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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是夜未央,庭燎之光
温嘉树从包厢逃离时,脑中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
大脑神经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驱使着她起身离开当她看到申沉
那双眼睛时,她满脑子都是难受,难受到几欲呕吐
十几年没有见面的父亲,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忽然出现在自己面
前,那种慌乱无措感,不是本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离开包厢,进入了酒店的长廊走廊上原本就有穿堂风,而现在已
是深秋,她只穿了一件露肩的连衣裙,浑身冰冰凉凉的但她还是快步
走着,也顾不得之前崴脚的疼痛,任由风在耳畔嗖嗖地吹过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整张脸,温嘉树随意地抹了一把
脸,妆容早已不复之前的精致她脚上踩着一字带的高跟鞋,足足有七
厘米,是平日里她几乎不穿的款式
她每走几步就会崴一下脚,却依旧不想放慢半点儿步伐,生怕申沉
会追上来似的
然而快要走到走廊尽头时,温嘉树停住了脚步
她茫然回头看去,冗长的走廊上只有端着餐盘的侍者进进出出每个
包厢,并没有任何人追上来
四周静谧无声,温嘉树静静看着,蓦地笑了
是她多虑了,也是她太自以为是了,申沉怎么可能会追上来?他的
妻子、他的女儿都在那个包厢里,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这个从小被他抛
弃的女儿夺门而出?
他出来,势必会引起他妻子和女儿的不适既然申姜刚才叫她“温
嘉树”,那么想必陆渝媛和申姜母女都已经查过了她的底细,知道她是
谁了她们今天来,不就是为了让她难堪?
温嘉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但她的双腿有些发软,连站着都成
了问题,她索性直接蹲了下来,将头埋在膝盖上,开始轻声抽噎
她不敢离开,纪南承交托给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与其日后再受他
威胁,不如将已经走出的路走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温嘉树的腿很快就开始发麻,想站都站不起
来,她难受得呼吸都很困难,心口像是被堵住了蓦地,肩膀上重了重,
她感觉到多了一件外套,抬头便对上了纪南承的双眼
走廊上灯光明亮,她仰头看他时,头顶的灯光恰好如水一般倾泻下
来,落在了纪南承的脸上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盖在温嘉树袒露在空气中的肩上,周
身的凉意顿时散去,肩头暖了很多她起身时纪南承想扶她,却被她以
最快的速度甩开了他的手,温嘉树独自扶着墙壁起身,戒备地盯着他
她的全部怒意都来自纪南承,如果不是他,她也不至于在这里碰见
申沉
“你什么都没告诉我,是怕我知道会有什么人在场后就不敢来了,
是吗?”温嘉树的怒意很深,泛红的双眼盯着纪南承,睫毛微颤
纪南承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带系得工整,他略显烦躁地用力
扯了扯领带,口气却比她想象中要和善许多:“来之前我并不知道申氏
制药的人会过来申氏制药和对方公司是合作的关系,这款香水添加了
一些中药成分,所以对方请了申氏制药的人来参加”
纪南承将事情撇得很干净,意思是他对此一无所知
“申姜从小骄纵,我替她向你道歉”纪南承是一个不会道歉的人,
他素来骄傲,能够让他低头道歉的人屈指可数
这一次温嘉树白白挨了一个巴掌,的确是他导致的,道歉也是理所
应当的
“纪先生,今晚闻香的事我会继续帮你,我会完成我专业的事,但
是让我充当你的女朋友米帮你挡婚,抱歉,我不做了”温嘉树的口气
果斯坚决,“这次是一个巴掌,难保下一次申大小姐向我泼的就是硫酸
了我惜命,玩不起
在巴黎里兹酒店第一次见到从她身边走过的申姜时,温嘉树便知道
她肯定是一个骄傲至极的人,从小在这样顺风顺水的环境中长大,她所
接触的“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中氏制药的千金,都知道她姓申
这个姓带给她的好处是从小到大她接触的那些人都会顺着她的意
思来,她看不到世界的阴略而,因为所有人都会对她露出笑脸,有些是
讨好她,有些是怕她,总之形形色色的人,都不会让她感觉到半分不愉快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她怎么可能不骄纵?
