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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行止懒得和他多说,行进了一段时间后却隐约觉得身后殷染的呼吸愈发急促。

他边走边转过身,才发现殷染的情况好像并不好。

缺氧令殷染的脸颊发红,红疹也蔓延到了整个脖子。

虽然他们已经进入车库,但车子却停在了较为靠里的位置。

津行止松开殷染的手,嘱咐他待在原地等,便直奔车子而去。

焦灼将空气蒸腾的发热,每一寸空气都带刺的略过他的气管。时间仿佛回到了一年前,他为让殷染误食了过敏食物而愧疚万分的那时候。

津行止把车停在殷染身边,扶他上了车。小心地,像是在弥补过去的遗憾。

车上,他不断用车载电话拨打司夜的号码,终于在第四遍时得到了回应。

有了司夜的帮助,殷染得到了最及时的治疗。

望着病床上安静躺着的殷染,津行止悬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下。

病房里,医生嘱咐完刚离开,殷染就蓦地睁开了双眼:“我这是不用再出去了?”

整个治疗过程中,殷染就安静地像是睡过去。但津行止似乎对于他一直是清醒的这件事并不意外。

“不然呢?带伤上阵吗?”

殷染一时哑然。

在他的世界里,无时无刻地存在着危险。他不可以疼痛,不可以生病,甚至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死在某个短暂的休憩里。

而这里,却平静得像个天堂。

殷染长久地沉默似乎让津行止有些不习惯,以至于频繁地向他看过来。

殷染淡笑着回望过去:“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唱歌很好听?”

作为SA4的vocal,津行止的嗓音向来都是组合的招牌。但这话从殷染嘴里讲出来,却让津行止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看了看殷染:“所以,这就是你在台上念我歌词的原因?”

殷染摇摇头,下巴靠在被褥间,蹭起的声响窸窣入耳。

“我只是觉得,那句话很符合我们现在的状态。”

“呵,”津行止的轻嗤声瞬间破坏了殷染营造的氛围,“吸不吸引我没看出来,但糟心却是真实糟心。”

他声音刚落,躺在床上的殷染就剧烈地咳了几声。

等殷染再讲话时,嗓音显然比刚才的低了好几个度:“不高兴的话,我们就说点愉悦的事。”

这让原本听他说话就已经有些勉强的津行止不得不靠近床边:“支支吾吾地说什么呢?”

殷染又说了一遍,但津行止还是没有听见。

他又靠近了些,浑然不觉自己的颈项已经完全暴露在了殷染面前。

下一刻,殷染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肩膀,毫不犹豫地向他靠过来。

那温热来得太过突然,夹杂着细密的呼吸,津行止应激性地一抽身,以至于那一咬,变成了深吮的一吻。

嘴唇和皮肤被迫分开的声响在津行止耳边响起,他耳根一热,连带着信息素也溢出几缕。

他捂着脖子直起身:“你是不是又想找死?”

殷染似有遗憾地看了津行止一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牙尖:“生这么大气干什么?白白使唤了我这么久,我还不能收点甜头吗?况且我不是没咬到吗?”

“我看你就是病得太轻了。”

津行止碰了下被殷染嘬了一口的位置,明显感到刺痛。而这种程度的痛感,是绝对会在脖子上留下印记的。

他剜了殷染一眼,正打算找个镜子验证一下。

经纪人突然风风火火地打开了病房门。

职业的敏感性告诉她,房间里的氛围很不对劲。这种熟悉感让她仿佛回到了一周前,她迟疑地看了看两人:“你们俩……没事吧?”

津行止快速将手扶在脖子上,回了一句“没事”。

经纪人这才走进房间,顺带关上了房门,对殷染说:“放心吧,节目组那边已经协调完毕,你这两天就安心养病。”

闻言,殷染抿着笑意点了点头。

经纪人总觉得那笑容不同寻常,联想起节目里发生的一切,她又问道:“你明明知道自己对蒜辣素过敏,还非要替明媚挡那一下,你喜欢她?”

殷染抬起眼皮,扫了一眼仍旧沉浸在尴尬里的津行止,轻声道:“不至于,只是出于绅士的基本修养而已。而且,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至于我喜欢什么样的,津老师应该知道吧?”

听到殷染的这个称呼,经纪人疑惑地看向津行止。她这才注意到,似乎从她进来开始,津行止就一直捂着脖子没松过手。

她隔空点了点津行止,问道:“受伤了?”

