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承、温嘉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一章故人轻叩,棠梨煎雪,南有嘉树,纪南承、温嘉树,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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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嘉树看了一眼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也有些心动,她有好多年没有看到过大雪了,很想去雪地里散步
“-起吧”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的星湛笑着说道
温嘉树听到星湛说话,便意识到了纪南承大概也有话要说了
“太冷了,感冒会影响你的嗅觉,不是说十天后有香水发布会?”纪南承连理由都帮她找好了,就是不想让她跟他们一起出去散步
他这种行为明明是让人觉得特别强势和不舒服的,但温嘉树心底竟然没有特别抵触
嗯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赞同了纪南承的说法,抬头看向星空,“你们去吧,到了酒店记得给我报平安”
星空有些丧气,但还是帮秦久穿上了外套:“好吧,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找你后天我哥就回国了,想让秦久跟你带他在巴黎逛逛
星空比秦久迟钝一点儿,随口说到了星湛,全然没有顾及纪南承温嘉树淡淡地点头,其中含着的敷衍成分更多,纪南承在场,她总不能够热络地答应陪星湛明天去逛逛好在星湛也没有多说什么,跟温嘉树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大门刚一关上,偌大的别墅内就只剩下了温嘉树和纪南承二人
风从门外灌入,她缩了缩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围着纪南承的围巾,她伸手想要摘下:“时间不早了,你也要回去了吧?我把围中摘下来给你”
“赶我走?”纪南承反间,语气里带着不乐意
温嘉树呼吸一滞,才发现自己话说得太快了,逐客令的味道非常明显,她解开围巾的手也停顿住了
“没有,如果你想再待一会儿
“想不想出去散步?”纪南承打断了她的话,破坏了她此时的扭握姿态
温嘉树被打断,愣神半晌后微微抬头:“嗯?”
纪南承静静地等着她的答复
“刚才不是你说,外面风雪大,我会感冒吗?温嘉树好笑地问道,嘴角微微泛了一丝笑意,并不明显”“我会让你感冒?”霸道凌厉的一句话,很撩人心弦
温嘉树好气又好笑,抑着嘴角的笑意点了点头:“好啊你等等,我去换件厚一点儿的外套如果真的感冒了,我害怕我会丢了工作
她快步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翻找衣服
纪南承看着她小跑着上楼的背影,嘴角也略微弯了弯
温嘉树换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下来,头发也扎成了丸子头,脖子上仍围着纪南承的围巾,一下楼走到了纪南承面前她才想起来,忘记换下围巾了
“啊---我忘记换围中了,等等”
“你围着,我不冷”纪南承说完就阔步走向了门口,温嘉树见他出去了,也快步跟上了他的脚步
大门洞开,阵凛冽的冷风迎面吹来,几欲将人吹倒温嘉树连忙拢了拢围巾跟上,随手掩上了大门
一出门,外面是冰雪世界,像极了置身于芬兰此时巴黎街道两旁的路灯都已经亮起,雪花从天空中轻轻地飘落,经过昏黄路灯的过滤,宛若细盐从空中沙沙地落下,暖色的路灯光线似乎都将马路照射得有些温暖温嘉树同纪南承并排走着,步伐很慢很轻,雪地靴踏到雪里陷了下去,留下一大一小两双脚印
纪南承人高腿长,站在她身侧时宛如巍峨高山,甚至将她头顶的路灯光线都遮去了大半她身材纤细娇小,两个人并排走着,无端有一种差异感
他一直缄默着不说话,温嘉树心想,明明是他邀请她一起出来散步的,刚才还帮她推了星空和秦久的邀约,现在句话不说的也是他
“既然想散步,为什么刚才不跟秦久他们一起走?”温嘉树小心翼翼地问他
纪南承稍微放慢了一些脚步,回过头看她:“不想跟我两个人散步?
