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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见的速度倒退着
纪南承开车跟他的性格一样,快速却又稳健
“太重了”
心底的殿堂级男香被“侮辱”了,温嘉树心底微恼,她不悦地回应
了一句:“是纪先生不懂得欣赏”
“我不喜欢女人身上有很重的香水味”纪南承俊逸的眉心微皱,
“也不喜欢我车里有刺鼻的味道”
“你怎么不干脆说不喜欢我?”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说出口后温嘉树才发觉,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暧
味
覆水难收,温嘉树装作没说,转了话题:“你不是做香料的吗?不
喜欢这些味道,怎么做下去?”
“香料只是媒介,我喜欢的是做生意
“你直接说你喜欢赚钱不就行了”何必装得文雅?她也懒得同他
介绍自己身上的这款香水
温嘉树从包里拿出了鸭舌帽,对着车内内置的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
之后戴上
她害怕跟人相处,哪怕对方只有一个人,都会让她觉得不舒服,更
何况是三四个人一起吃饭鸭舌帽是必需的,哪怕略显不礼貌她也要戴
她的任务只是单纯地陪纪南承去吃一顿饭而已,其余的不是她该考
虑的
“纪医生呢?”温嘉树想到了纪今秋,刚才不是说好等她换件衣服
一起走的吗子
“我让她自己先过去了
既然纪南承这样说,温嘉树也就不好再多间
纪南承的车内没有放歌,放的是财经节目的电台
温嘉树从来不知道有这种财经节目的电台,更让她吃惊的是,竟然
真的会有人听
纪南承这个人果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无聊枯燥
因为不熟悉,全程两人说的话不过寥寥几句但温嘉树并不觉得尴
尬,她一直想着布鲁斯的事情,等今天的事情结束,她必须要问问布鲁斯
不久后,车子停在了一家粤式早茶店的门口
这家粤武早茶店单从装潢看尤其复古,暗色调的装饰,花雕木门,
灯笼高悬,整体昏黄的色调,浓重又温馨,俨然是老港派电影里的粤式
早茶店
温嘉树刚想进门,脑袋上的鸭舌帽却忽然被一只手摘下她惊得想
要抢回来,但纪南承已经将其扔给了侍者送去寄存
“你为什么拿我的帽子?”没了帽子,温嘉树走在人群中相当没有
安全感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如果不是怕引来异样的目光,她必然会选
择戴面具,帽子已经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不觉得不礼貌?”纪南承简单地反驳了她,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温嘉树慌乱地同纪南承穿过了餐厅中央,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她
意外竟然并不是包间
六人桌上,一个品貌端庄的中年女人和一个满头华发的老太太已经
端坐在那里,桌上放了很多的食物,但她们都还没有动筷
老太太的身旁放着一根拐杖,正脸色清冷地看着窗外,看上去年近
八旬,但仍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中年女人则给人明显的女强人之感,一头及肩的头发,精致的妆容
和一身條身的职业装,如果不是温嘉树提前知道这是纪南承的母亲的话,
她极可能会以为是同纪今秋差不多年岁的人
温嘉树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纪南承的亲生时亲
纪南承的亲生母亲潘语馨没有入纪家,一个外室想要入纪家极其困
难纪南承能在纪家立足,已实属不易
“付姨,奶奶”纪南承毕基毕敬地唤了一声一声付姨,肯定了
温嘉树的判断
“坐吧”付之微淡漠地说了一句,而纪南承的奶奶
却一言不发,连眼都未曾看向纪南承
温嘉树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也感觉到了付之微朝她投射过来
的异样目光
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人出来,任谁都会想一探究竟
纪南承绅士风度地帮温嘉树拉开了椅子,她正好坐在了付之微对
面,瞬间心如擂鼓地紧张了起来,
“小姐,你是?”付之微的这声“小姐”,叫得温嘉树浑身的鸡皮
抱瘩都快起来了
冷漠的口气,高高在上的味道,纪家人果然都一样
日后谁要是嫁给了纪南承,估计有苦头等着她
“南承,最近喜欢吃野味了?”没等温嘉树回答,就听到那位老人
沉沉地对纪南承开口,明显话里有话
用“野味”这样的词来形容人,不是礼貌之举,从一个年过花甲的
老人口中说出来更是不当,
纪老太太将视线落在温嘉树身上,目光里含着深深的探寻,接着便
掠过一丝鄙夷,
若不是欠了纪南承的人情,温嘉树自不会愿意忍受这份不快
“这是我朋友,温嘉树,”纪南承脱掉黑色大衣挂在椅背上,落座
时简单介绍了一下温嘉树很随意的口气,“朋友”二字却耐人寻味
对于异性朋友,用“朋友”二字来介绍对方时,多半带着目的比
如此时的纪南承,他虽然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但温嘉树清楚他心里的
算盘,
纪南承的目的就是要家里人误会他们的关系他就这么不喜欢申姜,
温嘉树接受着纪老太太的目光审视,好像连毛孔都被她看遍,浑身
不适没有了鸭舌帽的遮蔽,温嘉树只能用目光的躲避来逃避这种不适
“上城人?
