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什么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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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服》第九章:什么最可怕
楚千淼想,该怎么和秦谦宇解释这个“驴”字呢?
该怎么给他形容,这个“驴”字在她家那边的俗语用法里是有“骗人”的意思呢……
楚千淼给秦谦宇回信息:”这个驴呢,在某些地方有‘骗’的意思。他驴你,就是他骗你的意思。”
秦谦宇:“那么谁哭谁是驴,就是说谁哭谁是骗子的意思?”
楚千淼:“……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秦谦宇:“为什么哭就是驴是骗子?为什么不说谁哭谁是小狗?”
楚千淼:…………
因为她答应别人不哭啊,万一反悔哭了,可不就是骗子吗。
但这话她怎么也犯不着告诉秦谦宇啊……
“你就当驴既代表了驴,又代表了骗子,是个双关的功能;小狗只能是小狗,语意太单一了!”她这样回复秦谦宇。
下午工作间隙休息的时候,任炎去了趟茶水间。他一出去,秦谦宇马上尾巴一样跟了出去。
等他回来继续工作时,又在qq上敲楚千淼。
秦谦宇:“千淼千淼,我把那句话意思告诉任总了。于是他一直被疑问紧锁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他冲我笑。”
楚千淼恭喜他溜须拍马成功。
秦谦宇:“你听我说完啊!这一点都不值得恭喜!我们任总有个坏习惯,他冲谁笑得灿烂谁一准儿要倒霉!所以他一冲我使劲笑,我当场就哆嗦了,然后他还问我——”
楚千淼:“???”
怎么投行男网上聊个天还带卖关子带胃口的?
秦谦宇随即发了个哇哇大哭的表情包:“任总冲我笑,问我:答案你是问了楚千淼知道的吧?谁让你问的,要问我自己不会问吗?”
秦谦宇描述得太形象,楚千淼在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和声音。她想象着任炎笑得像个坏蛋一样问秦谦宇“谁让你问的,要问我自己不会问?”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笑。
秦谦宇:“任总还说让我今晚就把改制方案初稿写出来!我不知道你们俩在茶水间起了什么关于驴的猫腻,但我知道我现在成为你们俩关于‘驴’这个问题上的炮灰了!我好恨!”
楚千淼憋着笑,回他:“你别难过,改制方案我帮你做一部分。”
忽然她听到秦谦宇“啊”的一声惨叫,他连手里鼠标都扔了。
她扭头看,也差点叫出来。
任炎正站在秦谦宇座位后面,脑袋就悬在他一侧肩膀的上方一点,就那么没声没响神鬼不知地看着秦谦宇的电脑屏幕。
“上班时间聊天,感觉爽吗?”任炎阴恻恻地微笑。
秦谦宇一副急得不知道从哪里下嘴解释的样子。
“领导你听我说,领导是这样的……领导就是,你为什么偷看我电脑啊这是不对的……”
任炎有些做作的“哦”了一声:“看别人的电脑不对?那么上午是谁在偷看我的电脑呢?”
秦谦宇瑟瑟发抖,其他三个人努力冷漠,两眼只盯着自己的电脑,尽一切努力不让自己沾染任何躺枪机会。
“你有时间聊天,说明你时间充裕。那好,明早我要看改制方案初稿的完整稿。”任炎一锤定音。
楚千淼看到秦谦宇快被任炎挤兑崩溃了。
……她真没想到,一头驴能引发出这么大一出惨案。
下班回家后,楚千淼先把白天的会议纪要整理好用邮件发给了张腾,让他不在现场也能了解项目情况和项目进度。
然后她开始加班写改制方案。她答应了秦谦宇帮他一起写的,说到就得做到。尽管秦谦宇说不用不用。但任炎临下班前也不知道是冲着谁说话呢,他说“人啊趁着年轻,多给自己找点活干那不是吃亏。现在年轻时不辛苦点,以后老了就会活得很辛苦。”
她觉得这句话简单中透射着哲理,它警诫着懒人,如果现在赋予人生懒惰,那么五十年人生就会回馈给他老穷惨。
她不想当老穷惨,她想当个80岁和人相约喝茶时还能涂着纪梵希小羊皮出门的优雅老贵妇。所以她现在要努力!
一整晚她一边查着企业资料,一边分析企业情况,一边写文件,大脑的高度运转让她忘记了时间。
一直忙过了十二点,她把她写好的部分用邮件发给秦谦宇让他汇总。
秦谦宇给她回了封邮件:“千淼,你是天使吗?!我觉得你比他们仨更像我同事啊!”
楚千淼看完邮件打着哈欠一笑,关上电脑。这个高强度的夜晚,让她前所未有地感到充实。
第二天任炎又到企业现场来了。
他看完改制方案初稿,问了句:“改制后股份公司法人治理机构和公司各项制度的部分,是谁写的?”
秦谦宇指了指楚千淼:“小楚律师写的。”
任炎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没表情的样子显得他很高深莫测,却让别人的心上下打鼓。
他又问:“改制及上市过程中需要关注的问题,这部分是谁写的?”
秦谦宇又指指楚千淼:“小楚律师写了大部分。”
任炎还是面无表情。
楚千淼忐忑得要命,心一直一直地往嗓子眼那里悬。假如任炎再不有点表情,她想她的心可能要冲过喉咙顶破牙关蹦出来了。
“写得不错。”任炎关掉文件后,简洁地说。
楚千淼的一颗心落回了肚子的同时,差点想双手握拳仰天长啸——
她得到认可了!她洗刷了前一次不认真的坏结果了!
下午任炎走了,把现场留给秦谦宇负责。
其他三个人在任炎走后,精神状态明显松弛不少。但楚千淼还是一样紧绷着自己,毫不松懈地看资料写文件。她觉得任炎那句话说得很对,现在不辛苦点,以后确实会活得很辛苦。
过了一会之后,秦谦宇他们开始茶歇时间,但楚千淼还坚持埋头干活。秦谦宇看着她唏嘘极了:“千淼啊,你这么能干,想不想跳到投行来啊?你跳过来,秦哥我得省老鼻子力气了!”
楚千淼哈哈一笑:“那我们张律得哭,他可舍不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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