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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婳引了县令夫人就在临窗边的位置坐下,才上前把了脉,脉后的情况果然跟她预料的一致,她是有死胎在腹中未取出来,想必那胎儿还很小,以至于其他大夫根本没看出来。
“怎么,看出来了么?”
“嗯。”林锦婳颔首,问她:“夫人几月前是否曾怀过身孕?”
县令夫人微微拧眉,而后却是一笑:“我的身子根本怀不上孩子。”
林锦婳看了眼她头上的金簪,浅浅摇头:“夫人在三四个月前,应该有过呕吐食欲不振的情况,可对?”
“是有过……”县令夫人似乎想到什么,忙惊喜看她:“难不成我是怀孕了?”
林锦婳看着她这副样子,知道今日的困境是可以解决了,但这位夫人却是该难受了。
她顿了顿,才认真看她道:“三四个月前,夫人的确有过一胎,但因夫人吸入麝香过多,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了,由于死胎未曾排出来,才导致夫人行动过多就会腹痛难耐,而且一直食欲不振。”
她话说完,不止县令夫人,一旁的徐夫人跟萧夫人也是震惊不已。
“怎么会有麝香这等东西?”萧夫人忍不住问出口。按理说,麝香是京城贵人们用的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啊。
县令夫人也不信,只冷冷看她;“你莫不是敷衍我……”
“不知可否取夫人头上这只金簪一看?”林锦婳并不急,从容道。
县令夫人微微咬牙,亲自娶了簪子来给她,并道:“你可别说这金簪就是麝香,这是大人在今年我生辰时送我的。”但算算时辰,刚好就在三四个月前。
林锦婳没有答她,看了看之后,找到簪子头上一个细小的机关,轻轻一拧开,便看到这中空的金簪了,里面盛满的不正是麝香是什么?
林锦婳把里面的药粉倒出来,即便不用她说什么,众人也知道这是什么了。
县令夫人面色慢慢发白,有些不信:“不可能的,大人他一定是被人利用了,一定是府里那些贱人!”说完,也顾不上曾大人交代的要把林锦婳几人带回去的事,怒气冲冲就上了马车,带着人走了。
萧夫人看着人离开,再看桌上这些药粉,轻轻叹了口气:“也是可怜人。”稍微冷静些的人,哪里想不明白。县令夫人三四个月前才刚怀孕,这簪子就送了来,还是麝香,除了县令大人,哪个姨娘有这等本事。
林锦婳看了眼萧夫人,问道:“这位县令夫人是何身份?”曾县令竟费这等心思不让她怀孕。
“是继室,曾公子生母过世后便娶了她,她是本地商会会主的长女。”萧夫人道。
林锦婳心里明白,看来掌握这里财政的不是曾大人,而是这位县令夫人的家族了,亦或是两相勾结,但现在曾大人明显就是不想扶持县令夫人一家的阵势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那边的打斗声也停下了。
赵怀琰过来时,身上丝毫血迹都未沾染,若不是随手收起的长剑上染着血迹,还真让人以为他是从哪儿游玩了过来的。
“明日回京。剩下的本王来处理。”赵怀琰看了眼徐夫人,道。
徐夫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虽然心里不舍,但也只得应下。
林锦婳看着赵怀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曾大人跟本地商会之间似乎有了矛盾。”只要商会反水,要这位土皇帝的罪证,那将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赵怀琰嘴角微微勾起,点点头,才转身离去。
等他一走,众人也没了赏荷花的兴致,均是上了马车回去了。
徐昭昭没有玩尽兴,回去的路上都是蔫儿了吧唧的,可才到了萧府门口,一下马车,就看到不少人正一缸一缸往萧府搬运着荷花,有些荷花中间的莲蓬都熟了。
徐昭昭高兴的要跳起来,就见萧府里头的管家走了来,行了礼才笑道:“这些都是宁王殿下让人送来的,说今日惊扰了夫人小姐们的兴致,以此作为赔礼。”
萧夫人惊讶不已,堂堂宁王殿下何须跟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赔礼,更何况,方才也不能怪宁王殿下。
说完,看到徐昭昭一张小脸笑成了花儿,不停地跟林小姐夸奖宁王,她才明白,这宁王殿下是逗林小姐开心呢。
萧家两姐妹也闹着要去瞧,萧夫人浅笑着点点头,看着一侧亭亭站着的林锦婳,露出笑意,这般伶俐从容的少女,跟外冷内热的宁王殿下一起,还真是般配。
晚上,徐昭昭跟萧家两姐妹玩到半夜才去睡下,林锦婳倚在窗边回想着今日的事,回想着他说的关于西夏的事,只觉得遥不可及又危险至极,她还要更努力才可以,她要谁提起她,都不会觉得是她攀附了他!
