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迟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1章 那个地方没有朋友,夫人的马甲又被爆了,路迟迟,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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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许家报复的时候,再坐收渔翁之利。
这是江警官那边的算盘,起码要将整个国内的力量连根拔起。
不止是宋渡和蓝莎。
“许家的力量,是不是小了一点?”安歌拧着眉头,“不过他们这些年,能抵挡得住组织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其实也算是有实力。”
“许家老爷子这次受了重伤,是焱做的,他故意重伤许家那个老头,没有把人杀死,就为了看到许家陷入混乱。”
因为老爷子还活着,所以新的家主不可能存在。
许家群龙无首,底下那几个养子养女们肯定要开始争夺权势,到时候内里不攻自破,也不需要组织再费劲。
这也是为什么焱没有直接杀死许家老爷子。
“许家也是完了。”沈碎眼眸微微眯起,露出一丝冷笑,“只是组织想的太理所当然,以为许家群龙无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将那些市场吞并。”
沈碎攥着手,他想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既可以弄死许家,又可以扳倒组织。
“我用一个新的公司,去跟许家谈判。”
“不用,我让斯域过去。”安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杨胖胖最擅长做这种事情了,她可以拿下许家的。”
“好。”
沈碎轻声道,安歌那边出马也是一样的。
总归最后的目的,是让两边都不得逞。
这样下来,力量均衡,他们才不至于太过吃力。
“眼下最棘手的,倒不是组织。”安歌看着他,“你们部署很完备,可我知道,组织不存在,那个男人也还会在。”
组织背后的老大,这些年藏匿的那么好。
从来没有出现过。
也从来没有被人抓到过任何踪迹。
除了信是唯一的突破口之外。
“嗯,的确,我们的人没有找到他。”沈碎这样说道,“不过瓦解他们国内的势力,已经是江目前所能做的,最稳重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
不敢多想。
安歌拧着眉头,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一定要多接触信。
再加上答应过魄会解决这个人,她也得好好想想对策。
毕竟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
安歌再去见信的时候,那女人在花店,买小雏菊。
一大束一大束。
“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安歌走过去,拿了一朵玫瑰,放在手里。
信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妈最喜欢小雏菊了,带一些回去。”信轻声道,“她这个人,从未顾家,跟舅舅一起,做了不少的事情,我见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信这样说道,声音透着一股子慵懒。
她看着安歌。
“要吗?一起结算。”
“可以啊。”安歌笑着道,“你母亲在云城?”
“没。”信轻声道,“她早就死了,要不然舅舅也不会让我进组织,去接我妈的班,可我没用啊,我做不了我妈做的那些事情。”
安歌听到这番话,再想起之前魄说的,一切也都了然了。
“咳咳,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提起这些伤心事的。”
“没事,我对她没什么感情,只是她将我带入这漩涡之中。”
信说她这辈子,对自己的母亲,多的是恨。
可是人已经死了,再怎么恨,都没有任何用处。
那个人,也不会再醒来,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好了,花收好吧。”信笑着道,勾唇,“来找我干什么呢?”
信很奇怪,安歌居然一找就找到了自己,明明之前也没有留下联系的方式。
不过都是组织培养出来的尖子生。
有这样的能耐也很正常。
安歌笑着看她“想跟你说些事情,就过来找你了,没有打搅你吧?”
“没,我是个闲散的人,下午要去漫展,一起?”
信笑着道,她没什么事情要做。
这段时间,焱跟淼都在云城,信其实不该来的,但这段时间,是她母亲的忌日,哪怕内心深处很嫌弃那个女人。
她还是回来了。
“不了。”安歌拒绝了,对于这种事情,她并不是很想参与,“我问了就走。”
“好,去喝一杯吧。”
信笑着道,她长得很漂亮,属于知性美那种,看着温温柔柔,性格也是大方的很。
但谁能把这种温柔的美人,跟那样丧心病狂的组织牵连在一起呢。
两人坐在咖啡店,信把花交给店里处理,这是她开的一家店。
“怎么样?”信笑着道,“这种咖啡豆,是我亲自选的。”
安歌喝了一口,在细细品味,她笑着道“很不错,很醇厚,又香,你的品味一贯都很好。”
“喜欢就好。”
信喝了一口,等着安歌说来这里的目的。
没有事情,安歌一般都不会找自己,这一点认知,她还是有的。
“你知道,组织里的魄,是代代相传的称号吗?”安歌问道,看着信的神色,“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我知道。”信笑着道,她的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早晚都知道,安歌会问这个问题。
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来了,自己也没有躲开的必要。
“前一任魄是我母亲。”信轻声道,“不止是魄,我这个也是传承的,上一任你应该还认识呢。”
信笑着道。
成为他们这样的接班人,就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轻易舍弃。
不可能再保留原有的特征。
“嗯?”
“你最开始的那个师父,组织早起背叛者,死的很惨的那一个。”
“!”
安歌惊了一下,记忆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年代,潮湿的地下室,她被那个师父藏起来的时候,年纪很小。
那个师父背叛了组织,也遭到了组织的追杀,最后落得死无全尸的地步。
“是她啊。”
“嗯。”信笑着道,“只有信跟魄,是女子继承,其他全部都是男人,不过没什么关系,你想啊,这只是一个代号,也许等到我死了,就不会再有人记得我了。”
信将话题岔开,并不想安歌去追究她母亲的事情,可是事实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呢。
安歌继续追问之前的事情。
“你的母亲,她之前有没有替组织安排过新一批的小孩?”安歌问道。
信怔了一下。
她看着安歌。
“这些事情你都是从哪里打听来的?”信轻声道,她其实再犹豫,要不要隐瞒,或许应该告诉安歌真相。
只是好不容易有一个跟自己说说话的朋友。
就这样没了,信还是很难受。
“调查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信狐疑的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信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她。
安歌看着她。
“是,我承认,我母亲的确做过一些坏事,并且很坏。”信沉声,“包括替组织物色那些孩子,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去让他们成为孤儿。”
信说了这番话,就看着安歌。
她害怕极了。
“包括我,对吗?”安歌轻声道,今天来,主要目的倒不是为了逼迫信说出这些话。
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她母亲做的。
就算再要追究,也追究不到信的头上。
“是。”信轻声道,“她的确拐了你,但是是那个人的命令,她不得不做,我也同样很恨我的母亲,从小到大,我也像个孤儿一样活着。”
只是她略微幸运一点,信从小并不缺钱。
“我也被迫去做那些肮脏的,不堪的事情,我美得选择。安,希望你能理解我。”
信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底露出一丝愧疚。
“我知道,我妈妈做的事情,不可饶恕,不能原谅。”信深呼吸一口气,“但我对你,依旧是朋友间的关怀。”
哪怕在那个地方,根本不该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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