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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登上舞台之前,莹莹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可她还是没有想到会来那么多人。真正站在舞台上,看着黑压压的人头,她感觉发怵,手心都在冒汗。
这些年,她逃离香港,避世而居,人生洁净且孤独。
无人知,这些日日夜夜,思念如同附骨之蛆,她竟如此想念着那个人。
她慢慢发现,原来曾经禁锢着她的,从来都不是文浚那所房子,而是爱情。
从爱上他那刻起,她的人生已经别无选择,没有出口,没有归宿。
无论逃到那里,终将画地为牢。
有一日,夕阳落在靖港的江面上,红霞染了半边天。
她忽然感到无比难过,恍惚中,她又想起她与文浚在英国的小镇上看过的粉色夕阳,是啊,无论她多么用力地想要将那段记忆、那个人从脑海中抹去,最后都是徒劳。
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食髓知味,早已刻进了她的骨髓。
忘记一个人,这般这般难。
以前还有方舟经常过来陪陪她,现在她只能自怨自艾地翻着方舟留下的那些言情。
大千世界里,每天都有故事发生,那些或精彩或平凡的故事没有一个像她与他。
——如果你爱他,那就去见他。
在莹莹翻开的那本书夹着书签的那一页里,这句话被标了出来。
她无声而又悲凉地笑了笑。就在那个瞬间,心里有什么迅速聚起,那是忽然而至的、终此一生的念头。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她提笔坐在铺着碎花桌布的书桌前,给她在香港的小朋友方舟写了封信,完后,站起来,不紧不慢地开始收拾东西。她的生活太过简单,东西很少,一个复古的皮箱便可以悉数装下。
她带着那只皮箱,站在老阁楼前,最后朝它看了很久,心中对学姐,对这一段时光充满感激。
然而,这样偏安一隅的人生,如果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平静,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她毅然登上了一艘客船,顺江而下。
她愿客死他乡,不求魂归故里。
在那艘莹莹甚至不知驶向何方的船上,莹莹遇到一个女孩。女孩扎着俏丽的长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她热情爱笑,谈吐大方,见到莹莹便和莹莹自我介绍说:“我叫杜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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