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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崇又道,“如果你见过尝过,就知道它是什么味道,就能判断出我在撒谎,从而想到我很可能有别的目的。”
“然后,你会留意我与刚刚那个商贩的表情,动作,以及有可能存在的眼神交流。”
“如果我真的想要毒害你,刚刚那个商贩就一定是我安排出现的。”
“哪怕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该知道我是给他下达命令的人。”
“如此一来,肢体动作,表情眼神,就会有细微的区别。”
许崇循循善诱,将道理拆成了最浅显易懂的样子,并且给出了正确的做法。
其实这些东西,在皇室内部的教学之中都有,但许崇比任何人都明白,想要学以致用,这中间还差了一个学而知之的步骤。
学习,懂得,运用,才是完整的过程。
而皇室的教学,缺少了实践这一环,让学以致用在很多方面都只是空谈。
以姜胜君的年纪,本来还有大量的时间去慢慢弄明白这些道理,跟之前的姜星河、永泰帝走过的路一样。
但可惜,监国重任抹掉了这段成长的时间。
至于为什么要让姜胜君监国……
永泰帝大概率会出界,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了界外。
而无论是只剩十年寿命的楼有知,还是已经内定了首辅之位的张顺义,都不希望大庆再出现皇帝不理朝政,大臣包揽一切的局面。
如此一来,姜胜君就必须快速成长起来。
好在姜胜君年纪虽小,却是一等一的早慧,很快就明白了许崇这么做的意义。
“君儿谢摄政王教诲。”
姜胜君认真的行了一个弟子礼。
“嗯,走吧,再尝尝别的去。”
许崇拿过姜胜君手中少了一颗的糖葫芦串,顺手塞了跑跳着路过的小孩。
“啊?还有别的?”
姜胜君有些不乐意,生怕再被许崇坑。
“放心吧,我来京城这么久,也没尝过多少这里的吃食,想骗你也骗不到。”
许崇笑着说道,“今天咱们尝个遍。”
这一次,姜胜君很认真的观察许崇,过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好。”
接下来,许崇就这么带着监国皇太女,游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各种小吃零嘴,各种杂耍歌舞,真正体会了一把庆典的欢乐。
临到返回皇宫之时,二人路过一间铺子,听到激烈的讨价还价之声。
“你这鹿个头小,骨架大,一看就没多少肉,也敢要这么多钱,还要不要点良心?”
“诶诶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它小是小了点儿,可它是雪州才有的勾尾鹿,肉少而紧实不柴,味道更是鲜美无比,远不是城外牧场那些大个头的草地鹿能比,你在我这儿多花些钱,宰了就能卖更多。”
“勾尾倒是勾尾,可若是食客认不出,我怎么卖价?不行,你再降点儿。”
“真降不了,要不这么的,下次……”
二人你来我往,各种拉扯。
本来这没什么,鹿肉本就是庆人最主要的肉食之一,姜胜君早就知道,虽然她没见过,但吃的也不少。
可好巧不巧的,那被拴住的小鹿扭过头,对着姜胜君一连串哀鸣。
呦呦——
“……”
姜胜君驻足,一脸的不忍。
许崇叹了口气。
说实话,这种对动物的怜悯,在封建世界的背景下,是极其可笑而幼稚的。
因为没人会懂得,也没人会接受生态平衡的理论。
在这里,不被律法保护的诸多生灵,只有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一条路。
但正是这种背景,姜胜君的善就算不对,至少也不应该被轻蔑。
“保护某个存在的同时,会破坏掉其他存在的利益,比如你自己的。
许崇说了一句,朝争论中的二人走去。
姜胜君没听懂,但还是乖乖跟在了后头。
“大爷,这怎么卖?”
许崇开口问道。
“嗯?公子好眼光!”
卖鹿的老者大喜,就要开口自卖自夸。
“五十两够吗?”
许崇直接掏出一枚大银锭。
“……”
卖鹿人愣住,肉铺的老板也愣住。
刚刚他们讨价还价的区间,是在十二两到十四两的区间。
五十两,已经是四倍的价格了。
“够了够了。”
卖鹿人吞了吞口水,眼睛瞪如铜铃,死死盯着银锭:“老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公子肯定是很喜欢吃勾尾鹿吧?”
“鹿?”
许崇一挑眉,“我以为是马呢,如果是鹿那我就不买了。”
说着,就要把银子往回收。
“哎哎哎!”