“没有。”说着,他向经纪人的反方向偏了一下身。

这一反常举动反而引起了她的关注,她踩着高跟鞋向津行止走过去,抬手就要拉下他遮掩的手。

眼见着就要拦不住了,津行止只好祭出杀手锏。他手上一顿,直勾勾地看向经纪人的眼角:“姐,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眼角的皱纹怎么回事?”

经纪人心下一惊,慌张打开手提包,拿出化妆镜。

“天哪。”经纪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小心扒着眼角一边抱怨,“还不都是你们没事给我找事情做。”

看着看着,她就完全忘了自己刚才的意图,不高兴地转身离开:“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吧,我得回去休息了。”

不过她的抱怨也仅限于口头上,她刚走出病房,又猛地折了回来:“行止,今天下午去录歌,别忘了啊。”

津行止颔首,等人彻底离开,才终于放下手。

津行止原本念着殷染生着病,想就这样咽下一口气,可殷染却偏偏调笑道:“藏着干什么?”

这让津行止原本有平息架势的不悦再次涌上心口,他三步并作两步靠近床铺。

下一眼,他瞥见了殷染通红的颈项,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他咬紧后槽牙,动作幅度颇大地给小唐打了个电话。

反正他是没法再和殷染待在同一间屋子里了。

好在,小唐已经在来的路上,应该不到10分钟就能赶到。

在殷染灼人的目光下,他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却还是停在了门口。

等小唐一到,刚和她打了个照面津行止就离开了。

想来殷染病成那种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力气再作了,况且还有小唐帮他看着,他还是想去看看小舟阳。

小唐一头雾水地推开门,摸了摸后脑勺。

她指了指津行止离开的方向,又望了望病床上的殷染,道:“你们吵架了?”

殷染眉眼微弯,似是笑了一下:“他闹脾气了而已。”

接着,他自己撑起身子,向偌大的窗外望去,仿佛想将一切全部装进他淡色的眸子里。

小唐静静地替殷染架起病床上的小桌板,把午餐仔细地摆在上面。

良久,殷染才收回视线,温和有礼地道了句谢。

忽略小唐摆在饭盒上的筷子,殷染饶有自知之明地拿起了旁边的叉子。

蓦地,他脑子里忽然闪过刚才津行止带给他的气息和触感,更感到眼前的饭食索然无味。

他放下悬空已久的手,将叉子放回了原处。

见殷染不肯吃,小唐忙迎上来:“怎么了,不喜欢吗?”

殷染淡淡一笑,避而不答:“小唐,你下午准备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小唐有些奇怪,“我就在医院看护你,这就是我的工作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尽量办到。”

殷染微转眼球:“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帮我做一些琐事?”

看着小唐呆愣愣的神情,殷染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可他却仍旧若无其事地盯着小唐,镇定地不说话。

小唐慌张地连忙摆手:“荤食不行,津老师刚才特意发微信嘱咐过我,说你不能吃那些。”

“特意吗……”殷染轻缓地重复了一遍。

小唐双手捂住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殷染将眼里的笑意埋得更深了些,轻声道:“我想要橘子,甜一点的。”

闻言,小唐拿起手机快速搜了一圈,确认了过敏是可以吃橘子的,才对着殷染使劲点了点头:“殷老师,你等等,我很快回来。”

直到确认小姑娘彻底离开,殷染才下了床。

他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发现了一面清晰的镜子。

他一颗一颗解下衬衫的扣子,看着身体上正在褪去的殷红。

这是殷染第一次有时间仔细端详现在的自己。

事实上,他并没有过多的违和感,因为除却伤疤的差别,现在这具身体,可以说和他从前的一模一样。

虽然对另一个世界里有一个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人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但殷染却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他压了压眼角的痣,缓慢抬起他冷淡的眸子。

迄今为止,他的精力都放在了适应这个新世界上。对于他是怎么过来,又该怎么回去的事,却依然一无所知。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处境很被动,但也毫无办法。

他将纽扣系回,在窗边看见了狂奔而上的小唐。

等小姑娘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收拾齐整,站在了窗边。

小唐刚打开门,殷染就走了过去,接过她手上的袋子,拿了几个小橘子放到她手里:“我出去一下。”

小唐怔怔地眨眨眼,下意识拦在了门口:“你要去哪?津老师说不要让你随便乱跑。”

“小丫头,”殷染审视地望了她一眼,“你是他派来监视我的吗?”