纪老太太问,口气里的轻蔑味道很明显
“嗯”温嘉树井不想跟老太太说太多话,只想快点儿熬过这顿饭,
纪家人对她的印象如何并不是她需要关心的事
“多大了?”纪老太太的口气冷硬,带着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真
的不是家人不进“家门,纪老太太说话的方式颇有纪家人的风范,除
了骄傲之外,温嘉树想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
十六
“做什么工作?”纪老太太查户口般的方式让温嘉树颇感不悦
“闻香师”
温嘉树在桌下踢了一下纪南承,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并没有经过
大脑的仔细思考
面对这种盘问,她有些不耐烦了,但纪南承没有半点儿要帮她的意
思,情急之下她就踢了他脚
她来这儿只是为了还他人情,不是来接受盘问的
“这是什么东西哟?”纪老太太是土生土长的上城本地人,即使年
迈字里行间仍带着吴依软语的味道,尾缀的一个“哟”字里,藏着揶
揄和讽刺,“从来没听说过现在社会的职业更新换代这么快,我这个
老人家都快跟不上时代了以前都是些正经职业,如今不知道哪儿冒出
来一些乱七八糟的职业,听都没听说过
纪老太太一张嘴厉害得很,说的话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温嘉树也不想跟一个长者计较,只默默听着,低头小口地喝着茶
这家粤式早茶店的茶,是顶尖的茶叶,入口清冽,回味馥郁,是温
嘉树喜欢的味道,但她的心思不在茶叶上,而是在纪南承身上
“南承,这是你新交的女朋友?”付之微的话直截了当,吓得温嘉
树脊背一凉,
温嘉树虽然不知道这顿早茶每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总觉得,
她好像上了贼船
“嗯
纪南承的一个“嗯”字,让温嘉树觉得浑身的汗毛竖立,毛孔隐隐
扩张,不适感倍增
她就知道,纪南承让她过来,不会这么简单若是纪南承所说的话
都是真的,布鲁斯真的做了那种事,纪南承让她过来,便也是无可厚非
之事了,
来这里所做之事艰险无疑,也难怪纪南承会不遗余力地帮她解决母
亲之事
天上果然没有掉馅饼之事,若是有,也不会砸到她头上来,是她情
急之下疏忽了
付之微眉眼细长,即使保养得当,仔细看还是能看到眼角的细纹,
年纪摆在那儿,谁也躲不了她看人时眉骨微凸,像是在睨人,眼神里
带着的清冷孤傲一览无余尤其是看温嘉树时,异常清冷,温嘉树哪怕
只是沾到她点点的目光,都感觉浑身不适
“那姜姜怎么办?”付之微问得很直接,问出了纪老太太心里的疑
惑但纪老太太仍端着架子,并不想与人多言
“我跟申姜只是朋友”纪南承的话毫无疑问是将温嘉树往深渊里
温嘉树没有生活在上城,平日里跟纪家人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然
而现在温致萍的命还在纪今秋的手中,以纪今秋在医院的态度而言,她
跟纪家人势必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她可以得罪别人,却不敢得罪救命
之人
纪老太太传来一声冷哼:
“哼,朋友,所以你就把人家一个人扔在
了格拉斯?姜姜是申家的独苗儿,是多少人宠着长大的她千里迢迢跑
去法国找你,你倒好,把她扔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不是姜姜打
电话告诉我,你还想一声不吭?”
