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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秦氏对锦哥儿观感相当好,何况他不但家世过人,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考中了举人,指不定明年还能考一个进士?这样的孩子不管在家世如何过人的人家眼里,那都是真正的乘龙快婿,面对傅里抛出来的橄榄枝,谁又真的愿意拒绝呢?
薛秦氏听出傅里的打算后,当即受宠若惊地答应下来。
薛宝琴虽然年纪还小,却已经对这种事儿有了一定的了解,只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就多了一个未婚夫,等长大了就要嫁给对方,与对方生活在一起。但在她心里并不太明白订婚究竟意味着什么,只以为自己是多了个可以一起生活的玩伴。
就跟自己的哥哥一样。
所以就算听到傅里与薛秦氏说的话,她也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法,反倒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傅里,似乎想要通过她,来回忆锦哥儿的相貌。
傅里对上薛宝琴的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薛宝琴年纪还小,就算两家都有联姻的想法,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开始走礼。所以两人只是交换了一下信物,约定好了等宝琴十五岁之后再开始商谈婚事,然后她们就默契地将这件事按下,没有再多提。
临走之前,傅里犹豫许久还是提醒了薛秦氏一句:“你家丈夫在外行走,风里来雨里去的,也不知道身体健康有没有出事儿,你还是在府上养一个大夫,然后时常让他给你家丈夫把把平安脉才好。我瞧着你的身体仿佛也有些虚弱,到时候养了个府医,你自己的健康也有保障。”
傅里会这样说,是因为原著当中薛宝琴与薛蝌两兄妹出现在荣国府的时候,就已经是父母双亡,只是书中并未说明其父母去世的原因,但想着以当时薛家的身份地位,薛蝌父亲在行商途中应当不会被人为难,更不会遇到危险才是,所以她才提醒薛秦氏注意自己与丈夫的身体健康,若是两人是重病而亡,若是提前查出病因,也许薛宝琴两兄妹就不至于落得和原著一般的父母双亡,然后只能被原本施恩的梅翰林家欺辱才是。
薛秦氏愣了下,点头:“自从族长因病去世后,我便非常注意老爷的身体,唯恐一时不察,老爷的身体也如族长一般生了重病,等查出来的时候已经药石无灵,只能等死。”
傅里愣了下:“薛家族长?”
薛秦氏见傅里对这个话题有兴趣,不免多说了几句:“族长在薛家出事之后,也不知是打击太大,还是因为忙着安置族人及与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周旋一时没能顾得上自己的身体,总之没多久就查出了重病,没多久就去了。当时叫去的大夫还说,他那病虽然不是小病,但若非拖得太久,原本也是有一定几率治好的。”
顿了顿,她叹了口气,“族长本来是薛家的主心骨,他这一去,整个薛家就都散了,各家顾各家,只想着争权夺利,将族长在抄家之时勉强留下的一些财物拢到自己手上,一时间乌烟瘴气,让人烦不胜烦。大人倒是还好,就可怜了族长留下的一儿一女。”
傅里正等着听她说薛蟠与薛宝钗的消息,却见她转头摸了摸宝琴的头,笑容恬淡,“虽然薛家也不都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但如老爷这般还愿意对那孤儿寡母施以援手之人到底不过寥寥。我冷眼看着,可不敢不注意自己和老爷的身体,否则我们若是有个什么意外,薛家的族人恐怕不但不会出手帮助我这一儿一女,还会将徒旻剥皮拆骨,将两个孩子安身立命的本钱都吞吃入腹。”
许是想到了薛宝钗之父薛仁亭死亡之后,自己见到的种种怪象,薛秦氏原本对女儿找到了一门上好亲事感到高兴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忧心忡忡。
傅里见状,不敢再问,便带着锦哥儿选择了告辞离开。
不久,傅里与锦哥儿便收拾好行李,走水路,回了京城。
以锦哥儿十二岁的年纪,能考中举人完全称得上“神童”了,傅里本以为回到京城之后,锦哥儿可能会受到不少骚扰,在路上甚至还想该用怎么的手段才能制止那些听到消息后前来道贺的人,谁知回到京城后,傅里却发现并无太多人关注锦哥儿考中举人之事。
傅里让人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京城还出了一个比锦哥儿年纪更小的举人
如今年仅十岁的贾宝玉,竟然也在几个月前回了金陵,并成功考中了举人。
虽然他的成绩不如锦哥儿一路夺得第一名这般惊人亮眼,但他的年纪却是最大的噱头。毕竟他比起锦哥儿还要小两岁呢,就算成绩不如锦哥儿好,也让人觉得他的年纪更加聪慧。
何况,锦哥儿与贾宝玉根本就不在同一个考场
因为竞争对手并不是同一批,所以在没有看到两人的答题试卷之前,若是将两人的考试名次放在一起比较,并以此断定谁的才学不如谁,反倒容易让人笑话。就比如,那等偏僻到连录取考生数目都达不到的地方考出来的第一名,与江南各省的第一名难道还会有人觉得含金量是一样的?
