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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阳光忽然就毒辣了起来,只是小跑了一阵,便已是汗流浃背了。
桂枝看着薛闻心被扒了衣服扔出来时,就知道嘉才人必定保不住了,果然没多久,就听到了赐毒酒的消息。
她躲在永和宫外,不敢回去,若是敬贵人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思来想去,她打算去找赵怀琰,但才转身要走,就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她顿时觉得浑身的燥热都消失了,只剩下恐惧。
她立即转身跪下:“贵人……”
“本宫没想到,你竟然会跟嘉才人勾结,桂枝,我对你难道不好吗?”敬贵人冷漠的看着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对她不算差,甚至信任她,让她贴身伺候。从连翘被杀,她就知道,桂枝肯定背叛自己了,尤其是连翘的尸体还在枯井里找到。
桂枝额头沁出冷汗来,嘴巴也微微颤抖着:“娘娘,奴婢没想害您,只想借着嘉才人的手替您除去林锦婳……”
“是吗?”敬贵人现在哪里还会信任她,只是抬了抬手,吩咐道:“带下去,嘉才人被皇上赐了杯毒酒,那也赐她一杯毒酒吧。”
“娘娘——!”桂枝惊愕抬头,旁边立即有太监上前来将她拉住了。
敬贵人不再去看她,只冷着脸让人抬着轿辇回宫了。
等回了永和宫,心里却怎么都不是滋味,想来想去,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这个桂枝,我到底何处待她不好,她竟要背叛我!”
众人均是垂下头不敢出声。
敬贵人深深呼了口气,才想了想,道:“来人,去盯着嘉才人,等她死透了再来回禀。”
立即有宫女应声去了。
敬贵人微微咬着牙,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冷嗤一声:“再去查查那辛者库的宫女是谁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设计到了宫里来。”听京兆尹跟徐程青的话,昨儿加上今儿的事还真是巧合的厉害,有这等厉害的人在暗处,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不能为己所用,就要除掉,以绝后患!
她没想到的是,她早已被人算计在内了。
宫里心怀不轨的人何止只有一个嘉才人,但凡生下了皇子的,都虎视眈眈盯着上头这个位置,以前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宫里这些娘娘们心机深沉,无计可施,可有了嘉才人和皇后这个例子,似乎也并非如此。
嘉才人行刑的冷宫,她独自坐在宫内,望着面前的鸩酒,轻笑:“皇上真就这样绝情么?”
安公公躬身看着她,道:“娘娘还是早些上路吧。”
“公公看在九皇子的份上,让我独自待一会儿吧,日落之前,我一定喝下这毒酒,不叫你为难。”嘉才人眼中湿润,却依旧忍着没让泪流出来。
安公公见惯了宫里各种各样的惨事,对于嘉才人,念在九皇子的份上,并没有做绝,只叮嘱了一声:“娘娘快些。”说完,招呼人退了下去。
嘉才人看着人全部走了,才阴沉勾起了嘴角。她既然能用让人用蛊,又如何不会防备着这一天呢,区区毒酒而已,好在皇上不上赐她三尺白绫。想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暗暗发黑的玉瓶,看了看,毅然决然打开了瓶盖,将里面的东西吞了下去。
冷宫外,敬贵人的人才到,就听得不远处几个宫女在低声说着什么。
“嘉才人肯定不会死的。”
“怎么会,那可是鸩酒呢,见血封喉。”另一个宫女惊讶道。
“因为我听嘉才人身边的小李子公公说过,娘娘一直防着这一天呢,早备下了能假死的蛊虫,吃下去后就会进入假死状态,而且那毒酒也不是安公公亲自盯着喝下去的,指不定尸体运出去的时候,嘉才人就逃……”
敬贵人的人听到这儿,朝冷宫里看了眼,见安公公领着太监果真是守在殿外,眼珠子转了转,忙扭头跑回去禀报了。
等她一走,方才说话的两个宫女才停止了说话,朝她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快步离开了。
永和宫中,此时敬贵人听到这话时,只道:“千真万确?”