付之微将目光从温嘉树身上移开,落在纪南承脸上,顺着纪老太太
的话说道:“南承,这事要是被申家人知道了,是丢我们纪家的面子”
“她在追到法国之前就应该知道,我没空陪她玩这个游戏”纪南
承的口气比温嘉树想象中的还要冷漠几分
他对这段联姻的排斥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温嘉树觉得自己这个外人
无意中听到了这些很地她跟纪南承认识不过数天,却听到了他这
么多私事,知道得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纪老太太板着一张脸,付之微往她面前的碗里夹了一只虾饺:“妈,
吃点儿东西吧,”
“吃不下,气得没胃口”纪老太太皱纹横生的脸始终紧紧绷着,
不露半点儿笑颜
温嘉树喝了一口茶,目光看向窗外的街景
早茶店位于上城的老城区,从二楼的临窗位上跳望,老城区的路上
依旧车水马龙,汽车穿校在老式的海派建筑之间,道路两旁的建筑物都
老旧不堪,蒙上了岁月的层层荫翳,平添了一些厚重感温嘉树看着窗
外的同时,余光注意到一道人影见过,是姗姗来迟的纪今秋
她转过头,跟纪今秋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纪今秋不知道她也会来,
看到温嘉树时眼底有一瞬的疑虑,随即看向纪南承
“你让我自己开车过来,是为了跟她起来?”
纪南承的态度仍冰冷强硬:“你想跟她坐一辆车来?”
温嘉树觉得,纪南承带她来就是为了把纪家人得罪个遍
要知道纪家在上城独大,纪家人随便勾勾手动根小手指头,捏死
她就像是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无奸不商,说得真没错
纪今秋在付之微身旁落座:“奶奶,妈妈
纪老太太并没有因为自己孙女的到来而有半分愉悦:“你这个长姐
是怎么当的?自己弟弟在外面勾搭了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不管管?”
纪老太太对纪今秋的不喜欢表露无遗温嘉树之前就听说过纪今秋
是领养的,既是领养又是女儿,在豪门大户自然不会得宠
纪今秋瞥了眼纪南承:“他宝贝看得这么紧,连未来丈母娘都让我
帮忙照顾上了,我怎么好意思说他?”
“未来丈母娘?怎么回事?”纪老太太紧张了一下
纪今秋脱掉了小西装外套,她的肩膀很窄很瘦,最适合穿这样紧窄
腰身的小西装,脱下后是一身雪纺的白色村衫,不再像是医院里那个穿
着白大褂冷着一张脸的女医生,将她的年龄锐减了不少,
纪今秋也就三十的年纪,只是她为人处世经验老到,会让人误以为
她年纪不轻温嘉树第一眼看到付之微时,甚至以为她们母女二人年岁
差不多
纪今秋放下手包,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温小姐的母亲住在我
们医院
“生什么病了?”纪老太太立刻问了一句,“在你科室的话,是肾
病?”
纪今秋很不友善地抬了抬眸,没打算给温嘉树面子:“精神病引发
的并发症目前肾病比较严重,南承托我照顾一下,所以转到了我的科
室,
“精神病?”纪老太太一听,面色更加不说,“听说精神病可是会
遗传的南承,我不准你跟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接触!要是被人知道你
跟这种有家族精神病史的人接触,我们纪家的脸往哪儿放?!”大门大
户的人,最讲究的就是面子,一字一句落入温嘉树的耳中,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扇了一
巴掌,脸上的温度不自觉地升高
她不想与人争辩,也不敢与人争辩,她连正眼看他们都觉得艰难,
更迫于争论她快速起身,打算去洗手间,穿过纪南承身旁时她的脚步
不自觉地加快了,如果说第一次在巴黎里兹酒店见到纪南承时是觉得他
讨厌的话,那么现在,温嘉树对他有了那么一丝厌恶
从格拉斯到上城,他一直在算计她
“我去一下洗手间”温嘉树是对纪南承说的,算是交代对于纪
家老中青这三个女人,温嘉树并不想再跟她们多说话,就凭着纪今秋刚
才说的那一番话,她甚至动了让温致萍转院的念头
温嘉树穿过早茶店内的一桌又一桌,快速地走到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一个人冷静了一下后,温嘉树很想直接离开早茶店但她
的包还在餐桌那边过后,温嘉树还是决定回餐桌,门口却走进了
一个人
“温小姐”付之微冷着一张脸,她穿着平底单鞋,比温嘉树略矮
些,但身上盛气凌人的气场仍很强,“南承奶奶说话就是这样,比较
直接,你不要介意,
温嘉树心想,你说话才是直接吧?
