年中秋,本王最用心呵护的弟弟和另一个女人邀本王一起过中秋佳节,本王开心前往,吃了一个弟弟递来的月饼之后,便深重剧毒,毁了下半身。你说,本王是怎么残的?本王最宝贝的弟弟!”‘弟弟’二字,凤璃说的几乎是快崩掉了口里的牙齿,一种恨不得撕了凤瑞,喝了他血的恨意直冲脑门。

凤瑞想要说些什么替自己辩驳,可是凤璃早已经不想给他任何机会,死,他要他失去一切,绝望,绝望到崩溃而死。

“第一次看见他,他正被人欺负,满脸污秽,鼻青脸肿,本王将那些人一一处死,用最好的膏药,一夜之间还他一身完好;怕他再受欺负,知道父皇不喜他,却还是硬将他留在了身边,极尽疼爱,给他自己拥有的一切;父皇说,皇家无兄弟,本王该防着他,可是本王宁愿相信自己的感情,可以温暖他,一意孤行的一如既往;有一个女人夹在我们中间,本王知道了,却从来不曾用太子身份压着,夺取那个女人的芳心,打算公平竞争。可是,他是怎么回报我的?凤瑞!宁染凤!你们是怎么回报本王的?”

震惊吗?是震惊的。凤瑞怎么都想不到凤璃会清晰的记得他们共有的过去。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了?回忆闪过脑海,他依稀看见,过去的凤瑞是多么的喜欢那个迟来的兄长的。可是,是从什么时候,自己的野心开始膨胀的呢?

凤瑞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回忆里,虽然有欢乐,但是他却带了一丝恐惧,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有心,他们却再也回不去。耳边却继续传来凤璃悠然却满含杀气的话语。

“苍蓝神医炼制‘天绝’,竟然是为我凤璃量身定做,半身不遂,终生不育!向外传言璃王残废之后,变得残暴冷血,为我博得‘冷血残王’的美名!将一个拥有墨翎大陆第一废物嫡女的名号的懦弱女人赐给我做正妃!知道千儿的好之后,派出杀手,置我于死地!知道我双腿复原,更是倾尽一切想要取我的性命!凤瑞,这么多的好事,你说本王该如何回报你?还有你,宁染凤!”

被点了两次名的宁染凤忽然的一颤,身子摇摇欲坠,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朝着凤璃他们的方向迈了开来。

“阿璃,有一条本宫可不满意了,他把我赐给你算是唯一一件对的事情了。这件事,就不用算了。”

“……”这女人,这啥时候,还有空跟他扯这些,凤璃只能无语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凤瑞,和缓缓走过来的宁染凤。不发一言,他等着他们继续狡辩呢。

“为什么?呵呵,为什么?同样是儿子,凭什么你凤璃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而朕就只能看着你高高在上不算,还要被宫里最低贱的奴才欺负辱骂?同样是儿子,凭什么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将我们俩区别对待?”太子头衔,是凤璃生来就有的,他是大的,他没有意见。可是,地位呢?同是皇子,一个过的丰衣足食,一个过的凄惨无比,凭什么?

“儿子?你是不是父皇的儿子暂且不论,至少那时候在父皇眼里,你只是一个耻辱!父皇母后很恩爱,虽然父皇之前有过别的妃嫔,但是自从立了母后之后,他就遣散了后宫,独宠母后一人。是你母妃不要脸,趁着母后身体不适,给父皇下媚药,爬上了龙床的。至此之后,母妃便变得有些郁郁寡欢,却还要为了姐妹情委曲求全,让父皇为她正名。你说,如果你是父皇,你要如何对待破坏了你爱情神话的阻碍?”这些他都不知道,童年里,母后在他面前总是坚强幸福的,他从来不知道母后还受过这些苦楚。

从薇儿口中知道一切之后,他更加的想要撕碎凤瑞和萧雪伊的一切。

“什么?你是骗我的,母妃不是那么说的,不是那么说的。她说父皇是爱她的,只是碍于皇后,才会不敢张扬的。母妃,是真的吗?你说的才是对的,对不对?”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此刻,凤瑞已然褪去了所有属于一个君王该有的强势威严,瘫软倒地,嘴里念念有词,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袭击,慢慢的丧失了抵挡的能力。

“瑞儿,别听他胡说,你父皇是爱我们的,只是因为司徒菁菁那个贱人,为了他给她的承诺,他才会忍痛不理会我们母子的。”同样瘫软在地上的身子鼓起最后的力气,慢慢的朝着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凤瑞爬了过去,拉着他的手,继续哄骗着他。

“萧雪伊,你害残了太子不够,还害死了皇后娘娘,你还要狡辩吗?”一道声音,从大门外,飘了进来,熟悉的声调,让萧雪伊的心猛地一颤。究竟是谁?谁还知道当年事情背后的真相?

