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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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去!”
陡然提高的嗓音,伴随而来的是贺秋渡双手握住他肩膀的感觉,失去分寸感的力度让他忍不住皱起眉来。
“你有病吧,关你什么事?”
他用力去掰贺秋渡的手,可徒劳无用,对方手劲大得吓人,几乎快勒碎了他这把老弱病残的细骨头。
意识到自己失态,贺秋渡稍稍松开些许,却依然没有放跑他的意思。
“林杳然,你写歌把脑子写傻了吧?你能不能把自己当回事啊?”
林杳然一怔,这样的话竟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实在有够好笑的。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当回事啊?有谁把我当回事吗?你有把我当回事吗?还让李兆一本正经跑一趟,你偶像剧男主演多了吧?”
仗着镜片的阻隔,他肆无忌惮地睁着已经泛红的眼睛,死死瞪视贺秋渡。对方先是一怔,然后摇了摇头,好像懒得再跟他这个不可救药的疯子废话,转身就走。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林杳然紧盯他的背影,决定把刀子狠狠捅进最弱点。“你把家里人逼你订婚的不满,还有找不到初恋的不甘心,全都发泄在了我身上。活该!又不是我逼你订这个婚的,更不是我害你找不到那个女孩的!”
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林杳然有点晕眩,视野模糊,各种情绪在胸腔横冲直闯,砰砰的心跳震耳又聒噪。
报应来得比想象中更来得更快。下一瞬,周围氧气迅速变得稀薄,他艰难地呼吸着,气息急促又沉重,喉咙里传来闷声呛咳。
贺秋渡走出不远,听声音察觉到不对,一回头,只见林杳然正是一副溺水般的痛苦模样。他快步折回,抬手贴上他的后背帮他顺气。甫一触上,只觉单薄如纸,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微微凸起的脊骨。
不正常地,贺秋渡竟然很想加重几分力度。
却还是愈发轻缓了下来。
林杳然本能地想挣开,但苦于没有力气,只能抓住他的胳膊,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我骂你,我道歉……尾款,你还是要结给我……”
贺秋渡眉毛跳了跳,差点就要发火。
他比林杳然高出很多,一垂眼就能把他尽收眼底。林杳然的脸颊已经红透了,红晕在瓷白的皮肤上渲染蔓延,一路红到耳尖和藏在衬衣领子后的修长颈项。
那只紧紧攀着自己衣袖的手也染上淡红。
薄薄的小叶子一样的手,指节绷得紧紧的,粉短透明的指甲红得生艳。
他喉咙莫名哽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无法言说、无法排解的难受。
“我回车里吃颗药……就好了。”林杳然缓过来一点,只想着快点离开,又开始犟头倔脑地乱挣。
腰侧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圈住。
贺秋渡不让他走。
“我扶你过去。”
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明显的情绪,但手上的动作却有意无意地紧了紧。
林杳然妥协了。
现在他暂时撑不起平日里笑意盈盈、淡然沉静的纸壳子,整个人非常虚,就是被针戳破的纸老虎。
不过,他还是勉力不和贺秋渡挨得太近,拼命维持最后的倔强,看背影就像被挟持了一样。
华桦看到车窗边出现贺秋渡那张脸的时候,吓了好大一跳。
要命,不知道的以为是男狐狸成精了。
“我老板怎么了?”她赶紧跳下车,见林杳然正有气无力地被男狐狸精圈在怀里,大脑直接宕机。
“药给我。”
华桦哆哆嗦嗦地捧出备用药盒,里面好多瓶瓶罐罐,只有久病成医的林杳然对它们了如指掌。
“老板,吃哪几种?”
林杳然撑着昏沉的脑袋,刚想从里面挑拣,贺秋渡就已经眼疾手快地拈出两个小瓶来。
“波生坦片降低肺动脉压力,还有倍他乐克平缓心率过快,都是一次一片,对吗?”
华桦急道:“你不要乱来啊……”
谁知林杳然竟轻轻点了点头。
见林杳然乖乖吃完药,华桦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这样的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基本短时间内就能恢复。
“把老板给我吧。”华桦朝贺秋渡伸出手。
贺秋渡俯下身,很小心地把林杳然抱扶进了后座。
华桦的手尴尬地在半空中顿了顿。
“那个……你能不能让一下?老板吃了这个药就要睡觉,我要给他枕个靠垫,调整下姿势,不然路上他会很难受的。”
贺秋渡并没有让开的意思,长腿一跨,跟着坐了进去。
华桦紧张地问:“你想干嘛?”
贺秋渡摇下一隙车窗,保持车厢内空气流通。
然后,他抱瓷般轻而有力地把林杳然捞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我抱着他。”
7黑夜药物现在是特殊情况,有夜与药的……
华桦觉得自己今晚一定撞上灵异事件了。
她若无其事地拨弄挂在车上保平安的紫檀黄铜八卦镜,对准贺秋渡照了一下。
唔,是本尊。
不对,是本尊的话就更诡异了啊!
华桦眼珠乱颤,忍不住去瞄后视镜。
淦哦,老板已经把贺巨星当成他家里那个洗脱了色的潘崽玩偶,正牢牢扒着不放,脸蛋还在贺巨星胸口蹭来蹭去……
苍了个天,专访里不都说贺秋渡巨巨巨巨讨厌跟人亲密接触的吗?恨不得随时跟人保持二米远的社交距离。
难道他也觉得缩成小小一团的老板很可爱吗?
害,这怎么可能呢!
人家可是有个惦记了十几年的初恋呢,为了那个初恋不惜和家里闹翻也要跟老板退婚呢!
路面不平,车子颠簸了一下。
贺秋渡感觉抱在怀里的人也跟着小小幅度地颤抖。垂下眼帘,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清晰看见林杳然整张脸。车内灯恰到好处地打下来,彻底驱散帽檐投下的阴影。
原来,这个人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不会露出微笑的表情。
唇角是绷紧的,眉头是微蹙的,一副怏怏愀然的模样。
他很可能从来都不曾真正开心,只是一味藏着掩着真实情绪,以满不在乎的轻飘姿态,去应对一切伤害。
这其中,一定也有自己带给他的。
或许是出于对那份持续十几年的想念的坚持,又或许是因为对那个听任摆布的未婚妻极度不屑,自己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那个自以为斩截利落的决定。
现在再想,诸多动因仿佛都变得十分脆弱,尖刺般突兀地横亘在脑海中的,唯有一个念头——
林杳然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订婚宴上的一切。
贺秋渡抬起食指,轻轻去捻林杳然的眉心,想把那个小疙瘩揉散开来。
林杳然不满地挣了挣,那副夸张的啤酒瓶底黑框眼镜跟着小幅度地晃动。他像不安分的小动物,即使被人抓拢在了怀里,也不肯彻底服软乖顺。
贺秋渡有点想笑,又生出点说不上来的酸涩感。
车开上大桥,两侧桥灯绽着团团黄灿光晕,渐次向前延伸开去。
光亮穿透车窗,时隐时明地掠过林杳然的脸庞,像为他的皮肤镀上一层暖色的釉。茸细的柔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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