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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沉浸在想要取悦景铄的念头中的陈嘉树被他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地抬眼瞅他一眼,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好像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并且还在顽强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景铄一把把他手腕拽起来他还一副不甘心又恼怒的样子,好想今晚非得做点什么。
一下子提溜着把景铄翻了过去。
景铄趴在沙发上,一只手垂着,眼睛正好可以把电视中的画面尽收眼底干脆专心看起了电视,任由陈嘉树瞎倒腾。
他倒想看看他能折腾到什么程度。
直到陈嘉树突然俯身覆下火热的吻落到后背长指轻轻掰过他的脸把他停留在电影上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安抚意味的滚烫热吻不断落到唇边景铄蓦地蜷了一下手指而后垂落的指尖紧紧扣到沙发边。
喝醉的陈嘉树本能地不想让他难受,见他皱了皱眉,轻柔的吻一下一下贴过眉眼。
抚着他下巴的手从他肩头滑落,抚过他手臂留下温热的触感再抚到手背,手指头一根根插-进去扣住他的手。
正当景铄全身绷着,紧紧蹙起眉,全然把不适表露在脸上时突然听到身后的陈嘉树嘤嘤嘤地委屈起来:“好痛哦……”
刚进入状态的景铄:“……”
就你有嘴,一天叭叭的。
大概是感觉到景铄的不舒服,陈嘉树又安抚地在他背上手臂上轻柔抚摸起来,像是对待极其心爱之物,一寸一寸抚过再落下吻。
而后脸趴到他背上,轻轻拍着他肩头,安抚小孩一般说:“不痛、不痛……”
然而声音却越说越低,直到感觉身后好一阵没传来动静,景铄瞥头一看,陈嘉树居然已经在他背上呼呼睡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做起了美梦,嘴巴满足地微微嘟着,平缓的呼吸轻轻打在他背部,一副极其满足的神情。
无言看了半晌,景铄抬起胳膊碰碰他:“陈嘉树。”
无人应答。
再喊一遍:“陈嘉树。”
依旧无人应答。
就这么喊了四五次,景铄终于认清了陈嘉树睡死过去的事实,无力地趴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
突然委屈地想哭,他上辈子究竟残害了多少星球?这辈子要让陈嘉树来制裁他。
这么一想,景铄发泄似的推了陈嘉树一把,后者顺势往里一翻,从他身上滑了出去。
而后就在沙发里侧舒舒服服地睡了起来。
景铄坐起身捡起地上的睡袍裹住委委屈屈的自己,看着陈嘉树,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这么一脚,愣是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由此可见陈嘉树睡得有多深沉。
景铄气得走到床边坐下,坐了一会儿越想越委屈,又跑回沙发前,踹了他屁股一脚,嘴里还骂了一句:“去你吗的。”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景铄顶着两个欲-求不满的黑眼圈坐在房间的书桌上吃面条。
边打开手机搜索——
被进去了一点点还算处-男嘛
各种五花八门的答案都有,景铄挑了个看上去比较靠谱一点的,点开来看——
【二级心理咨询师】:临周xx县精神病医院
白医生:
你好,我们通常把没有某些经历的人称为“处-子”,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你已经有过此经历,就不在此之列了。
景铄:“……”
陈嘉树醒来的时候,头脑隐隐作痛,但这不是最关键的。毕竟宿醉头疼的经验也不是第一次了。
关键在于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导致后半夜噩梦连连。
像被人诅咒了似的。
拍了拍脑袋,把这些神叨叨的想法从脑子里摒去,陈嘉树洗漱完毕,走到景铄所在的书桌边。
景铄正在吃面,旁边还有一碗没动过的小米粥和配菜糕点。
噩梦带来的惊慌瞬间消失,陈嘉树弯唇把小米粥端到面前,刚拿起勺子,就见景铄把他面前的小米粥端走了。
“这是我的。”他说。
语气特别冷淡,自始至终都没抬头瞅他一眼,只知道看手机。
陈嘉树看着景铄冷淡的眉眼,忽然觉得噩梦里邪恶的诅咒灵验了。
所以,他昨晚又做了些什么?
再这么下去他都要对喝酒有阴影了。
景铄微垂着脑袋,从他的角度刚好能把立体的脸部轮廓尽收眼底,盯着思索了片刻,陈嘉树拿出手机。
三人群里,有两条消息——
[陈奇凌:哥醒了吗]
[杨阞:有事找你]
[陈奇凌:我们决定坦白从宽]
[杨阞:你最好能逼逼就别动手]
这俩傻-逼,陈嘉树压根懒得理他们,抬手打字——
[陈嘉树:昨天我喝醉以后是不是做了什么?]
