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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柯耀庭吗?”
齐伊沉默了良久,眉头皱了起来,柯顾补了一句:“他很好不是吗?”
齐伊的眉头舒展开来,声音含笑:“嗯,他很好,他很努力,也很聪明,对我也很好。”
“你妈妈也很喜欢他吧。”
“嗯。”齐伊的声音也扬了起来,“他很有礼貌,对我妈妈也很好,妈妈清醒的时候很喜欢他。”
“他还在你们的梦里出现过吗?”
“出现过,他经常在我的梦里出现。”
“说说你印象最深的那个梦。”
齐伊顿了顿:“在病房里……”说到这里,齐伊犹豫了,她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住过院。
落在苏漾和柯顾眼中,齐伊是在挣扎,而且眼球飞速地转着,似乎有清醒的倾向。柯顾迅速地用一句话让齐伊重新安定下来:“病房长成什么样子?”
“嗯……很柔和,天蓝的墙,有书柜,上面有很多我喜欢的书。他会来陪我,会给我读书,可我好像不是很想见他。但他每天都来,每天都给我读书。”齐伊的脸上浮起了笑容,“其实我都知道,里面的故事我都快能倒背如流了,但他不知道,还是经常跟我读,是不是很傻。”
“什么书?”
“《小王子》,他说我是他的玫瑰。可我其实不开心,我不希望他的星球一直这么孤单。”
“后来呢?你们的生活为什么有了变化?”
“后来吗……”齐伊迟疑道,“我遇见了蛇,一个很像毒蛇的人。”
一直听着的苏漾睁大了眼睛,他有预感,在齐伊那些储存在梦境中被遗忘的记忆里乔安·金要出场了。
苏漾的预感没有错,齐伊描述她眼中的毒蛇:“浅金黄的头发,是个白人,眼角有些纹路。我不喜欢他的笑容……”床上的齐伊往杯子里缩了缩,“他的笑容很假,就像一张面具。”
“他靠近你了?”
“他过来跟我说话,可我没有搭理过他,但是后来我有点困……后来……”
齐伊像之前一样皱起了眉头,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醒来,她此刻已经陷入了中深度的催眠。
“后来呢?”
“后来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柯顾催促道。
“说了……”齐伊喃喃道,“他说,我在A点等你醒来。”
这句话说完后,齐伊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她似乎马上要睁开眼睛了。
不好,苏漾捏了一把汗,绝对不能让她在这种情况下醒来,这些记忆她现在还不该想起,而且一旦现在醒来,之后再想催眠她就很难了。
柯顾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声音放柔:“放松,放轻松,他走进了病房赶走了毒蛇,拿起了《小王子》,给你读起了书。”
齐伊的呼吸逐渐平缓起来,她的手脚重新放平,似乎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柯顾的声音停了,苏漾用极轻的声音接着道:“如果有人爱上了在这亿万颗星星中独一无二的一株花,当他看着这些星星的时候,这就足以使他感到幸福。”
齐伊的嘴角洋溢起了微笑,仿佛真的回到了那段时光……
催眠结束了,可苏漾和柯顾的神色却严峻起来。
我在A点等你醒来。
这是他们挖掘到了最关键的线索却也是唯一线索。
这无疑是乔安·金用来锁住齐伊的密码,可A到底指的是什么?A点又是哪里?
苏漾和柯顾悄悄地离开了这个房间,把美梦还给了齐伊。他们刚把门阖上,原本待命的洪冉立马站了起来。
看清柯顾的脸,她诧异道:“你们在里面跑马拉松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柯顾,柯顾此刻一脑门的汗,洪冉赶紧把之前准备用在齐伊身上的毛巾递给柯顾。
“师兄是用脑过度。”苏漾解释道,催眠是一件很累的活,尤其是齐伊这样的精神状态,柯顾必须保证在她精神世界不能崩溃的情况下进行,所以苏漾留了下来。本来即便是他们,也都更习惯一对一进行催眠,但因为情况的特殊性,为了齐伊的安全起见,两人决定一起。
“那姑娘没事了吧?”
“暂时没事了,我让许沁过来看一看她,冉姐你去忙吧。”
洪冉手插进白大褂里,潇洒地点点头:“我本来下午请假去申签的,结果没去成,记得请我吃饭。”
“当——”苏漾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洪冉刚想调侃他一句,就见苏漾突然抓住了柯顾的手臂:“不对,我们被乔安·金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确实更新时间挺不稳定的,我这段时间也有点忙,有点对不起大家。再加上最近各种新闻,以后以晚上十二点为界吧,十二点之后没有更新的都不要等了,哪怕我十二点之后掉落你们也不要等了好不好?第二天早上看也是一样的。我要是没更新也会补上的,健康第一位,我们都要健健康康码字健健康康追更好不好?拉钩钩~~
十二月一整个月你们都可以期待一下~十二月我空闲时间非常多,应该会保三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等更拉,么么哒~
今天是两更合一,快给我评论鸭,么么哒~晚安,大家都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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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童年
被骗了?
