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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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个过来玩的小朋友。”司老爷子并没有打算向姜父姜母仔细介绍蓁蓁的意思,随口敷衍。
他老归老,眼睛还没花,蓁蓁既然不喜欢姜家人,他自然不会强迫她跟姜家人认识。
蓁蓁见不用叫人,更不用正式认识姜以珍,顿时悄松了口气。
司老爷子瞥了眼自己被蓁蓁捏皱的衣角,有些好笑。
没看出来这孩子,竟还有点怕生?
姜父微怔了下,并不满足于这简单的一句信息,再次开口:“那她是……”
不知道为什么,姜父对蓁蓁第一次见面的孩子,总有些莫名在意。
然而没等他说完,门口又有了动静。
司从白缓步走了进来。
他黑眸扫过姜家人,没什么波动,径直就往蓁蓁身边走去。
蓁蓁见司从白过来,原本捏着司老爷子衣角的手放下,转而抱住了自己被卷成卷的宣纸。
像是终于来了可以让她完全依赖的人,蓁蓁整个人的状态肉眼可见地放松不少——
哪怕这个人,也只是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朋友。
蓁蓁脑袋凑近司从白,小声跟他说话:“好像有客人。”
司从白接过蓁蓁手里的宣纸,帮她拿,点头:“不过应该待不了太久就会走。”
蓁蓁有些懊恼地嘟哝:“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她说完,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之前司老爷子离开的时候,似乎就是因为有客人过来。
只是蓁蓁刚刚跟司从白一起写了几个漂亮的字、又被钟爷爷夸奖之后就兴奋得不行,迫不及待地就跑过来想给司爷爷看,根本没想那么多。
司从白再次点头,并道:“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蓁蓁圆眼眨巴眨巴,虽然心动,但还是用气音问:“那、那不太好吧?”
眼看这两个小朋友旁若无人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姜父清咳一声,干脆俯下身,语气和缓地主动问蓁蓁:“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蓁蓁微愣。
她怎么也没想到姜父会主动过来跟她说话。
而姜母牵着姜以珍,没像姜父那样靠近,目光却也是定在蓁蓁身上的。
姜以珍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爸爸妈妈注意力的转移,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笼罩了她。
她下意识想要把姜父姜母的注意力重新夺回来,便软下嗓音,去晃姜母的手:“妈妈……”
姜母果然低头看了过来,她轻声询问:“怎么了,珍珍?”
姜以珍睁大眼,努力让自己显得乖巧懂事:“我们不是要找司从白……哥哥道歉的吗,为什么爸爸要去跟别人说话?”
姜母一顿,她迟疑了一下,说:“爸爸只是跟其他小朋友打个招呼,这是基本的礼貌。”
姜以珍的眼眶还红着,她可怜巴巴地低头扯衣角:“这样啊。”
“我只是知道错了,有点想赶紧跟从白哥哥道歉。”
“爸爸不是说,会帮我一起道歉的吗?”
姜以珍瘪起嘴,声音低低轻轻的,像是委屈到了极点:“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所以爸爸不喜欢我,喜欢别的小朋友了?”
姜母失笑:“怎么会呢。”
她蹲下身,轻轻拥住姜以珍,哄道:“珍珍就算做错了事情,也是妈妈的宝贝呀。”
听到姜母说出自己想听的话,姜以珍总算破涕为笑:“嗯。”
想了想,姜母便牵着姜以珍走到司从白和蓁蓁跟前,歉意笑道:“从白,珍珍来跟你道歉。”
听到“珍珍”两个字,刚想回答姜父的蓁蓁一呆,扭头再次看向姜以珍。
她也叫蓁蓁?
司从白蹙起眉头,把蓁蓁拉到了自己身后,直接隔绝姜家人跟蓁蓁的接触。
他抬起头,冷淡“嗯”了声,说:“既然要道歉,那就道吧,不用说些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言下之意,让他们不要纠缠蓁蓁——
虽然司从白不清楚姜父姜母怎么就对蓁蓁感兴趣了。
不过司从白因为姜以珍,连带着对姜家人的印象都不太好,自然不会让蓁蓁去受姜家的欺负。
一扯上姜以珍,司从白直觉没什么好事。
因此,他沉默估算了一下自己跟姜以珍的距离,觉得不够,又拉着蓁蓁后退了两步。
就跟躲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刚扬起笑的姜母:“……”
她有些尴尬地整理了下表情,低头轻拍姜以珍的肩膀,示意她:“珍珍,不是要道歉吗?”
