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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区,西茗住宅区。

在一栋大厦的单位里,一名男子正在露台为自己的盆栽浇水,他除了打理政事外,业余兴趣就是养花草树木,当中独Ai剑兰。

看着自己悉心照料的「孩子」,他能获得无b的满足感。父母从小教他做人要踏实,像种植盆栽一样必须付出无b的耐X,因应气候环境为它调节位置,从而让它长出丰盛的花朵或果实。

突然,一个门外的nV声打破了片刻的恬静。

男子打开门後,见到这名有些心急的nV生穿着一身正装,跟自己在家的休闲装形成截然不同的风格。

「怎麽了?」男子慢悠悠地问,让她进来。

「方主席,你怎麽还在这里!」nV子急得快要疯了,连珠发Pa0地道:「霍祖信现在担起了召集南区大游行的大旗,民治党内已经有不少声音,说他喧宾夺主,连你这个主席也不通知一声,就动用了党的桩脚为他助选和宣传游行,如果你再不回来,恐怕连主席之位也要被他抢了!」

方利晋说话也慢条斯理的,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他一直想做的不就是这个?刚好我也不想做了,他有本事抢的话就抢吧。」

nV子听得傻了,想不到还有人这麽大方的,「你说什麽?」

「霍祖信确实是有魄力跟叶柏仁一争的人。」方利晋气定神闲地拿起自己的水杯,「跟他相处了好久,他做事果断俐落、雷厉风行,跟我完全不同,或者党内的人更愿意由他带头,令民治党重振旗鼓。」

「但你才是创党的老元臣!」nV子不认同,「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应该功高盖主。」

方利晋摇摇头,「梓晴,你还不懂政治,时代变了,有能者居之,在党内待了多久跟他的政绩没有必然关系。」

北隆区区长──何梓晴知道自己说什麽也动摇不到方主席的心,只是放下自己的公事包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你要真的想关心我话不如关心一下游行筹备成怎样,当天的行走路线、预测的天气报告、还有提供给游行人士的乾粮和食水供应等等。」方利晋又出去露台浇花了,背对着她说,「这些远b争个人风头重要。」

「我当然知道。」何梓晴叹了口气,「但党内有很多老臣子不信任霍祖信,他们也是跟你的,现在你经常待在家里远离政事,难免会让下面的人猜测。」

「我从来不管这些,你应该了解我的。」方利晋无所谓地道,「更何况我又不是什麽也没做,张伯的事我不是一直在跟进吗?」

张伯出身於一个基层家庭,妻子跟他早就离婚跑了,家里养着一子一nV,儿子被认定为先天X的弱智儿童。张伯不懂照顾这种有特殊需要的儿童,如今儿子已经三十有多了,仍然无法与人交流,智力停留在五岁,让一边要出外工作一边要照顾家庭的张伯心力交瘁,也担心自己Si後无法再照顾儿子。

有一天nV儿放学回家,发现哥哥昏迷在地,张伯则反锁自己在厕所里企图上吊自杀,幸好发现及时救回一命。

这个事件经由社署流到方利晋手中,他尽心尽力找社福机构帮忙,也发动了自己手下的人为张伯筹款,张伯得到了经济上的资助至少不会有生计问题,能好好地过日子了。

「这些本来就应该由政府、我们做的,这才是作为公职人员该做的事。」方利晋遂说,「张伯这些Case在社会上绝不是少数,政府提供的经济援助太有限了,但对地下城计划这些损民生利商家的大白象工程却是源源不绝地扔钱下去,要真的出了什麽事起不成了,这笔烂帐还不是转嫁到市民身上?」

何梓晴没有说话,多日不见,她只觉得方主席还是一如以往的一心「为他人做自己」。

「你今天来找我就为了霍祖信的事?」方利晋转头问她。

「还有这个。」何梓晴从公事包里拿来一叠A4纸,递给方利晋,「之前你让我查的,都在这里了。」

方利晋翻了翻纸张,都是一些有关霍祖信的团队人员的资讯,没什麽特别。

「我的人告诉过我,他见过叶柏仁亲自上去霍祖信的办公室找他,两人聊得很投契,好像认识了好久似的。」何梓晴如实报告。

方利晋皱了眉头,他倒是猜不到霍祖信还有这一层关系,如果他真的是叶柏仁的老朋友,为什麽当初他不选择加入更具势力的建诚党,而是民治党?

他再次仔细地翻阅着资料,最终视线停留在两个人身上。

何梓晴走过来,探头细看:「我见过这个钟裘安,满活泼、贴地的一个年轻人,他跟霍祖信满熟的,但没有人知道他们怎样认识。」

「重点不是这个。」方利晋举着另一张纸,「这个辗断少nV腿的车祸案我有点印象,这个人是由霍祖信亲自接出狱的?」

何梓晴拿过来细看,漫不经心地说:「对,这个郝守行是霍祖信的外甥,他的运气是真衰,明明是为了帮人却被抓入牢里,真凶却可以伪装成受害者消遥法外,据说那个司机也是白篮党的。不过你问这个g嘛?」

方利晋把钟裘安和郝守行的两份资料并列放在茶朵上,让何梓晴能够b较清楚,说:「你没发现两个人有个出奇的共通点吗?」

「什麽?」

「两个人也没有父母。」方利晋说,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除非你告诉我这点是你失职,没有查清楚。」

「这个也算是奇怪的地方吗?没有父母也不算──」何梓晴突然想到什麽不妥,说话戛然而止,「对了,查其他人的时候,我反而很容易能通过市民登记身份证名单、或他们的社交关系网,能打听出来一个人的家里有谁,即使是父母双亡也会留下痕迹,但唯独他们两个的个人背景几乎一笔带过的,好像他们的父母只是一个虚构人设,不存在认识他们父母的人。」

「郝守行在三年前入狱,现在是钟裘安的室友。」方利晋想到了什麽,突然微笑对她说,「这点也是霍祖信的安排?」

「嗯。」何梓晴点点头。

「算了就到这里吧,如果连你也找不到的话,党内其他人也应该差不多了。」方利晋摆摆手,「他们如果用的是假身份的话,我们即使查到也可能是一份假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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