一向和苏漾心有灵犀的柯顾也有些懵,但是苏漾拽着他就忘办公室跑。
洪冉眨眨眼,这都是什么事,她不想加班,可好奇心又升腾了起来,苏漾究竟发现了什么?而且好像还是自己给他的启发。
这么一想,洪冉就跟了上去。
苏漾拽着柯顾直奔阮翰音,无所事事正打算喝茶的阮翰音吓了一跳,茶水直接卡在了喉头差点呛住。
“咳、咳咳咳,你们干什么?我说了那些群我是上网找的截图当障眼法的……”
“你中文说得很好。”
阮翰音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讷讷道:“还,还可以,我跟我哥年纪差距比较大,我嫂子是中国人,我也算是她带大的,本来我家离中国也不远,小学的时候经常跟着嫂子来中国玩。”
“你觉得一个外国人成年后学习中文说成你这个水平,难度系数大吗?”
“大。”阮翰音吹了吹茶,有些自得,“不瞒你们说,我不说我的国籍,别人都以为我是中国人。”
“那你觉得乔安·金中文说的好吗?”
阮翰音收敛了笑:“好像不是很好……”
柯顾对此表示同意:“他从前还跟我提出过让我教他中文。”
“我也有这个印象,他的中文不是很好。”苏漾飞快道,“甚至许沁看视频,我们都觉得是因为中文不好,他才刻意咬重音节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
“但周哥见过他,周哥跟我们说过,他听起来口音并不特别。”
“也不排除一种可能。”阮翰音慢条斯理道,“他因为柯博士对中国产生了兴趣,毕竟他智商也很高,一般人学不会,但不代表他学不会。”
苏漾看了一眼时间,阮翰音和师兄之间是有过节吗?师兄对他态度不善,他也很针对师兄,话里话外像是把乔安·金推给了柯顾。
柯顾冷笑一声:“也可能因为阮警官,毕竟别人都以为阮警官是中国人不是?”
阮翰音被呛了一声,安静了。
“他不可能是后学的。”苏漾否定了阮翰音的猜测,“他转到师兄导师名下是在接触了柯耀庭和齐伊之后,但齐伊刚刚梦见中的那句应该发生在她在精神医院时期发生的,那句话非常标准。而且催眠是个精密的工作,语言不通根本完成不了。”
师兄完成一次成功的催眠都废了那么多精力,虽然也是因为他平常很少做这件事,但同样的,乔安·金如果第一次见面就对齐伊进行了催眠,证明他绝对不是一个中文初学者。
“好吧。”阮翰音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这有能意味着什么?我会在他的档案中更新他是一个中文精通者。”
“意味着,我们对他的心理模拟可能要重新做,还有查一查他的中文是怎么学的。”
“这怎么查?”阮翰音还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依然觉得他说的没办法落实,这要怎么查?
“你能查他的护照吧?查查他的出入境信息。”
“我还真有。”阮翰音从双肩包里,也就是苏漾之前推断他是程序员的包里拿出了电脑,随后他操作了一会儿调出了乔安·金的出入境记录,“你们看,他这次入境是伪造的护照,他自己的护照根本没有痕迹。”
“往前找。”出乎意料的是,苏漾没有纠结他近几年的出入境,而是让他往前找。
阮翰音飞快地向前滑动着,他也是恶趣味,心说这样苏漾能看见什么。谁知道苏漾突然叫了停。
阮翰音定睛一看,护照几乎已经滑到了尽头,也就是说现在他们看见的是乔安·金早年,甚至说是童年时期的出入境记录。
“这有什么意义——”
阮翰音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苏漾伸出一只手指,指向了一张记录,上面清晰的记载着乔安·金曾经在六岁的时候进入过中国,而等他再回到M国时已经是十二岁了。
也就是说长达六年的时光里,刚好覆盖住了他最关键的人格建立期,同时也是语言学习期。
“他为什么在中国待了这么久?”苏漾看向阮翰音。
而阮翰音的汗都下来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他只看了乔安·金的档案,而档案对此并没有记录。
“能查到他的家庭状况吗?”
“乔安·金是单亲家庭,母亲是未婚生子,没有关于父亲的记录,她母亲只有初中学历,一直也没有工作,十年前去世的。”
“那乔安·金未成年的时候,他们怎么生活的?”