一夜过去,县城的气氛霎时就紧张了起来。
林锦婳一早跟徐夫人一起跟萧家人告辞时,还有些不舍。
“等迟些,你们一定要来京城走走。”徐夫人不舍的看着哥嫂道。
“你放心,等事情忙开了,一定去。”萧夫人笑道。
萧家两个小姐妹也认真点头:“我们要去找昭昭姐姐和锦婳姐姐玩。”
林锦婳莞尔,走时,留下了给县令夫人的药方,才上了马车。
马车出县城城门时,官兵们似乎想拦着,不等墨风出面,徐昭昭已经把头探了出去:“本郡主的马车你们也敢拦,有几个脑袋给我砍?”
官兵们脖子缩了缩,郡主这等尊贵身份哪里敢真拦,忙又让开了去。等豆子眼的曾公子闻讯赶来时,林锦婳一行人已经走了。
高禀和墨风骑马护在左右,半日过去,马车又到了之前停留的驿馆。不过林锦婳不打算再停下过夜了,毕竟这地方是陶谋的,保不齐他会不会做什么。
短暂休整后,几人重新出了驿站出发了。
不过在出小镇前,林锦婳再次见了到上次那个指着自己鼻子骂的老大夫,这次他隐疾发作,倒在了驿馆不远处。
“小姐,您要去看看吗?”墨风扶着准备上马车的林锦婳道。
林锦婳远远看了眼,那老夫人似乎也朝她看来了,眼里带着一股戾气,愤怒和祈求夹杂着,似乎想要自己救他,又怀疑自己的医术。
林锦婳见状,只淡漠一笑:“救不了。”能暂时保住他的命,但他的隐疾正是因为他的怒气引发的,自己若救活了他,他这般的人,少不得要再次污蔑讽刺自己一番,如此一来又要憋气,保不齐就一命呜呼了,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现在就去了。
说完,直接上了马车。
墨风没出声,不过走时还听到一旁围观的人还在议论:“也不知他一把年纪了,跟小孩子吵什么。”
“就是,毫不讲理……”
墨风闻言,再看了眼那老大夫,老夫人似乎察觉到了她们一行人,目光刚好与她对上,那满眼的不甘和愤恨,饶是墨风都惊讶了一下,她们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吗?这还没救就如此大的恨意,救活了岂不更遭罪?
墨风心中感慨小姐的明智,抽了下鞭子,驾着马快速往前跟去,也不管她了。
等她一走,那老大夫只觉得越发震怒,可心口那一丝丝的气也因为这怒气,一下子绷断了,瞪着眼睛歪着脖子就没了生息。
围观的人见状,也不再多说,不过驿馆二楼的窗边却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看着远去的马车和地上死了的老大夫,冷讽出声:“原来她也会见死不救。”
“大人,这老头怎么办?”旁边有人问道。
“死了便死了。”陶谋冷淡看了眼,负手转身而去,只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他是短时间对付不了林家人了。但林锦澄想就这样娶了嫣儿么……
他眼里一丝杀气闪过,看着屋外一对对离开的夫妻,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林锦婳几人隔天才到京城,不过他们一行回京是很突然的决定,京城的人根本还不知道。
郑莱在听说了王汝嫣跟林锦澄的事后,一早就直接到了林家。
林家只有林锦澄一人在,因为汝嫣的关系,他把婚期定在了三个月以后,这样既又充足的时间准备,又能预留出时间来为锦婳的出嫁做准备。
他正在门口让人重新擦洗牌匾,事未做完,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林锦澄转身看到来人,眸光微寒,当初自己差点丧命,还真要拜郑莱所赐,却没想到他居然也能平安回来。
“你似乎很惊讶本将军能回来?”郑莱骑在马上,冷嗤一声。
林锦澄淡漠看他:“郑将军特意过来,可是有事?”
