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废物016 万字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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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便抓住这点，要求小废物从《少女练习生》节目消失，导演张锡的微博和节目组官微不知道收到了多少私心和评论，都是要求淘汰掉乔满，不让她在下一期节目出现。

节目组和张锡没有回应，听说下一期节目马上就要开拍了，这些人便拿练习生的话质疑节目组是不是有内幕，乔满是走了谁的后门进入节目组的，她是不是内定的选手等等。

制作人笑话张锡：“你急什么？之前还打电话去安慰小姑娘，叫人家不BBZL要着急，现在反倒你沉不住气了？”

“这些都是暂时的，你信不信他们现在抵制得厉害，节目该看还是看，要的就是他们看下去，等看完三期节目他们该自己打脸了。”

张锡说：“不行，我还得给乔满打个电话，她要是被气出抑郁了想不开怎么办？还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呢。”

制作人就看着他掏出手机给乔满打电话，那边接了起来，不是乔满接的，是个少年的声音。

他听完张锡讲的，沉默了会儿说：“她没看那些。”

张锡原本想叫少年转告她，但很快电话传来少女元气满满的娇斥声：“嗷呜，你这个大坏蛋，快点给我滚过来！”

张锡听见少年应了一声，很快挂了电话。

制作人笑话他：“人家小姑娘心态比你好着呢，瞎操心，放心我看人很准，她不是在乎那些的人，乔满看似年纪小还娇气，实则比谁都心大骄傲，她不会把那些放在心上的，活得比你通透。”

张锡灌了一口凉茶，也着实松了口气，乔满是他签进节目来的，假如因为录制了节目，而被网暴，他要负最大责任。

又过一天，在网上还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小含羞草两手空空去参加第二期录制了。

这回是少年亲自送她上的车，他的腿已经恢复大半，目送少女离开后，少年往回走。

他这两天都忙到很晚睡，每晚都少女睡着了时，他会打开电脑，将网上那些黑她的帖子一遍遍的浏览，每一条评论都看过去，将所有id都记下来，光是记着id的文档都有几十页了，而少年却没有不耐烦，不错过任何一条。

今天又上了一条热搜，古柔的表情

点进去后发现很多人挖出古柔之前给节目组转发宣传的微博，她发了两个吃惊的表情加一个疑惑的表情，然后才说“敬请期待”。

这本该是很奇怪的，正常人转发宣传的时候，都会用一些正面向的表情，比如带着笑的表情，或者拍手鼓掌的表情等，但古柔的微博就很奇怪。

一开始粉丝还提醒她用错了表情。

现在乔满被全网黑小废物，被曝光是宋肄前未婚妻的时候，似乎就解释得通了。

参加了节目录制的古柔早就认出乔满，所以才会这样吃惊疑惑，然而她又遵守职业道德，不能轻易抨击选手，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暗示自己的不满和疑惑。

黑子们把古柔的微博当成狂欢，当成又一佐证乔满废物的事实。

看，连评委导师都这样看不上她，她不是废物是什么？

冷邬将这些一一扫过，不厌其烦地一个个打开id去看，记录下来，他由始至终脸上表情都没有变化，但那双漆黑无光的黑眸却暗沉得吓人，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黑夜，要将一切吞噬的恐怖。

冷邬在被小含羞草捡回来之后，两人生活在一起，却从未过问过对方的任何往事来历。

冷邬直至网上爆料BBZL，才知道乔满是宋肄的前未婚妻，两人看似毫不相干，一个辍学笨蛋少女，一个载满荣誉出身良好的贵公子影帝，却是真真正正存在过婚约的未婚夫妻。

不可否认得知这些的时候，少年心里刺痛了下，然而他却从不相信网络上转发得到处都是的所谓黑料。

少女在他眼皮底下生活，她比这世界任何人都要简单干净，天真质朴，哪怕娇气娇蛮些又如何？

她就是这样鲜活可爱的性格，坦诚天真，从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高兴便高兴不高兴便不高兴，这个世界任何人都有可能虚伪，唯独她不会。

她有时是笨拙些，不会做家务很多事都干不好，还娇娇懒懒的，但那又如何？

她不会做的，他会帮她做，她不想做的，他会帮她做。

网上那些人是付出劳动力还是付出大米了？凭什么这样骂他的乔满？

冷邬知道，以少女的性格，或许得知这些也可能不会在意，还会指着那些人评论笑话他们又闲又蠢，但他却会替少女记仇，所有她不在意的攻击，他都会替她记下来，替她不在意的，他帮她还回去。

