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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说的极是,”陆浅歌终于心满意足的落了筷子:
“这两只涮锅的汤底各有千秋,白汤甘甜鲜香,红汤辣而不腻,确为人间美味。舅母,这是你的新发明吗?”
云汐摇头笑答:
“也不算是。我娘生前曾留下一本著书《珍馔琳琅录》,里面记载过这道‘十香汤料’的方子。她所创制的汤料乃是粉剂,是将几十味稀缺的香料研磨再以不同的比例混合而成的。眼下这白汤锅子里面,我便加入了我娘研制的十香汤料粉剂。
至于这红汤锅子嘛,我不过是用华儿你拿来的牛油融化烧热,放入香葱段、辣椒、冰糖、麻椒、陈皮、山楂等几位调料翻炒,最后加入十香汤料的粉剂冷却制成的。
我想着,牛油遇冷易凝,将它和汤料结合更易于长久保存,这样不仅可当底料用来涮锅,还可作为佐料用作烹炒。下次你们再来,我就做道十香炒锅给你们尝尝鲜,味道也是不错的。”
华南季艳牙咬筷头,听得津津有味。
说是又有好吃的,她立刻变得乐不思蜀,快活的拍手道:
“好啊好啊,那不如我与阿戋就在这里多住几天,舅母你明日就将那什么炒锅子,做予我们品尝吧。”
云汐好客,也不反对,喜笑颜开着:
“好啊,就这么办。”
对面,陆浅歌的脸色拉得老长,桌子下面伸腿轻轻跺了华南季艳一脚,对她使个眼色:
“莫要胡闹,吃饱喝足乖乖随我回去。舅父、舅母这几天很是辛苦,怎么可以叫他们再为你分神?”
他体谅冷青堂与顾云汐新婚,应该拥有属于他们二人的天地,旁人不便再像从前那样随意打扰到他们的生活。
华南季艳挠头,没有太多的反驳,只乖乖点头说一声“那好吧”,便从白汤里面继续捞食物吃。
顾云汐为两个晚辈夹菜,铜锅里翻滚不息的汤汁冒出团团喷香的白烟熏在她的脸上,使她一张精美的桃花脸看上去更加光艳、水润了几重。
吃着菜,顾云汐眼盯铜锅,兀自开口道:
“我给这两只火锅吃了个名儿,叫做‘夫妻涮锅’,你们觉得好听吗?”
冷青堂在一旁摇头:
“不好、不好,世面上原本有道下酒菜叫做‘夫妻肺片’,你这锅子再叫‘夫妻涮锅’,就与它重名了。”
顾云汐皱眉歪了歪头,一时间没有主意了。
冷青堂从白汤中捞出一只虾子,吹凉剥皮喂到她的口中,温柔的笑道:
“莫若叫‘鸳鸯涮锅’可好?红白双色,清辣兼顾,更含有你我二人的夫妻情意。”
云汐眸色粲亮,惊喜的瞧着自家夫君,眼中尽是崇拜的光芒:
“鸳鸯涮锅?好,就是它!夫君,你好有才华啊!”
华南季艳扶额,哂笑起来:
“你们两人又是这样,动不动就如胶似漆的想要酸人啊?”
陆浅歌放下竹筷,直视两只热气腾腾的铜锅,沉思一刻,提议道:
“对了,咱们得想个什么办法将这两个锅子合二为一。一只锅子,一半骨汤、一半红汤最好,这样红白相见水乳_交融的,才更有‘鸳鸯’的含义啊!”
云汐竖起大拇指,无比赞同:
“没问题,我得空就画个图样出来,届时还要麻烦华儿寻家铁匠店铺,照图打只锅子出来。”
陆浅歌答得爽快:
“包在外甥身上。”
与冷青堂撞杯,一口酒下肚,他继续欢喜的说着:
“两日后便是乌丹国的皇家秋猎,我父王知舅父您现下居于乌丹,诚心邀您与舅母同去参加,不知舅父可否赏光?”
冷青堂淡雅的笑笑,委婉拒绝:
“那是乌丹国的皇家狩猎大会,我与云汐身为大羿人前往多有不便。”
“舅父这样说就是见外了,您是我的亲舅父,我的母妃也是大羿人,您是以索罗王侧妃的母家兄弟身份参加,有何不妥之处?”
语顿,慧黠的紫眸向华南季艳挑了一挑。
女孩会意,立马摆出一副讨好的乖巧样貌,娇声道:
“是啊舅父,您就赏个脸嘛。索罗国王远在西夷就已听说舅父您武功盖世,王宫里的大臣们更是对您倾仰已久,极渴望一睹您的风采。
此番索罗王吩咐阿戋来请您,若您拒绝,王他定会认为是阿戋不会讲话,回去会将他责难一二的。再说了,我那天也会参加,我还想与云汐舅母一同欣赏西夷的秋景呢。”
冷青堂终于心动,笑吟吟答道:
“好,那就一道去吧。”
——
大羿,皇宫。
晚间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但这似乎并不妨碍新帝翻牌,召幸后宫新晋的佳丽嫔妃。
太鸾殿内灯火昏黄,光影沉摆迤逦,如同春池中荡漾的涟漪充满了魅惑。
富丽堂皇的大殿里一阵床板震响。然而未及一刻,与先前的情况相同,帝君烦躁愠怒的声音咆哮而出:
“来呀,这个不行,给朕接着换人——”
美人被锦被缠得紧紧,只露个稚嫩含羞的粉面,被太监们七手八脚抬进殿去,换出里面泪痕斑斑的女子。
同样的事情很快发生了,一声龙吟再次震出大殿:
“来人啊——”
大太监梁缜面色灰白的爬进殿去,四肢匍匐在龙床前面,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想来这些小主儿都是些五官明艳的绝色之人,或清丽婉约、或妩媚妖娆,俱都海棠春睡般的娇美欲滴。
可是,就是这样百里挑一的美人们同夜侍寝。也难以挽住帝君的心吗?
寝阁里一妙龄女子披头散发,此刻正赤身蜷缩在龙床脚下,眼前有内侍前来更觉无地自容,掩面抽泣不止。
卷入被筒刚抬上龙床就被帝君一脚踹了下去,于后宫之中便是奇耻大辱,恐怕日后也难抬起头来做人。
头次侍寝便遇到这种荒唐事,这叫不经事的女孩如何受得?
华南信掀开床幔起身,明黄寝袍的胸襟处松松夸夸,隐约露出一截精致冷傲的锁骨。
梁缜急忙动身去伺候帝君穿衣,被对方举手阻止。
讥诮的眼神轻慢挑向床脚,帝君气息微喘,冷冷嗤声:
“这个也不行,抬下去,朕今夜需要安静!”
“奴才遵命。”
大太监颔首,喏喏的支一声。
华南信自行系好腰间的绦带,举步到窗扇前,满头密汗在烛火的辉映下,流闪出细微的光亮:
“月西楼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回皇上,暂且没有消息。”
窗外雨打蕉叶,发出“沙沙”的响动。
华南信骤然凝神,拳头攥紧,眸光寸寸阴寒如刃:
“冷青堂……华南赫,自己走便走了还敢带走朕的女人!这次被朕找到,绝要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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