小唐瘪了瘪嘴:“我没……”

殷染挑眉:“那还不让开?”

闻言,小唐委委屈屈地从门前移开,给殷染让了一个身位。

见拦不住人,她只好默默地发了条微信给津行止:「抱歉津老师,我实在拦不住,就出来了。」

17“醒了就好。”

循着记忆,殷染在医院里寻找起津舟阳的病房。

终于,他们在护士的热情引导下找到了位置。

一开门,一阵刺鼻的药味猛地袭来,立刻引起了他们的不适。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衬得仪器冰冷的“嘀嘀”声格外清晰。

病床边,一个发间夹着银丝的中年女人正趴着。

津舟阳缓慢睁开双眼,见来的人是殷染,立刻来了精神:“漂亮哥哥!”

听见这个称呼,从出了病房开始就不说话的小唐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殷染丝毫不受影响地抬起手,提起手上的塑料袋:“带了你喜欢的。”

津舟阳的眼底蓦地泛起光彩。

两人的对话吵醒了正在休憩的阿姨,阿姨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殷染兜里的手机开始振动起来。

殷染掏出手机,点在了绿色的按钮上,津行止的声音从听筒处传来:“不好好养病你去哪?”

“慰问小朋友。”

“小朋友……”津行止反应了一下,“你在舟阳那?”

殷染轻“嗯”一声,又道:“但这里的……”

他斟酌了半天,还是规矩地用了符合人类共识的称呼:“阿姨似乎并不相信我。”

津行止倒吸一口气:“你把手机的免提打开。”

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对殷染来说太过抽象后,他又解释道:“就是按一下现在界面上的……右侧的按钮。”

殷染照做,声音果然大了起来。

简单地解释后,殷染终于坐了下来。

目睹了刚才殷染不把听筒贴在耳朵上就能和津行止无障碍交流的操作,小唐第一次感受到了S级Alpha的神奇之处。不过最让她感到好奇的,还是这个孩子同两人之间的关系。

听着津行止和男孩亲密的交流,小唐愈发觉得外界的传闻是多么不靠谱。

通电话间隙,殷染挑了一个品相不错的橘子,仔细地剥了起来。

“行哥哥,我不和你说了,漂亮哥哥给我递橘子了,你快忙吧~”

津行止低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身后,工作人员递过来一杯水:“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津行止接过水,点点头:“嗯,麻烦了。”

录歌对他来说,大概是所有通告中最简单,却又最难的一项。

简单是因为这是他最擅长的,而难,是因为这是他目前为止最需要精益求精的工作。

录制了一段时间,津行止停下来休息。他刚拿出手机,就恰巧接到了胡姐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嘈杂,胡姐的声音夹杂着传来:“行止,拍几张自拍传给我,我让运营给电视剧做个宣传。”

“自拍?”津行止心头一咯噔,他不安地提了提来录音棚前换上的高领衣服,“一定要是今天吗?”

“怎么,”经纪人困惑道,“你明天还想再去录一遍?”

这句话瞬间怼的津行止哑口无言,他无从拒绝,只好应下:“知道了。”

刚挂断电话,路过的工作人员就贴心地递过来一个手持小风扇:“津老师怎么这么热的天还穿高领衣服?快拿着扇扇。”

津行止看了眼风扇,尴尬地往回推了推,笑道:“谢谢,不过最近着了风寒,穿这么多也是没办法。”

“哦,这样啊。那嗓音没受什么影响还是挺幸运的。”

说完,那人把小风扇收回手里:“那我先去忙了,您好好休息。”

津行止应声,目送人离开。

人刚走,他就不自觉摸上自己的颈项,隔着衣料触碰到了那个正在泛红的位置。

想起当时殷染要咬他的场景,津行止牙关紧咬。

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纵容殷染了,再这么发展下去,殷染恐怕只会蹬鼻子上脸。

他必须好好找殷染谈谈了。

落日迟暮,夕阳为城市镀上一层浓郁的金色。

踏着这种色彩,津行止重新走进医院。

没有了白日里匆忙来往的人群,走廊里冷寂的消毒水味再次翻涌而起。

他先是去看望了小舟阳,确认他的情况稳定,才回到了殷染那里。

只是他的手还没搭到病房的门把手上,就听见病房里传出了不属于小唐的女声。

“是我。”

