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约战，宫本武藏的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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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皇本是金国武林高手。
他主修的武功是《无相神功》，既不是道门的小而无相，也不是佛法的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这家伙对“无相”理解有误，导致练功走火入魔，把脸给练没了。
不仅是脸，还有别的身体特征，甚至包括性别标记，比如喉结、胸口，乃至于腿毛，全都可以随意改变。
只要他愿意，既可以变成堪比江枫的俊男，也可以变为绝色佳人。
今天可以变为杨过，明天可以变为小龙女，仅从外表观察分析，完全没有任何破绽，甚至能潜伏于青楼。
从这些“战绩”分析，无相皇修行的无相神功，应该来自于佛门，他成功堪破了男相、女相、众生相。
当初在金国的时候，无相皇臣服于完颜决，帮助完颜决盗取情报。
完颜决造反失败后，无相皇没有跟他离去，而是易容逃到了东瀛。
无相皇的儿子，当初曾在东瀛学习忍术幻术，在东瀛颇有些人脉。
靠着这些人脉，以及无相皇千变万化的易容、高深莫测的武功，很快在东瀛创家立业，被明智光秀招揽。
他是明智光秀的最终底牌。
兵凶战危，混乱不堪，即便是织田信长这种人物，也会下意识忽略来自身后的危险，惨遭无相皇刺杀。
“哈哈哈哈哈……”
无相皇张狂的大笑。
他此时显露出本相，是个没有五官的怪物，熊熊烈火映衬着他，使得他的气机如妖似魔，东瀛崇敬鬼神，或许今天晚上过后，会增添一只魔物。
天明的时候，本能寺变为废墟。
明智光秀满脸都是得意之色，发出胜利宣言，准备完成壮志雄心。
然后，他就被打懵逼了！
丰臣秀吉早已做好准备，明智光秀螳螂捕蝉刺杀织田信长，丰臣秀吉黄雀在后发动进攻，连连取得胜利。
明智光秀大败亏输，狼狈逃窜，最终被丰臣秀吉击杀，死不瞑目。
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打的不可开交，鼎盛的织田家族，最终难逃被瓜分的命运，变得四分五裂。
唐顺之合纵连横，纵横捭阖。
反正东瀛的势力非常多，大家族也是多不胜数，打哪里都无所谓。
沈炼随军出征，冲锋陷阵。
一方面确实有这些意愿，一方面则是被朱檀纠缠的头晕脑胀，这家伙想长生想的快疯了，整天研究炼丹。
外丹术，沈炼不懂。
内丹术，沈炼是行家，毕竟沈炼主修炼体，早就已经气血凝丹。
沈炼可以凝丹，朱檀不行啊！
就他这小身板，十条命也不够死！
朱檀倒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得到丰臣秀吉送来的善意，包括但不限于金银珠宝、绝色美人、文献书札。
这些文献书札多是秦国竹简。
如果是秦统一天下之前的竹简，以朱檀的博学，也未必能看懂，毕竟当时的文字太杂，语言非常的混乱。
丰臣秀吉送的竹简，是秦统一天下之后的竹简，是徐福带过来的，上面全都是小篆，阅读起来并不复杂。
朱檀本就学识渊博，为了钻研炼丹术收集古籍，对小篆颇为精通。
只能说，如果他少吃点丹药，活到四五十岁，或许能留下些好名声。
比如“逍遥王爷”之类的。
或许还有从后世穿越来的女主，与这位才学渊博的王爷谈恋爱。
沈炼没心思管这位爷的事儿。
只要他不把自己玩儿死就行。
沈炼忙着应对一场决斗。
来自东瀛武士联盟的挑战！
这个联盟成立时间约莫一月，总盟主是宫本武藏，目的很简单，就是应对大明的高手，打击沈炼的气焰。