纪南承的脸色有些阴沉,他被人这么误会,还是第一次
温嘉树知道,此时的纪南承只见到了申姜那巴掌,却并不知道她
跟申家的关系
如果单单是那一巴掌,一切都还好解释,但她怕的是跟申家一而再
再而三地接触,她一次都不想再见到申沉
就凭着刚才申沉面对申姜打了她一巴掌也没有半点儿反应的情形,
她对他就已经绝望了
同样是女儿,在申沉眼中大概只有申姜才是,而她这个对于他来说
只有血缘关系没有半点儿亲情可言的前妻之女,一文不值
他犯不着为了她去责罚自己的女儿
“我不想再跟申姜碰面了,纪先生,请你放过我,”温嘉树的眼眶
越发通红,嘴唇微做颇着,这个反应不像是挨了巴掌之后该有的,倒
像是经历了比挨巴掌更严重的事
“请你放过我”这几个宁里福含着的情绪,只有温嘉树自己清楚
纪南承察觉到了她跟申家人之间大概是什么渊源他心思敏锐,一时就能洞穿了只是绝没有打算说,他也不会多问
“今晚是我的错“纪南承同次道歉,“不会有下一次”
温嘉树微微仰了伸脑,原本被阴影遮蔽的脸颊终于微微显现了一些
申姜那一巴掌算不得有多重,她也很合即地控制了力道,但一巴掌
实打实地打在脸上,终究是疼的,温嘉树感觉有些耳鸣
温嘉树摇头,克制地咬牙,“我想静静,等你们吃完再来找我
“不饿?”纪南承的声音倒时温柔了不少虽然相处的次数不多,
但前几次对话,她都感觉得到电话语里的压迫性,这次有明显的不同
欺软怕硬,温嘉柯脑中负名其妙地霸出了这四个字,虽不是特别恰
当但好像扣在纪南承的头上,也不为过
温嘉树很饿从早上开始地就几乎没有吃东园,下午在纪南承家里
她也不好意思说肚子饿了,到了晚上以为能在饭桌上吃点儿东西,谁想到竟然遇到申沉一家
她原本没有胃口吃东西,但被纪南承这么问,瞬间就有了吃饭的
欲望,饥饿感变得清断和强烈了起来
她的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走廊上原本就空寂,这一声咕嘈
声尤其明显,温嘉树原本蓄着的不悦情绪立剑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
羞愧
她觉得好丢人,胃真不争气,怎么被人说句,就叫唤上了
纪南承走到一旁去打电话,没有同温嘉树多说
没一会儿他就转过身来:“那时就在酒店,他帮你开了一回房,侍
者会送餐上去,等这边结束,我会联系你”
纪南承安排得很好,避开了温嘉树担心的所有问题
温嘉树额首,对于他的安排并不排斥
纪南承交化好便离开去了包厢,温嘉树只要一想到包用里面的人就
觉得反胃幸好邢时来得很快,看到温嘉树时他表现得有一些拘束,下午在公寓发生的事情让他尴尬不已
“温小姐,我带您去房间,这是房卡”邢时递了一张房卡到温嘉树手里,她接过
“我自己会上去,不用麻烦你了”温嘉树的口气疏离
邢时却已经走到了她前方:“纪总交代过,必须要送您上去”“放心,我不会走”温嘉树觉得纪南承管得太宽了,这种被人拘束的感觉令她十分不舒服,像是被困在了密闭的匣子里,空气都不流畅
“您误会了,纪总是担心您心情不好,让我陪您上去”邢时说的话真假参半,但温嘉树还是心生了一点儿羞愧之感
纪南承心底怎么想的她无从得知,但她好像的确将他想得太坏了一
她没有再拒绝邢时,同他一起上了十三楼
邢时帮她预订了一个城景房,透过窗户望出去,是被黄昏笼罩的上城,整个城市处于片朦朦胧胧的暖色中暖色调能暖人心肺,温嘉树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入眼的城景,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温小姐,待会儿侍者会送餐上来,中餐还是西餐?”“西餐,麻烦了”温嘉树淡淡地说道
“好”邢时颔首,“温小姐,我们纪总脾气不好,如果有让您不愉快的地方,请您多多包容”
邢时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温嘉树觉得很怪异邢时像是已经做好了她会跟纪南承一直接触的心理准备,所以特意告知她一声,纪南承的脾气不好