“奴婢是亲耳听到的,虽然没见过这蛊虫,但安公公几人确实守在殿外,到时候怕也不会亲眼盯着嘉才人喝下那毒酒呢。”宫女忙道。
敬贵人听完,竟是冷冷笑了起来:“既如此,那就叫她再死一次!我还觉得毒酒一杯太便宜她了呢,现在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可怨不得我。”
太阳落山时,守在冷宫外的安公公才要推门进去,就听得里面噼啪一声,心道不好,推门进去一看,嘉才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摔碎在地上的酒盏里已经空了。
他见此,上前探了探脉息,微微叹了口气,只让人抬下去了。
五月的天已经黑得晚了,即便是太阳全部落了下去,天空也还是亮的。
几只乌鸦落在宫墙上的翡翠绿瓦上哇哇叫着,看着从宫里一具具运去火化的尸体,扑棱一下翅膀飞了过去。
办事的太监们都习以为常了,管理宫人尸体火化的领头太监直接走到了裹着嘉才人尸体的草席边,道:“到底是九皇子的生母,不跟那些下贱宫人焚烧在一处,让人搬到车上,跟我走。”
“这……怕是不合规矩吧。”有小太监提醒道。
领头的瞪他一眼:“你新来的?在宫里说多错多,你小心些。”警告完,立即让人带着尸体走了。
此刻宫外。
赵怀琰的马车停在宫外百米外的转角处,他坐在马车中沉沉合着眼,不知想些什么。
侍从瞧见已经有人出来了,低声道:“王爷,人已经出来了。”
赵怀琰闻言,才慢慢睁开眼睛,透过车帘看着那鬼祟的太监,低低问道:“他是谁的人?”
“不知,以前没见他有过动静。”侍从也觉得疑惑。
正想着,那太监不知从哪儿叫了一辆舒适的大马车来,吩咐着人将嘉才人从草席里抱了出来,往马车上放去,边动作还边道:“你们小心着些,若是碰着伤着了,九皇子可饶不了你们。”
“是。”底下人连声应着。
赵怀琰听到这话,心中微寒,赵倾跟他说他母妃在宫里无依无靠,所以自己才会帮他百般布置,没曾想他竟是早就瞒着自己培养了他自己的人了。
眼看着嘉才人就要被送走,忽然一群穿着王府侍卫衣裳的男子冲了出来,领头的赵阚一身锦衣手持长剑,冷笑看着领头的太监:“胆敢私运尸体出宫,按律当斩!”说完,不等那男人开口,长剑就砍了下去,而后才看着其他人:“滚!”
那些人哪里敢跟赵阚作对,忙转头回去了,赵阚这才让人带着嘉才人的尸体走了。
暗处,侍从看了看赵怀琰,轻声问道:“王爷,咱们不管吗?”
赵怀琰淡漠看着赵阚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救下嘉才人,她也不会放过自己和锦婳,既如此,便看她有几分本事,赵倾又有几分本事了。
“去京兆府。”
“是。”侍从闻言,连忙让人赶着马车走了。
林锦婳这厢送走了王汝嫣,王汝嫣走时,带着几分欲言又止,林锦婳知道她还是想问哥哥的事情,但她似乎更执着于觉得自己配不上哥哥,这个傻姑娘。
有衙役来点了蜡烛,送来了精致的晚膳,还小心笑道:“林小姐,可还有别的需要的?”
“不必了。”林锦婳看他们如此恭谨,想必也是知道关不了自己多久了。合香这个原告也去大牢了,嘉才人一出事,严夫人必然也不会再继续纠缠,更何况怀琰已经出现在了公众视野里,暗里想要横插一杠的人必然也会断了想法,等张大人毫无阻碍的去查一查,很快就能查清楚真相。
她正想着,听到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这才抬眼朝外看去,那一身黑色锦衣的人,不正是赵怀琰么。
“王爷。”她笑着起了身。
赵怀琰看到气色有些差,轻声道:“不必担心。”
“嗯,王爷在,我自是不担心的。”林锦婳眼睛弯如新月,看得赵怀琰原本沉重的心一下子就轻松了。初次见她时也是如此……不过前世在赵阚婚礼上的初见,也不算是初见了,在她小时候,他便见过她,若是那时候他能勇敢一点,若是在赵阚婚礼上第一眼就能认出她来,前世她也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王爷在想什么?”林锦婳见他出声,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下一秒手却被他略显粗糙但温暖的掌心握住了。
“王爷……”
赵怀琰深深看着她,满眼都是温柔和庆幸:“在想你。”
林锦婳耳根微微一热,竟有些不知怎么应答才好。
赵怀琰嘴角不觉勾起,让他冰冷的五官也变得柔和起来,这样的他跟以往不一样,仿若陌上翩翩公子,又如浊世之玉,温柔而平静,看得林锦婳都有些痴了。
“王爷,有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信。”
有侍卫从外面急急进来到,高禀无奈扶额,瞪了那来传信的人一眼,这等时候他呼吸都不敢重了,他竟然跑来大声嚷嚷。
被瞪的侍卫有些不解,小声问他:“高侍卫,怎么了?”
高禀无语凝噎,臭小子啊,你坏了你家王爷好事啊,林小姐眼看着就要沦陷在王爷的温柔陷阱里了。
果然,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林锦婳面色绯红,不知说什么好,赶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赵怀琰也变成了寻常的模样,面容冷峻,手淡淡负在身后,淡淡瞥了高禀一眼。
高禀赶忙低下头:“王爷,要不属下先回去处置?”