阮翰音没有回答,不是不想回答,是答不出来。乔安·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所以他们并没有追查那么多。但现在苏漾问了,他却有些慌了,因为他不愿意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竟然觉得这些其实是他们找到乔安·金的线索。
“乔安·金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柯顾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了解错了,“他就读的学校都是出了名的私立贵族学校。”
苏漾陷入了沉思,什么样的情况,能给这样的一个孩子带来优渥的生活环境。
“让曾郁查一查,既然他在中国待了那么久,不可能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柯顾说道,但他们心中其实都在打鼓——乔安·金今年四十二岁了,查他童年的事,要往回倒三十多年。三十年电脑还未普及,信息录入更是少得可怜,真的能查到吗?
出乎意料的是,曾郁查到了,不仅查到了而且带来了对他们来说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乔安·金当初是作为大使馆外交人员家属的身份进入中国的,一位叫做鲍威尔·弗格斯的参赞。”
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事情,但这却是最好的消息。有了这样的一层身份,反而好查了。
“能找到当年的名单吗?”
“这里有。”曾郁打开名单,苏漾注意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乔安·金和他的母亲阿琳娜·金都是作为鲍威尔·弗格斯的家属入境的,彼此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阿琳娜……
Ala……
苏漾眯起眼睛,是巧合吗?怎么也是A?
“苏哥。”曾郁突然调出了一份记录,“乔安·金在这个期间有大量的就医记录。”
“关于什么的?”
“好像都是伤痕和淤青。”医疗记录还是属于保持得比较完整的,这六年中足有十余份就医记录,都像是斗殴的伤痕。
“不太像是小孩子打架动的手……”曾郁瞬间醒悟了,不对,不是小孩子打架,这个时候身后已经公布了答案:“家暴。”
“我总觉得差一点什么……”苏漾皱着眉头,总觉得他想找到了还没找到,但是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也许就是直觉。
“阮警官,你能联系上这个人吗?”
“我试试。”阮翰音去门口打了个电话,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电话,“打这个电话可以联系到他。”
“阮警官效率挺高啊。”
“这个其实跟我关系不大。”阮翰音略显羞赧,“要怪就怪他自己,他因为暴力犯罪进了监狱,非常好找。”
暴力犯罪,似乎一切都在印证他们的观点。
他们将电话拨通,弗格斯出乎意料的很友善,当他们提起乔安·金,弗格斯叹了一口气:“那个孩子很奇怪。”
柯顾用英语问道:“怎么奇怪了?”
“他总是盯着我们看,也不说话,其实我是有些怕他的,不光我,阿琳娜,也就是他的母亲也害怕他。”
“那平常他一个人玩?”
“我们请了一个保姆,那个保姆倒是挺喜欢他的,两人竟然能聊上几句。”
苏漾眼睛睁圆了:“那个保姆叫什么?”
“我想想……我记得叫安娜。”
“中国人?”
“对。”
这个名字该去哪里找呢?
“安琼娜?”
“对对对。”电话那头连连说着yah。
“师兄,你认识?”
柯顾的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北京下雪了!!!初雪!!!
太开心了~~去年错过了雪,今年见到了!
开心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幸福!还许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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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遗弃
柯顾确实见过这个女人,但是他见到她的时候,并没有太留意她。
黑色的头发,蜜糖棕色的皮肤,眼睛很大,是个看起来很和气的阿姨。同时,她也是个英文很流利的中国人。
而且这个人也并非是从乔安·金那里见到的,所以柯顾从来没有想起过她。
“安琼娜是不是混血?”
曾郁翻着安琼娜的信息:“对,她是中印混血,不过是在中国出生长大的。”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是我导师的女朋友。”
众人静默了,这是什么狗血的神转折?
柯顾仔细回想着:“好像是……乔安·金转到我导师名下之前的事,不过后来就没见过了,可能分手了吧。”他导师身边莺莺燕燕没断过,外国人也不怎么讲究这些,所以柯顾也没往心里去过。
“这个安琼娜现在在A市。”曾郁说的话让他们精神振奋。
“有地址吗?”
