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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中
医馆外发生的事林麓之并不知道,因为林锦婳并没有在百姓面前暴露身份,现在他唯一关心的,就是已经昏迷许久的陈阿妙。
御医从里面出来后,他立即就上前抓着问道:“阿妙如何了?”
“林将军放心,这位小姐不过是皮外伤,受惊过度而已,等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便能好了。”御医道。
“那就好。”林麓之听罢,多少是松了口气,立即就叫人领着他去准备药方了。
等他走后,他看着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人,不住的叹气:“你们都好生照看小姐。”
“是。”下人们都知道他这是把这位阿妙小姐捧在心上了,也不多说什么,很快就应下了。
等吩咐完,林麓之这才转头走了,那医馆的事还没个头绪,若真是锦婳下了令要杀阿妙的话……
他心情复杂起来,一想到有可能是这个结果,就越发自责,他这个做爹的,怎么净犯糊涂!
他出了房间后,屋子里的丫环们也为了不打搅陈阿妙休息,也很快到珠帘外去候着了,屋子里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等人都出去后,躺在床上的陈阿妙才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医馆外的情况怎么样了,不过方才他们是真的在担心自己吧……
她嘴角微微勾起,林锦婳,你的生活真是好呢,与你有一样的脸,也真好。
林锦婳这会儿已经回到了温泉山庄,不过山庄在赵怀琰出去以后,温泉山庄也遭人入侵,好在赵怀琰一早做好了布防,所以才没事。
墨雪现在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悲伤了,知道她们出事,也很快出来迎接了。
林锦婳回来的时候,墨花也后脚就回来了。
墨花的伤势很重,才进了山庄的大门,便直接晕了过去。
“娘娘,现在怎么办?”墨雪立即扶住墨花道。
“立即送去房间。”林锦婳也来不及多说,立即就让人抱着墨花进去了,接着便是扎针放血解毒,整个过程中她半分也不敢分神,一直到天色将晚,她才勉强坐在一侧的软凳上,看着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的墨花,长长呼了口气。
赵怀琰已经安排了人去查之前刺客的事情了,现在林锦婳几乎确定害人的人就是陈阿妙,但却找不到证据,想来她暗处的人不少,自己若是去暗杀她的话也是不可能了,只能想办法揭穿她的假面具才行!
“墨风。”林锦婳喝了阿宝递过来的茶后,才终于缓了口气道:“你立即派人去召回花生和所有青山寨的人来,不必再查长孙玄隐了。”
“难道就此放过他?”墨风诧异道。
“他不会跑的。”赵怀琰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林锦婳道:“高禀既然要娶墨风了,往后便给你用,禁卫军精锐加暗卫一百八十人全部由你调度。”
“皇上……”林锦婳有些激动,也知道这件事赵怀琰不便插手,他要帮自己,也只能这样从旁协助,毕竟要面对的是父亲和哥哥,他如今的政务又十分繁忙,还有一个不肯收手的江太妃要对付。
赵怀琰上前来,也不顾周围是不是这么多丫环,轻轻揉揉她的额头,才道:“婳儿现在是一国之母,要用人,只管跟朕开口就是。”
“是。”林锦婳点点头,二人才没说两句话,外面便有人来报,说宫里出了动静,赵怀琰这才又急着离开了。
林锦婳呼了口气,看向墨风:“去调用暗卫,立即密切监视住陈阿妙,长孙玄隐迟早会自己现身的。另外,再派人去查清楚陈阿妙的真实身份,最好能找到证据。”
“是,奴婢这就去办。”墨风应下,很快就下去了。
等她一走,林锦婳才跟墨雪道:“吩咐下去,明日本宫要去林府小住两日。”
墨雪见她做这个决定,不解道:“娘娘何必回去受委屈。”
“这委屈我是不受也得受,不跟陈阿妙当面问清楚,我始终不安心。”林锦婳看着屋外慢慢沉下来的夜色缓缓拧起了眉头。
夜风吹开,寒气淡了了些,这大年一过,气候便仿佛不那么冷了一般。
穆王府里,江太妃看着屋里熏着的两盆银丝炭,总觉得烦躁而焦虑,道:“把这都撤了。”
“可是现在寒凉……”
“撤了。”她对兰姑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兰姑微微咬牙,不敢多说,连忙叫人把东西给撤了,而后才道:“太妃,您今儿是怎么了?”
江太妃看着手里的密信,浅浅一笑:“没什么大事,但倒是有一件值得高兴的小事。”
“是何事让您如此高兴?”