“王爷还是先回去吧,这里不会有事的。”林锦婳忙笑道。
赵怀琰看着她白皙的小脸上浮上红云的模样,方才她看自己的目光是痴了么,这么说来,她似乎对自己这副容貌很满意。
赵怀琰眼里藏起笑意,道:“我先去。”
“嗯。”林锦婳点点头,赵怀琰这才转身提步去了。
高禀又瞪了眼那傻呆呆的侍卫,这才急急跟了上去。
林锦婳看着人都走了,牢房安静下来,才松了口气坐在了一侧的小床上,看着窗外已经慢慢有了的月光,嘴角浅浅扬了起来。重活一世,才知道,有人可以深爱,深爱之人抱着同样的爱着自己,是一件这般叫人觉得幸福的事。
怀琰,我们这一辈子,一定都会好好的,对吧……
她看着窗外的月光,衷心许了愿才得以缓缓睡去。
蛙鸣声声,京兆府外的小酒馆里,老板殷勤的伺候着包了夜的有钱大爷,笑道:“咱们店还有上等的女儿红……”
“不必了,我家大人不是来喝酒的。掌柜的,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家大人有话问你。”小厮直接道。
掌柜的闻言,也识趣,忙笑着赔礼:“是是是,陶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大人时常来这里喝酒?”
“那是,张大人就喜欢小的酿的酒。”掌柜的有几分得意。
陶谋淡淡看了他一眼,扔出一锭足足五两重的银锭给他,才道:“那张大人可曾说过,关于牢里这位林小姐的案子?”
掌柜的一瞧见这银子,眼睛都亮了,直接道:“说过。”
“案情如何?”
“说八成是冤枉的,过不久就会放出来吧。”掌柜的又道。
“多久?”陶谋继续道。
掌柜的有些为难的看他:“这个……”
陶谋也不急,又扔了一个同样重的银锭给他。
掌柜的瞧见,这才双快道:“去乡下取证也要两三日,再回来,统共应该不超过五日时间。”
“五日……”陶谋得了结果,这才把掌柜的打发了出去。
等掌柜的走了,一侧小厮才看着他道:“大人,您怎么想?”
“今日我特意去见了林锦婳,即便嫣儿想嫁给我,她好似也不大愿意。”陶谋站起身来,看着京兆府大牢的方向。
小厮闻言,紧张道:“那大人是想让林锦婳永远呆在大牢里?”
陶谋轻笑:“不,现在这么多人护着她,她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既然还有五日,那也只能把婚期提前了,等到她出大牢,还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只是委屈了嫣儿。”说完,才转身看着小厮:“去找一趟之前算命的师太,让她把婚期提前,想要多少银子,给她就是。”
小厮看自家大人是真心想娶那王家小姐,替他有些不甘:“大人,那王家小姐值当您费这么多心思吗?她毕竟已经被人给……”
“啪——!”
小厮话未说完,寻常温文尔雅的陶谋已经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脸上,而后才阴冷着声音道:“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嫣儿一句不是,我就杀了你。”
小厮赶忙跪了下来求饶,陶谋这才轻哼一声:“那还不去办事?”
小厮哪里还敢多说,赶忙转头去了。
一夜过去。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时,林锦婳明显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目光森冷带着一股诡异的阴森,让她觉得背脊上都好似爬上了一条毒蛇般,似乎下一秒就要对着她的脖子狠狠咬上去。
她猛地清醒过来,立即坐起了身,才发现那目光来自隔壁的牢房。
林锦婳跟他对视着,他却只是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见她发现了自己,桀桀怪笑了起来,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
就在林锦婳努力回忆这人是谁时,衙役已经急急赶来了,狠狠敲了敲牢门呵斥道:“吵什么吵,再吵把你拖下去再打五十鞭子!”
林锦婳闻言,这才发现这人身上似乎满身的血,脸上也是血,身上也是血,狰狞的很。
衙役见林锦婳也醒了,才忙跑过来歉意道:“林小姐,实在对不住,单独的空余牢房就剩下这一个了,此人危险的很,还吸人血,若是不单独关起来,怕会伤到其他犯人。若是他惊扰了您,您跟小的们说,小的们立即拉他下去割了他的舌头,反正也是恶贯满盈之人。”衙役说完,还啐了一口。
林锦婳看着那男人的目光,不曾相识,但总觉得除了阴森,还有些其他的。
“他是谁?”她问道。
“不知道身份,但我们的人今儿一早见到他时,他已经活活咬死了几个杂技班子的人,看他走路都是四肢着地,只怕是杂技班子养的野人。”衙役说完,又有人喊他,他这才歉意看了眼林锦婳。
林锦婳也不为难他,笑道:“我没事,你且去吧。”
衙役这才忙应下去了。
等人一走,早膳也送来了,林锦婳也不再多问,安心坐在桌边吃早餐了。
不过关于杂技班子养猴子之类的灵气之物做表演她还是听说过,这人走路也不会,只怕是那杂技班子故意训练成如此的吧。
她吃到一半,发现之前那目光更冷了,隐隐还有野兽之类的低吼声。
林锦婳转头看去,见他依旧蹲在黑暗里,却目光直直盯着自己手里的包子,顿了顿,问他:“要吃吗?”