“有,很巧的是,她上个月刚办完居住证。”曾郁把地址发给了他们。
“走,我们去见见这位女士。”
所有人都很亢奋,因为这可能是他们目前为止找到的最了解乔安·金的,甚至是了解他的童年,又和案件没有明显联系的人。
不算远,是一片靠近大使馆的老城区。
柯顾、苏漾、李肖然还有孙贤和曾郁都出动了,从身份信息看,她已经六十岁了,身体状况怎么样,能不能把她请回警局都是未知数。并且以防万一,他们还带着一小队行动组的。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路上没什么车辆,他们一路通畅很快到达了曾郁给他们的地址。
按着门牌号找到了安琼娜的地址,最后由柯顾去敲的门。
敲了门,就听见里面有些动静,但是门一直没有开,正当他们想要破门的时候,门缝里透出一丝灯光,门开了。
里面传来了略显沧桑的声音:“谁啊?”
“安阿姨,是我。”
门被彻底拉开了,开门的正是安琼娜:“你是……”安琼娜借着昏黄的灯光终于看清了柯顾的脸,“哦~你是那个……”
“我是瓦伦先生的学生,我叫柯顾,您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安琼娜没有什么戒心,当下拉开了门,“怎么晚了,你怎么找来的?”
看上去是个热情的老太太,和当年见面时并没有太多的不一样,柯顾声音也放柔和了:“我来是想跟您问一点事。”
“进来说进来说。”
安琼娜弯腰从鞋柜里正要拿拖鞋,柯顾补充了一句:“我还有两个朋友,这么晚方便吗?”孙贤和曾郁带着行动组的人被李肖然安排在了周边。
“方便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
安琼娜拿出了三双拖鞋:“进来吧。”
李肖然扫了一眼,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一般独居的老年女性鞋柜里不会有这么多男士拖鞋,而且鞋柜里可不止这么几双。
“阿姨,我叫苏漾,是柯顾的师弟。”
“我叫李肖然。”
“坐坐坐。”安琼娜招呼着他们,“我去给你们泡杯茶。”
“不忙,我们不渴,深夜打扰是想问您点事。”
“哦?”安琼娜坐在了他们对面,有些纳闷,“什么事?”
“乔安·金您应该很熟悉吧?”
“你们是小J的朋友?”安琼娜看向柯顾,恍然大悟,目光转向柯顾,“我这个脑子上年纪就不好使了,你应该跟小J是同学对不对?”
“阿姨记性很好,我们都是瓦伦先生的学生。”柯顾就像拉家常一样问道,“您最近看见乔安了吗?”
“他啊,这孩子不让人省心。”安琼娜脸上有些落寞,“前两天立冬不是?入乡随俗嘛,我想让他来家里吃饺子,本来说好来的,结果我没等到他。第二天给了我一个电话,说他要出门一段时间。”
出门。
柯顾眼睛眯了眯:“你们住一起?”
“算是他在这里的一个落脚处吧,我给他留了一个房间。”安琼娜指着一个一个紧锁的房间,“你们是他朋友就开导开导他,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我听他提起过您。”柯顾突然话锋一转,“他说是有您在他小时候照顾他,他才能顺利长大。”
“他这么说啊。”安琼娜叹了一口气,“他妈妈不管他,他继父老实打他,也没有什么人能陪他玩,也谈不上照顾,我那时候刚出来工作,也是笨手笨脚的。”
“他还说是你教他中文的。”
“哈哈,他这么说的?”安琼娜笑容很爽朗,“小J很聪明,我也就是瞎教的。一开始他不愿意说话,我还教他英语呢,后来才知道他聪明,词汇量可比我多多了。”
“怎么教的?”苏漾开口,参与到柯顾的忽悠中,“我有个小侄子最近在开蒙,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教他呢。”
“现在有很多更科学的办法了。”安琼娜赶紧摆手,“我那时候直接把当时读书时用的词汇扔给他了,从第一个单词开始教。”安琼娜觉得挺好玩,“那书现在还在我书架上呢,那天我看地铁上有小孩在背单词,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变化。”
“能不能给我看一看?”
“可以啊。”安琼娜起身,很快拿回来了一本绿色的单词书,“我从第一个单词教的,不过也就教了第一个单词。”
苏漾拿过书,翻开了第一页,是所有学生包括他,最熟悉的一个单词——
“abandon。”
也是字母A项下的第一个单词。
“抛弃,遗弃……”
安琼娜擦了擦眼镜片:“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其实我和小J一样,都有着不怎么好的童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保姆,那时候我也才18岁,有一次我带着小J一直走走到了郊区,我们给那里起了个名字,叫遗弃之地,因为我们都是被遗弃的人。”安琼娜笑了,眼周的纹路深邃而无奈,“我有时候觉得小J有时候阴晴不定的性格,是我那时候给他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他名字是不是改?”
