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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会心生疲倦吗？
会的。
是从那一刻起吧，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点倦意，对这段永远都没有结果的感情。
十一
01
那件事后，文浚和莹莹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面。
他生气了，亦或他已经厌倦她了，也可能他是真的忙，她不懂资本市场，但他大张旗鼓买地盖楼，投资电影和娱乐项目。
莹莹每次看到他的消息不是在电视上，就是在杂志财经版，无论是电视里衣冠楚楚的他，还是财经杂志上修得轮廓锋利的脸，她都会生出不真实感。
或许他不会再来了吧，她这样想着，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号码知道的人非常少，文浚有时候也会打电话过来，但他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如果她接得慢了些，他会直接来找她。
所以，莹莹每次都飞快地接起电话。
“莹莹。”一个稍显生疏的声音响起来，“我是爸爸。”
莹莹一愣，他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莹莹从来不是个掩耳盗铃的人，她不否认这个人的存在，也承认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但永远不会试图靠近。
听筒里传来了电流声，莹莹回过神来，很快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无非是刘嘉树把电话号码给了他，那小子最近似乎情窦初开，忙着追女孩，也不怎么来她这里了。
“莹莹。”那边见她久久没答话，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哦，”她听到自己漠然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见你，你方便出来见个面吗？”
地点是对方选的，一家茶餐厅，莹莹抵达的时候，他人已经等在那里。
一见面，他就呵呵笑着把手里的保温盒拿给她，说：“你小时候喜欢吃我做的菜，我给你炒了几道菜带过来，珍珠丸子、啤酒鸭、冬笋炒腊肉，都是你爱吃的。”
莹莹想说：“你不必这么麻烦，那么久的事，我都忘了。”
她这倒也不是推托，很多以前的事，特别是关于柳开明的那部分，在她妈妈走后，便真的变得模糊了，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伸出手把盒子接了过来。
老刘这次见她很显然不是专程来送菜的，两个人在茶餐厅里一壶养生茶喝到了续水，他才把来意说出口。
他在单位被人举报贪污受贿，虽然他老丈人有些人脉让他不至于深陷囹圄，但失去工作已经难以避免，所以，他想通过莹莹从文浚那里谋个差事。
莹莹看着眼前的男人失意而又讨好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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