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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总在想,假如当初舅父没有写信给我母妃的话,便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陆浅歌举头望天,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难以自拔,笑容隐现一丝苦涩:
“又或,他本就是个普通人,是手握重权的东厂提督,那么我们三人之间,是否还会一直纠缠下去。”
云汐骤然目光一震,没有立刻去接他的话。
定了定神,她清寂一笑道:
“华儿,人与人间的缘分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你很优秀,出身乌丹王室又有绝世武艺。你与季艳郎才女貌,极是般配。”
她在此时搬华南季艳出来并非有意败性,而是为了时时提醒他,在他和她之间筑起一道情感的高墙,将一切拖拉不绝和回忆杀,都毫不留情的隔绝在防线以外。
品咂着她那不瘟不火的一句话,陆浅歌只觉胸腔之中五味杂陈,忽有异响传出,似是某物碎裂开来。
苦笑一刻,他转目看向旁处,叹息道:
“你不必紧张,我清楚自己的能耐。想来舅父伪装宦官那时都能让你对他死心塌地。当他揭晓真身的那时,我便更不可能有赢过他的机会了。”
不等顾云汐再说什么,他凌空抡圆了鞭子,容色转而几分欢悦:
“前面就是商业街了,我们加快脚程,驾——”
……
回到萍山时已过晌午,开门迎接的人竟是华南季艳。
陆浅歌惊讶不已:
“你、你怎么来了?”
华南季艳面色微微一冷,声音含有厉色:
“我为何不能来?你和她出去做过什么事怕被我知道?”
侧目剐向顾云汐,眼神带着雪亮的恨意。
“你疯了?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陆浅歌怒目横眉,一口气冲进庭院,脸面乍红乍青。
云汐紧随,看得出华南季艳对她与陆浅歌此行误会颇多,便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婉劝慰着:
“季艳,你不要生气,华儿只是陪我去商业街采买香料,他……”
“你现在肯叫他‘华儿’了?”
华南季艳转头逼视云汐,星眸混沌淬着怒火,语锋咄咄犀利,毫不留情面:
“当初伙房里你有事求他,又为何口称他为‘陆大哥’?!你这一句‘陆大哥’不要紧,他那里便可为你二十件事、二百件事的付出,甚至上刀山下火海,虽死无惧!”
“我……”
云汐身形颤颤倒退几步,一颗心向下沉了又沉,喉咙里堵着口浊气,吞吐不出。
双脚绵软无力,她四下张惶,刹那对上冷青堂的凤目。
那双墨染的眸子平寂无温,俊逸的容颜之上是重重叠叠的阴云,灰暗的厚重感令他的五官不见一丝表情。
须臾对视,他忽而回身进入阁楼,没有走到她的身边去,留下任何安慰或是维护的只言片语。
云汐望着木门沉沉的闭合,心“咯噔”一下,凄切而绝望。
那边,陆浅歌与华南季艳的争执还在继续:
“我看你今天摔坏脑子了吧!我不过是随舅母走趟商业街罢了,你居然在怀疑,你难道看不到我将马车都套来了吗?”
陆浅歌急躁而委屈,手不停点指院外。
女孩醋意大发,变得不可理喻:
“去商业街采买有何见不得人?听人家称你‘陆大哥’,你就能抛下我偷偷溜出王宫去?!你们心里没鬼,为何还要欺瞒我和舅父?”
“你给我闭嘴——”
陆浅歌有理说不清,铁拳猛砸掌心,“呼哧呼哧”的垂头喘粗气。
云汐见状容色愧疚,极力想要澄清误会:
“季艳,我确实求过华儿为我办件私事,也嘱咐他不要声张,他不过是照我的意思去做。所以,你不要生气,更不要与他争吵,一切怨我,是我思量不周才会闹出误会。”
“误会?”
女孩愠怒的双目瞪圆,一步步逼近云汐,冷笑嗔声:
“我可不觉得这是场误会!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你,你已经嫁人了,凡事不能随性而为。
你是阿戋的舅母,阿戋是我未成婚的夫君,你认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越过我,越过你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外甥举止亲密?”
“你够了你!”
陆浅歌吼叫着扬起巴掌,面对女孩泪光闪闪的猩红眸子,迟迟不忍落下。
无力的垂下手臂,他换上恳求的口吻,对华南季艳抱拳作揖:
“姑奶奶,算我求你,别在此处丢人现眼了行吗?云汐是我舅母,我愿意替她做事,她和我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听清楚了,啊?听清楚没有——”
女孩被陆浅歌最后一句的暴跳如雷彻底震慑住,怔怔与他相视无言。
“哼,丢人的并不是我,而是你们两个。”
一刻后,华南季艳的眉眼堕入无神,萋萋凛笑,抬手直指陆浅歌:
“不错,你们没事……我信她,可我不信你!”
抽泣着跑出庭院,很快,一声马儿嘶鸣,蹄声纷沓远去。
“舅母,两天后我来取走巫师需要的东西。”
压低嗓音说完,陆浅歌急急奔走出门追华南季艳去了。
顾云汐失神的立在庭院中央,阴冷的寒风迎头吹过,夹着星点冰寒扑在脸上,转瞬融化。
六角璇花纷纷扬扬,从阴霾的苍穹坠落时闪烁着晶莹耀眼的光泽。
西夷的冬天,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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