小含羞草到了节目组，发现很多人看她都眼神带了异样，尤其是那些练习生。

她没在意，回了宿舍，往床上一躺，拿起手机给小饭仆发了短信，说自己到了。

跟着微信响了下，是季老师发来的信息。

【季修远：不要在意网上的风言风语，你是最好的。】

小含羞草笑眯眯回复：【我当然是最好的啦！/大头/】

【季修远：这几天在节目组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和那些练习生有太深的接触。】

【一株王草：知道啦，季老师！】

回完信息，小含羞草兴致勃勃点开微博，少年不知道，其实她每天都会打开微博欣赏那些黑言黑语。

在小含羞草看来，网上好些人类简直是智商盆地，她喜欢欣赏制杖，喜欢看着他们上蹿下跳的模样，像个小丑一样，就像在耍杂技，挺下饭的。

今日份又开心了下，小含羞草点进热搜里，古柔阴阳怪气的微博赫然排在前面。

从剧情看，古柔一开始就是宋肄的粉丝，她自己后来和宋肄在一起了，接受采访的时候，就曾说原先是他的粉丝，也是为了他进圈，否则她一个非科班的人干什么辛辛苦苦学表演？

那些粉丝便高呼神仙爱情，宋肄的粉丝甚至将她当成自己代入进去，当成追星成功的典范，说她非常励志。

追星追到自己成了影后，还和偶像在一起了结为夫妇，恩爱不已，这能不励志？

两人的爱情故事广为流传，一度被奉为圈内最佳明星夫妇。

人类世界要遵纪守法，穿来的第一天小含羞草就被警察叔叔教育了一顿，所以她现在是个非常守法的乖宝宝，不能亲自去套古柔麻袋，但不妨碍她小小报仇一个。

这个世界最管用的报复方法是什么呢？古柔这么大BBZL咖位，她一个小练习生能拿她什么办法？

答案当然是以魔法攻击魔法了。

这个方法还是小含羞草上网冲浪学习来的。

想到此，小含羞草把宋肄的微信从黑名单中拉出来，给他发了信息：【起来办事了！】

【宋肄：？？？】

男人点开微信，俊脸挂着莫名的笑意。思及几日前的少女，哪怕被狠狠怼过，他也没真正生气，甚至于真正在爷爷面前解除了婚约，他反而生了几分惆怅和空落。

不等少女回复，他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了？】

假如少女现在约他出去，他大概会丢开工作，直接过去。

少女懒得打字，发来一段语音：“你自己的狗自己管好了，不要放她出来咬人。”

少女声音又软又糯，是那种点开听一百遍都不会觉得烦的声音，但她话里的内容，宋肄却不太理解。

他的狗？

小含羞草给他发了个古柔微博的截屏，又发了几个黑自己的帖子给他看。

【这个女人喜欢你。】多余的小含羞草没说，跟着就把手机关了，所以宋肄再打电话过去，那边提示对方关机。

宋肄也不是笨蛋，少女稍微提一句，他便联想到了很多。

他不免想到那日在车里，少女抢了他的手机做戏，当时正好是古柔打电话过来的，所以少女并非心血来潮恶作剧，而是和古柔有过节？

宋肄立马吩咐助理去调查，这会儿他是在公司处理公务，用的也是公司的助理，并非他拍戏时用的助理。

对方非常专业有效率，不到十分钟就拿来了所有资料。

宋肄看完资料，仰头靠在椅背上，双手狠狠揉了下脸，再抬头时，满目怒火。

上面的资料显示，古柔是他的资深粉丝，从他一出道的时候就粉他，这本没什么，在正常情况下，他或许会因为这点对她产生一定的好感，谁都不会讨厌喜欢自己的人。

然而如果这份喜欢变成处心积虑的接近就会变得很恶心了。

他和古柔交集并不多，但对她印象很好，这次她初初进军大荧屏，之所以能够第一部电影就挑起大女主大梁，拿到这样好的资源，有很大的原因是宋肄很欣赏她，一直觉得她是个有天赋又努力的人，所以才会在导演那里替她说了几句话。

正是因为这几句话，才让古柔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她本身演得不差，给影帝几分面子并无不可。

