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许是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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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有些明白从前沈长空为何遮遮掩掩不给她看。
褚沅瑾自知从小到大最是喜欢完美无瑕的东西,这点更是在沈长空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
每回他哪里有了什么伤处叫她看见便必会寻来去疤药为他仔仔细细地涂,不许留下一丁点疤痕。
褚沅瑾挠了挠他掌心,痒麻的触感瞬间袭遍全身,伴随着她直白而真诚的话语带来的温暖一同软软击打着他心窝。
此时此刻,沈长空只想立马同她成亲,连最后这几月时间的等待都变得有些难以忍受。
他干脆将床上的女子托抱了起来,两条细直修长的腿便顺势紧紧缠在了他劲瘦的腰上,藕臂搭在他肩上,小手也不安分地挠着他耳垂。
像是故意闹他,又像是下意识便这样同他亲近。
大掌轻轻拍了拍她,褚沅瑾浑身一震,霎时挺直了后背。
“别乱动。”他低声道,声音里已染上了层缱绻的□□。
她向来最是受不住,又最是爱撩拨。回回阻了便应,下次还敢。
沈长空拿她毫无办法,只能忍着。
好在被拍了之后她是真消停了半刻,沈长空抱着给她喂完了水,两人才重新睡在了拔步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听见男人附在耳边低低说了什么,只是未曾听清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褚沅瑾睁眼便没了沈长空的身影。
往日里他住在西厢房倒是还好,可昨日两人睡在一处,一早醒来见不着人褚沅瑾便有些怅然若失。
坐起身来,她默默叹了口气,而后自己都惊了一下。
不就是醒来没见人么,自个儿何至于这般矫情。
叫了秋书进来给她梳洗,直至快用完早膳昨日没能见成褚沅瑾的于渊才得以进来。
他极为不满,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卫却不能时时在公主身边,这还叫贴身侍卫么?
“咱们还要在这待到何时?”于渊环胸抱臂倚在门边,无比想念在公主府随心所欲的日子。
褚沅瑾想了想,这段时日沈长空总是极忙,早出晚归。外头关于立储的传言也从一开始的圣人属意五皇子变成三皇子,风向变得令人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圣人病危命不久矣的消息也在私底下愈传愈神。
那日在宫里阿耶曾说过,外头传什么都不要信。
想来这场宫变很快便到来了。
“待局势稳一稳罢。”褚沅瑾道。
这种时候,她既帮不上什么忙,便更不能拖后腿才是,安安分分待着不叫他们分神许就是最大的助益。
“你昨日找我何事?”
于渊这才慢吞吞道:“乐游原别苑找到的那身衣裳查到了,我问了那家成衣坊的掌柜,说是六公主带着人买的,当时买了有好几套,那是其中之一。”
那料子是那家成衣坊新上且独有的,一开始找上去时掌柜含含糊糊地说这衣裳并非他店里所出,于渊费了好些工夫才从他嘴里套出实情来。
褚沅瑾点了点头,“果真是她,房里的助兴香可留好了?”
“嗯,都留好了。”
按照褚沅瑾先前的吩咐,笼络好成衣店掌柜,留好那件玄衣和屋子里没燃尽的助兴药,到时便是人证物证具备。
褚文心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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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华殿。
宽敞明亮的大殿中,红衣男子斜斜倚在榻上,一手抚着腰间悬挂的羊脂白玉配,一手拿着张刚写好的信笺掸了掸。
就在方才,开惠帝将他叫到了长生殿,竟同他说叫他日后好生辅佐三皇兄,兄弟和睦,共理天下。
褚景同自小便知道自己同兄弟姐妹都不一样,小些时候还不甚明显,可越大他那头发便卷曲得越发明显了起来。
后来丽妃偷偷用药水给他洗发才终于看不出卷度。
他最初觉着奇怪,却也未曾多想。可直至撞上母亲同西域边境一将军书信往来,才知晓自己并非皇室血脉。
那一瞬间,褚景同第一反应竟是觉着庆幸。
他压抑了这么些年的感情,对那人屡次三番涌现出来的强烈占有欲都一度使他极其痛苦。
可他竟然并非亲生,他不是怪物,喜欢上的人同他没有半分血脉关系。
是不是皇室褚景同并不在意,他对皇位更是没有半分兴趣。
他唯一想要的,只有褚沅瑾。
可她是阿姐啊,他同她怎会在一起?
即便她再不畏世俗,再不注重名声,也不可能同他一起。
褚景同比谁都明白。
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只要能将她圈住,褚景同便愿付出一切。
既阿耶如今又属意别人,谋朝篡位他亦是敢的。即便最终失败而丢了命,他也在所不惜。
若他能登基为帝,便总有一天要将沈长空铲除,褚沅瑾迟早是他一个人的。
可若他便真岿然不动等褚景湛夺储,那他同褚沅瑾便再无可能。
若不能得到阿姐,他活在这世上便也失了意义。他不惧死,只想给自己拼一个机会。
一个得到她的机会。
这信笺一旦送出,他生父便会立即从西域拨兵前来助他逼宫夺位,届时是成是败,自有分晓。
妖冶万分的桃花眼微眯,指节在玉佩低端浅浅凹进去之处停留片刻,而后轻轻摩挲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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