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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正巍,出身京中大族晏氏,是晏家长房嫡次孙。
二十年前,晏正巍外放地方,本定的是江南州县,可昔时晏家正陷入党争,为敌手陷害,晏正巍受到牵连改往北地任职。
晏家人在途经燕北州界时,遭贼人袭击,晏正巍妻儿尽皆丧命,只余自己逃过一劫。其死里逃生后,上书朝廷陈情,请求前往燕北,肃清贼寇,为妻儿报仇,还百姓安宁。皇帝准奏。
晏正巍到任后,处刑严苛,用尽重典,出手极其狠辣,短短半年,便平定了匪患,绞杀流寇山贼无数,一时燕北为之侧目。
之后十数载,其几次拒绝回京调任,潜心经营燕地。而朝中,秦家崛起,与之有过龌龊的晏氏政敌罢官获罪,晏氏渡过危机。有晏氏相助,晏正巍官运亨通,步步高升,一直爬到燕州刺史并燕北都督的位置。
这些年来,晏正巍牢牢坐稳燕地一把手的位置,掌控辖下政务,节制境内驻军,确实有割据的资本。只是,傅城军功显著,人心所向,而燕北位置特殊,燕州大营地位超然,才能以武将之身不受其挟制。
……
文蓁是晏正巍次女。
晏正巍赴任之后三年,晏家又为其张罗续娶了继妻张氏,正是文蓁生母。张氏约莫在五年前病逝,也就是大概文蓁十岁左右。如今晏府后院的主事是晏正巍的妾室杜夫人。晏正巍膝下还有二子,正是杜夫人所出,是文蓁的庶弟。
本尊能提供的信息有限。几方势力交错,情势复杂,一人视角定有局限。程知只得暂且按捺不动,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武艺,好去见一见这回真正意义上的己方队友,胡荣将军。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的地方,操作得当,晏府倒也是个去处。
方才李烈对自己痛下杀手,恐怕便是存了阻拦自己见到胡荣的心思。胡荣位居右军将军,在军中地位不低,仅次于左军将军唐延,又是作为傅城的心腹臂膀,确实会令人忌恨。
在本尊的记忆里,也有劫牢那一幕,也是突然报丧,令人心智大乱,本尊难以接受父兄惨死的噩耗,便浑浑噩噩的跟着李烈走了。
马车内,也是主动上车套话,不过版本与自己的颇有不同。自己当时的姿态,让李烈以为傅家小姐知道些什么,故而侧重点在于让我说出所谓的秘密。而本尊那会子神思不属,只道不知,李烈便劝本尊从胡荣口中问明。
后来,也是遇到晏正巍的兵马围攻,不过,却没有人道出傅征之死的内情。两方一个照面,便火速厮杀起来。那内鬼趁乱结果了除李烈外的最后两人,便打算生擒重伤的李烈。
没曾想,那时却是听到一声大吼,“晏狗贼伤天害理,诬陷忠良,杀人害命,连妇孺都不放过!你们为虎作伥,苍天不容!你们迟早都会有报应的!你们不得好死!我在黄泉之下等着你们!”
说罢,提刀捅向了本尊,随即自己抹了脖子。
本尊至死还没反应过来爹爹的亲兵为何要杀自己。程知倒是一路冷眼旁观,这下子两相对比,大致能猜到那李烈的想法。
李烈若是被生擒,劫囚的罪名一定,晏正巍必定能以此做文章,攻讦傅家军。唐延想要谋夺的是傅家军主帅的位子,大皇子想要掌控的是完整有战斗力的傅家军,那么,是忠心为主也好,是保亲人也罢,会做出自我了断的选择也是正常。
至于本尊,在李烈眼中的价值恐怕就是从胡荣口中套出消息。既然已经无法将人带出,既然有可能落到晏正巍手上,那么不如让她死在此处,推给晏家。届时胡荣忠于傅家,自会对上晏正巍,那可能还能彻底地将其拉入阵营,他们想要的东西,说不得胡荣会双手奉上。
而对上自己,也是同理。更何况,自己还诈出了他谋害少主的恶行。
只是,这般想来,胡荣不透口风,唐、李二人需要哄骗一个弱女子,不正是验证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傅城和胡荣恐怕是早有防范,对大皇子应该也有些看法。故而,得尽快会一会胡荣。
当然,现下还是要先安度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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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正巍见着眼前这个人略微施礼,语气淡淡,神色寻常,并没有显出焦躁、忧虑、悲痛、愤怒等应有的情绪。她家逢巨变,处境艰难,上门求见,却不显得低微。这一拱手,不是民见官的礼,倒是士子相见的正常招呼。她这一动作,看似随意,却浑然自若,气度不凡,也不会感觉轻佻。
傅城的女儿倒真是个有意思的。只不过,罪臣之女,没入奴籍,不是应该做低伏小引人怜惜的么?
晏正巍嘴角上挑,“傅小姐戴罪之身,越狱出逃,这可是罪上加罪,你不投案请罪,寻求宽宥,倒是私下求见本官,意欲何为?”
程知神色不变,“我为贼子所挟,却也是为了配合大人行事。现下贼子伏诛,我自是来向大人表功。”
“你称你父亲亲兵为贼子?傅将军泉下有知,也不知会有何感慨?”
“忘恩负义、反噬主上之辈,如何称不得贼子?”
“你向我表功?你配合我行事?你表的哪门子的功?我又要行什么事?”
“先前我发觉大人之人参与劫牢,装作不知,主动配合,自是有功。大人手下潜在贼子身侧,一路跟随,半路设伏,所为为何?如今大人既已收网,想必已是如愿,我自是有功。”
“胡言乱语。本官知你傅家余党猖獗,早已暗中加强大牢守卫。你们离开之时,守卫便已上报。之后府衙兵马一路追踪,成功拦截下了你们。
你休要砌词狡辩,妄图逃脱国法。那领头之人,官兵本欲生擒,是你,下了杀手。你作何解释?难道不是你杀人灭口,为傅家余党除去劫牢的证据么?”
“喔?我以为大人也好奇我父亲留下的东西,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大人所言,实在是欲加之罪。且不说杀兄之仇不共戴天,那时贼人还欲杀我,我自保反击又何罪之有?”
“傅小姐将门之后,身手不凡,军中壮汉竟不是你一击之敌。”
“大人过奖,所以家父信得过我。”
晏正巍眼角微抽,“本官行得正坐得直,傅小姐不必以莫须有的东西相要挟。”我并不是在夸你。而且,我怎么不知道傅城那个名冠燕州的女儿还会武?听下头的人描述,她杀人倒是干脆利落。
程知微笑,“大人你自己相信就好。我傅家对大人从无恶意。”
“那傅小姐说要见本官,究竟是有何事?”我还真的挺好奇,能识得我设局,能一口道破如今局势,能说出裂土封王割据自立这样的话,能在包围之下从容杀人,这般女子,会如何出招?如何自保?若是仅凭所谓的罪证,就想来拿捏我,那也未免太天真。
“傅府被抄,女眷没入奴籍,我现下处境艰难,欲求大人收留。”
“……嗯?!”你这样子像是在求人?怎么说的你好像想来我府上参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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