好不容易等到蓁蓁要说话,眨眼间人就被司从白护到身后的姜父:“……”
他蹙了蹙眉,也不好再表现得多热切,站回了姜母身边。
姜以珍对司从白抿出个没什么诚意的笑,轻声说:“从白哥哥,对不起。”
司从白:……这场景,好像有点眼熟。
似乎中午才发生过。
再之后,就是姜以珍跟他借钱买衣服了。
司从白黑眸警惕瞧了两眼姜以珍,木着小脸点头:“嗯。”
一副我接受你的道歉,道完歉赶紧走的疏离(嫌弃)姿态。
姜以珍:“……”
姜父姜母:“……”
司老爷子在旁边笑眯眯地:“那道歉也道过了,其实小孩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倒是我还有些事情,不知二位?”
这就是真的在委婉赶人了。
姜父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从司从白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的蓁蓁。
浅褐色的圆眼,懵懵的小表情又带了点好奇和抵触。
小手还不忘抓着司从白的一只袖子,只小心翼翼地瞅他们。
在发现姜父似乎是在看自己后,蓁蓁立刻又缩回了脑袋,拒绝跟姜父眼神交流。
姜父只好收回视线。
哪怕还是有些莫名的在意,姜父也对司老爷子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了。”
“下次有空再拜访。”
司老爷子颔首。
姜家人走后,蓁蓁这才从司从白身后走出来。
司从白把手里的宣纸递给司老爷子,“蓁蓁写的。”
司老爷子接过宣纸,展开看了看,睨向司从白,意味深长问:“就她一个人写的?”
蓁蓁在旁边仰头,见司老爷子终于看字,一下子就把姜家人给忘了个干净。
她圆眼亮晶晶的,语调奶奶软软,有点兴奋:“是司从白跟我一起写的~!”
司老爷子哼笑:“看出来了。”
他把宣纸重新卷起来,放到桌面,又问:“钟爷爷呢?”
司从白说:“钟爷爷也写了几页字。没过来。”
蓁蓁点点头:“对,钟爷爷说让我们给你看一下就回去,然后就……”
司老爷子看着蓁蓁,沉吟了会儿,忽然问:“蓁蓁,你是不是不喜欢姜以珍?”
他倒是看出来蓁蓁之所以不喜欢姜父姜母,似乎只是因为抵触姜以珍,连带过去的。
但……蓁蓁居然会讨厌一个人,实在是有点稀奇。
蓁蓁一怔。
她没想到司老爷子会看出来,顿时慢吞吞地憋红了脸,支支吾吾:“没、没有不喜欢……”
司从白在一边平静道:“反正我是不太喜欢。”
还打算套话姜以珍对蓁蓁做了什么的司老爷子:“……”
蓁蓁有些惊讶地扭头看了眼司从白。
有人理直气壮地打了头,于是她转回脑袋,不太好意思地小声道承认:“那我其实也不是很喜欢。”
司老爷子抬手按了按额角,无奈,“行,知道了。你们俩小家伙都不喜欢。”
回去的路上,司机在前面开车,姜父坐副驾驶,姜母和姜以珍坐在后座。
姜父低着眼,一手在腿上轻点,作思索状。
姜母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表情,便开口:“你也觉得,那孩子有点神奇是不是?”
她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还别说,那孩子的眉毛和鼻子,跟你真还挺像的。我第一眼看到她时都愣了下。”
姜父闻言抬眼,从后视镜里跟姜母对上视线,便也扬眉,点头:“那这孩子的眼睛也跟你挺像的。”
姜母是圆眼,棕色的瞳孔,姜父倒是深褐色的眸子。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肯定会以为那孩子跟他们有点什么关系。
听到姜父姜母的话,姜以珍咬住下唇,垂下眸子,脸色有些发白。
她捏紧了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姜父姜母还在说些有的没的,没注意到自从上车开始就一声不吭的姜以珍状态不对。
再说姜以珍也胡闹惯了,小脾气是常有的事情。
姜父姜母可能没意识到什么,但姜以珍听着他们的话,心下的情绪起伏却十分汹涌。
姜以珍想到,从小,她就被周围人说长得跟姜父姜母长得不像。
虽然大家都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姜以珍还是很气恼,甚至有次还因为这事气哭了,被姜母抱着哄了大半个小时。
姜以珍开始害怕起来。
姜母说着说着,感叹:“那我们跟那孩子还真是有缘分。”
“就是那孩子……”似乎不是很愿意跟他们接触。
姜以珍终于憋不住情绪,颤着音开口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她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一边倔强地抬手擦泪,一边哽咽控诉:“你们以前明明说我才是你们的宝贝的……为什么,为什么。”
姜以珍觉得好像自从那天碰到司从白,好像一切都变了。
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个可能会抢走她爸爸妈妈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姜父母再次对视一眼,眼里明晃晃的无奈。
姜母惯来心疼姜以珍,虽然不知道起因,还是把姜以珍抱进了怀里,去哄:“确实是小宝贝呀。”
只是她到底有些心累。
姜父在前面拧了下眉,收回视线,没出声。
今天姜以珍实在是闹了太多次了。
姜以珍轻哼:“你们不爱我了!”
