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6 不幸的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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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刘佩从随从的那里要来了两只随发铳递过去。说道：“你们两人仔细看看，像这种火铳你们能打制吗？”

两个老汉各自上前接过了火铳，开始仔细观摩。这两个人刚才看起来不起眼，可好吃一拿到手里，这人的神态就变了，变得自信起来！两个人各抱着一只火铳，上上下下的观察。时不时还抬头思索片刻。用手摸摸那里，扣扣这里的。还从腰里拽出一个小锤子敲了敲枪管。看得出来，两个人的动作都很一致，应该是一个人教出来的！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才对视一眼把火铳交回道卫兵手里。刘佩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把握吗？”

年纪大的老汉说道：“回禀大老爷，这火铳虽然想法很新鲜，可是大部分零件和卫所里用的火铳相差不大，我们都能打制。可就是里面那个缠成一圈一圈的钢丝我们做不了！那个东西得用上好的刚钢材才能打制！要不然用不了几次就废了。”

刘佩明白了，他说的是燧发枪上的弹簧。可是弹簧问题在这个时候确实解决不了！没有足够好的炼钢技术，还真练不出弹簧钢来。这一点让刘佩觉得很挠头。难道还要开发炼钢技术？可是刘佩突然转念一想，大明这里做不了弹簧，可现代社会能做啊！而且弹簧的体积那么小，一次定制几十万个都占不了一个集装箱。于是刘佩说道：“如果不考虑那个弹簧的问题，其他的零件你们应该能打制出来吧？”

两个老汉有对视了一眼，都送了一口气。年纪大的说道：“其他的简单，能打制出来！”

刘佩追问道：“我要得是上好的火铳，不是那种一用就炸膛的火铳！”

老汉长叹一声说道：“我就和大老爷说实话。在卫所里我们根本就没法打制好东西！上官发下来铁料斤两不足，成色也差，而且上官还常年不发禄米，我等只能克扣了铁料，打制些农具之类的换回米粮糊口，总不能看着儿孙饿死！这等形下，我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打不出好东西来！我猜大老爷打制火铳多半是要给自家的家丁用，应当舍得花钱。所以我敢说，只要大老爷能给我们足够的铁料和度的米粮，我敢说经我们手打制的火铳个顶个的好用！”

刘佩听了更是在心里长叹一声，顺便诅咒了一下朱老大的匠户制度。好端端的工匠们，被朱元璋的一纸命令就转换成了匠籍，而且子孙不得脱离匠籍。生生把一群富有创造力的工匠们变成了圈养生物。结果这个制度除了方便上官们克扣粮饷以外，就没起到什么好作用。导致大明军械水准不断降低。

刘佩接着说道：“如果这个弹簧你们不用你们管。我给你们足额的铁料和钱粮，你们能做出和他们手里一样的火铳吗？”

两个老人齐声说道：“肯定能！”

接着刘佩又转向了那个造火药的工匠询问了一番，得到回答和前两个人大同小异。不同的是为了度，铁匠卖的是农具，他卖的是烟花爆竹！于是刘佩心里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