慢慢的,门外走出来一个妖娆的身影,脸带娇俏,柳腰轻摇。忽然,意识到大家注视着自己,立马止住脚步,嫣然一笑。

“不好意思,刚刚说话的不是姑娘我,是我身后的大娘。”说完,便轻飘飘的挪开了自己火红妖娆的身姿,将藏于她身后的妇人暴露了出来。

还是那一身粗布麻衣,脸上的害怕,却换成了一脸愤恨,双目如在弦之箭一般盯着萧雪伊,坚定不移。

“你是谁?”脑海里,快速的开始搜索起来,却想不起对面的妇人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忘了我吗?那个代替你蒙了盛宠的薇儿!”

“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薇儿,什么薇儿,哀家从来没见过你。”急切的语气却刚刚好的反映了她的心虚。怎么会?薇儿不是出宫了吗?怎么还会回来这里?难道,凤璃真的那么厉害,竟然连她也找到了吗?

“胡说八道?哈哈,我薇儿一命蒙皇后所救,出宫二十几年,却没忘记搜集你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不是太子找我,而是我找到了太子的。你害了皇后,我要你失去一切!装不认识吗?当初我在伺候皇后娘娘就寝,就是你旁边的这个该死的淫贼将我掳到了皇上的龙床,替你蒙了盛宠,而你,却被这个人带走,被他侮辱了。天亮之后,我昏睡着,却意识到他将你换回来,将我抱到外面扔了。怎么样?萧雪伊,穆枫,我说的可对?”

“你,你怎么会知道?”

“哈哈,凤瑞!皇上?我呸,你压根就不是皇上的儿子,根本就不配得到太子的疼爱,你居然还恩将仇报,你不要脸!”恨极了的薇儿,这个时候,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在凤璃面前的胆小拘束,心中的恨支配着她对自己仇视的对象极尽侮辱。而酒千和凤璃,则是相依偎着,看戏!

“不会的,不会的,母妃,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可是,这一次,萧雪伊却没能再回答他。她,默认了。

“对了,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呢?你不相信,还可以问问他。”

话还没完,几人便反射性的抬起了头,看向了门口。萧雪伊只看见,那个曾经儒雅的男子正一脸难色的看着自己,那头白发,撼动了她的心。

“伊儿。”一声伊儿,叫的极尽艰难,蓝秋痕的语气里没有薇儿的愤恨,只有着深深的愧疚,和苦涩。

“秋。”眼泪,绝了堤,萧雪伊再也顾不得别的,挣扎着站起了狼狈不堪的身子,朝着蓝秋痕的怀中奔去。

“秋,你,带我回家,可好?”倒进他怀中的刹那,谁都没有看见,一抹银色的光在萧雪伊的身前闪过,隐于她的胸口处——

气息,越来越弱,蓝秋痕却只是静静的搂着怀中的女子,深深的叹息一声。“睡吧,睡吧,秋带你归去—”转身,抱起早已流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萧雪伊,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

“瑞儿,你不是先皇的儿子,你,这些年都做错了。”淡淡的声音,却带着无比的心痛。

背对着所有人,蓝秋痕悄然的将萧雪伊的身子放了平,一把匕首,正横插在她的胸口,血,源源不断的流淌着。

“秋,对—不—起——”艰难的说出几个字,萧雪伊的双眸,慢慢的闭上,永恒的闭上——

二人离去的身后,一条清晰而醒目的红色滴状线路唤醒了呆愣的凤瑞。

“啊——!母妃,蓝秋痕,你站住,你要带我的母妃去哪里?母妃——!”不顾一切,凤瑞爬起了身子,推开了身旁站着的宁染凤,朝着门外狂奔而去。

“啊——!”身后,更大的一声尖叫传来,宁染凤被凤瑞潜意识里的一推,身子猛然的向着身后飞去,肚子,朝着那立在殿中央的巨大金柱撞了上去——

“砰——咚——”

