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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举手之劳,要不是傅公子出手相助,我可定要在街上出个洋相。”
见这之前住在他们村的贵人,这会儿竟然又在京城里遇到,秦母当真是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更别说今日还承了他的恩,不慌不忙又这般谦逊有礼,当真没有一点儿公子哥的架子,越看秦母越觉得傅于景为人不错。
“娘你今天在街上怎么了?”
坐在柜台后的秦婉原就看不进去账本,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动静,甫一听到秦母的话,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麻烦,连忙站起身从柜台后头走了出来。
秦母见状忙摆手:“没事儿!是我自己走神儿差点撞到了迎面而来的板车,是这位公子反应及时救的我。婉儿来见个礼,这位傅公子,就是先前就是住在灵璧山上的那位贵人,你二哥还跟他后头做过事呢。”
说着秦母便一脸笑意地将秦婉引到身前,话落又对着傅于景开口:“傅公子,这是小女秦婉,我先前跟你说的将茶叶加入菜肴里的主意,就是小女想出来的,待会儿您可要多尝尝。”
傅于景看着眼前规规矩矩朝他福身的小姑娘,抬头时还拼命地朝他眨了两下眼睫,心知这是在担心他在她娘亲面前,戳穿他们二人早已相识的真相。
心中不由发笑,便也顺势回了一礼,
“那傅某就在此多有叨扰了。”
秦婉见他上道,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结果竖起来还没一秒钟,就听那人又开口:“先前只尝过秦姑娘炮制的茶叶,没想到秦姑娘竟还这般心思灵巧。”
“哦?傅公子竟喝过我家婉儿制的茶?”
秦母面露疑惑,当真是还不知道有这回事。
“娘!你忘了我先前拿了很多冬茶给二哥?定是二哥送给傅公子品尝的,是不是啊傅公子?”
见她娘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轻扫,秦婉只觉得头皮发麻,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先前说去找郑老的借口,其实都是去了灵璧山,以她娘的性子,她肯定得完蛋。
随即便连忙接话,最后一句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向傅于景的眼神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见小姑娘当真要炸毛了,傅于景才含笑对着秦母颔首:“没错,正是秦刚辉所赠,秦姑娘的茶叶的确品质极高,就是比江南的特级春茶也差不到哪去。实不相瞒,傅某原还想去秦家村订购一批茶叶。”
“当真有这么好吗?这茶叶的事情我也不懂,要不让我家婉儿跟你聊?”
秦母面露惊讶,虽说之前周掌柜就夸过她们家的茶叶,但也没想到这京城里的贵人会给这么高的评价。就算她不了解茶叶,但是也知道最好的茶都出自江南。
“如此亦可,那么有劳秦姑娘了。”
话落便跟秦婉在大堂中落座。
秦母见这门户大开的,来往亦有正在忙活的白安跟织芸,便也不担心什么男女大防,拎起桌上的米袋就去了后厨给秦冬梅帮忙。
见她娘走了,其他人又没瞧向这边,秦婉立刻冲着他龇了龇牙,露出了凶巴巴的表情,压低声音道:“你可莫要让我娘知道咱们先前就认识。”
“原来婉婉竟然还是个谎话精。”
傅于景端坐在简陋的木桌前,眼神温柔似是带着光,白玉般修长的指节轻扣桌面,通身气度不凡,看得秦婉都快怀疑他们这木桌,是不是其实是什么陈年乌木。
“哼,你又好到哪去,还编出什么要采购茶叶来支走我娘,我看你才是心思叵测。”
秦婉努了努嘴,起身给傅于景沏了一杯茶。
最近用的茶叶还是先前从灵璧带出来的,已经所剩无几,不过好在郑老院子里的那十几棵茶树被她给救活了,且长势不错,不待多时也可以采摘炮制。
深褐色的陶瓷杯,看不清里头清透的茶色,但那熟悉的茶香还是让傅于景有些怀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傅于景剑眉轻挑,明明是一样的茶叶,似乎小姑娘泡得更甜。
“婉婉可惯会冤枉人,我可没说谎,当真是货真价实要订购一批茶叶,一共五百斤。”
傅于景放下茶杯,话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说着便从袖袋中抽出一叠银票递给秦婉。
五百斤?当饭吃嘛?