“我是来找林麓之的,他可在?”郑莱冷漠问道。
“家父在乡下,郑将军一时半会怕是见不到了。”林锦澄看他面容阴鸷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是吗?最好他没有走得太远,若是去了边关,那可就图谋不轨了。”郑莱冷笑一声,也不再多说,勒紧缰绳冷漠着离去了。
等他一走,林锦澄才沉下了面色。
不多时,又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一旁的小厮忙高兴道:“公子,是徐府的马车。”
林锦澄看过去,马车已经停下了,马车帘子一掀开,不正是锦婳和舅母么。
徐昭昭也跟着跳下了马车,瞧着他笑眯眯打招呼。
徐夫人则是不舍看着林锦婳:“不若你跟锦澄都搬来徐府吧。”
“娘亲的魂灵还在林府,锦婳想在此陪陪娘亲。”林锦婳歉意看着徐夫人,只不过更多的,她是不想再给徐家带去更多的麻烦,如今定南侯府也蠢蠢欲动,她若继续在徐家,只会给徐家带去更大的麻烦。
林锦澄心里也明白,如今针对林锦婳的人太多了。
徐夫人见他们兄妹坚持,也只能由着他们了,走时还特意道:“有事可一定要告诉舅母。”
林锦婳心中温暖,乖乖点了点头。
等送走徐夫人,林锦婳才跟林锦澄进了府。
兄妹一路到了里院,林锦澄尚未开口,倒听她先问道:“哥哥可见过郑莱了?”
“你怎么知道?”
“我有我的消息渠道。”林锦婳让墨风先去寻墨月,才对他道。
林锦澄看她站在长廊下从容镇定的样子,笑着上前揉揉她的脑袋,宠溺道:“婳儿好似藏着不少秘密。”
林锦婳心里一跳,忙紧张看他:“哥哥……”
“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你能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哥哥便放心了。”林锦澄看着她温柔笑道,只要她能平平安安,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林锦婳闻言,才觉得鼻子泛酸。果然只有亲人,才会毫无保留的信任她。
她转过头,看着满院子开得正好的花,刚好温热的风带着花香袭来,叫人宁静极了。
“郑莱此番只怕跟大伯父勾结在了一起,我曾听汝嫣说,大伯父此番会带着老族长一起回来,只怕已经准备了对付我们的计划,往后要万分小心了。”
“嗯。”林锦澄另一只微微攥成拳头,大伯父不思悔改还想害锦婳,他绝不允许!
林锦婳默默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微安,这样一来,到时候她不管做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跟林锦澄告辞后,她先回了落霞院,而墨风已经带着墨月和花生来见了。
墨月立在一侧,看着小姐并未受伤,才笑道:“小姐,此番嘉才人只怕跟敬贵人和景王达成了协议。”
“没想到赵阚和敬贵人还真能容下她,看来她们达成的共同目的,必然是除去徐林两府和宁王了。”林锦婳慢翻着手里的书,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子里只快速的转着。
半晌,她才终于抬起了头,看了看墨月,浅浅笑了起来,郑莱不是亲自送上门了么,那就先拿他开刀吧!
