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颦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三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冷面督主请低调,四月的颦儿,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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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青堂眉尾轻扬看向她,半是玩笑的道:
“你这娇纵脾气啊,也就是华儿管的住你。”
华南季艳瞬间面颊赧红,几分难为情的轻轻低头:
“哎呀,说来说去还不是为着那件东西?谁叫舅母想要事先瞒着舅父,才会闹出一场误会来。”
“什么东西?”
冷青堂将疑惑的表情转向云汐。
她盛好一碗白饭放到他的手边,将一只锦盒推去,粉唇翘起:
“你看看吧。”
冷青堂打开宝蓝色镶绣石榴花树的锦盒盖儿,目光微微的凝固住,随即惊叹:
“好漂亮的扇坠!”
指尖绕起纤长的赤金绞丝链子,细观那枚饰物。
卵大的琅彩鎏金薰球,掐丝工艺做得极为精细,好似一枚小巧的浑天仪。
薰球之下,是八十一枚豆大的天池藻晶珠串成的流苏穗子。
抬手让薰球垂在眼前,伴随镂空的浑圆之物缓缓旋转,双重圆轴内的香杯始终稳然不倒。
可见,当初的设计者在打造这雅物之时,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华南季艳离开座位,凑到冷青堂的身侧,愉悦道:
“舅母知您得了皇爷爷的白玉笛,一直想要寻个什么别致的物件与之相配,权当是予您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是啊,您不是送过舅母一只上乘的翠镯做信物吗?舅母说了,眼下拜过堂,人也是您的了,怎么的也要有个像样的定情物,才可表达她对您的心意。”
女孩口齿伶俐,俏皮的摇头晃脑,简直把假的都能说成真的。
冷青堂心底温软一片,手臂伸出勾住邻位上云汐的细腰,柔暖的声调在她耳边缠绕:
“多谢娘子,这信物我非常喜欢。先前是我不好,错怪了娘子。”
陆浅歌一旁插话:
“舅父,您与舅母二人经历过多少波折才走到一起,舅母自然珍视与你的感情。
她随你才来西夷,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知哪里才有像样的工艺铺子,不找我,又找谁呢?怪只怪季艳,无事生非!”
华南季艳急忙帮腔:
“就是、就是,都怪我,是我脑子磕傻了才整出了这场闹剧,我自罚三杯酒。”
说着抄起陆浅歌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去抓酒坛的下一刻,手被陆浅歌按住:
“姑奶奶,您别逞能了啊。”
“哎呀让我喝嘛,我今天高兴……”
她撒娇的晃动腰身,嘴里嘟嘟囔囔。
“嘶……叫好就收哈,”陆浅歌骤的竖起紫眸,对她使个眼色:
“给我坐下!”
女孩吐了吐舌头,立马知趣照做。
顾云汐温雅笑笑,对冷青堂道:
“夫君,等会儿你就把这薰球钩到白玉笛上吧。”
冷青堂点头:
“好,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那笛子虽妙,偏又被兄长送予我这不懂音律之人,真真儿暴殄天物了。”
陆浅歌失笑:
“横竖舅母在音律方面得大舅父的真传,舅父您何时想要听笛,只让舅母吹奏一曲便是。”
云汐窘迫的摆手:“别了扯了,比起吹笛,我更喜欢研制美食。”
华南季艳咽下一片芙蓉鸭脯,打趣道:
“舅母真是天生的操劳之命,闲不下来。”
说说笑笑之际,相隔一桌,云汐与陆浅歌静静对过目光。
她抿唇轻笑,微微颔首。
他紫眸默然眨动一下,算是回应。
有些话彼此心知肚明,不必讲在当场。
这次前来,陆浅歌以一只精巧的珐琅薰球,巧妙化解了她与夫君的隔阂。
对此,云汐心中感激不尽。
……
暮色下的东洲酒楼悬起串串彩灯,楼内宾客满堂。
酒楼外广大静寂的街道上,三位身着中原服饰的男子立在幢幢重楼黑影之间,略有焦灼的视线频频投向酒楼的门楣处,像是等待着什么人。
终于,酒楼里两人快步而出,四下机警的张扬一刻,便扔了口衔的牙签,走到那三人的近前。
一人说道:
“都打听清楚了,那两人与酒楼有合约,定期便会来这边交付什么香料。您看要不要弟兄们事先埋伏好,来个现场捉人?”
三人之中一人为管事,皱眉开口:
“不可,埋伏是要埋伏的,但京城月督公吩咐万不可打草惊蛇,以顺藤摸瓜为好,才可摸到他二人的藏身之地,之后一切都由圣上定夺。”
对首那人面色一惊:
“莫非,万岁爷他……”
管事之人扬手:
“回分缉事再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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