“宫家你可还记得?”她问道。
兰姑自然记得,当年宫家的事儿,她都暗暗替娘娘祷告多年。
江太妃这才将信抖开了,放在一侧的火烛上点燃,才笑道:“他们的女儿也死了,后来找回去的儿子也不见了踪影,我便让人悄悄传了信过去,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宫衣鱼早就被徐家那小子杀了,因爱生恨而下了毒手,至于儿子宫亦慎,被林锦婳蛊惑,现在成了大齐的傀儡。”
兰姑在一侧听得心惊肉跳,忙道:“娘娘,徐家那位大人跟本不认识宫家小姐……”
“你怎么知道不认识?当初林锦婳可是认识的,而且徐程青之前还爆出杀了前南疆的朗月梦,你以为消息传到宫家人的耳朵里,他们还能不信吗?”江太妃现在一想到前两日在宫中跟太后争执的日子,林锦婳丝毫不把自己当婆母还跟自己摆架子的样子,她就只有寒意。
她乃是尊贵的太后,如何能屈居在这等小地方做一个太妃?
她便是死,也是要跟皇帝葬在一起的!
这样想罢,她便笑起来,笑容透着比寒霜更冷的气息,直到那信纸燃烧殆尽。
兰姑看着她这样子,有些担心:“娘娘,您难道是打算让宫家来跟大齐作对吗?那不过是蚂蚁撼大树罢了,根本无济于事的。”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蠢笨的?当初弦月和赫连璟之死,我就没能好好利用,现在我可是不会再放过这个机会了。”将太妃望着这忽明忽暗的烛火,冷哼一声,便不再多说,可兰姑看到她眼底的杀气时,忽然就明白了什么,面色瞬时就白了。
等江太妃歇下后,兰姑才叹了口气,独自从房间出来到廊下坐着了。
她望着这一眼看不到头的黑夜,实在是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以前的江太妃,乃是西夏尊贵的江妃,独得皇帝恩宠,谁也夺不走她身上的那份荣宠,可是现在的江太妃,身上只有一股戾气,一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论善恶的戾气。
她忽然可怜器长孙祁烨来:“若是穆王殿下永远离开这里,那便好了。”
她轻轻一句,随风飘散,却不知道已经落在了此时暗处的某个人耳朵里。
廊上有丫环走来,轻声道:“姑姑,您怎么了?这两日太妃不曾出门,也您不曾出过这院子,可是闷了?”
“没有的事。”兰姑看着相熟的丫环,笑笑,又道:“太妃这几日总说心口发慌,白日又嗜睡,月事也不准时了,你明日炖些药膳。”
“是。”
丫环应下,这才随着她一道回去了。
等他们走后,暗处的人才走了出来。
他本以为陈阿妙的事多少与江太妃有关,毕竟他们要陷害的是墨花,也是阿慕,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并没有做这件事。
“王爷?”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暗处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长孙祁烨转头看去,便看到了同样猫在黑暗里的常青。
自己的功夫竟是连暗处有人靠近都不知道了么?
他自嘲笑笑,转头看他。
常青快步跑上前来,见果真是来,一颗心才落回了肚子里,道:“王爷回来,可是因为昨晚之事?”
“你知道什么?”
“奴才这段时日一直盯着呢,太妃虽然也做了不少事,联系了不少人,但昨晚那医馆发生的事的确跟她无关。她现在好似在秘密跟番邦的那群人联系,也不知道联系什么,反正宫家人却好似要做什么了。”常青将这段时日打听到的事儿都说了。
长孙祁烨闻言,只觉得奇怪:“宫家和番邦?”
“嗯,番邦那位明理的老太后听闻自从被番邦皇帝幽禁后,到现在都没放出来,那个皇帝年轻时也算年轻有为,如今年纪大了,竟也糊涂昏庸起来。不过一个小小的番邦,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现在的齐国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常青自信道,长孙祁烨却不这样认为。
马上就要开春了,番邦也立即就要到了最兵强马壮的时候。
他道:“你继续盯着,有消息,往后直接告诉墨风。”
“那王爷您呢?”常青看他要走,急急问道。
长孙祁烨脚步顿了顿,半晌,却没答出话来。
他?
他自然是要离开这些是是非非的。
他这样想,也这样以为的。可就在常青问出口的一瞬间,他却答不出来了。
他很快离开,常青也不敢大声追问,只能眼睁睁看他走后,也迅速在暗处藏了起来。
长孙祁烨去见赵怀琰时,他正在跟人在御书房里说着什么,底下回话的大臣好似辩驳的很激烈。
这样的情况他也遇到过,初登基,老大臣们并不信任他,有什么事情,都是强硬的各持己见,吵个不可开交。
他就在廊下站着慢慢等,风雪停了,院子里有温泉眼,这里还是很暖和的。
过了好半晌,里面忽然一下子静了,长孙祁烨勉强能听到里面有赵怀琰低沉而平稳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却没人敢吱声。
不多会儿,房门也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出来三五个大臣,均是灰头土脸的,也没注意躲到了柱子后面的长孙祁烨。
“皇上当真是聪明,只是这个法子会不会太大胆了?”