宁染凤纤细的身子沿着巨大的柱子,慢慢的滑了下来,同时滑下的,还有她身下的鲜血。

“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捂着肚子,心里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却再也抓不住,只能清晰而残酷的感受着子宫里,那个自己盼了十几年的孩子慢慢的一点一点离开自己。

总是女人,孩子无罪。酒千急忙朝着她走了过去,拉起她的手,把脉。

但是,在宁染凤深切的盼望里,她还是只能无情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孩子,被这一撞,彻底的没了。

“啊——不要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哈哈,这是报应吗?报应啊,是报应,凤瑞,活该你断子绝孙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连累我宁染凤啊?我只是萧雪伊的棋子,为什么连我也要惩罚啊,老天,为什么啊?”凄厉的声音响起,一国之母,瞬间成了疯子。

“千儿,回来,小心她碰到你。”一把搂回了酒千,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那个慢慢的流失理智的女人,心里激不起半点波澜。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他,无能为力,也不想有力。

对着宁染凤摇了摇头,酒千只能顺从凤璃的意思站了回去。

“把皇后扶下去吧。”

冷冷的吩咐着宁染凤身边的两个早已魂飞魄散的宫女。可惜,还没等到她们上前,宁染凤的双目忽地一片清明,嘴角突然染上一抹笑意,朝着门外因为她一撞而愣了神的凤瑞展现了自己人生中最后一抹最美丽的笑靥,仿若他们才相识的时候,那么美丽,那么幸福。

而后,对着刚刚那根撞毁了她怀中孩子的大柱头,奉献了自己那颗娇弱得不堪一击的脑袋。

“砰——”因为用力过大,巨大的柱子也发出了一声声的回音,而她,则被弹开而来,身子缓缓倒下,在空中慢慢的转了一个圈。刚刚好,让所有人看见了,那额头缓缓流出的鲜血,以及那深深凸出的双目。死不瞑目,她恨,恨凤瑞的无情,他有了自己,却还不停的去招惹别的女人。要不是他看上了酒千,逼得凤璃不得不反,事情也不会抖出来,她就不会死,她会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对此,酒千还是一言不发,凤璃也是冷眼以对。仿若这些人,早已经与自己没了关系。

“凤儿!凤儿!”凤瑞的脚步终于移动了起来,一时间忘记了去追萧雪伊,而是朝着殿内的宁染凤奔去。

抱起她的身子,放在怀中,手,不停的替她擦拭着脑门上不停冒血的伤口。“凤儿,你不要死,你不要也丢下我啊。凤儿,你不要这么狠心啊。”

“狠心的是你,凤瑞,要不是你见异思迁,她就不会死!”该死的男人,要不是他一直娶这个,娶那个,宁染凤就不会死了。今日的选择,其实宁染凤早就想好了的吧。那一瞬间,那眼神,那么决然,那么毫不留恋。

“当年的阿璃比起你,够优秀的吧。可是她宁愿舍弃了太子妃的位子,跟了你,跟你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害了对她极好的阿璃。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不够,还妄图宵想本宫,你置她于何地?虽然不同情她,但是本宫绝对唾弃你!瞎了眼的女人,才会放弃阿璃而就你!”

“对,凤瑞,是你自己不知足,有了皇子之位,还想要太子之位,有了凤儿,还要千儿,才会害你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这一切,都不能怪本王无情,是你无情在先,今日,你必须死,你还父皇母后的命来。”决然冷冽的话,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哼,凤璃,今日就是鱼死网破,我凤瑞也不会等死。我不会输的,来人啊,将璃王一党给朕杀无赦。”突然,外面涌进了大量的士兵,手拿刀枪,对准了酒千他们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出来吧,你们护好王妃,凤瑞,本王要亲自解决。该杀的,该救的,大家心里有数!”一句冷冷的命令,拉开了接下来一场血战的序幕。

------题外话------

咳咳,血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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