两人都是神童,锦哥儿年纪更大,所以受到的关注自然就少了。
当然,因为锦哥儿身份更高,其他人也不可能忽视他。只是定威侯府上上下下都与傅里想法一致,并不希望其他人来打搅锦哥儿复习,所以每位得到消息想要上门道贺的人都被人挡了回去。
反倒是贾家上下对这般热闹的景象相当高兴,并为此洋洋得意,仿佛吐尽了抄家之后萦绕在心头的所有郁气。自然,贾家对前来道贺之人的态度也更加热情。
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人自然更加捧着贾宝玉了。
一开始听到贾宝玉竟然在十岁的年纪就考中了举人,她还有些惊奇,但想到原著当中贾宝玉从小蹉跎自己天赋,并不在功课学业上浪费时间,却仍旧在贾家败落之后只复习一两年就考中了举人,乃至于进士,她就也觉得,贾宝玉能考中举人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贾宝玉本来在读书上就有着相当惊人的天赋,只不过以前不愿意学而已。
定威侯府上上下下对这个结果都相当满意,并完全不为此感到失落。
傅里倒是担心锦哥儿年纪小,见到贾宝玉受到的吹捧后会觉得不平,会因此感到不甘心,所以知道知道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之后便来到锦哥儿书房,想要为他做一下心理疏导。
谁知等她来到书房门口,却只见到锦哥儿埋头苦读,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风风雨雨。
她见状,担心打扰了锦哥儿学习,便一言不发地退了出来,转而找到锦哥儿身边的小厮打探情况。
小厮不敢隐瞒:“外边儿说贾宝玉是神童的话闹得沸沸扬扬,咱府上多有为锦二爷不平之语,锦二爷每日重要出来走动,自然是知道的此事的。小的之前也曾担心锦二爷会因此受到影响,还曾想过是否要去向老爷和您禀告,好约束一下府中下人。只是锦二爷却说不必担心,他并不在意外人之语。”
傅里愣了下,有些不信:“他真是这般说的?”
若是锦哥儿真是这般说的,她恐怕还得进去一趟。毕竟她了解自己儿子,知道锦哥儿在读书这方面还是有几分傲气的,若是一点儿其他情绪也无,她反倒要担心锦哥儿是否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而说出的逞强之语。
小厮却摇摇头:“锦二爷说了,他的目标是入朝为官,是想要和兰大爷比肩,而在此之前的所有意外都不足以动摇他的心弦,他只会因此更加努力,而不可能被这些小事影响,进而耽误了自己的复习。”
傅里听完,一脸欣慰:“若是锦哥儿直接将兰哥儿视作追逐的对象,其他人确实不太可能被他放在眼里。”
与兰哥儿相比,贾宝玉确实有些稚嫩。
况且锦哥儿时常听到卫烆和她之间商量大事儿,对贾宝玉的情况也更加了解,自然清楚有着整个贾家拖后腿的贾宝玉,等到入朝为官之后根本达不到他竞争对手的标准。
于是傅里放心了,也不停留,直接转身离开了锦哥儿的院子。
没多久,就到了春闱。
春闱考九天,三天一轮,每轮之间只有一晚上的修整时间。
这样强大的考试强度与压力,对习惯了现代考试的傅里来说不啻于折磨,但锦哥儿在之前的考试当中却已经习惯了,不但进考场前一直面不改色,就连考试前夕也能一如往常平静入睡,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并未将这次春闱放在心上。
但傅里知道,锦哥儿只是对这次考试胸有成竹,所以才会这般镇定。
一人考试,全家动员。
锦哥儿考试,定威侯府上上下下足足来了十几号人送行。傅里本来以为自家已经足够夸张的,谁知等到了考场门口,竟然还见到了林如海一家三口并好些个丫鬟侍卫等在那儿。