“没温嘉树舔了舔唇,“纪先生,你跟星空的哥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她用开玩笑的口气间的,是真的很好奇,就凭着两人之间奇怪的破场,她就很想要知道
她不是八卦的人,但是关于纪南承的事情,她倒是很感兴趣,也很想知道
“大学时我们是同学
“你也是学化学的?”温嘉树倒是很吃惊
“很奇怪?”纪南承低头看她,她一直一边走路一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点点陷入雪中
温嘉树没有否认地点了点头:“嗯,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应该是学金融出身的
“无论是香水还是香料,都跟化学挂钩,如果我不懂化学,公司的化工技术人员想要摆我一道,我连被卖了,可能还要替他们数钱”纪南承说话不紧不慢,口气也很平淡,“与其念如何做生意,不如学更重要的技术技术不过关,生意包揽得再大,也没用
温嘉树一早便知道纪南承是个有生意头脑的人,但没想到他的认知这么清醒,全然不像那些碌碌无为坐吃山空的二世祖
也难怪,他一个外室子能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嗯,有道理”温嘉树点头,“你还是没说跟星空哥哥的恩怨情仇”
她都不敢称呼星湛的名字,更不敢叫他星先生,只敢说星空哥哥这样生疏的称呼
“没什么恩怨,就是念书的时候我们一直都是竞争对手有一年因为我父亲身体不好,我回国耽误了课程,他乘虚而入代替我进了我曾经做研究的工作室,我不服气”纪南承说得光明磊落,没有半点儿遮遮掩掩
温嘉树听后感到震惊,她忍不住笑了,停下脚步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也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她
“就因为这个,你讨厌他?”她苦笑着问“难道这件事情还不够严重?”纪南承反问,说完还想到了什么,又添道,“哦,之前我们是室友,我回国的时候托付他帮忙照顾我养的一只法斗,结果我回去后发现狗走丢了,这算不算严重的事?”
温嘉树没忍住,“扑味”一声笑了出来:“抱歉你的狗丢了我抱歉但是就因为这两件事情,你就对他这么厌恶,是不是太幼稚了?”
温嘉树强忍着笑,但是笑意已经从嘴角钻了出来,没想到纪南承看上去沉稳严肃,内心这么幼稚记仇?
她笑着,全然不顾此时的雪越下越大,落在她的丸子头上,渐渐地融化,融入了头发丝里面,头顶一阵沁凉
“还有一件事”他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她笑
“他喜欢你
在这一瞬之间,温嘉树听到了自己心脏深处传来的咚咚咚的声音清脆,掷地有声
在巴黎满天纷飞的大雪中,温嘉树感觉周身都温热了起来,这点热量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从心口钻上了喉咙,蔓延到了头顶,脸都渐渐地热了起来,如果此时纪南承伸手触碰一下她的脸烦,他一定能够感觉到她的脸是滚烫滚烫的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说了一句足以让今天的她咬舌的话:“他喜欢我,有什么好让你觉得讨厌他的?
虽然她并不觉得星湛喜欢她,或许他顶多觉得她合适,想多了解她一些,但她还是想要说出口,说给纪南承听
话落,四周寂静无声
晚上八点多的巴黎街头,因为这场罕见的大雪变得人烟稀少,人们都躲进了温暖的家中,燃了壁炉,依偎爱人这样的宁静持续了几十秒的时间,温嘉树静静地伫立在雪地里,任由头顶雪花飘落在肩上发上,久了,连睫毛上都沾上了亮晶晶的雪
冷风吹过脸颊,将她白暂的皮肤吹得通红,她静静地仰头看着纪南承,等着他的答复
她心里惴惴不安,害怕纪南承会不理会,或者是扯开话题她平时虽然不擅长表达,但也是直接之人,不擅长拐弯抹角,想要得到的答家立刻便想要得到
“你是想让我说喜欢你?”纪南承一眼看穿了她的小九九
温嘉树的呼吸停滞了两秒的时间,沾上了亮晶晶雪花的睫毛颤了颤,抖落了霜雪
“我没这么说,你误会了”温嘉树讪笑,想要用尴尬的笑掩饰掉此刻的局促,她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就不问了,问了好像自作多情似的
“不想知道答案?”纪南承遮住了大半的灯光,仿佛也是在一瞬间为她遮住了身后的风雪
温嘉树再次屏息,似是能够预料到他会说什么
纪南承俯身,温嘉树本能地后退了半步,然而他只是伸出指腹略微擦了擦她长又卷翘的睫毛,帮她擦拭干净了落在睫毛上的雪花
“温嘉树,要不要试着跟我在一起?”纪南承说的不是要不要跟他谈恋爱,而是说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在一起”这三个字,要更加温存、绵长,单是在脑海中过一遍,就好像已经同他一起过完了这长长的一生
温嘉树的心底被触动,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激动,但她的脸已经冻到做不出任何表情,就连笑都很艰涩
她也不想表现出自己很开心的样子,只是嘴角一直都掩饰不了这种情绪,微微扯开,有着微妙的弧度
“没开玩笑吧她淡淡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往日很少有人发现她有虎牙,因为她很少对人笑
“如果你想当开玩笑,现在我们就分开,我回酒店,你回家”纪南承给了她选择权,像是给她指了两条路,无论她往哪个路口走,都是她的选择
温嘉树一听,笑也掩不住了她发现自己从认识纪南南承到现在,一直都会有一种不想让自己笑却又抑制不住笑的感觉,忍到两颊都发酸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而此时感觉尤甚
她笑到脸颊酸涩难忍,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笑意,
再仰头时眼底还是含笑的:“之前不是说,纪家不欢迎我吗?”
