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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我这府上,时常同你这后生有些赌约,只不过是对赌的各地政事如何收官见尾,尚无什么彩头,如今劳累万分,倒是难得压制不住这等兴致,不妨添些彩头。」
「倘若是你荀元拓胜,我便撤去这些年来,皇城郊外的眼线,替你遮掩此事,使得母子团聚,不过你父这一脉,依旧不能回迁皇城其中,真要想举家团聚皇城,到我身死过后,如若你能取来这齐相的位置,到那时自由你说了算数。」
荀公子全然不曾想到,这位老人竟能开诚布公同自个儿言说这等经年累月的的旧账。
可很多人都能想到,这件事对于荀公子而言,乃是大痛,而今日偏偏是由这位始作俑者荀文曲,亲自开口提及。当初身在青柴堪称孤苦无依,并不曾有娘亲挡灾,而成天埋头苦读的小公子,常抚瓷瓶,全因当年荀文曲将荀籍一脉逐出京城一事,而两人皆是相当识趣,从来不曾当面谈及此事,然如此并非是说,荀公子已是忘却此事。
但荀文曲却是出奇平静,同荀公子坦然对视,后者怒目圆睁,迟迟未曾应下。
但老人只是笑了两声,「千万莫要有旁门的念头,荀籍之妻,从来便是自愿留于皇城,更何况倘若我欲对你这一脉再有不利,又岂能在一位妇人处做甚文章,与其说是我留有眼显,为的是提防你娘亲,倒不如说是担忧其年岁渐长,诸多不便,且时常差遣人去往皇城郊外,奉上钱财与养身的好药,只可惜旧怨难消,历来不肯受。」
「何况就算是今日未有此赌约,你荀元拓就不曾去同你娘亲相见许多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我不去管,一来是实在无那般多的心力,终究是要年老体衰,二来其实压根就不曾同你母子二人计较过什么。身在朝堂里无数年月,一人过错,有时未必同其亲友家眷相干,不过是你父打算凭此,令你是始终憋起这么一口胸中恶气,早早踏入皇城,仅此而已,难道我一个腐朽残年之人,死后不怕被你师父教出来的徒弟掘了坟头」
荀元拓狠狠咬紧牙关,但到头来还是不曾发作。
早在前来皇城,去往荀相府上的时节,其实荀元拓心头就早这等计较,荀文曲压根就从来不曾在意过此事,荀籍此举,也早就在其算计当中,固然是在皇城郊外安插有眼线,但也仅是止于防备其母抱恙,从来就未曾阻拦荀元拓同其母相见。然智子疑邻,纵是荀元拓曾想到乃是父亲布局,凭此令其不可懈怠,但从来不敢确信无疑。
「不妨就赌圣人,最终会不会出兵发往边关,倘若是发兵
,算在你胜,而倘若是不曾发兵,便算是我胜,我的彩头,乃是在我油尽灯枯之前,你荀元拓登上一品官阶,将这座上齐守好,圣人有失,则帮扶之,圣人有德,则扬之,不妨细想想看,到底是你师父所思所想过于狭隘,还是安心当一位能扶大厦将倾的臣子,才更为本分。」
当荀公子再度行于秋夜时,秋风萧瑟,骤然使灯笼灭去。
荀文曲最后一句,自是意有所指,但如何周旋,并无头绪。
五方东西南北,马倌非人,夕日未卜,心有戚戚,抬手及天者,而小辈无能。
彼时公子,此时二品,但谁人也无未卜先知的本事,更不曾想到这位老者所言,终其一生,竟不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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