卖鹿人肉疼不已,想都不想就快速道:“是老汉嘴瓢了,这是马,是马。”
一边说,还一边给肉铺老板疯狂的使眼色。
至于意义如何就不用说了。
肉铺老板瞬间反应,也开始帮腔,“是是是,这就是一匹小马驹,怎么会是鹿呢?胡老汉你真是糊涂了。”
许崇没说什么,将银子递过去,从卖鹿人手中接过了拴着小鹿的绳索,带着姜胜君一起离开。
身后传来分赃和嘲讽的交谈。
走出很远,姜胜君忍不住开口了:“君儿明白,你救下了它损害了自己的钱财,可…可君儿见过马的……”
“所以呢?”
许崇停下来,转身看着姜胜君,指了指小鹿:“你认为它是鹿?”
“应该是吧……”
姜胜君有些不确定道,“图册上有,跟它长的很像。”
“呵呵。”
许崇笑了笑,正准备说什么,突然瞧见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心中一动,高喊道:“向府尹?真巧啊。”
“呃……王爷?!”
那道身影转过来,看清许崇的面容后,顿时大惊,小跑到近前,深深拜伏下去:“下官参见摄政王殿下。”
身为正三品的定天府府尹,向天青有资格在朝会中入殿而列,自然能一眼认出许崇。
至于一旁打扮的较为普通的姜胜君,就这么直接被他忽视了。
“不用多礼。”
许崇笑着摆了摆手,道:“刚刚本王与皇太女在争论,正好瞧见向府尹散值,请府尹过来做个评断。”
争论,皇太女,评断。
这三个词直接震住了向天青,让他明白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一时间再拜不是,不拜也不是。
万幸……
万幸皇太女年幼,只要顺着摄政王的意思来,自己应该不会遭到苛责。
这么一想,向天青的慌乱稍稍平复,道:“下官官微人轻,本无资格置喙,不过王爷既然看得起,下官便斗胆一言……不知这争论所谓何事?
“皇太女说这是一头鹿,而本王却认为它是一匹马。”
许崇眯起双眼,扬了扬手中的绳索,“不知向府尹以为如何?”
“……”
唰的一下,向天青的冷汗就流了下来。
他以为会是什么治理天下的大道理,结果没想到是这么件简单的事。
简单吗?
单从问题表面看,的确简单。
因为那就是一头鹿,还是权贵之家餐桌上常有的勾尾鹿。
不简单的,是摄政王的说法。
摄政王认不出是鹿是马?
这可能吗?
所以很明显,问题不再是鹿是马上,而是摄政王的用意。
念及至此,向天青咬牙开口:“太女殿下恕罪,如果下官没有走远的话,这是一匹马驹,并非是鹿。”
“这样么……”
姜胜君茫然了。
这跟书上说的不一样啊。
难道书上写错了?
“有劳了。”
许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向天青如蒙大赦,告罪后快步离去。
被汗水浸透了的背部,让他在人群中异常显眼。
“现在我告诉你。”
许崇蹲下来,看着仍在自我怀疑之中的姜胜君,“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因为真相会被权势所掩盖。”
“就譬如刚刚那个向府尹。”
“他屈服于我的权势,只能违背心意,睁着眼说瞎话。”
“如果你遇到并分辨出这种情况,需要做的,就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就比如它。”
“从一开始你就是对的。”
许崇将绳索放进姜胜君的手里,“它只是一头鹿,无论谁说它是马,它永远都只能是鹿……哪怕是我说的。”
姜胜君攥着绳索,歪着脑袋思索。
良久之后,双眸渐渐亮起来。
“母妃说,你是老祖转世,来拯救世界的,让君儿一定要听你的话。”
姜胜君突然开口,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嗯?”
许崇挑了挑眉,“怎么说这个?”
“君儿能感觉到,你一直都在为君儿好,包括大考的时候。”
姜胜君自顾说道,“可君儿知道,你并不是老祖转世。”
“这……”
许崇想了想,笑起来道:“我知道了,因为你在大庆武库之中,遇到过另一个老祖,对吗?”
“啊?你怎么知道这个啊!”
似乎是小秘密被戳破,姜胜君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因为我就是那个老祖啊。”
许崇颇觉有趣,眨了眨眼,“当时我还考了君儿两个问题呢,明玉劲,折风手,记得么?”
“你就是……”
姜胜君张大了嘴巴,愣住半晌,又皱起眉头,“如果你真的是老祖的话,那另一个叫姜妄的又是谁呢?”
“姜妄?!”
许崇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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