津行止一怔,放下自己悬在半空的手,偏头从病房门上仅有的玻璃窗向里望去。

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津行止一时间觉得有些熟悉。

思忖片刻,他才靠着她身上的衣着认出,这人正是明媚。

“好久不见。”

津行止心头一惊。

明媚出道五年,和圈子里的不少人都相熟。之前在跨年晚会上,他们组合也曾和明媚打过照面,但也仅限于礼貌的萍水相逢。若说她和殷染熟识,那还真是无迹可寻。

当“旧相识”这几个字迟钝地从津行止脑海中闪过,他还在思考的逻辑蓦地崩断。

现在的“殷染”,可早已不是明媚认识的“殷染”了。

正当他打算进去帮殷染解围的时候,殷染居然也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津行止停住脚步,心头的震惊吞没了担忧。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殷染微微提起嘴角,温声道:“不客气,应该的。”

听到“应该”这个词,明媚眼中流光一动,指尖开始不安地来回捏自己的手提袋,嘴唇也动了动,仿佛有很多话要说。

殷染刚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明媚就直接把手中的袋子塞进了殷染手里:“你之前的微信好友申请我已经通过了,以前是我太过片面,只见过几面就否定你,以后我会重新看待我们的关系。至于婚约的事,你不用有太大压力。”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殷染眯起双眼:“婚约?”

明媚咬咬嘴唇:“如果你这周末有时间的话,我想我也会有时间。”

说完,明媚便跑着离开了。

所幸她走得匆忙,并没有发现靠在门口墙边的津行止。

看着明媚离开的背影,津行止忧虑深重地叹了口气,走进了病房。

殷染抬眸,迎上津行止带着沉思意味的眼眸:“我还以为你打算继续听墙脚,不想进来呢。”

“主角都走了,我还听什么?”

殷染轻笑一声,把明媚留下的手提袋往津行止的方向一掷。

津行止措手不及,险些没接住。他捋平袋子:“未婚妻的礼物,就这么随便扔?”

“纠正一下,不是我的未婚妻,是‘他’的。”殷染顿声,“这种事,你想我怎么处理?”

津行止毫不犹豫地回复:“当然是拒绝掉。说到底也是你惹出的桃花,自己搞出来的事自己不解决,还打算留到过年吗?”

津行止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明媚留下的纸袋。

袋子里只有两张纸片。

一张是一个私人影院的观影券,另一张是她写了字的卡纸。

「谢谢,你和从前真的很不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他身后的殷染也看到了这张卡片,不甚乐观地摇了摇头:“难啊。”

津行止斜睨了他一眼,往离他远些的位置走了一步:“拒绝她,让你为难了?”

“你这是……在酸她?”

津行止倒吸一口气:“我——”

殷染打断了津行止的话,摇头道:“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这个明媚也就是不熟悉‘殷染’,若是换了一个又熟悉、好奇心又重的人,我不是他的事,还能顺利地搪塞过去吗?”

这番话提醒了津行止。

按照现在的通告密度进行下去,不用别人,就自己那些总盯着殷染的粉丝,就非得刨出个答案不可。

可一个正常人如何才能性情大变呢?

津行止突然想到圈里那些因为患上抑郁症后情绪起伏太大,而被迫休息的艺人。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倒推,那么原来有这类疾病的人被治愈,恢复原有的正常性格,应该也是合理的。

“对,就是这样……”

津行止自言自语着,决定马上去找司夜,商量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他忽略一脸茫然的殷染,径直往楼下走去。

他刚打开办公室的门,一本书册直冲着他的脸招呼过来。

津行止抬手挡了一下,锋利的书脊却还是顺着他的嘴唇砸了下来。

他轻“嘶”了一声,指尖点一下唇瓣,竟摸到了血。

他抬起眼望过去,正对上罪魁祸首面色复杂的脸。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册,不悦地道了句歉,背着手离开了。

人彻底走了,津行止才走进办公室,顺便关上了门。

司夜长松了口气,“扑哧”地笑出声来。

津行止“啧”了一声,瞪了一眼正在幸灾乐祸的司夜:“老学究就这么对待你这种杰出人才啊?”

“不敢当,杰出败类还差不多。”司夜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次性碘伏棉签,扔给了津行止,“说吧,又怎么了?”

