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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查了查,“是的,可以换这一排的礼品哦。”
霍礼鸣指着右上角,“就这个杯子,粉色的。”
宽口的,胖乎乎的,印了一只彩版的独角兽。到小区,他把纸袋塞进后备箱下面那一层。里头大大小小挤堆了六七只杯子。
洗完澡,他躺在床上睡不着,点开微信,和佟辛的聊天记录还停在上周。连着几条,都是他发的信息,也没别的,就四个字:
“好好学习。”
但对方一字也没有回。
霍礼鸣把手机屏盖下,阖上眼。
上海今年的秋天一步到位。一轮降温后,落叶先知,夏日再不见踪影。
九月底,霍礼鸣跟项目,辗转数地出差,北京去得最多。闲暇之余,他会去逛逛潘家园,古董店里转悠转悠。
国庆节,霍礼鸣问宁蔚要不要来上海玩儿。
宁蔚不来。
过了几秒,又发来信息,说自己要搬家了。
霍礼鸣这一走,宁蔚也没了非住这不可的理由。再者,一个交好的酒吧老板跟她签了份长期合约。酒吧有点远,她准备去附近找房子。
霍礼鸣知道宁蔚的性子,只说:“注意安全,想来上海,随时。”过了几分钟,他问:“佟辛还好?”
这次宁蔚隔很久才回:“不知道,我最近忙。”
秋天短暂,迫不及待地给冬日让位。霍礼鸣跟了小半年项目,到中期,需要国内外来回飞。带他的人赞不绝口,跟唐其琛说,这是个有商业天赋的。
唐其琛试探过他态度。霍礼鸣说:“真有个具体职务,可别了。琛哥,我帮帮你忙就成。”
唐其琛就知道,志不在此。
除夕夜,霍礼鸣拒绝了所有人的饭约。别人阖家团圆,就不去碍眼了。而且,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一个人。
他在上海住一套复式公寓,寸土寸金的地段,得益于买得早。
客厅他给做了一面完完整整的落地窗,能看到东方明珠的璀璨光景。世贸大楼红光弥漫,打出喜庆的“新年快乐”。
霍礼鸣站在窗户边看了很久,光亮在他脸上铺出一层玫瑰色。
零点,他给佟斯年发了一条祝福信息。
佟斯年直接回了电话,温润依旧的嗓音:“礼鸣,新年快乐。”
霍礼鸣听到那头的动静,隐约一道软糯欢快的声音:“妈,我吃到铜钱饺子啦!”
霍礼鸣手一顿,嗓子不自觉地开始收紧。他拖延时间,连佟斯年的祝福都忘记回话。三五秒钟,再听不到任何。佟斯年:“礼鸣?”
霍礼鸣蓦地笑了下,有点欣慰,也有点失落,“是我这边信号不好。”
电话挂断后,世贸大楼又变幻了颜色。这色有点刺眼,霍礼鸣眯缝了眼睛,然后拉上窗帘。
这一年,过去了。
冬去春至,又迎初夏。
五月,天气热得受不了,连蝉鸣都比往年要聒噪。年前的高铁项目收官在即,霍礼鸣这一个月待上海不超过七天。
相处久了,大家都知道霍礼鸣一习惯,喜欢买奶茶。公司女同事,甭管年轻的还是年长的,都打趣儿说,长得这么酷,够反差萌的。不过酷哥自己不太喝,大大方方地请客。
会员积分蹭蹭上涨,兑礼品那叫一个勤快。
霍礼鸣开的这辆大SUV算凶猛的,摁开后备箱,十几只杯子霸占半片江山。
这段时间,新闻里关于高考临近的报道越来越多。考试当天,总会出现几则“忘带准考证,交警叔叔护航准点送入考场”等等新闻。
霍礼鸣下意识地搜“清礼市/高考”。
没有那种奇葩新闻,他忽然就安心了。
最后一门外语,五点之后,“考生兴奋冲出考场”“考生跪谢父母”等新闻接踵而至。
这一天忙完,去吃饭的时候,黄总关心问:“小霍有心事?”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
霍礼鸣正看手机,抬起头,“啊,没有。”
黄总瞥见他手机上新闻标题有“高考”两字,“有亲戚今年高考?”
霍礼鸣笑了下,“算吧。”
“成绩怎么样?理科文科?”
“理科。”霍礼鸣一副欣慰老父亲的模样,“成绩绝好。”
六月底出分。
霍礼鸣这一个月都没睡好,总是不自觉地上网查相关信息。女同事们震惊讨论:“小霍是不是年少当爸,孩子都高考了?”
到七月初,分数基本都公布了,这天一早起来,他习惯性地搜清礼市本地新闻。第一条的标题――
清礼市高考状元花落一中,绝对高分笑傲问鼎。
标题有够浮夸的,霍礼鸣瞌睡全醒了,点开一看,在晨光里笑了起来。
时隔一年。
再次见到佟辛的名字,是以这种骄傲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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