古柔在他面前从来安安分分的，保持了很有分寸的距离，也表现出一副在此之前并不认识他的样子，更没提过自己是他的粉丝。

但现在看来，她的所有行为更像是蓄意接近，因为她知道，如果宋肄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自己的粉丝，或许会跟她保持距离，不会发展出任何可能。

宋肄冷笑一声，这人倒是挺了解自己的！

古柔现在在《少女练习生》节目担任评委老师，宋肄看到这里惊讶地发现，他的小前未婚妻也在节目里当BBZL练习生。

他一方面欣慰于少女没有受之前事件的影响，勇敢踏入这个圈子，一方面明白了她为什么特意跟他告状，叫他收拾古柔。

必定是古柔在节目里为难她了，她是评委老师，她是普通的小练习生，想要针对她太容易了。

宋肄目光停留在古柔的微博上，她连节目组的宣传微博都敢阴阳怪气内涵小姑娘，如何不敢在节目里给小姑娘难堪？

宋肄甚至不敢想，她在节目中到底给乔满穿了多少小鞋，想起少女或许孤零零在节目被她批评挑剔，他便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怒火。

乔满是他的未婚妻，哪怕已经解除婚约了，那也是曾经距离他人生最近的人，假如他们没有解除婚约，像爷爷说的那样，按部就班的，等小乔满大学毕业就嫁给他，那他们今后便是一辈子最亲近的人。

可她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一个蓄意接近他，心机深沉的女人欺负。思及此，宋肄打电话喊来助理，叫他吩咐下去，让人给古柔一些警告，还停掉她最近的一切通告。

那部大女主电影还没真正开拍，一切还在准备阶段，宋肄想了想，给导演打了个电话。

对方一听宋氏集团愿意负责违约金，立马毫不犹豫答应换人。

他本来也是看在宋肄面子上选了古柔，实际上他更看中另一个，只是宋氏集团也是投资商之一，甚至宋肄在圈内地位不低，他不想得罪他，才勉强答应。

现在换人皆大欢喜，至于什么原因？谁管呢。

不过还是隐隐有风声传出去，说古柔得罪什么人了，被停了所有通告不说，连着丢了几个广告代言和一部亿级大女主电影。

这是今年最令人瞩目的项目之一，古柔拿到女主角色，没少被女星们暗戳戳扎小人，现在一听，她莫名被解除了合约，都暗自欢喜放鞭炮庆祝。

女主人选换了老演员张影后，这位已经三十八岁的中年女演员是出了名的演技派，长相虽不惊艳，演技却足以弥补一切，她拿到角色无可厚非，很多人都服气。

张影后心里也是茫然的，本来她试镜到最后，被一个小了她十几岁的后辈抢走，她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她不认为对方演技胜过她，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帮她撕下这个资源。

现在却又回到了她手上，张影后好奇问导演，对方神神秘秘的，“是得罪人了吧，还得罪大发了。”

导演也是个爱八卦的，虽然嘴上没当面问宋肄为什么要和古柔解约，私下却暗戳戳去调查了。

当他点进最近最火的小练习生闹出来的黑料时，才知道古柔在微博上内涵了小练习生，而这个小练习生好巧不巧就是宋肄的前未婚妻！

导演很认真补了《少女练习生》的第一集节目，得出了结论，宋影帝只怕解除了婚约心里后悔呢，还存着人家小姑娘。

以他男人的眼光来看，小姑娘天真又可爱，还BBZL长得那样美，谁舍得和她解除婚约？

宋影帝后悔了，护短了呗！

对他来说哪怕解除了婚约，那也是他的人，凭什么叫你一个外人欺负？

导演将乔满的名字记下，给自己提了醒，日后要是跟这个小姑娘有交集，要哄着给大大的面子，千万不能得罪了人。

宋氏集团这两年在宋肄的影响下，进军了娱乐圈，投资很多项目，遍地开花，赶上最好的时候，资产翻了又翻，是一尊大金主，没有哪个导演愿意得罪的。

导演这样神秘，张影后又不是傻子回头托人去打听，才知道这事，她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自己因祸得福，别人吵架撕逼她反倒因此得了好处，心里却记下了乔满这个小姑娘的名字，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是给她帮了大忙。