“你连这个都知道啊?”安琼娜很惊讶苏漾知道这件事,“他原本叫John,他说太普通了,非要把名字改成Joan。不过我一直叫他小J,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
苏漾突然叹气:“最近他确实挺不高兴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怪我。”安琼娜无奈摇头,“我明知道他讨厌这种事还非得介绍给他认识。我找了个新男友,想介绍给他认识,就是定在立冬那晚,没想到他干脆就不来了。”
“立冬……”苏漾睁大了眼睛,那不就是周铖带着饺子来探班那晚,也是柯顾李肖然去墓地的那晚?
“阿姨,您刚刚说的遗弃之地是……”
“墓地。”安琼娜笑笑,“城西的墓地。”
城西的墓地。
早就摆在他们眼前的答案,却没有人发现。
在他们之前的想法里,乔安·金是个为了钱急功近利不择手段的人,但真当他们见到这位安琼娜女士后,他们突然触摸到了乔安·金真实的性格。
也许他并没有他们想得这么理智,这么冷静。
甚至,他是孤独寂寞。
晚上的月亮很大,明月高悬,映照着整片山谷墓地,显得格外悲凉。
安琼娜说,她会牵着乔安·金一个个墓碑走过去,给他读着一个墓碑上的故事。有的多有的少,有的墓很干净永远都有东西,有的墓已经杂草丛生荒凉无比。
警车悄声无息地停在了山谷之上,苏漾穿好了防弹衣,拿好了手·枪:“师兄。”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会最先找到乔安·金。”
是的,因为他们三个人虽然行事风格,走的路也不一样,但身上有一种共同点——
在本应该无忧无虑的童年,他们都与孤独常伴。
作者有话要说:扶助我的fg!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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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墓碑
柯顾找到乔安·金的时候,他正认真地看着一个墓碑,墓碑旁放着一个白烛台,烛光摇曳,拖拽着人影。
“你在看什么?”就像一个同学间的寻常问候。
“看墓志铭。”乔安·金留给柯顾一个侧影,他抬手指着雪白的墓碑——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你们中国人真有意思。”乔安·金笑了一声,说不出来意味,“明明自己都已经死了,还怎么有明天?又怎么做一个幸福的人?还想关心粮食和蔬菜……”
柯顾用很温和的声音解释道:“中国人向来都是向死而生,既然如此,向生而死又有何不可呢?”
“向死而生,向生而死……”乔安·金来回咀嚼着这几个词,这次他看向了柯顾,“柯,我一向都很嫉妒你。”
柯顾眉头微挑,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这位眼高于顶的同学可嫉妒的。
“当然不是嫉妒你的才华,也不是嫉妒你的智商,毕竟,这些我更厉害。”乔安·金卷曲起一个嘲弄的笑容,眼角的纹路被烛光镀上了一层纹路,“我嫉妒你活得比我明白。”
“我以为,我们对于你而言都是蝼蚁。”柯顾几乎没有情绪地陈述着这一事实,惹得乔安·金哈哈大笑:“我是自命不凡,但还不至于愚蠢。你找到我,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要是有人能找到我,也一定是你。”
“你对我评价这么高,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柯顾推了推眼镜,扯了扯嘴角,“你卯足劲对付我那个蠢弟弟,不惜以女人为人质,折腾出那么多具尸体后又折腾到我父亲身上,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有血海深仇呢。”
“这是什么你知道吗?”乔安·金指了指自己左胸口。
“心脏。”
“是人心……”乔安·金靠在墓碑上,看着脚边烛光的倒影,“也是一场游戏,一个人玩太无聊了,总想拉一个人下水。”
“你拉的可不是我一个人下水。”柯顾厉声道,“你拉下水的是威廉,是杨义,是乐蓉,是马如风,是柯建海,是真真,是齐伊,是柯耀庭,甚至还有徐晗,康诚,宋甄,何家怡……”
“原来这么多人啊。”乔安·金仰头看着夜空的点点星子,抬起自己的拳头,缓慢地伸展十指,看着自己修长的指头,“你看,我给他们这么无聊的人生增加了这么多星光。”
“被你拉下水的还有一个人。”
“有什么关系呢?”乔安·金笑着,“柯,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你如果和我一样,现在该过得多潇洒,金钱,地位唾手可得,你——”
“安琼娜。”
乔安·金的话戛然而止,他收了手,头低垂了下去,声音不复刚才的轻佻病态,低低地说道:“这些事她不知情。”
“你利用她让自己的母亲备受折磨。”
乔安·金紧紧地捏紧了拳头,柯顾继续道:“你又利用她转到了瓦伦先生的名下。”
“砰”的一声,血顺着墓碑绵延而下,乔安·金的拳头向后反复地砸在身后的墓碑上,此刻已经是血肉模糊:“我没有,我没有!”
“但你确实利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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