津行止笑着拆开棉签,自己找了个镜子涂药。他边涂边把方案告诉司夜,等待他的回答。

司夜眨眨眼,打开微信推了一个人给津行止:“找他吧,这方面我的建议并不专业。”

说着,他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他上锁的抽屉,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去。

“那家伙的信息素报告,板上钉钉的SⅡ级Oga。我还想办法找到了他之前的体检报告,诡异的是,他从前的信息素报告,他也确实是SⅡ级Alpha。”司夜向椅背上一靠,“说实话,他以前的报告如果没有被动过手脚,我倒是真的很想把他抓起来研究研究。”

津行止把报告翻到最后一页,只是张了张口,就被司夜抢了先:“放心,没有存根,也不会从我这泄露。”

津行止满意地点点头,把报告收进了纸袋:“破相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谢了。”

同司夜告了别,津行止向那人发送了好友申请。

因为迟迟没有回音,他只好收起了手机。

天已经黑下来,如洗的月色从窗边倾泻而下,和灯光交汇流转。

一些需要早早休息的病人已经关了灯,将呼吸沉入夜色。

津行止没想到,殷染的病房也关了主灯,只有暗淡的两盏夜灯还在互相陪伴中亮着。

想来,该是小唐临走时的杰作。

他小心地打开门,殷染竟真的在床上安静地休息着。没有欠揍的表情和言语加持,殷染看上去乖了很多。

津行止看了眼时间,决定在旁边的空床位上待一会儿再回去。

只是他一沾上床,疲惫感仿佛找到了释放的闸口,一股脑地攀附而上。困顿瓦解了他的精神,迅速将他送入梦乡。

殷染原本想逗逗津行止,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他那边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缓慢起身,轻声叫了声津行止的名字,但显然,他睡着了。

殷染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拿起手机。

回想起之前小唐吃饭时拍照发微博的一系列操作,他像模像样地学了起来,对着床上的津行止“咔嚓”拍下一张相片。

可他点了发送后,加载中的灰圈却不停地转,并没有显示和小唐一样的“发送成功”的字样。

他摇摇头,无奈地把手机扔在了一旁。

这时,津行止似乎进入了熟睡,一直咬着的下嘴唇彻底放松下来,露出了新鲜的伤口。

血腥味逸出的一刹那,极富甜香的气味立刻搅乱了殷染所有思绪。

自从差点咬到津行止后,他到现在都没吃过一口饭,早已是饥肠辘辘。

但不偷袭没有还手之力的猎物是他的原则。

他上下滚了滚喉结,克制地拍了拍津行止的脸:“醒醒。”

动作重复到第三遍,津行止才终于有了反应,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发现近在咫尺的殷染,津行止差点吓得灵魂出窍。

看着恢复活力的津行止,殷染又哑声地确认了一遍:“醒了?”

刚清醒过来,津行止周身的力气还没缓和过来,有气无力地推了一下殷染:“大晚上的干什么?离我远点。”

昏暗中,殷染的轻笑浅淡,视线却仿佛能穿透津行止的皮肤。

“醒了就好。”

“什么——”

津行止话还没说完,殷染忽然咬上他的嘴唇,将他所有的言语封缄于口。

18“只能让你老实点了。”

毫无疑问,津行止是意外的。

那瞬间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他的反应都跟不上来。

殷染的嘴唇比他的冰凉许多,吸吮他伤口的动作却不像传递来的温度那样淡漠。

就在这时,殷染又在原来伤口的位置用牙齿重压了一下。

那一刹那,津行止明显感受到了有血液凝集在唇瓣上,但位置的劣势让他使不上更多力气,便下意识反咬了殷染一口。

捕捉到殷染短暂的停顿,津行止直接起身,攥住殷染的一只手腕,借势向后一推。

殷染被迫后退几步,跌倒在另一张病床上。

被重推在床铺上,殷染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他刚轻笑着舔了舔嘴唇,一种疼痛感瞬间笼上了他的后脑。

他抬手遮住双眼,尽力不让津行止发现异常。

可下一秒,他搭在眼前的手就被津行止强行拉下扣在了床上。

后脑传来的麻木令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最后只苍白地抬了一下眼皮:“意犹未尽吗?”

