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秦楣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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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齐大小姐顺从了她？”南宫青墨看着她道。

“我反倒觉得是受制于人。”不知为何，沛瑛冷笑了一声，只觉得这齐瑜看似不可一世，到最后，反倒被她最瞧不上眼的秦楣掣肘，这倒是新奇的很。

不过沛瑛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并未放在心上。

只可惜，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随着沛瑛一同前来的姜晚反倒听得真切。

她便暗暗地记在了心上，不过在沛瑛面前并未表露出什么来。

秦蓁却将姜晚那眸底流动的暗光尽收眼底，只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地浅笑，不知为何，只觉得这位姜小姐很是有趣。

南宫青墨瞧着她一言不发的，便说道，“秦姐姐，你当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我着急什么？”秦蓁慢悠悠道，不解地看着她。

南宫青墨嘴角一撇，“整日儿神秘兮兮的。”

秦蓁但笑不语。

她何时神秘兮兮的了？

知茉听着南宫青墨的埋怨，也只是在一旁低头偷着乐。

秦蓁无奈地叹气，盯着南宫青墨道，“瞧瞧，你都把跟前的丫头带坏了。”

“我？”南宫青墨冷哼了一声，不理会她。

沛瑛忍不住地笑了，“你二人怎得突然拌嘴了？”

“有吗？”秦蓁反问道。

南宫青墨也连忙附和道，“有吗？”

“好，好，是我的不是。”沛瑛无奈地示弱。

半晌，三人便一同笑了起来，倒也是其乐融融的，独留姜晚在一旁不知何故？

远处，秦璃看着秦蓁这处，又看向秦楣道，“二姐，可都准备妥当了？”

“嗯。”秦楣点头，“六妹妹放心，今日，便让她有来无回。”

秦璃眨了眨眼，一副甚是期待的神色。

齐瑜走了过来，看着她，也只是微微福身，“大嫂。”

“妹妹。”秦楣看向齐瑜时，笑得格外的明媚。

齐瑜神色淡然，显然不肯再与她有过多的言语。

秦楣并不在乎，毕竟，她从来没有不曾将这看似高傲，实则不过是个毫无心眼的齐瑜放在眼里。

齐瑜从她身旁离开，便随着齐夫人去了另一处闲聊去了。

秦蓁瞧着这一家子，到底也是一出好戏。

没一会，秦楣便被搀扶着过来。

她如今身怀六甲，体态丰满，那眉目间也透着温和之色，反倒少了几分地幽怨与戾气。

可是秦蓁却看得真切，那柔和的眸底下透着的精光，还有那掩饰不住的兴奋。

知茉凑上前，“大小姐，二小姐这样，反倒让奴婢瞧着有些害怕。”

秦蓁笑了笑，“这世上还有你害怕的？”

“极少，不过素日的二小姐如今的二小姐当真不同。”知茉压低声音，“您瞧瞧她那笑，看着还真是瘆人。”

瘆人？

秦蓁讥笑道，“你倒也实在。”

离着秦蓁最近的南宫青墨眨了眨眼，显然是听到了这二人的闲话，她也笑着温声道，“的确瞧着瘆人。”

沛瑛不解地看向南宫青墨，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了。

不觉间，秦楣已经过来。

“大姐。”

“二妹妹。”秦蓁也起身，瞧着她要冲着自个见礼，“二妹妹如今有孕在身，身子笨重，倒也不便如此。”

“倒是让大姐笑话了。”秦楣羞赧道。

秦蓁听着她此言，不知情的人，反倒以为是她苛责了这位妹妹。

沛瑛也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看向秦楣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地冷意。

毕竟，她也是无奈之举，才特意去秦蓁那处，央求她过来的。

如今秦楣一副，秦蓁巴巴赶过来的口气，反倒将她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秦楣并未将沛瑛放在眼里头，只是看向秦蓁的时候，那笑意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秦蓁并不介意，只是任由着她如此。

不远处，便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沛老夫人这次也过来了，远远地坐在一旁看着。

之前端木阙特意叮嘱秦蓁，让她跟着齐老夫人，如今她也该是前去见礼的时候，故而便越过秦楣，带着沛瑛与南宫青墨前去了。

沛老夫人与齐老夫人正在闲聊，瞧着秦蓁前来，二人对视了一眼。

“我瞧着这丫头倒是大方得体的很。”齐老夫人看向秦蓁说道。

“是啊。”沛老夫人慢悠悠道，“只可惜，这丫头的性子野的很，倒是不服管。”

“原先，你不就是喜欢这股子野性儿吗？”齐老夫人打趣道。

“哎。”沛老夫人重重地叹气，“我那不争气的孙儿。”

齐老夫人也是叹气，“你当我那孙儿争气呢？”

二老便在这处互相埋怨起来。

齐夫人适才还在一旁陪着，如今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径自去另一处了。

秦蓁上前，微微福身，“秦蓁见过两位老夫人。”

“秦小姐有礼了。”齐老夫人看着她道。

秦楣瞧着秦蓁直奔齐老夫人，双眸闪过一抹冷意。

秦璃也凑了过来，“二姐，这可怎么办？”

“待会寻个由头将她支开就是了。”秦楣扶着隆起的小腹，下定了决心要给秦蓁好看。

只不过，秦蓁如今反倒悠然自得地陪着齐老夫人与沛老夫人闲聊，南宫青墨与沛瑛也凑在一处，远远地便能听到两位老夫人被逗得直乐。

齐夫人看了过去，有心过去，不过又看向秦楣，不知为何，今儿个这眼皮跳的厉害。

齐瑜看着她，“母亲，您怎么了？”

“没什么。”对于自个的女儿，齐夫人还是很看重的，这府上的许多腌臜之事，她也不愿意让齐瑜掺和进去。

齐瑜瞧着自个母亲的神色，再看向秦楣时，那脸色显得尤为难看。

若非她被秦楣抓住了把柄，也不至于这般被她呼来喝去的。

想及此，齐瑜便恨不得将秦撕碎的恨意。

秦蓁一面与两位老夫人闲聊，一面来回看着众人的神色，只觉得今夜必定上演一出好戏。

不知怎得，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紧接着众人便看了过去。

秦楣突然倒在了地上，一旁的人吓得不知所措。

“还不赶紧叫大夫过来。”齐老夫人扬声道。

“大姐便就是啊。”秦璃不知何时冲着秦蓁喊道。

齐老夫人这才想起来，秦蓁师从徐大夫。

秦蓁到底也没有想到她师从徐大夫之事，如今到底是满城皆知了。

齐老夫人看向秦蓁道，“秦小姐，烦请前去瞧瞧。”

秦蓁低声道，“老夫人客气了，我与她本就是姐妹，理应如此。”

她大步上前，等行至秦楣跟前时，秦楣脸色苍白，被抬进了一旁的偏厅内。

“大姐……”秦璃小心地看着她。

秦蓁并未理会，而是给秦蓁诊脉，等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二妹妹脉象不稳，似是有早产之兆。”

“早产？”众人一愣，到底没有想到。

秦蓁沉默了一会，而后说道，“稳婆可在？”

“在，在。”齐夫人在一旁等着。

秦蓁挑眉，看向一直伺候在秦蓁跟前的春桃与碧桃，如今也只剩下春桃，碧桃并不在。

知茉适才也瞧见了，故而已经去找了。

如今只有知棋在一旁守着。

南宫青墨看着秦蓁道，“这么早便要临盆了？”

“嗯。”秦蓁轻轻点头，“怕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