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莫子锦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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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漠睁开眼，看着素离，语气却依旧冰冷，“只有不够强大的人，才会觉得是拖后腿。”

素离愣愣地看着这只不可一世的天狗，心中竟渐渐安定下来，其实只是拖几十年的后腿而已，待她归西，身归尘土，一切成空，她也不过是他万年生命里的一颗尘土，终究被他遗忘，而她如今能做的便是让他记住她这颗尘土。无关身份，无关种族，谈一场纯净的风月。

“寒漠，你说要娶我是真心的吗？”素离的手轻轻抚摸着寒漠柔软的毛发，似叹息，似渴求地问，她从小便知道自己的生命有限，便习惯于及时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把每一天当成是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

寒漠瞬间化成人形，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假的，我只是想从远苍那里把你抢过来。”即使他说是真的，她可会相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如何取信于她。想留住素离，究竟是因为那颗失落的心，还是因为他喜欢她，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情之事，终究不若兵法这般浅显易懂，三百年的修行并没有教会他如何去爱一个女人。

素离笑了，笑他的直白，也笑他的口是心非，“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寒漠眯起眼，有些不悦，“不是。”

“那你留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在身边作甚？”素离勾住寒漠的脖子，笑得有些腼腆。

“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取走你的心。”寒漠有些恼羞成怒，不喜欢这种不知名的感觉，喜怒哀乐全被她牵着走的感觉。

素离笑着吻上他的薄唇，人生苦短，始终是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天上的远苍看着这一幕，心无比的刺痛，像是被人夺走了心头的挚爱，又像是城池沦陷，悲伤而失落。素离终究不是他的妻子素离，他无法与她相守，她始终都是要走进别人的生命里，只是那个人怎么都不应该是寒漠，这只该死的天狗，他总会除掉他。

——

“你何时放我去见我哥哥。”莫子瑟不冷不热地问着断崖，这话她几乎每天例行公事地问一遍，而断崖每天都不曾答应她。

“等你知道该用什么态度跟你的夫君说话的时候。”断崖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莫子瑟自从知道他取了莫子锦的心脏，起初要死要活，现在倒好，心如死水，每日跟个行尸走肉一般在他面前晃荡，把他刚刚萌芽的愧疚全数扼杀，如今他便是赌气不让她去见莫子锦。

莫子瑟连正眼都不看断崖一眼，自顾自地吃着东西，食不知味，她找遍了天狗族王宫，都没有找到哥哥，连曾经关押她的地牢，她都找过了，不曾有哥哥的一丝气息，她实在想不出断崖将哥哥关在哪里了。

气不过的断崖夺走了她手上的吃食，扔在了地上，大吼道，“你究竟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莫子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伤害了我哥哥，伤害了我，如今还要求我像一个正常妻子一样待你，你觉得可能吗?”心脏虽然失而复得，可她的法力还未恢复如初，她杀不了断崖，便只能韬光养晦，在此与他周旋，待找到哥哥，便会带着哥哥离开，日后再伺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