秦婉一脸怀疑地看向傅于景,没去接面前的银票。见此,傅于景直接将银票塞到秦婉的手里。
条件反射的低下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千两的面值,秦婉手一抖,紧接着才发现后面竟全是同样的面值。
瞧着对面坐着的傅于景,秦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败家子。
那眼神看得傅于景嘴角一抽,忙开口道:“是代别人订购的,对方财大气粗非要给二十一两一斤,我人言甚微便只得收了这笔钱。”说完还意味深长的朝着秦婉眨了下眼睫。
见着傅于景难得这么生动的表情,秦婉竟觉得有几分可爱。忙收回乱飘的思绪,盯着眼前的一叠银票挑眉,竟然能使唤得了当朝三皇子?
俯身凑近,秦婉压低声音道:“不会是你父皇订的吧?那我可不敢收钱。”
被眼前小姑娘的生动表情给逗笑,傅于景手痒地轻点了下她的额头,柔声开口:“不是,婉婉大可放心。”
“太子?”
微侧过头躲开了傅于景微凉的手指,秦婉又问。
见他含笑抿唇不语,小姑娘了然的坐直身板,抬起手随意的摸了下,被他点的还有几分痒意的额头。毕竟敢让傅于景做事的掰着指头都能数得清。
秦婉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当真想不到这太子竟然这么有钱,不过
思及此,小姑娘神秘兮兮地眯了眯眼,感觉到傅于景身上不仅丝毫不减,还日渐浓郁的龙气,在心里替那太子鞠了一把同情泪。
“婉婉”
傅于景清朗的声音响起,等了半晌也没见他说下文,秦婉疑惑地转头瞧他:“嗯?怎么了?”
傅于景抿了抿唇,柔声道:“听闻你跟秦姨是来京城寻人的,需要我帮忙吗?”
之前找婉婉的时候,他就已经查到了徐达安现在的身份,虽然知道这是婉婉的家事他不该介入,但还是难免会担心小丫头会吃亏。
毕竟如今对方的权势颇大,与当初那个初入京城的穷书生早已判若两人。怕是就算寻到了,或许还不如没寻到的好。起码心中还有个念想。
“你是说徐达安吗?其实我已经知道他当了大官,我娘手里也有他的住址。对了,我前段时间还遇到了他的女儿,徐家大小姐。”
秦婉见他欲言又止,小心翼翼似是怕触及到她的伤心事,干脆直接将事情挑明。
傅于景见她毫不在意的模样,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几分心疼。
随即点了点头:“没错,从一品的吏部尚书,六部尚书之首。在众官之中向来和气,因为先前不参与党派之争,还很是得过父皇的一段时间的赏识。
我原先见过他几面,与他不甚了解。那位徐大小姐倒是听说过几次,据说才学渊博,至于是不是虚名就不可知了,且今年开始频繁出入后宫,估摸着应该是想成为新任太子妃。”
徐尚书十几年顺风顺水,或许是顺境中待的时间久了,都看不清现今的形势,竟想将女儿嫁入东宫。父皇虽年近六旬,却身体健硕,若是这般急着站队太子,怕是会得不偿失。
见傅于景有意给她说明其中关系,秦婉听得也很认真,末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这徐娇娇竟想嫁给太子做填房,果真不愧是男主的闺女,为了“事业”都能屈能伸。
两人正说着话,便见秦母跟秦冬梅一手端着一盘招牌菜,从后厨走了出来,秦婉见状忙朝着傅于景眨了眨眼,示意谈话终止。
经过秦母的一顿热情款待,傅于景便也不好再逗留,依依不舍地就出了小饭馆。
徐府。
徐达安正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从角落里翻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事。
上头还盖着一块深蓝色的棉布,已然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徐达安抬起的手悬在半空,虚握了两下拳,似是下定决心般,才一把掀开了棉布,露出了里头破旧不堪的书箱。
原本被保养得极好的书箱,已然没有了当初的模样。
不仅肩带早已化成糜粉,就连浅黄色的竹制箱体,也不知何时褪成了灰白色,摸上去还会稀稀梭梭地掉下来阵阵竹屑,似乎再碰一下就会散架。
徐达安思绪飘远,盯着眼前的书箱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闭上眼,似是还能想起,莲娘仔仔细细给他的书箱打蜡的模样,那认真又坚定的俏颜竟然在他心里这般深刻,几乎与今日下午集市中看见的妇人重叠。
如若真的是莲娘
不,不会是她,她已被他残忍地抛弃在了那座偏僻的村落。
或许他的莲娘早就另嫁他人,也早已为他人生儿育女。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如同他庄子里的其他农妇一般,甚至背着幼儿下地劳作,苍老得如同老妪。
不可能会出现在京城,还那般的年轻貌美,几乎比他的记忆中还要动人几分。
定然只是与莲娘长相相近的女子。思及此,徐达安猛然又将书箱盖了起来,推进了无人问津的暗格角落。
不管是不是,待他明日沐休再去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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