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八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3章卑微奴隶2,穿到反派黑化前[快穿],莫八千,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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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冲动,干涩开口:“少国主……!”

时浅渡回头看他。

坦坦荡荡的直视,没有鄙夷不屑,没有嫌弃轻蔑。

也没有他看惯了的那种“高高在上”之感。

说来讽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国主,竟是第一个用这种目光注视他的人。

陆苏北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紧了紧。

他不善言辞,这样坦荡的注视反倒叫他有些不知所措:“奴感谢少国主恩赐,少国主可有什么……要吩咐下奴去做”

“你往后跟着我。”时浅渡的视线在被血浸透的伤口上一扫,“伤好差不多了开始。”

陆苏北怔怔地看着少国主高挑瘦削的背影。

仿佛被一只大手扼住胸口,揉搓地心脏发热,又酸又涩。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方才那股怅然之感是因何而来——都是因为他希望能跟在少国主身边,却不自知罢了。

……

没有了手机、闹钟和云予每日的定时叫早,时浅渡每天都睡到太阳晒屁股。

她睡眼朦胧地搔搔一头乱糟糟的长发。

在上一个小世界里,被云予这个小鬼给惯得懒惰了不少,习惯了有人叫早,习惯了每天醒来都能闻到香喷喷的早餐,习惯了看着善解人意的可爱少年用那双亮晶晶的眼望着自己。

真是糟糕的习惯啊,她懒洋洋地想。

她不习惯有人“贴身”伺候,外面的婢女没有命令也不敢随意进入房间,她便坐在铜镜前,把乱糟糟的长发一点点梳顺。

已经一连梳了几天,她还是有些不习惯,时不时地扯到头皮。

长长的黑发被她简单地束了个马尾,又换上一身轻便简单的衣裳,推门而出。

不想,这次一开门便见到有人正端端正正地跪在门前,眼眸低垂,背脊挺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之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

时浅渡:

“干什么呢”

陆苏北恭敬地答话:“奴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便在这里恭候少国主。”

“……”

时浅渡在时空管理学院学过不少时空的历史知识,却是头一次真正地和封建制度下的人深入接触。她觉得这个陆苏北有点轴,也不知是不是所有奴隶都是这样。

视线从陆苏北身上,扫到门口立着的婢女柳儿脸上。

柳儿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躬身答:“少国主,他从卯时便跪在这里了。”

好家伙,卯时。

时浅渡掰着手指头倒了倒,粗略估计他也是跪了两个小时以上。

她觉得匪夷所思,又笑又气:“嗯,挺好的,跪得腿废了你就可以滚回竹苑里去接客了。”

陆苏北呆呆地抬头,表情惶惑不安。

他全然不懂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为什么会让时浅渡说出这样的话来。

从前的两个主人,都喜欢让自己的奴隶恭恭敬敬地跪候着,若是体力不支失了仪态,免不了一顿鞭打,所以他今天一大早便来到这边,跪姿不敢有半点疏忽。

难道,少国主不喜欢这样么

他发现时浅渡实在不像是在说笑,慌忙起身:“少国主,奴的腿无碍……!”

生怕自己又被丢回竹苑去。

最初在少国主府上醒来时,他多少有些狐疑,不懂少国主对他这样好是有什么目的,心中感激却也忐忑,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后来得到了少国主的“信任”,又安静地在府上养伤数日,一切都很平静,他逐渐想明白了——少国主这样尊贵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奴隶没有

就算连口吃的都不给,他们当奴隶的,也是需得乖乖听话。

若是说少国主费尽心机对他好、取得他的信任、再命令他去办事……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根本没必要去想少国主有什么目的,只要想他陆苏北能为少国主做什么,就足够了。

感激少国主的好,留在少国主身边,奉上自己的一切。

陆苏北这么想着,急切地站起来想要证明自己无碍。

结果麻木的腿脚不利,一个趔趄就往前栽去。

好在时浅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劲瘦的手臂,才避免了他摔倒的命运。

她忽然笑起来,调侃道:“还是说,这才是你的目的”

陆苏北的耳朵“刷”的红了个透,手指跟着往后蜷缩。

忍不住想到在竹苑时,那只扶在他腰间的手,温柔地搀扶着他,热度隔着衣裳传来。

“奴不敢。”

说着他又要跪下。

“行啦,别跪了,我低头看你看得脖颈子疼。”时浅渡懒洋洋地揉揉脖子,“你跟我来吧。”

离开府上之前,她又对柳儿道:“今天不必叫人跟着我了。”

柳儿一开始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才突地背脊一凉,后脑嗡的一声。

有些后怕。

……

华贵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路上。

要去京郊的校场,需要穿过京城中最繁华的长青街。

只听鲜活嘈杂的生活气息从前方涌来,是小贩们的吆喝声、百姓们的讨价还价,还有茶楼酒肆中食客们的交谈声……

呈国地理位置极好,易守难攻,国力不算弱,国主又没有征战天下的野心,几乎是在乱世中开辟出了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虽然边关也有大大小小的战争,但整体上还算太平。