景王府。
赵阚听说林锦婳回京时,正在书房,闻言便欲起身,身边则传来一阵轻嗤:“想不到你也是如此钟情之人。”
她的话里满是讽刺,听得赵阚心里极不舒服。
他冷淡看着坐在一边的人,阴冷一笑:“嘉才人不也钟情于父皇吗?虽然你心狠手辣杀人无数,但也未见你对父皇死心。”
闻言,嘉才人的面色才蓦地凉了下来,淡漠看着面前嚣张的赵阚:“我奉劝你离林锦婳远一些,你若是真要她,等计划完成之后再把她抢过来就是,不必现在就迫不及待。”
“本王办事,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你方才说的事如果办不成,你会是何后果!”说完,看了眼旁边的侍卫,侍卫颔首,上前便道:“嘉才人,请。”
嘉才人斜睨了他一眼,她知道她是再也回不去皇宫了,现在只能暂时留在景王府,但区区赵阚也想威胁她么……
从书房出来,她便戴上了帷纱帽,看了眼四下垂眸的下人,才提步往赵阚为她准备的院子而去,而那里早已有人等候着了。
“郑将军似乎一点也不顺利。”
她看着站在院子里面容阴沉的男人,浅笑出声。
郑莱转身,看她带着帷纱,笑笑:“如今有娘娘指点,下官不担心以后也会不顺利。”
“你倒是有觉悟,不恨我害死了你的女儿么?”嘉才人嘴角勾起,郑如意之死她也不必再相瞒,她了解郑莱此人,他是不会为了早就想舍弃的女儿来跟自己作对的,因为他满心的不甘和妒忌,让他对权力充满了极大的,权力面前,她相信他会识时务。
郑莱闻言,的确没有伤心,只笑了一声:“只要娘娘好,一个郑如意算得了什么?”
嘉才人冷淡瞥了他一眼,才从袖子里拿了封信给他,道:“既如此那今晚去这个地方吧,不算大事,但由你来办,我才放心。”
“林麓之当真不在京城?”
“你今晚有了动作以后,很快就能有结果,而且最紧要的,是林麓之去边关,怕还是宁王的主意呢。”嘉才人冷笑一声,提步离开。
郑莱闻言,眼睛越发亮了。别人他不管,但林家他绝不会放过!林麓之压了他这么多年,也该死了。
郑莱从景王府出来,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跟着,这才快步上了马离开了。
等他一走,暗处才走出个人来,快速回去禀报了。
林锦婳接到消息时,就知道郑莱会跟嘉才人勾结在一起,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墨月看着她道:“小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可还记得刘夫人?”林锦婳问道。
墨风忽然想了起来:“那个六品千户夫人?”
林锦婳颔首:“正是她。她儿子不是被郑家人杀了的么,我记得这位刘大人好似也是赵阚手底下的人,而且不是个简单的人。”
“对,小姐想利用他?”
“是成全他罢了。”林锦婳嘴角勾起,当时这位刘大人明知杀了他儿子的人是郑如意,却知道识时务的指认郑老夫人,可见并不蠢,如今郑莱回来,他应该开始慌张了才是,毕竟郑老夫人的死他也出了不少力的。只要他肯帮忙,那她就只等着鱼儿上钩了。
夜幕垂下时,林锦澄因为被林锦婳暗暗支使了出去,等他一走,她才带着人悄悄出门了。
夜幕下,热闹的集市依旧灯火辉煌,不少人来来往往,说说笑笑。
城门现在到等到亥时才会关,所以有人来来往往也不会有人在意。
林锦婳娘亲的坟墓距离这儿不算很远,快马加鞭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郑莱亲自带人来的,到时,有人接应。
“就在这里动手吧。”接应的人道。
郑莱看着面前的人,皱眉:“嘉才人的计划,就是挖了死人的坟墓?”
那人只轻轻一笑:“林麓之留在乡下的借口就是陪着已故的妻子,如若他妻子的坟墓都被挖了他还不露面,那不正说明他不在京城么?”
“可是仅仅只有这个理由怎么能将他碎尸万段?”郑莱不甘心,一股被人耍了的羞恼顿时溢了出来。
那人冷笑看着他:“你就这么不信娘娘?你忘了现在还有谁在边关?”
郑莱微微一顿,忽然想起,九皇子现在不正在边关么?如果这里证明林麓之不在京城,边关又传出林麓之暗地里拉拢旧部的事儿,这可不就是杀头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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