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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污污——
汽笛声响起,邮轮即将靠岸。
“呼~”
爱因斯坦长出一口气,
“真是好书啊。”
他已经阅读《朝闻道》三遍了,每一遍都有不同的感受,
此为“常看常新”。
另一边的普朗克说:“再给我扫一眼。”
开尔文抬手,
“我也……”
三人此时正聚在陆时的房间里,都是一副形容枯槁的颓废模样,明显没有休息好。
陆时崩溃,
“我说,你们不是都有各自的舱房吗?干嘛怼在我这儿不回去啊!”
答案自然是:
“看书。”×3
《朝闻道》的后劲太足,让三名科学家忍不住多看。
陆时彻底无语,走向阳台。
前面就是目的地——
哥德堡。
哥德堡港位于瑞典的西海岸,是斯堪的纳维亚最重要的港口城市,
因为受北大西洋暖流影响,所以,即使处于高纬度地区,海水温度也能够保持在零上,终年不冻。
陆时吸吸鼻子,
海风以其独特的韵味席卷而来,带着咸鲜的味道,夹杂着湿润的海洋气息。
邮轮缓缓靠近岸边,
下面传来水手的号子声,还有船长的大喊:“你急个屁!等会儿再放舷梯!”
甲板正一片忙乱。
陆时回过头,
“三位,我们到了。接下来就该转陆路前往斯德哥尔摩了。”
房间里传来开尔文的声音:“哦,好。看完这一段。”
陆时:“……”
他回到了房间,将稿子抽走。
三人不由得怅然若失。
过了片刻,爱因斯坦才回过神,嘀咕道:“必须承认,我以前只有在读论文的时候才会读得如此投入。”
普朗克和开尔文一齐点头。
陆时将他们推出去,
“都回舱房整理行李去,马上行动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老妈子,正在照顾三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
没想到,普朗克还真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回答:“我们现在回去,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陆时满头黑线,
 ̄□ ̄||
“好吧~好吧~我在舷梯等伱们。”
得到这个答复,开尔文、普朗克、爱因斯坦才离开。
等到他们背影消失,陆时长出一口气:
“呼~”
他出房间,下楼招呼水手帮忙搬运行李。
同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和他一样提出了相同的诉求:“哥达尔戈船员,我的行李有些重,劳驾搭把手。谢谢了。”
陆时循声望去,
只见那是一个上了年龄的老者,
他看着比开尔文还老,有一头银灰色的披肩长发,乱蓬蓬的模样,
但更加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锋利的鹰钩鼻,还有那对厚如玻璃酒瓶底的眼镜镜片。
陆时顺手拎起对方的箱子,
“我来吧。”
老者点点头,
“感谢。”
陆时闲来搭话:“德国人吗?你刚才说‘thanks’的时候,发音比较独特,在我的印象中,在发‘th’音时,德国人通常会用‘s’或‘z’来代替。”
老者不由得诧异,
“我才说了几句英文,你就知道我的族裔?”
说着,上下打量起了陆时。
他总觉得这个年轻小伙子有几分熟悉,
但对于欧洲人来说,亚裔长得大差不差,属实是难区分,再加上眼镜的滤镜,所以最终并没有认出来。
老者好奇,
“你是日本人?”
陆时连连摇头道:“不不,中国人。”
老者“哦”了一声,说:“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啊,哈哈哈。”
这个说法让陆时有一些诧异,
20世纪初,中国在欧洲的形象并不好,
孱弱、
落后、
愚昧、
……
而对方的第一反应是“历史悠久”,难免让人多看一眼。
陆时顺口回答:“确实悠久,上下五千年呢~”
老者:???
他一脸懵,
“上下五千年?算下来是一万年吗?”
“啊这……”
陆时没想到对方是个数学小天才。
他赶紧解释:“‘上下’,指的其实是‘公元前后’,加起来有五千年。”
老者不由得皱眉,
“小伙子,五千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你对其恐怕没有什么概念吧?我承认中国文明古老,但要说历史,就不能道听途说,而要有史料、证据,你觉得呢?”
陆时耸了耸肩,
他不准备跟对方掰扯。
原因有二:
一,当下的中国还没有完善的考古,即使有,也是欧美主导的,
当然,那是往好了说,
实际上,考古是真,抢劫也是真。
在大英博物馆的那几页《永乐大典》就是最好的例子。
二,欧洲人有几个真了解中国历史的?
说了也是白费一番唇舌。
既然如此,不如“对对对”、“是是是”,就完了。
没想到老爷子并不罢休,
“你想说的是商朝?”
陆时愈加震惊,
“你知道商?夏、商、周,这三朝都知道吗?”
老者一脸的得色,
“我当然知道。呵呵呵……”
笑的时候,脸部因为衰老而松弛的皮肤跟着抖动,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显得很像冷笑。
陆时挠挠头,
“所以?”
老者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
“
‘要说历史,就不能道听途说,而要有史料、证据,你觉得呢?’
”
对此,陆时也不否认,
他点头道:“记载与考古相互印证,才能被证实。这一点我是认可的。但这又会带来另一个问题,历史研究,应不应该以证实作为前提。”
“啊这……”
老者有些被问住了。
陆时继续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如果都抱着证实才能被记载的信条进行研究,那历史就无法指导考古了。而应该反过来,让考古来指导历史。就比如亚里士多德,总不至于没有出土他的有关文献,就认为他不存在吧?”
如果开尔文在这,一定听得大为郁闷,
前几天,陆时还将开尔文比作亚里士多德,称其是伟大的哲学家,
现在倒好,
直接就不存在了?
老者再一次上下打量起了陆时,
那种熟悉感愈加清晰。
可是,他确实对眼前的亚洲面孔没有明确印象,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沉吟道:“看来你是对‘上下五千年’之说深信不疑了。”
陆时摊手道:“两千多年前,中国的历史学家就开始编撰‘国家历史’,当然,叫‘朝代史’更合适。一代又一代的历史学家编著了具有五千年历史之长的中国历史——二十四史。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事实上,在明末清初,他的说法反而不是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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