这份太平,未来会被人无情打破,使整个呈国陷落到战乱中,而这个人……

就在她身旁。

时浅渡抬眼瞥了瞥陆苏北。

陆苏北察觉到她的视线,背脊挺得更直了。

他第一次坐马车,还是这般华贵的马车——百花地毯、金丝软垫、楠木方桌,还有青烟袅袅的香炉,散发着清雅好闻的气味——这精致华美的内饰更是让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似乎出现在这样的空间中,都是对身旁一身贵气的少国主的亵渎。

心中慌乱无措,手都不知道应该摆在哪,紧张得一动不敢动。

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狭小空间中,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双扶在他腰间的手,想起当时盖在他身上的暖意。

看着虚空之中,微怔片刻后,他猛地回过神。

漂亮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该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少国主现在就在面前,他怎么敢这般胡思乱想

“少国主……”陆苏北抬眼请示,在两人视线交汇时速速垂眸,有些磕巴,“奴不应坐马车污了少国主的眼,奴还是下车随行吧。”

那张俊美野性的脸庞微红着,眼眸低垂,暴露出几分退缩和小心翼翼。

他说的话不是虚词,而是真真切切、打心底里就这么认为。

他就是觉得,自己是卑贱的,而面前的女孩是高贵的。

时浅渡看出他的窘迫,也理解他在奴隶制的约束下,会有这样的思想。

一上来就叫人习惯她的随性,确实是不太可能。

她也不回强求。

这时,微风吹起马车的宝蓝色窗帘,一阵香甜诱人的气味飘进来。

她鼻子一动,当即开口:“停车。”又对陆苏北道,“闻到甜味了吗去帮我买几个回来吧。”

说完给了陆苏北一小锭碎银。

陆苏北垂首,双手捧着接了银子,竟是如获大赦般下了马车。

从后面看过去,还能瞧见他微红的耳廓。

时浅渡:……搞得她像是洪水猛兽。

她撇撇嘴,心道这家伙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缠在她身上,推都推不掉的。

陆苏北拿着银子去买玫瑰糕。

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他走在阳光下,秋风吹来,温柔地扫在脸上。换上整洁干净的衣服,遮住奴隶的印记,仿佛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抬起眼,没有鄙夷的眼神,没有无尽的辱骂。

他堂堂正正地走在街上。

真好。

像小孩子得了玩具一样的欣喜雀跃。

他忽然感觉到幸福。

在卖玫瑰糕的摊贩前驻足,他把碎银递过去,安静地等着。

不远处忽而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转眼看去,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围在一起,其中一人扯着个女人的头发,竟是在把女人连拖带拽地往阳光照射不到的偏僻街巷里面扯!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身上本就破烂的衣服被撕扯的几乎无法蔽体。

“几位大爷,我正怀着孩子,才两个月……!”她哭喊着。

“听你这儿扯谎!怀孩子怎么了没了又不是不能再怀,兴许还能是大爷我的种呢!”

一人说完,几个男人哄然大笑,一片淫/秽之声。

耳旁惨叫凄厉,可路上的人们耳充不闻,默然地做着自己的事,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陆苏北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女人凄惨的模样和自己母亲重合在一起。

他喉咙发哽,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下意识地想上前,又硬生生地停下脚步。

不行。

他现在是少国主的奴,已经因为他而让少国主受人诟病,他绝不能在给少国主惹上麻烦。

许是因为其他人都垂头做事只有他抬着头,又或是因为他的外貌太过出挑,有个壮汉回头,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他身上。

鼻梁高挺,凤眼狭长,好一张漂亮俊美的脸。

可惜身上的衣裳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多半是哪家的小少爷吧。

壮汉有些遗憾,咂咂嘴,收回视线。

然而那么一扫,不经意的,他看见这个“小少爷”的脖颈上烙着什么。

定睛一看,这是奴隶才有的印记!

虽然被衣领尽力地遮住了大半,但很显然,除了奴隶,谁都不会在脖子上有这种痕迹。

壮汉的眼神顿时一变,用沾着泥渍的手蹭过嘴角,胳膊肘怼了怼同伴:“你们瞧内个,指不定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奴隶,就是转卖到黑市……”

几个男人纷纷抬头,向陆苏北围逼过来。

陆苏北神色一凝,身形灵巧地躲过几人的围攻。擦身而过时,抬掌精准地点在对手的穴位上,让他们一阵酸麻无力,再踹上一脚,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他下手不重,没有伤人,但侮辱性极强。

几个粗壮的大男人,被对方当成猴子耍,壮汉不由得一阵羞恼,抬手就掀翻了街边商贩的铺子!