网上闹得很厉害，季修远在第二期录制前一天发了微博：【加油，你很努力。】

下面附了一张乔满穿着背心短裤在训练室练习的照片，她满头大汗，脸色红扑扑的，手脚有好几处磕碰的淤青，在她瓷白色的肌肤上愈加明显。

这是第一期第一集节目没有出现的画面，按理说，是不能发出来的，但导演张锡也有点私心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乔满被冲的程度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用一张照片稍微缓和下也不错。

还能制造一些悬念。

果然很多网友粉丝到下面留言，问季老师乔满在干什么，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季修远没有回复，发完那条微博就神隐了。

很多路人网友转发季修远的微博，【季老师都夸乔满很努力了，说不定这件事另有内情。】

季粉也没想到季修远会站出来替少女说话，多数季粉都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偶像，他从来是个严苛自律的人，如果不是认可了少女，他绝不会夸少女努力的，哪怕夸她跳得好都没有这句努力来得分量高。

季修远最早的时候，是出了名的自律狂，他没有像宋肄那样的优越家世，他也是一无所有凭着努力和天赋走到今天的，所以能得到他认可的努力一定是相当努力了。

于是季粉们也跟着转发，之前在节目里喷过少女的粉丝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敢说自己之前骂过少女，默默帮着转发。

紧跟着颜天后也发了博：【你很棒，喜欢你。】她发了一张少女叉着腰骂季修远的截图，粉丝被她笑疯。

评论说她是不是早就想骂季修远了，只是碍着面子没好意思骂，所以借着乔满暗戳戳表达点什么？

季粉们也赶来，笑嘻嘻地回复：

【可恶，让你逮着机会了！】

【抱走我们季哥！】

【季哥：你礼貌吗？】

接着苏天牧和另外一位评委老师也发博说小姑娘很棒，呼吁网友不要人云亦云，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这下可好，《少女练习生》的评委老师全部站出来说话，只有之前暗戳戳发表情内涵的古柔没说话，她一时间BBZL成了众矢之的

一些人不免质疑起她之前的微博，为什么所有导师都夸乔满，就她发了不伦不类的内涵？

古柔快气疯了，当她得知她被公司停止一段时间的通告，并且有几个正在拍或正在谈的广告代言也丢了时，气得把手机都砸了。

紧跟着，她的经纪人慌慌张张打来电话，说她的电影女主角也没了！

假如这些还不足以击溃古柔，那当她得知这一切是宋肄吩咐的时，差点就疯了。

毕竟事业之于她其实没那么重要，她并不喜欢拍戏，也不喜欢混在这个圈子阿谀奉承，左右逢源，她想过的是无忧无虑的上流贵妇生活。

演员这份事业不过是她接近宋肄的一个通道罢了，假如没了事业还有宋肄，但如果没了宋肄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是宋肄下令把她的通告停了，撸了她的一切工作，古柔真的感觉天都塌了。

宋肄明明对她印象很不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进展，为什么一夕之间就这样了？

古柔几番犹豫，还是在经纪人的鼓励下，给宋肄打了电话，男人声音冷沉：“不该伸的手不要伸出来，不该碰的人就避着走，《少女练习生》也不用去了。”

本来古柔还搞不明白是为什么，后面提到少女练习生，她忽然就明白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宋肄果然又喜欢上他的小未婚妻，她不过试探下，他便如此反应，何至于此？

乔满就有这样重要？他们明明都解除婚约了！

经纪人忧心忡忡说：“会不会是之前的事被他知道了？”

之前乔满被经纪公司开除，是古柔以人情资源操作的，对方一看，乔满被黑成这样，又有前辈大咖看她不顺眼，就干脆拿了好处把她开除出去，顺理成章。

单凭微博内涵几句，古柔也没有明确说了什么只不过发了表情而已，大可说是发错了，不至于因为这样就针对她到这个地步，但他如果知道了古柔暗地里还操作了之前一系列的事情，恐怕才会毫不留情。

古柔有些后怕，却不敢在问。

她拿起手机，咬着牙发了微博：【抱歉之前点错了表情包，造成这么多的误会，请大家见谅，也跟节目组和乔满道歉。因为个人行程原因，我将退出《少女练习生》，谢谢大家。】

吃瓜群众还来不及反应她这莲言莲语，很快节目组就发了微博：【欢迎宋肄老师加盟《少女练习生》第二期节目录制，第二期的舞台公演，我们将采取直播模式，大家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