“纪太太,有什么事吗?”通过纪南承的事情,温嘉树明白了“无
事献殷勤,非好即盗”这个道理,并且深信不疑所以付之微忽然找她,
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南承奶奶口中的申姜?”付之微的眉眼里透着
精明,即使纪南承那个人精不是付之微所生,温嘉树也觉得他们是一路
货色,算计起人来,都见不着血
“见过一次,申氏制药的千金”没了鸭舌帽的庇护,温嘉树同人
说话时浑身难受,她习惯性地低着头,生怕跟付之微有视线上的碰撞
“嗯,我不喜欢她”付之微直白到连温嘉树觉得有些惊讶
她舔了舔干湿的嘴唇,并不想知道过多关于纪家人的事情,他们喜
欢谁与否跟她毫无关系
就像纪今秋所说,纪家不欢迎她,她也从来没有打过纪家的主意
“这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温嘉树仍保持着礼貌,付之微毕竟年
长于她,哪怕不悦,她也不能表现在脸上
“温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吧”付之微的脸上没什么笑意,“你母
亲看病是不是挺需要钱的?”
温嘉树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付之微说话横冲直撞的,听得人很不
愉快
“我不缺钱”温嘉树直言,“温饱和给我母亲看病还是足够的
她没有撤谎,布鲁斯给她的年薪并不低,哪怕离开了布鲁斯,以她
的闹香能力,也能轻易地在巴黎那样的香水之都立足,薪资自然也不会
付之微据了摇头:“哪有人会嫌钱多?而且我的请求也非非无理,
你是南承的现任女友,我希望你能尽你之力,利用你的魅力,在一个月
内嫁给他,你可以跟我开价”
付之微副“我容许你坐地起价,你必须答应我”的样子,让温嘉
树觉得荒唐
尤其是她“请求”的内容,简直可笑
让她在一个月之内嫁给纪南承?疯了吗?
且不说她不喜欢他,现在甚至是讨厌他,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嫁
给一个才认识了几天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温嘉树抿唇,想到了付之微和纪南承
的关系,纪南承是外室所生之子,付之微作为主母,无论如何是容不下
纪南承跟别人联姻的
联姻意味着强强联手,纪南承的力量若是壮大了,哪里还会有付之
微的容身之地?她不喜欢申姜,想阻止纪南承跟申姜联姻,其实就是不
想让纪南承背后有申家撑腰
付之微的心思袒露无疑,温嘉树并不想搅豪门里的浑水,也就倦于
跟付之微多说
“温小姐,想嫁进纪家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南承身边的女人也不少,
如果你想嫁给他,只有我可以帮你”付之微仍气定神闲,仿佛认定了
温嘉树有嫁给纪南承的心思,每句话都自信满满
“这并不是互需的交易,我跟纪先生也不是要结婚的关系,所以,
麻烦纪太太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再来找我”温嘉树一字一句都说得认真
和真切
她毕竟受了纪南承的思惠,无论如何都不能拆他的台刚才他在纪
家人而前说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现在在付之微面前就没办法将话
说得太彻底了
付之微的脸色隐隐生变,温嘉树的话也并不好听付之微惊讶于这
样一个看上去温和软弱的女人,说的话却这么直接果斯
但付之微到底是老姜,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而是抬手将一
张名片递到了温嘉树的面前
温嘉树垂眸,目光落在设计极其简单的名片上“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联系我”付之微还是肯定的口气,似乎
是断定了温嘉树需要她帮忙,“收着吧,你母亲不是还在今秋手下治疗
吗?今秋是我的女儿,她的脾气很倔,我相信你会有需要我的时候”
说完,付之微便直接将名片放到了温嘉树的手中:“好好考虑,但我不希望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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