他低声咆哮的更厉害了。
林锦婳见如此,只拿了剩下的三个包子,打了碗清粥慢慢递了过去,见他始终不过来,只装作困倦一般,又转身躺在床上去了,而后眼角的余光才瞥见他试探着慢慢走了来,一嘴咬住包子后见没有危险,才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吃东西的姿势,的确如野兽一般。
林锦婳目光淡淡,合上眼睛不再多看,只想着王汝嫣之前所说的林端一事了。他暗里的主子到底是谁自己也没来得及查清楚,此番他要回京,会不会是受了他那主子的吩咐?
林锦婳心里沉沉叹了声,听着隔壁传来的呼哧呼哧喝粥的声音,嘴角勾起,只认真想起自己的事来。
很快,哥哥也要回来了吧。
林锦澄回京的事他并没有传开,毕竟有了上次的经验,也知道京城里还有很多想要他死的人。
骑着马赶了一夜,到了小镇时才稍微歇歇脚。
墨花从外面打探了消息回来,见他正在看兵书,笑道:“公子来去的路上都不停的看兵书,也该歇歇,不然明儿回京,哪里来的力气见王小姐。”
林锦澄闻言,面上浮起些许的红色,只笑看了她一眼:“打听到了吗?郑莱何时回京?”
“也就是这几日了。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此番一回来,怕是要受不住。”墨花笑着坐在一侧。
林锦澄倒是不信:“郑莱此人没你想的那般多愁善感,郑老夫人是他生母,他可能还有几分难过,不过对于女儿郑如意,他只怕也不会太伤心。”林锦澄想起郑如意,想起初见她时的惊艳和爱慕,多少有些唏嘘。
墨花想想郑莱的性格,也的确如此,此人乖戾暴躁,又喜好杀伐,只怕真是如此。
想了想,倒是不再多问,只道:“我们先休息两个时辰再赶路吧,不然马儿也受不住。”
“嗯。”林锦澄点点头。
两人吃完饭,正要上楼去休息,就听得有京城来的客商在高声议论。
“你听说没,京城那位被人辱了清白的王家小姐,马上就要嫁给新任五品豫州知府的陶公子了。”
“那陶公子前程一片大好,怎么就要娶这么个不贞不洁的女人?”
“谁知道呢,许是因为这陶大人不过是个庶出吧,那王小姐父亲到底是一品的御史。”
几人笑笑说说,语气里无疑不是带着鄙夷的。
墨花心道不好,还没拉住林锦澄,他已经是跑到了那几人跟前寒声道:“你们在胡说什么?”
“你是谁啊……”
林锦澄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原本温和的脸上满是杀气:“说,嫣儿……王小姐到底怎么了?”
“她跟陶公子订了亲马上就要出嫁……”那客商看到明晃晃的剑,忙说出了出来。
“她毁了清白,又是怎么回事?”林锦澄说起这几个字便觉得心如刀绞,汝嫣那样单纯的人,怎么会被人毁了清白呢,到底是谁敢如此!
客商们奇怪对视一眼,才看着他道:“你竟是不知道?就在两个多月前,那王小姐被曾家公子夺了清白……”
后面的话林锦澄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两个多月前,是自己刚离开京城的时候吗?
墨花看到这般场景,忙上前道:“公子……”
“去备马,我要即刻回京。”
“可是公子,京城里估计也还没有准备好呢!”墨花想让他先冷静下来再说,而且他们的马儿连夜跑了这么久,再跑下去只怕要活活累死在路上,但他话还没说完,林锦澄已经直接转身出去了,等墨花赶到时,他已经骑上马朝京城的方向去了。
她无奈叹了口气,只让掌柜的赶忙给她换了一匹马,才追了上去。
京城中,王汝嫣并不知道林锦澄已经快到了。
王夫人来时,她端端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
艳阳高照的天慢慢聚集起乌云来,新来的丫环还在嘀咕:“这天儿又变了,上午还是晴好,这会儿就像要下雨了似得。”
王夫人将她们都打发了出去,才心疼的看着王汝嫣,道:“嫣儿,你真的决定了吗?这么匆忙,只怕来不及准备,叫你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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