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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不敢多发牢骚，因为他知道自己停滞不前的真正原因——当年他卷入玄威将军林光元一案后，晋升速度放缓了。而且，七年前燕国一个村庄发生大屠杀后，他从省督府书记升任帝国监督顾问助理，从此再也没有晋升过。

他既然帮太子和夏侯将军解决了事情，就不应该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境地。如果说，这两个大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过去的秘密，那么他们应该想出几个办法让他沉默，而不是把他留在省审查处。难道他们不怕张一祁因为内心的仇恨，把猫放出来吗？

为了自己的光明未来，张一祁苦思了两年，四年前，他终于意识到了真相。这让他吓得浑身发抖。

能够让一个成功的审查者一夜之间掉进他人生的深渊，能够轻易摧毁太子和夏侯为他准备的光明未来，又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些，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是陛下。

在平民眼里，陛下虽然在唐帝国不算坏领袖，但比起历代皇帝，他确实更加保守，更加弱小。

虽然这有点荒谬，但让世界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的是，自从陛下接替他的位置后，唐帝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变得不那么暴力，事情变得更加可以谈判。

纵然唐帝国依然掌握着最大的权威，但在平民眼里，有一个通情达理的强盗还是要好得多。

不过，张一祺等军官很清楚，陛下无疑既不是弱者，也不是保守派。

陛下从小就喜欢文学和书法，所以被认为是龙袍下的学者。有时，他也会懒惰和随意。

不过，陛下毕竟是李家的人。他体内流淌的血液，属于狂妄暴暴的唐朝皇室成员。要是有人惹他生气，那人就会被陛下的脾气吓跑。

至于背叛玄威将军和燕国境内大屠杀的两起案件，疑点部清除，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和证人。即便如此，陛下对军官们的调查结果并不完信任，但由于根本没有找到任何证据，陛下也懒得多做，再提起这些案件。然而，那些提出怀疑的官员再也不会期待他们生活中有任何光明的未来。

太子是陛下最宠爱的弟弟，夏侯是陛下最宠爱的将领，所以陛下能够暂时原谅他们两人。至于张一祁这样的小审查员，他又何必费心呢？

意识到真相后，张一祁感到绝望，放弃了事业上晋升的想法。结果，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尘世的奢侈品上，强行违背了凶猛的妻子，娶了几个妾。时不时地，他会去长安城流行的妓院，沉迷于享乐。

可惜，要无限制地沉溺于如此巨大的享乐，既需要银子，也需要地位，张一祁可不想被人夹进陷阱。既然一个审查员和鬼混是一件大事，这件事要是传到皇室，陛下肯定会严惩他，剥夺他的官职。由于这些原因，审查员每次外出寻乐时都会非常谨慎，仿佛他是小偷一样。

毫不夸张地说，张一祺确实是逛妓院的官员中最谨慎的人，也很难被追踪。因此，卓二始终无法找到他的行踪和日常行程。宁缺也花了几天时间，十多银子，才终于得到一些情报。

一辆马车停在红袖屋的侧门外。打扮得像个正常富豪的张一祁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在他身后挥了挥手。他的贴身保镖已经熟悉了他的行程，他走进小巷寻找一家餐馆，在那里他会耐心地等待他的主人。

张一琪进入妓院后，一边示意男仆离开，一边沿着那排青竹遮掩的石板道，朝着小溪附近的院子走去。当时，负责的审查员变成了妓院的常客。他的严肃和对市民的关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独特的放松和高兴的表情。

由于他是常客，他不需要任何男仆为他指引道路。而且，他害怕别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红袖屋内的建筑由单独的小庭院组成，使其高度私密和保密。此外，他总是会在访问之前预约，以避免任何尴尬的情况，例如满屋子。

至于安，他放心了。长安城的治安一直很好。除了那些喜欢让自己陷入无谓打架的无脑男人，以及城北、南、西两边发生杀人案的几率极低之外，没有人敢在红袖屋的建设中制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