定威侯府与林家带来的人合到一起,那乌泱泱的一片人,瞧着可真够吓人的。
不少考生及其家人不禁侧目,看着傅里这群人的方向一脸惊叹。
锦哥儿见状顿时哭笑不得。
但想到自己只是在回来后的第二天去了林家一趟,之后便沉迷复习,再也没有离开过定威侯府,林家不知道他情况,想要来到考场前为他加油鼓气也是一片好心。
他不免有些动容,只是马上就要入场,锦哥儿只能匆匆和林家三口说了几句话,便过去排队搜身了。
等锦哥儿进了考场,傅里等人自然也没有继续留在这儿的必要,便招呼着对方去了最近的茶楼,定了个雅间,然后坐进去说了会儿话。
卫烆与林如海到底是朝廷命官,没多久就上值去了,老太爷又是男子,与傅里等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话语,于是在卫烆与林如海离开之后,也想要坐上马车回了定威侯府。
老太太想了想,干脆跟着老太爷走了。
雅间内只剩下傅里瑜和贾敏林黛玉母女。
因为之前就有接触,所以三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倒是并不觉得尴尬,甚至因为锦哥儿原因,彼此比之前还多了几分亲近。
傅里对上林黛玉好奇的眼睛,不禁失笑:“今天出门得这般早,你怎么还将女儿给带来了?”
锦哥儿进考场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就算是现在,天色也不过刚露了点儿鱼肚白,由此可想他们起来的时候天色自然是完全黑透,没有一点儿光亮的。
傅里有些奇怪,林黛玉身子骨弱,贾敏怎么还这么早就将人给弄起来了。
贾敏神色无奈:“并非是我把黛玉给弄起来的,而是她自己知道锦哥儿今日考试,从昨晚便一直缠磨着我和老爷,非要让我们今早将她也叫起来,说是想要陪着锦哥哥进考场。”
听到这话,林黛玉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傅里听完,心都软成了一片。
她揉了揉黛玉的头,迟疑片刻,开口说道:“黛玉若是喜欢锦哥儿,等锦哥儿考完试后,有空就定威侯府来玩吧,两兄妹也能亲近亲近。”
贾敏顿时喜不自胜,想要道谢,又因为太过激动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倒是林黛玉在听到这话之后,笑着冲着傅里福身行了个礼,然后冲着傅里露出浅浅的笑:“谢谢伯母,希望不会打扰了您。”
傅里失笑:“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自从兰哥儿去了边关,锦哥儿一个在家也孤单得紧,若是能有个小妹妹分散他的注意力,对他也是好事儿。”
虽然锦哥儿表现如常,但看他在兰哥儿走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参加科举便可得知,兰哥儿的离开对锦哥儿还是造成了一些影响。
况且来个需要照顾的小妹妹,也能对锦哥儿的性格塑造带去好的影响。
贾敏对此自然乐见其成,林黛玉对锦哥儿也相当好奇且想要亲近,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傅里与贾敏说着话儿,突然想起了之前还闹得风风雨雨的贾宝玉,不由问道:“今日怎么不见贾宝玉过来考试?”
贾敏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凝滞,眼神也变得暗沉起来:“本事不到家,自然不愿参加春闱,万一落第岂不是丢人?”
