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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青堂回屋时外面的细雨已经停歇,夜风轻柔催动花枝摇摆,沾湿带露。
天穹绽开,月色羞赧透过窗棂,洒进淡淡些微的朦胧光晕。
顾云汐坐在桌前正在等他,细白小手托腮,出神望着满桌的饭菜。
冷青堂一身昂贵的弹花墨色长袍,腰间束着缎带。
开门时,人随着一股湿润的冷风进来,衣摆飘摇缱绻,那清俊绝伦的身段迎着火烛勾出一拢金边,好看得似从画儿中走出来的人物。
女孩抬眼便见漫天璀璨星光尽在男子深邃的眼底,如宝石般的耀眼。
他看着她,缓缓晕开眼尾浅淡的笑纹,霎时摄了她的心魄。
顾云汐起身,脸上微微发烫,强装平淡之色,惊艳的眸色降低,指腹搔着灼热的面颊,瓮声一句:
“等您许久了,快快净手坐下吃饭吧。”
冷青堂陶醉浅笑,微合眼目嗅了嗅,唇畔笑弧深刻,声音如暖玉温润:
“好香!宫里头事多耽搁了,害你久等。”
春宴前夕总是司礼监最忙时。
今年春宴对督主、对她都是格外重要的时刻,绝对马虎不得。
督主到面盆前洗手那刻顾云汐拿碗盛饭,放到督主的座位前。
二人随后对坐,见桌上有坛“芦花白”,冷青堂眼睛一亮:
“这酒如何在东厂?今日过节吗?”
顾云汐开坛斟满一杯敬予督主,坐下笑吟吟解释:
“我差人回府里取来的。督主,您还在宫里时线人就把消息带回了,七皇子业已接到云瑶姐身边,我、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心绪复杂,酸、甜、苦、辣拧成一股浪头,瞬间出整句话来。
冷青堂见之心疼,拉了坐椅靠近,玉白指头撩过她的鬓发,轻叹着在她肩上拍了拍,细声缥缈:
“如今云瑶深谙后宫生存之道,也是好事一桩。”
顾云汐浅浅点头,换上一副笑脸:
“督主,吃饭吧。”
“好,吃饭。”
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女孩眸色凛然寒厉,沉声道:
“可是,眼下那屠暮雪留在姐姐身边,总让人放心不下。”
冷青堂微一仰脖口吞下杯中琼浆,促狭的眸中一丝风雅睥睨之态:
“她敢入宫绝是为昆篁图而来,顺带以助万玉瑶为名实则为报隐山之仇。可她怕是做梦都没想到永宁宫惊变来得突然,万玉瑶为求自保那么快便将她踢到景阳宫了。
对屠暮雪而言,当务之急便是安稳立在宫里头,因此云瑶便是她唯一的靠山,在目的尚未达成以前她绝不会先对云瑶下手。
看吧,只要春宴当晚东厂交出昆篁岛图,屠暮雪必有所行动,那时捉她便易如反掌了。”
顾云汐低头一丝闷闷不乐,冷青堂见状,悉心嘱咐:
“丫头切记,眼下为免节外生枝,谁都不可再找上云瑶对她说破屠暮雪的身份。她的身边有赵安,宫苑里外也有司礼监的线人,暂时可以放心。”
顾云汐放下碗筷,面色郑重:
“您放心吧,这次我绝不会鲁莽做事。您筹谋了这多年,您等得,我自然也不会失了耐心。督主,这次事成,管叫大羿朝野彻底变天!”
男子冷冷一笑,嘴角的讥讽难以掩饰,点头附和:
“确是!”
屋里忽而安静,偶有一两“噼啵”,是墙角的烛火爆出了丝丝的火星。
款款眸光一滞,女孩皱眉,定定看向正前方某点。
冷青堂酒足饭饱,掏出素帕擦抹唇角时,就看到她怪异的眼神直钉钉的凝在他身上。
低头去寻,他诧异问起:
“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女孩已从椅上跳起,回身拉开背后储物柜下端的檀木小屉,翻出针线动作麻利,跑到督主面前:
“衣襟有处挑丝了,我帮您缝回去。”
她灿灿一笑:
“很快就好,您可别乱动啊!”
“好,我站起来。”
担心她弯腰久了会不舒服,他体贴的站直挺胸,下颚刻意扬起。
四指探入外袍一侧衣襟,女孩静声垂目,细心缝起来。
男子默默低头,注视眼前这小小的身躯距离自己如此之近,遁然思绪万千翩跹,再也抑制不住回想起他们的从前。
十几年来,他看着她一点一点成大,一步一步完成蜕变,从病恙娇弱直至拥有一颗坚定强大的内心。
她尽心服侍着他的衣食起居,与他共同出生入死,又在东厂一度最危的时刻,依靠自己稚嫩的双臂力挽狂澜,弥补支离破碎的局面,不惜拼上自己一条性命,换回他一线存活之机。
他不敢去想,如若没有了她,或者中途走散再也找不回她,他又要如何面对余生的蹉跎,去完成孤独而艰难的跋涉。
耳畔婉转的声音如羽轻扬,拥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呼,就快好了。我的手艺并不差,等会儿该是看不出来的。”
男子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袍子上,他的目光灼灼而热,唇间一抹笑意缱绻如水令人一顾而倾城,手臂缓缓收紧环住女孩的细腰。
顾云汐垂面正要咬断丝线突觉呼吸一紧,接着便一头撞到督主坚实的胸前。
“干嘛?针还在,留神扎到您。”
顾云汐容赧,颦眉不自在的推了推他,微嗔埋怨。
督主笑意更欢,修长的指头伸出抚过女孩面颊,温玉指尖触到她的唇,拨下黏在嘴角的一颗饭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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