“我没有空收拾你,你还真能蹬鼻子上脸。”

那是殷染能模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他所有的感官便彻底停止了工作。

像是悬在空无一物的黑暗里,殷染只觉意识混沌,而自己在永无休止地下坠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了什么声响,才缓慢地睁开眼睛。

“还能睁开眼?真是个麻烦。”

说着,响亮的一鞭再次落下。

疼痛沿着伤口蔓延,他一动不动地低着头,看着鞭子带起的血液滴进了地面上的水汪里。

水面的波纹扩散开来,殷染从水洼的倒影里看见了自己的脸庞。

他稍显稚嫩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和污血,眼神里却满盈着不羁和不肯服输的劲儿。

他啐了一口血沫,兀自笑了起来。

眼前人变调地“嗯”了一声,折了几下关节,蓄力挥鞭而下。

“就这么点力气的话,怕是赶不上我愈合的速度。”殷染将目光锁在禁锢他的铁链上,“如果,我今天能从这里走出去,我必要你死。”

殷染闭上双眼,冷哼一声,鞭子便再次落下。

他猛地倒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周遭的潮湿阴暗已然消失一空。

他的视线开始聚焦,落在雪白一片的天花板上。

就在他还没从之前的一切中抽离出来时,手间的一片温暖忽然抽离消失。

殷染看过去,发现津行止正在按摩手指。而他的身边,正站着那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

司夜嗤笑一声,侧过头对津行止道:“行了,人没事了,我得去忙我的了。”

司夜一走,病房再次陷入安静。

殷染捻了捻指尖残留的津行止的信息素,问道:“刚才怎么了?”

无缘无故被啃了一口,津行止还没和他算账,人就直接昏倒了,一醒来还和他玩失忆这一套。津行止“呵”了一声,坐在了他床边的椅子上,往自己的嘴上指了指:“你说怎么了?”

那伤口将殷染的思绪彻底拉回现实,他终于想起来他昏迷前究竟都做了什么。

他回味似的咂了咂嘴:“感谢款待。”

津行止眉峰突地一跳。考虑到殷染的思维逻辑一向和他的不同,他早在殷染醒来前就平复了情绪,只想平心静气地和他谈谈。

但,殷染实在太过欠揍。

他单手抓住殷染床边的护栏,言语中透露着威胁的意味:“殷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到此为止,你再越一步——”

“会怎样?”

津行止伸出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寸一顿地向他后颈滑动。在靠近腺体边缘的位置停了下来,故意将信息素透过指尖压下:“我只能让你老实一点了。”

但他的威压似乎并没有对殷染造成什么影响,殷染笑着歪了一下头:“听起来好像还挺刺激的。”

说着,殷染抬手撑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一脸“请便”的笑容。

津行止借着这个姿势起身,愈发靠殷染近。他上移指尖,改为锁住殷染的下颚:“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

极近的呼吸交缠在一处,司夜敲了敲病房门:“能进来吗?”

那声音打破了两人暧昧的氛围,津行止推开殷染,起身回到另一侧的空床位。

推开门,病房里的氛围让司夜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他尴尬地把眼镜从鼻梁上扯下来,取走被遗落的钢笔,再次离开。

津行止随手关上了灯,咬牙道:“下不为例。”

灯光熄灭后,殷染谈笑的表情缓慢退去。

这是第二次他在这个世界想起以前的事了。

虽然每次他能想起的记忆都很有限,有短也有长。但殷染知道,当这些记忆连成一串时,他应该就会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由了。

前后两次他想起以往的记忆时,都是在津行止周围。这让殷染再次确定了他之前的推论——津行止就是事件的核心。

但究竟是什么契机才能触发他的记忆,他还需要继续试探下去才知道。

不过——

隔着半间房,闻着津行的嘴唇上还散发着的血甜味,殷染的心口又躁动起来。

那种味道,还真是格外诱人啊。

早上的天气有点阴沉,云层将热意笼罩下来,将闷热推给整座城市。

津行止的手机铃响了一声,殷染就醒了。

一直到第三遍铃声响起,津行止才摸起了手机。

他的声音干涩得泛着哑,像没有打磨好就放入机械的零件。

“喂——?”

“祖宗,还睡呢?殷染是不是在你身边?”

津行止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赶紧起来看看微博吧,殷染深夜发了一张你的睡照这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

“我之前还乌鸦嘴,说你们俩只要不放出床照就都好说,现在可倒好,还真给我来了张差不多的。亏我还觉得他一心向好了,这是自己好不了还非得拉着你下水啊。”

经纪人的话如同一盆冰凉的水,从津行止的头顶直泼而下。他瞬间清醒,匆忙起身间还不小心撞到了床头的护栏。

他连鞋都来不及穿,就着急地从床头柜上拿起殷染的手机。他点开了微博,手机加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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