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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1918年,科勒终于长大成年。心忧哥哥的他立即报名参军,准备和兄长并肩作战,然而几天后邮递员送来的信件却并不是入伍通知书,而是他哥哥在皇帝攻势中阵亡的噩耗。随着不久后停战协定的签署,科勒痛哭到眼泪流干,几度晕厥:这不仅在于他的至亲父兄都相继倒在进攻巴黎的战地上,更因为科勒将永远无法为他们报仇,只能把这份锥心彻骨的剧痛深藏在心底独自舔舐。
光阴流转,岁月更替,科勒在战后德国的困顿时期内艰难度日,忍受着贫穷与饥饿,从未奢望过有朝一日还能再穿上军服,向法国昭雪深仇。即使元首横空出世,率领国民撕碎了凡尔赛和约的枷锁,将他这名老兵重招入伍并挥师东进,科勒的内心都没有泛起任何涟漪,只想平静庸碌的过完这一生。
但在今天,他的世界却已天翻地覆。联军主力被闪电击败,通往巴黎的大门彻底敞开,战斗爆发仅仅35天,科勒便发现自己已经实现了亡故至亲的遗志夙愿!激动、振奋、伤感、欢喜……无数情绪将他包围在内,泪水不禁再度汹汹流溢。
见平时严格坚毅的老上尉科勒突然泪崩如涌泉,芬迪及一众士兵连忙围上去轻声劝慰,然而没过多久,他们的声音也跟着渐转微弱,只剩下一双双通红的眼眸与零星的啜泣之音。在20多年前的那场世界大战里,德国阵亡了整整200万名官兵,不知有多少年轻士兵的父辈亲人血洒西线疆场,甚至尸骨无全。此番巴黎被德国攻占,无疑是对这些逝去烈士的最佳告慰,一时间德军士兵们沉浸在对往昔的缅怀追忆当中,默默心念着自己家族里殁于国事的前辈英灵。
“我……我这是怎么了,今天该是欢庆的日子啊。”科勒从沸腾激荡的心绪中渐渐平静,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充满喜悦的说道。顿了顿,科勒蓦地高声开口:“小伙子们,我们快向巴黎进发吧,再不走的话,其他部队的人就要上来了。我希望我们能作为首批进入巴黎的部队,被今后的战史载入书页。”
6月14日上午10时,德国第51步兵师的先头部队进入巴黎市内。此时德军士兵们都已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们队伍严整地从东方主干道正步走向市中心,皮靴踏在柏油大道上整齐作响。巴黎城内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喧闹,变得如死城一般萧瑟冷清,各家各户都已紧闭大门,蜗居不出,仅有寥寥几名路人也是行色匆匆,远远避开那些在城中耀武扬威的入侵外敌。
尽管德国陆军高层非常想报当年法国纵兵鲁尔烧杀抢掠的一箭之仇,对巴黎实施高压军事统治大肆搜刮,但希特勒却压下了将军们的愤青想法,决定用怀柔手段来收买人心,诱使法国政府向自己请降。目前法国虽然已经大势去矣,但在本土以外还有偌大的殖民领地,更兼有一支现代化程度极高的不俗舰队,可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典型。
如果德国在巴黎大肆报复,使法国政府受到空前刺激、转而选择拼命到底的话,那么德国这台战争机器势必还要再运作很长时间,这对其整体的战略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希特勒还要留下力量,以备日后和东方的斯大林算总账:无论是意识形态还是战略需求,纳粹德国和苏联都不能并列于世!
因此,在希特勒的严令下,进入巴黎的德军保持了极为罕见的克制,对当地的法国居民秋毫无犯。一张张告示很快贴满了巴黎的大街小巷,广播里也反复声明德军绝不会侵犯法国居民的正当权益。法国人原本以为商场和银行会遭到抢劫,年轻女性甚至都悄悄准备了避孕工具,却没料想德军进城后只是控制了行政部门,对他们的日常生活几无任何干预。很快的,一些胆大的法国商人便重新打开了店铺,他们发现德国士兵竟也和法国顾客一样依次排队,并在消费后支付现钱。
“德国,巴黎。”一名随军记者在当天的刊文末尾如是落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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