[杨阞:没有啊,怎么了]
[陈奇凌:你们不是很早就回酒店了]
[陈嘉树:那为什么景铄今天对我特别冷淡?]
[陈嘉树:完全不搭理我]
十分钟后,景铄吃完早餐,群里没有回复。
二十分钟后,两人收拾完,准备退房回学校,群里依旧没有回复。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进了学校,见发了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陈嘉树拨了个电话过去,他总觉得这俩货知道些什么。
先拨的杨阞的,电话里是一道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还自称全年不会失联,陈嘉树暗自吐槽一句,又拨了陈奇凌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陈嘉树:“……”
谁能来告诉他一下啊,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他要这两个兄弟有什么用,一个比一个坑。
这一夜过去后,陈嘉树失去了两个好兄弟,因为他的两个好兄弟,在接下去不长不短的一段日子里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自从把小号交给陈嘉树聊后,景铄隔一段时间就会问一下骗子的进展。
显然要么骗子防备心高,要么陈嘉树段位不行,总之他也没聊出来个所以然来。
所幸学校里并没有什么关于陈嘉树的流言蜚语传出来,这件事也渐渐被他们抛却脑后,不再像以前那么关注。
一天上课的时候景铄突然收到了李青菡的微信,自从加过微信后,他们一直没聊过。
所以这会儿突然收到她的消息,景铄还挺意外。
[李青菡:嗨~]
[李青菡:忙吗?]
[景铄:不忙,怎么了?]
[李青菡:你知道高校汉服文化节吗?]
最近学校里积极筹备的临周高校汉服文化节,景铄早有耳闻,但他并没有特意关注过。
身为古城青州人,从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听说青州要普及传统文化知识,举办类似于日本夏日祭的活动,提倡大家穿上汉服,增强对传统文化的认识与兴趣。
然而时至今日,十几年过去了,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倒是一些古镇古街上,不少女生自发穿起了好看的汉服。
[景铄:知道,看到过宣传]
[李青菡:是这样~因为你形象好,我们学校的汉服社想邀请你帮忙拍一下这次文化节的部分宣传海报和宣传片。]
[李青菡:如果你愿意的话,也想请你参加一下开幕式的T台秀]
[李青菡:我也是被邀请了,听她们提到你,刚好我有你的联系方式]
[景铄:我没有参加过,可能没什么经验]
[李青菡:没关系,主要是看上了你的脸~]
[李青菡: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出来聊一下]
[李青菡:如果走秀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帮忙拍一下海报可以吗?]
[李青菡:找了不少男生进行筛选,各方面你都是最合适的]
这一点景铄倒是挺意外,毕竟陈嘉树的各方面条件结合在一起,可以说是顶配啊!
[景铄:陈嘉树呢?]
[李青菡:感觉他不太好说话啊[尴尬]]
[李青菡:大家都觉得他会拒绝,所以直接把他排除了]
那倒也是,景铄不由笑了一下。
[景铄:好,我知道了]
[李青菡:[ok]]
十一月初的临周秋色正浓,金灿灿的梧桐落叶飘飘洒洒。
秋季昼夜气温相差极大,白天T恤薄外套就能解决的温度,到了晚上得裹上厚大衣或者毛线衫。
距离跟李青菡约好的两天后,临周悄无声息地下起了一场大雨。
当天晚上李青菡约他八点左右在学校一家咖啡馆碰面。
大约七点半左右的时候,趁陈嘉树还在图书馆吭哧吭哧自习,景铄偷偷摸摸回宿舍换了件厚外套准备去赴约。
他没把这件事告诉陈嘉树,毕竟校花这两个字确实挺刺激人,再加上他记得陈嘉树之前说过想看他穿汉服,他想给他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所以趁陈嘉树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时,景铄果断速战速决。
虽然他对汉服的兴趣没那么大,但还是愿意为宣扬传统文化知识出一份力的。
八点出头的时候,陈嘉树回到宿舍,没隔多久于欢、李粤明两人也一前一后进了宿舍。
“咦,今天回来这么早?”于欢随口问了一句。
毕竟校草不止长得帅,对学习也是真的很努力。没事做的时候就摸索在图书馆自习,连带着景铄现在都天天泡在图书馆。
“嗯,”陈嘉树扭了扭脖子说,“有点累了,你们知道景铄去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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