她牢牢地记着这句话,虽然时隔不久,她当时也的确对他不敢有肖想温嘉树回想,她跟他之间感觉的变化,大概是来自那天晚上她报复心切地打他电话,加他微信
男女之间的感情往往很微妙,若是真要说谁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对方的,很少能有人回答得出或许是这一秒,又或许是那秒,水到集成的感情,比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更奇妙
“我只说试着跟我在一起,你就想到嫁到纪家了?是不是再过几分中,你连我们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纪南承一本正经地绷着脸,同她开着玩笑
温嘉树又被他说了一道,窘迫着脸别开眼:“瞎说什她的视线擦过纪南承的脸庞,看到他的嘴角扬了扬,她深深吸气,满脑子都是“色欲熏心”这四个字
她根本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过往,不知道他的历任,更不知道他的脾气然而看着他时,她什么都不想了解了,什么也都不需要了解了
温嘉树又继续往前走,脚步比刚才轻快了很多,明明只是一句话,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她刚刚走出几步,戴着手套的手忽然被捏住,手被抬了起来
纪南承摘掉了她的手套,握住了她躲藏在手套里温暖柔软的手一股奇妙的电流从手上流尚而过,她紧张地缩了缩手,但他提得很紧很紧,她根本动不了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温嘉树的丸子头上早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别墅门口,她笑着拆散了丸子头,抖了抖头发上的霜雪,笑着跟纪南承开玩笑“网上有句话叫:我们一起在雪地里走,走着走着,是不是就是一起走到了白头?那今天的巴黎,岂不是一起走路的情侣都白头了?”嘉树开着玩笑,笑靥深深
“非主流
还真是开不得玩笑,开玩笑都要被怼温嘉树吐了吐舌:“不早了,你回去早点儿休息
她也不好意思再跟他下逐客令,但是时间的确不早了,外面风雪正盛,她不知道纪南承是如何过来的,如果是打车的话,再晚就不安全了
然而纪南承径直走向了别墅的大门,他步子大,她只能够走得快此才能够跟上
温嘉树看着他走进去,忍不住紧张了一下,难不成他今天是想在这里住下?
她快步跟上,看到他进门便脱掉了大衣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自然随意
她皱皱眉,咬唇看他站在偌大的客厅里:“你怎么脱衣服了
“客厅里有暖气,热”纪南承走得有些热了,身上只剩下了白色的羊绒上衣
温嘉树点头:“嗯我有点几困,准备睡了”“嗯,我也准备睡了”
纪南承的这句话让她有点儿蒙,她也不憋着了,立刻问:“你要住在我家吗?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儿?”温嘉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尤其是在两个人相知甚少的情况下
纪南承闻言,正在解皮表带的手停顿住,抬眸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嘉树的眼睛这样直接相露的直视还是让温嘉树有些接受不了,而且正好又是在说这样尴尬的事
“我比较保守”温嘉树坦言,想让纪南承离开,“虽然说男女这种事情到浓时水到渠成,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太急了一些,是吧?”最怕空气里突然的安静
温嘉树深吸气,仿佛只要自己呼吸,空气中就还有她呼吸的声音
沉寂十儿秒后,纪南承开口:“哪种事情?