其实，他们原本的宗旨，是执行烧粮之类的任务，或者刺探情报，怎奈每次都被沈炼发觉，久而久之，宗旨变为击败沈炼，送来公开的挑战书。
原本沈炼不想参与，但唐顺之的进军计划，需要沈炼转移注意力。
另外，唐顺之很想试试，东瀛皇室那些顶尖高手，会不会来刺杀。
沈炼被宫本武藏拖住。
军营里面没有成名高手。
难道你们不敢来进行刺杀么？
东瀛最强的忍者呢？
传说中的皇室绝顶天才呢？
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宫城玄武呢？
……
“夫君，这么明显的算计，有执行的必要么？在某些方面，咱们的信誉早就已经臭大街，就算他们是傻子，你用直钩钓鱼，谁他娘的会上当啊！”
风四娘一边为沈炼换上便服，一边吐槽沈炼在钓鱼方面的名声。
这方面的名声，何止是臭大街，简直迎风臭三丈，中原武林势力，哪怕和沈炼有十八代血仇，看到沈炼混身绷带的倒在地上，也绝对不会上当！
钓鱼次数太多，人品信誉负数。
每次都是轰隆轰隆的激战，每次都是被打成重伤，等到有人捡便宜，每次都是来多少杀手，死多少杀手！
培养杀手是需要成本的！
杀手组织的目的是赚钱，不是让麾下杀手送死，经不起这般损耗。
万一杀手反叛怎么办？
沈炼在中原钓鱼，无论多么看似完备的计划，都很少会有人上当。
此次沈炼被人“引走”，唐顺之身边无人保护，堪称直钩钓鱼，就算脑子被驴踢了，也不会冒险刺杀吧？
那不是活腻歪了么？
风四娘觉得这个计划白费力气。
左诗同样觉得是白费力气。
就连沈炼，也觉得是白费力气。
怎奈唐顺之非要坚持，求爷爷告奶奶的恳求，并且做出保证，他负责给朱檀讲课十五日，沈炼这才答应。
“如果那些人不来，我就击败东瀛所有武士，打断他们的脊梁。”
“夫君还真是傲慢呢！”
“如果不能击破金刚变身，就算他们一拥而上，后果也是必败！”
“如果能击破呢？”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沈炼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打开身体骨骼关节：“此次出行，我本来就当做是武道历练，并非行军打仗。”
“蜃楼呢？”
“当然是让十皇子去找。”
……
宫本武藏静静的站在山巅。
自从击败佐佐木小次郎，成为东瀛镇国武神，他的内心越来越沉静，就连柳生一剑和白衣人，也动摇不了宫本武藏的内心，直到沈炼悍然而至。
超凡入圣的武功。
精妙绝伦的战术。
悍不畏死的热血。
以命搏命的勇决。
浑厚莫测的根基。
绝世无双的天赋。
无不让宫本武藏感到热血沸腾。
这是百年难寻的对手。
宫本武藏已经按捺不住战意。
心中电闪雷霆，面色平静如水。
他当然知道唐顺之的算计，也能猜到沈炼的想法，甚至知道，这一战东瀛必败无疑，连小胜的机会都没有。
但他还是来了。
宫本武藏是为了武道而来。
他有种预感，如果能击败沈炼，夺取沈炼的灵韵，获得沈炼的机缘，就能突破自身桎梏，成为无上大宗师。
很多年前，宫本武藏追求权势，追求名利，为了权势不择手段。
闭关练武这么多年，对于权势名利早已淡薄，更不在乎金银珠宝，他只想获得突破，突破自身的极限。
那种感觉，就像即将破壳的鸡蛋。
从外打破是食物。
从内打破是生命。
宫本武藏奋力挣扎，在蛋壳上划开道道缝隙，只差最后的机缘，就能打破这层蛋壳，迎接自己的新生。
天高海阔，任意遨游。
换而言之，这一战，宫本武藏不可能有任何取巧，更不能群殴围攻，他必须用自己的力量击败沈炼，如果沈炼用曾经的目光看他，这一战必败。
败的后果，就是死亡。
“师父，沈炼快到了。”
宫本武藏的弟子，柳生又寿郎恭敬地站在后方，诉说沈炼的踪迹。
柳生又寿郎的经历颇为玄奇。
他本是柳生家族的天才，但自幼被长辈过度宠溺，闯下无数祸患。
随着闯祸越来越多，家族长辈对他越来越不满，但他天赋异禀，不能直接舍弃掉，便动用些关系，把他送到宫本武藏门下，断绝全部经济来源。