“我也觉得大胆,但不这么做,三国之间如何完全消除以前的界限,真正成为一国?”
大臣们一边走一边议论着离开,天际也已经泛白了。
长孙祁烨走进来,便见赵怀琰正坐在堆成小山的奏章前沉思。
“等了许久,可是有事?”赵怀琰头也没抬,直接道。
长孙祁烨早已习惯他的冷漠了,也只冷淡道:“番邦可能会有异动。”
赵怀琰从那堆成小山的折子里抽出一个来递给他,道:“你看看。”
长孙祁烨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眉梢微挑:“番邦要投奔如今跟大齐一般大的燕国?”
“现在改名叫北燕了。”赵怀琰说完,也只是冷哼一声:“区区番邦,也想在大齐边境作祟。”
“那你可是有了对策?”
“朕倒是想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赵怀琰说完,才终于抬起了头看他,道:“去穆王府了?”
长孙祁烨没出声,他并不是因为想念江太妃才回去的。
赵怀琰也没继续问道:“你若是想去祭奠你父亲,便去吧。”
“是。”长孙祁烨看着他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能感受一道浑身都有一股暖流慢慢趟过,让他被寒冬冻得冰冷的身体也暖和了起来。
赵怀琰处理完这堆折子之后,便简单梳洗了一番,去跟林锦婳吃早膳了。
林锦婳早上醒来,得知墨花已经清醒了,也是高兴的很,酒儿和葡萄则是完全不知事的样子,由乳娘抱着学走路。
等赵怀琰来时,酒儿拉着乳娘的手往前一趔趄,人就落在了赵怀琰怀里。
“酒儿想父皇了?”
“父皇……”酒儿咧着小嘴露出两粒小白牙,可爱的模样简直让赵怀琰爱不释手。
葡萄也跟在一侧抬起了头,赵怀琰微微俯身抬手就将他拎了起来放在了一侧的宽大的凳子上,道:“今日太子随朕同席。”
“席……”葡萄含含糊糊的跟着念出来,瞧见旁人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今快满一岁,两个小家伙的学习能力特别强,一度让人以为这两人就是神童。
林锦婳倒是不信那些个,只想着该是一直有人陪着,每日教习着,就自然而然的学会了。
用早膳的时候,赵怀琰这等不苟言笑的人,也好几次被她们逗弄的笑出了声,徐夫人和徐昭昭在自己房间里,也是跟着开心,却也感慨:“若是嫣儿跟锦澄也能这样就好了。”
“表嫂吃了太多苦了,也不知这一关能不能熬过去。”徐昭昭想起林锦澄那样子,明明以前那样的清隽公子,如今竟是这样犹豫不决起来,让她想想都觉气人!
她正想着呢,就见门口一暗,一抬头,王汝嫣竟是亲自过来了。
今日她换了身桃花色的掐腰长裙,一头青丝简单挽起在身后,描了些淡妆,看起来不似之前那样的憔悴了。
徐昭昭瞧见她来,赶忙上前要来扶她,却见她浅笑道:“不必如此的,我没那么娇弱。”
“你身子吹不得风,赶紧进屋来。”徐夫人也立即叫下人再去点了个炭火炉子,才让她挨着自己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道:“你要想寻人说话,叫我们过去就是了,哪里要你亲自出来?”
“舅母待嫣儿好,嫣儿自然明白,这是这次嫣儿是来辞别的。”王汝嫣浅笑道。
“辞别?”
“嗯。”王汝嫣点点头,看着她们满眼担忧的模样,才道:“放心,我不是去寻短见,只是想去祭拜一下父亲和哥哥,如今过年,我也不曾去看过他们,想想都过了好久了。”
“可是外面危险……”徐昭昭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得提,就是她无害人之心,但有人要害她,这是事实,她一个娇弱女子出去,走不了两步怕就被人给盯上了。
王汝嫣微微咬唇:“我总是给你们带来麻烦。”
“表嫂……”徐昭昭也不知怎么解释好了,徐夫人干脆道:“正好宝珠跟程青两人说要四处走走,我叫他们陪着你吧,不然我不放心,绝不放你出去。”
王汝嫣看她态度决绝,想了想,也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不多会儿,徐程青和宝珠就被叫来了。
宝珠当然是十分开心,立即就乐得不行应下了,徐程青虽然不愿意,但想到宝珠功夫高,倒也不再多说,一行几人去跟林锦婳告辞后,便走了。
林锦婳看着她离开时,还终于松了口气:“只要她肯吐出心中那口郁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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