见傅里一脸错愕,贾敏忍着满腹怨气开口解释,“我以前只当贾宝玉是个整日只知道在內帷厮混,以后也只会长成如长兄一般的纨绔子弟,所以对他并未关注。等到贾家被抄之后,因为小一辈的婚事,我与贾家更是闹得再不往来,自然对他更没多少了解。”
“不过去年老太太找到我,说是贾宝玉天资聪颖,一心向学,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老师,所以想要请老爷帮忙指点学业。我自是不愿答应,可老爷却觉得贾家毕竟是我娘家,不愿他们生活得太差,从而让我被人看了笑话,于是将此事答应了下来。”
“贾宝玉倒是真如老太太说的那般聪慧,倒叫我有些刮目相看。”贾敏扯了扯嘴角,冷笑,“只是贾宝玉年纪太小,而且性子也不够沉稳,老爷之前就一直说着要再压他几年,谁知老太太知道锦哥儿要去参加科举之后,竟然撺掇着贾宝玉也回了金陵。”
贾史氏是什么打算,贾敏心知肚明,也早已经习惯了。
“只是贾家担心老爷阻拦,竟然只在贾宝玉启程之后才将此事告诉老爷。老爷知道后,算是彻底对贾家没了好看法,也不愿再搭理他们。”
“不过贾宝玉回金陵之后,侥幸考中了举人,倒是让老爷高兴了一些,也对贾宝玉多了几分耐心。”
傅里明白,锦哥儿虽然是林如海的儿子,但他的学业却可以说是与他毫无关系
先有周公启蒙,再有孙夫子教导,之后更是进了卫家族学,由进士出身的陆先生指点功课,林如海除了能给锦哥儿提供一些学习书籍,完全说得上是毫无用武之地。
自然,锦哥儿不管考了多好的成绩,也都与林如海没有关系。
作为前科探花,林如海难免为此感到苦闷。
这时候他一手教导出来的贾宝玉也如锦哥儿一般考中了举人,林如海会因此觉得高兴再正常不过。
这本来是好事,但听贾敏的语气,却仿佛……
果真,贾敏很快就用一种非常不屑的语气开口说道:“以贾宝玉积累的学识,若是参加这次春闱,自然是没办法得中贡士的。但老爷也说了,贾宝玉如今年纪小,正好多进几次考场磨练一下心性,习惯一下春闱的氛围,这样等以后有把握了,也不至于因为春闱比起其他考试更紧张的氛围而发挥失常。”
林如海会对贾宝玉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真的在为他考虑。
但林如海愿意为贾宝玉考虑,却代表他能替贾宝玉做主,不但林如海不能,恐怕就连贾宝玉自己也不能。
“但老太太听说了贾宝玉这次考试根本不可能考中之后,便直接发话,说是不许贾宝玉参加这次春闱,为此甚至在考试不久之前放出话去,说是贾宝玉生了病。”
傅里懵了一下:“贾家为什么这样做?”
贾敏想到贾家的做法就觉得有些丢人:“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想要保住我那好侄儿神童的名声。之前贾宝玉以十岁稚龄考中举人,还是在金陵那等文风盛行之地考中,回到京中一时风头无两。因为出了个贾宝玉,贾家的门槛几乎要被那些前去道贺的人踏破,那等门庭若市的景象,还是我父亲还在的时候才出现过,我父亲去世之后贾家就再没出现过这般热闹的进项,老太太他们……”
贾敏冷笑,到底顾忌老太太的身份,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
过了会儿,她不由叹气:“倒是可惜了宝玉,我原本以为他烂泥扶不上墙,对他颇多偏见,现在却惋惜于他生在了贾家这个泥潭,不但以前被养坏了心性,现在连前程也……”
她摇摇头,不愿再提。
傅里挑了下眉,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说完贾宝玉,贾敏的谈兴也没了,两人就这么坐着相顾无言也是无趣,于是很快就告辞分开了。
等到三日之后,前来接人的傅里才与贾敏再次相遇。
这次,她仍旧将林黛玉带在身边。
贾敏带着黛玉先是向两位老人福身行礼,而后才开口与傅里说了会儿话。说着说着,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眉眼突然生动起来:“我原本以为我那侄儿就算聪慧,也是个软弱无能的,在家只能任由老太太捏在手中,没成想我竟再次看错了他。”
傅里好奇:“怎么回事?”
贾敏笑了笑:“昨日贾家上门,我才知道贾宝玉竟然和老太太说自己要去好友家小住几天,考试这几天根本就没在家中。谁知在昨日,宝玉的另一个朋友上门找人,贾家这才知道他虽然去了朋友家,但在考试前夕就收拾好东西偷偷进了考场。”
想到贾老太太上门时那难看的脸色,贾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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