拜师之后，柳生又寿郎收心。
关于他们师徒，在东瀛有个流传数年的故事，讲述的是练武之道。
某天柳生又寿郎询问宫本武藏，以自己的天赋，多长时间能出师。
宫本武藏表示需要十年。
柳生又寿郎表示我加倍苦练。
宫本武藏表示需要二十年。
柳生又寿郎表示日夜苦修。
宫本武藏表示此乃取死之道。
柳生又寿郎不解，表示勤奋刻苦难道是错误的？那我该如何练刀？
宫本武藏表示，想成为顶尖高手，需要一只眼睛观察敌人，另一只眼睛审视自己，不断反省自己的错误。
你所谓的刻苦努力，完全是盯着权势名誉，怎么会审视自己呢？
越是如此，越容易失败！
柳生又寿郎醍醐灌顶，自此踏实刻苦的练武，终于成为刀法名家。
宫本武藏诸多弟子，柳生又寿郎不是最强的，却是最沉稳的，再加上雄厚的背景，颇有嫡传弟子风范。
“他是怎么来的？”
宫本武藏缓缓拈起一朵小花，轻轻嗅着花香，露出迷醉的神色。
“带着夫人和侍女，乘坐马车到了此地，吃了一只烤羊，十五条烤鱼，十个面饼，还有十二个馒头。”
柳生又寿郎如实诉说，没有给出任何评价，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宫本武藏满意的点点头。
他很喜欢柳生又寿郎的态度，既没有贬低沈炼，也没有夸大其词，只不过沈炼的食量，实在是出人预料。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根据中原传来的情报，沈炼最喜欢故意露出破绽，以此来钓鱼，他主动离开军营，说明军营藏有高手。
弟子分析，很可能是那些僧人。
中原僧人，都是越老越强，而且擅长摆布阵法，此次来的老和尚，肯定擅长十八罗汉阵，或者达摩剑阵。
另外，沈炼有诸多好友，军营中可能藏着数人，潜藏的非常隐秘。
最后一点，沈炼出行乘坐马车，沿途随意吃喝，说明他很有信心。
既是对武道信心，也自信他这个明晃晃的陷阱，肯定有人跳进去。
陷阱摆在那里，不去踩一下，只会越来越恐惧，根据中原史料，有一种计策叫做空城计，就是这般设计。
想要破除恐惧，天皇陛下必须派出高手踩陷阱，试探沈炼的后手。
弟子见识浅薄，只想到这些。
请师父指点！”
柳生又寿郎做出聆听的姿态。
宫本武藏叹了口气：“越是明晃晃摆出来的，就越是无法拒绝，沈炼不仅看穿了陛下，还看穿了我！”
“沈炼能看穿师父？”
“他肯定猜到了我的想法，知道我想借助他的压力突破自身桎梏。”
“但是，沈炼仍旧来了。”
“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师父，您用什么兵刃？”
“空手，沈炼也是空手！”
宫本武藏挥手示意弟子退下。
虽然与沈炼相隔数十里，但两人能互相感应到对方的想法，无声无息的凝聚战意，展开精气神的比拼。
……
沈炼放下手中的烤鱼。
风四娘问道：“怎么了？”
沈炼道：“等会儿打起来，我很可能会受伤，你要做好战斗准备。”
“伤成什么模样？”
“无法预料，或许很严重，或许很轻微，如果我想太多，会对自己的心绪造成干扰，削弱自身的实力。”
沈炼解释道：“如果宫本武藏带领东瀛武士围攻，对我没什么威胁，他现在决定与我单挑，甚至已经选好合适的决斗场地，说明他放下了私欲。”
“宫本武藏想速战速决？”
“不可能，他想借助决斗的压力，压榨身体潜能，获得最终突破，如果一招定胜负，我固然会重伤，宫本武藏却必死无疑，他肯定选择持久战。”
“那岂不是对夫君很有利？”
“你太小看宫本武藏了，他在某些方面走的比我更远，只不过没有扎实稳固的根基，使得境界有些虚浮。
如果用木桶作为比喻。
我每块板子一样高，宫本武藏某些板子比我高，某些板子比我低。
武道境界不足的时候，长板可以秒杀短板，武功到了这等境地，短板会严重拖累长板，是必须弥补的破绽。
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