她被问住,反驳:“你干吗非要我说出口?
“你脑中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
纪南承揶揄地走到她面前,解开皮表带,扯了扯嘴角,“看来你是真的已级把我们孩子叫什么都打算好了
“你温嘉树皱眉瞪他,被说得面红耳赤“你今晚不能留在我家”确定关系第一天就留下,未免显得她太轻浮了一些
纪南承将手表随意地放到了沙发上,温嘉树瞥了一眼手表,这个牌子的手表价格不菲,他就这样随意地放着,仿佛他知道她家足够安全似的
“这是我家”纪南承忽然说了四个字,直击温嘉树的心坎这四个字,算是对他随意放手表却觉得安全的解释
但是温嘉树没有听懂什么叫这是他家?
“你在说什么?”温嘉树苦笑,“这里是布鲁斯话说了一半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劲,戛然而止布鲁斯
她记得纪南承曾经说过,布鲁斯想要把她送给他,作为跟他交易的筹码当时她记在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但是时间一久就忘了
她盯着纪南承略带戏谑的目光,顿时有种自己被纪南承和布鲁斯联起手来耍了的感觉
“所以,这幢别墅,是你的?”温嘉树的口气明显不善了一些谁都不喜欢自己被骗,哪怕是被眼前人骗
“否则你觉得布鲁斯会在巴黎市中心闲置一套别墅?”纪南承口气里的傲娇味道只增不减,他走近温嘉树,就站定在她的面前
温嘉树的脑子有些空白,想不到布鲁斯这么做的意义,直到她猛然在脑中想到了,当初纪南承说过,布鲁斯要将她送给他
她惊疑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所有的小动作、小细节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你在害怕?”纪南承的话像是从嗓音里面挤出来的,带着闷闷的杂音,在空的别墅客厅里显得尤其独特
温嘉树自然害怕,她瑟了瑟脖子,胆怯之意表现得显:“所以,哪怕我不答应跟你在一起,你也势在必行是不是?”温嘉树心底有隐隐的失落,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布鲁斯竟然给她下了这么一个套
如果纪氏工业的总截是个年逾花甲的老头,不知道布鲁斯是不是也会把她送给对方?如此想,温嘉树顿觉得有些胆寒,她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叔叔,竟然这么对她
比鬼神更可怕的,果然还是人心
温嘉树迟迟不能够接受,愣在原地忽略了纪南承的存在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纪南承反问她的口气并不和善,“我说过,如果你不同意,我回酒店,你还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只不过,我不会让你知道这幢房子是我的”纪南承的话极其正人君子,温嘉树听得都心虚了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难怪你会出现在这里原来这是布鲁斯的安排,让我住进这幢别墅,然后让你过来,理所当然地把我送给温嘉树苦笑,“他就这么把我卖了
“别说得这么难听,不是什么女人塞给我我都会要”纪南承俯身过来,轻搂住了温嘉树纤细的上半身
温嘉树浑身一紧,她没有预料到纪南承会忽然拥住她,她本能地动了动因为不适应跟别人的肢体接触,她相拥时拘束得厉害,但是在闻到纪南承身上熟悉的味道时,她的整颗心脏便稍微安分了一些,整个人有沉沉入梦之感
像是坠落到了云嘴上,赤脚踩着天上的云在走,软绵绵又轻飘飘
纪南承的下巴抵在她头项柔软的发丝里,她的发丝微湿润,他沉声开口:“如果不是我,布鲁斯也不会把你送过来,懂我的意思吗?”
温嘉树摇头:“不懂哪怕是你,他这样做也从未征求过我的意见,是不对的
“商场上没有这么多对与错”纪南承压低了唇角,“曾经有不少人为了讨好我,拉拢我,送了不少女人,我都没有接受
他的后半句话,分明有着为自己正名的意思
温嘉树听得怒意消了大半:“你这是把所有罪过都推卸到布鲁斯身上了,说得自己好像有多光明磊落样”
她的话带着嗔怪的味道,纪南承推“锅”倒是推得快“不是吗?”纪南承吻了吻她的发丝,“不早了,晚安
偌大的别墅,根本不需要考虑房间的问题,也不存在两个人需不需要睡一个房间的问题
温嘉树颔首,跟纪南承分别去了不同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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