她很想回一句:看出来了
但她还没有这个胆子,所以只是淡淡地道:“我和你们纪总还不是他会随便对我发牌气我去包容他的关系”
意思是:他们不熟
邢时被呛了一句,他发现这位温小姐这个像表面上这般柔柔弱弱,不堪一击她直都是冷着一张脸,甚少能够在她自智的脸上看到笑意,就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邢时在格拉斯的时候曾经听布斯香水工厂的人说多丽丝温孤僻寡言,是极难相处的一个人,但她是个闻香天才,有着香水圈内人人都艳羡的鼻子
天才似乎往往如此,很难融入常人的圈子
邢时讪笑着领首,“我们纪总从来没有带女人去过他私人的公寓,所以我误会了,抱歉”
邢时很懂得分寸,同时也很聪明
他看似道歉的句话实则是在提醒温嘉树,纪南承的私人公寓从未有女人进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个
邢时看得出纪南承需要这位温小姐,无论是作为伴侣还是作为利用对象,但这与邢时无关,他要做的仅仅是用自己的方法将温嘉树留在纪南承身边
他在纪南承身边工作了多年,早就有了讨好自己上司的一套门路温嘉树并没有参透邢时的意思她跟人的交际少,对人与人之间的套路了解不多,关于职场上的门路知道得就更是少之又少,邢时的话落入她的耳中只是单纯的话,没有更深的意思
她捕捉到的信息也仅仅是纪南承的私人公寓里从来没有女人去过,她是唯一个
她还以他是那种随意带女人进出自己私人公寓的纵绔子弟,看来是她误会他了
这个“流氓”还挺有操守?
“无妨”温嘉树装作淡定地回应
“有什么需要再叫我,这是我的电话”邢时将自己的名片递到了温嘉树面前
今天是什么日于?一个上赶着给她送名片,早晨是付之微,现在是邢时
邢时是纪南承的私人助理,他给她名片的意思很明显,是已经将她看成纪南承的人,这一点温高树还是能分辨得清
她倦于争辩,也不在乎,接过名片后点了点头,目送着邢时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温嘉树随手将名片扔到了桌上,并没有打算收下
等事情办妥之后,她连纪南承都不会联系,更遑论联系他的助理
房间里而空荡无趣,温嘉树的所有神思都还深陷在中沉那件事情上,所以只是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电视,侍者送餐上来后随便吃了一点儿蔬菜沙拉
邢时令侍者送上来的西餐是牛排,但温嘉树只吃了点儿牛排附赠的蔬菜沙拉
闻香师为了保持自己灵敏的嗅觉,在饮食方面尤其克制,她可以吃牛肉,但很少会吃用了很多佐料加工而成的牛肉,过多的佐料在一定程度上会干扰她的感官,感官是相通的,味觉的感知势必会影响到嗅觉的感知
一点儿蔬菜沙拉下肚,虽算不得饱腹但也足够了,她半时的胃口就不大
准备起身去洗手间漱口时,门铃忽然被摁响
门铃声尤其尖锐刺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温嘉树想着,难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她狐疑地走到玄关,想着应该是纪南承上来了,也就没有看貓眼,直接打开了门谁承想开门,蓦地对视上了一双细长的眸子,本是长得极其娇媚温柔的眉眼,此时眼底却含着深深的怒意
一双眼,像是要吃人一般
温嘉树见到申姜时挺意外,申姜竟然知道她在这里,想必是问了酒店的人
“不请我进去吗?”申美的脊背笔挺像极了平时看人眼高于顶公主温嘉树则恰好相反,她看人时脊背虽不湾,但眉目永远都是向下垂的,看人的眼神也是小心翼的
“有事吗?”温嘉树问得随意,面对申姜就好比面对申沉一样令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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