“都还没一个陌生阿姨对我好!”
姜以珍习惯用哭和撒娇去夺得父母的注意和疼爱。因此,当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地位可能会受到威胁时,她还是下意识地用了这个方法。
姜母微顿,疑惑:“珍珍,什么阿姨?”
姜以珍一僵。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姜以珍顾左右而言他,蹩脚地转移话题:“没、没什么,我就是想说……”
紧接着姜母目光一凌:“珍珍,你脖子上的这条项链哪里来的?”
姜以珍的衣服和配饰绝大多数都是姜母买的,即便不是她买的,也都过了目。
这条项链是某个奢侈品牌子的基础款,不算特别贵,也要小几万,可姜母从没有买过这条项链,今天她也没给姜以珍戴项链。
“珍珍,你……”
姜以珍沉默了好一会儿,挪开视线,小声说:“别人送的。”
“就是你嘴里那个阿姨?”
姜以珍点点头。
然而姜母还想问,姜以珍却是咬着下唇,整个人发着颤,怎么也不肯说了。
姜母没再抱姜以珍。
姜父从后视镜看到母女俩的表情,阖上眼,也没说话。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时间倒回中午。
司老爷子离开后。
姜以珍满身狼狈,哭着扑向姜父姜母的怀抱。
姜父身上穿着高定的西装,下午还有会议,无奈躲开姜以珍,头疼:“珍珍,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姜母抱过姜以珍,瞪了眼姜父:“你就心疼你的衣服吧,女儿都没衣服重要!”
姜父:“我可没这么说。”
姜以珍红着眼和鼻子哭嚎:“呜啊——司从白欺负我!!”
姜母一想到姜以珍当着司老爷子的面这么嚎就心惊胆战,但人都已经走了,这时候想也没用。
只轻拍姜以珍的脊背,哄她:“好好,那咱们再也不跟司从白玩了好不好。不哭不哭,妈妈的小心肝,别哭啊。”
姜以珍继续哽咽:“司从白害我被倒了一裙子的汤!”
“我的新裙子再也不能穿了!”
“他嫌弃我!”
“他还害我摔倒!”
姜以珍委屈得不行:“他太坏了!!”
一起跟进来的萧锦程抱臂靠在门边,就这么看着他们一家人相亲相爱。
然后在姜以珍叭叭叭地告状告了一堆后,他慢悠悠开口:“她裙子上的汤是服务员倒的,还是她自己让服务员走掉。这没道理赖在司从白身上吧。”
“也是她自己要跟司从白借钱给她买裙子,司从白提议让她来找你们,她就说不跟司从白玩。”
姜以珍的红眼睛瞬间就瞪了过去:“司从白连条裙子都不给我买,我不跟他玩有错吗!”
萧锦程跟充满敌意的姜以珍对上视线,微顿,继续道:“这倒没什么。”
“不过你自己跑着跑着摔了,这也是司从白的错?”
萧锦程的目光复杂,像是第一次确切认识姜以珍一样。
他声音放低,“珍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要求别人,为你无条件付出,承担一切后果?”
他们这些家庭,都是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哪怕课程并不满,但该学的东西,远远早于学龄段就开始学了。
萧锦程都明白的道理,他不信姜以珍会不知道——
在以前,姜以珍也确实会把自己伪装得很好。她会以一种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让大家都宠爱她,事事以她为先。
萧锦程不是不知道姜以珍一直有点自私,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他似乎会刻意忽视掉姜以珍的一切缺点,只觉得她可爱率真。跟被下了降头一样。
直到今天,萧锦程才有种恍然梦醒的感觉。
姜以珍噎住,她眼泪含在眼眶里,半天没能憋出话来。
姜父蹙眉看向姜以珍:“珍珍,萧锦程说的都是真的吗?”
“颠倒是非可是个坏孩子。”
姜母的神色也有些复杂。
在她的眼里,姜以珍是怎么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可她也知道,萧锦程没必要说谎。
甚至在以前,萧锦程也只会护着姜以珍。
姜以珍被几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原本好不容易止住些的眼泪顿时又开始翻涌:“呜……”
姜以珍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更委屈!
为什么大家都不能理解她!她难道还做错了吗!
她只是、她只是……
“呜啊——”她崩溃把头埋进姜母怀里,又开始哽咽着哭嚎,“你、你们都欺负我呜——”
她讨厌司从白!讨厌萧锦程!讨厌爸爸妈妈!!
姜母在短暂的迟疑后,还是心软,无奈地抱住姜以珍,继续轻声哄她。
萧锦程站在门口,就这么冷眼看着姜父姜母又开始哄姜以珍。
换做以前,他见到这样一幕,只会觉得姜家人家庭和睦,宠爱小女儿。会觉得温馨和好笑。
但现在……萧锦程转身离开包厢,并掏出手机,拉黑了姜以珍和姜家的一切联系方式。
他两手插兜,吊儿郎当地重新走在廊道上,想的却是,之前真是难为司从白了,啧。
萧锦程走了后,姜父沉下语气:“珍珍。”
姜以珍一个激灵。
她憋了一股气,猛地脱离姜母的怀抱,哭道:“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要说我!”
她直接跑出了包厢。
姜母一愣,等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了姜以珍的身影。
她瞪向姜父:“现在好了,珍珍被你给凶走了,高兴了?!”
姜父咽下还没出口的责备:“……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还不快去把珍珍找回来!”
而另一边的姜以珍,跑出餐厅后,也没去哪,就找了个僻静的街道,抱腿缩在角落哭泣。
哭了没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很朴素、身上衣服都洗得发白的中年女人小心靠近她。
中年女人轻柔询问:“珍珍,你为什么哭啊?”
姜以珍一时没想到中年女人为什么叫得出自己的名字,只耷拉着眉眼,难过道:“我的爸爸妈妈帮别人欺负我。”
中年女人脸色一变:“什么?”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她气得碎碎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就知道在这边看到蓁蓁那死丫头没什么好事情!
天知道她在餐厅外边看到蓁蓁的时候有多惊恐,要不是姜以珍还在里面,中年女人几乎要冲上去质问蓁蓁怎么会出现在这,为什么没死在郊野。
中年女人还有些难以抑制的心慌。
事情是不是被发现了?
姜以珍是不是马上就要被赶出姜家,没好日子过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心软!早几年就该把那死丫头直接淹死,一了百了!!
但,慌了没多久,中年女人便又想到,那,她是不是终于可以把珍珍接到自己身边了?
每次,中年女人只能躲在远处,看着姜以珍的背影,看她叫别人爸爸妈妈,当然不会不心酸。
如果、如果可以……
想到这,她紧张地搓了搓手,重新靠近姜以珍,笑着问:“那,珍珍,如果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我是说如果,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家啊?”
姜以珍抬起红红的眼眶,皱眉打量中年女人:“……跟你回家?”
这个人在说什么?她养得起她吗?
中年女人看出姜以珍眼里的嫌弃,心下一疼,有些拘谨地继续笑道:“我、我也有钱的。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如果你愿意叫我妈妈的话、当然,也不是强迫你叫,不叫也……”
姜以珍重新低头,没什么表情,声音轻轻的:“多有钱?”
“可以给我买条我一直想要的项链吗?”
中年女人眼睛一亮:“当然可以!”
她早就想给姜以珍买什么礼物了,但又怕姜以珍觉得她是坏人,会不收,甚至害怕她抗拒她。
现在有这个机会,她当然……
姜以珍伸手指向街对面的那家装修华贵的奢侈品店,歪头看她:“我要那家的。”
中年女人循着方向望去,僵住。
她捏紧了裤兜里的那张银行卡。
……
很快就到了傍晚。
司从白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灰蒙蒙了,离彻底天黑要不了多少时间。
司从白收回视线,看向还趴在桌案上努力写字的蓁蓁,状似不经意地在旁边问:“一会儿就该吃晚饭了。你家离这边近不近,要不直接住下来?”
蓁蓁写完手下歪歪扭扭的那个字,抬起脑袋望他,下意识重复:“住下来?”
司从白点头:“管家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客房,你要住下来的话,也不会太麻烦。”
司从白黑眸不动声色地仔细蓁蓁的神态,隐约存了试探的意思。
蓁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不用住下来。”
她猛地想起自己在外面玩了一整天,系统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于是当即放下毛笔,站起来,小声说:“我、我不回去的话,家里人会担心的。”
说完,整个人都有些焦躁,圆眼不住地往门口望,一副迫不及待想回家的架势。
司从白抿了下唇,黑眸半垂,“那吃过晚饭再走?”
蓁蓁犹豫了下,摇头:“我可以回去吃。”
再说了,王姨下午刚做了药膳让蓁蓁当午饭吃了,她还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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