支架坍塌,铺子上的东西哗哗啦啦地落了满地,动静大得引起附近不少人的注意。

两个衙役匆忙赶到,扯着嗓子喊:“这是怎么回事”

壮汉眼中狞笑,指着陆苏北道:“这人是个奴隶,偷了我家大人的衣裳和银钱,我等兄弟几个正奉我家大人的命令,将人逮捕回去!还请两位兄弟行个方便!”

衙役一瞧,嘿,可不是么!

这人脖子上烙着奴隶的标记,身上却穿得这么好,肯定是悖主的奴隶没错了!

其中一人冷哼道:“一看就是个不老实的奴隶,多打几次,抽他个皮开肉绽肯定就老实了!”

人们对待奴隶,总是非常严苛,瞧见有不听话的奴隶偷了主人的东西跑出来,纷纷投来厌恶的神情,对街上半大的年轻男人指指点点。

众目睽睽,陆苏北慌忙捂住脖颈处丑陋的烙印。

他感觉这里在发烫,烫得他整个人都无法喘息。

这是他卑劣低贱的标志。

再怎么华贵的衣裳,都没法遮住他的肮脏。

他配不上他此时拥有的一切。

壮汉借机上前拉扯他的手腕,假意怒斥道:“大人已经生气了,你这奴隶还不回去!”

陆苏北借力反手一推,狠狠地打在壮汉胸口,竟是让壮汉咳了口血。

“我才不认识什么大人。”他厌恶地瞪着居心叵测的几人,忽而,眼神一软,像是此生都得到了救赎,“我的主人是……少国主殿下。”

顿了顿,他抬起眼眸,目光狠厉:“衣服也是殿下赐予,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颠倒是非。”

“少国主殿下哈哈哈哈哈哈!”

“少国主疯了不成,还赐一个奴隶这么好的衣服”

“一派胡言,你可真会攀高枝!”

众人一阵嘲弄,谁也不信他真的是少国主的奴隶。

这时,一块柔软的布料缠上陆苏北的脖颈,也遮住了那块代表奴隶的烙印。

有人从空而落,站立在他身旁。

宝蓝色的布料。

这是……马车车窗前昂贵的绉纱。

陆苏北下意识地抓住柔软的丝织物,怔怔地瞧着眼前人:“少国主……”

时浅渡揉了揉眼前人乖顺的发,叫陆苏北忍不住微眯了下眼睛。

她掀起眼皮,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们,眯了眯眼睛:“当街为难我的人,看来你们都对我很是不满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众人耳中却是如雷贯耳。

衙役一眼便从服饰的纹路上认出了少国主,连忙跪地,拜了又拜:“是小的眼瞎,是小的眼瞎,信了这几人的鬼话,不是要有意冲撞少国主殿下啊!”

谁能想过,一向重视尊卑的少国主,会真赐给奴隶这样的华服啊!

时浅渡瞥见人群最前面的几个壮汉扭头要跑,语气不善地开口:“还跪着干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是、是!”衙役立刻起身,拔刀追拿壮汉。

围聚在四周的人们都如鸟兽散。

时浅渡轻哼一声,望向阴暗的街角。

留在街角的壮汉见势不妙,正死命把披头散发的女人拉扯着离开。

女人满眼泪水,看到气度非凡的贵人出现,死水般的眼里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光亮。

救救她。

救救她吧!

时浅渡垂眸,微微沉默一秒,刀起刀落。

街上百姓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见到一截血糊糊的东西飞落到地上。

紧接着响起了壮汉杀猪般的惨叫!

定睛一看,壮汉腰下一片血色,而那飞出去的东西……

好好的一个人,竟是眨眼间就成了太监!

众人神色各异,有人解恨,有人唏嘘,有人害怕地偷偷离开。

许是太疼了,那声惨叫之后,人很快就晕死过去,空气中安静的要命。

时浅渡取出一块鹿皮擦刀布,认认真真地将爱刀上肮脏的血液擦掉。

她缓声开口道:“从今往后,奸/淫他人者,处以宫刑。”

不少人倒抽了口气。

这年头,传宗接代最是关键,宫刑堪比极刑。

一整个街道的人,没人敢动。

直到时浅渡提剑离开,才逐渐有了些窃窃私语声。

“就算是少国主,律法也不是她能随便规定的吧……”

“一个女人,能懂什么”

有人低声私语,语调鄙夷,却不敢让别人听了去。

陆苏北跟在时浅渡身后,上了马车。

他无法想象,地位尊贵如少国主,竟会为一个底层的奴隶,当街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在他的印象中,权贵们连平民的死活都不甚在意,更别提一个奴隶。

他想,如果母亲那时候,能有少国主这样的人站出来,该多好啊。

“您为什么会为一个奴隶如此大动干戈呢”他低声轻喃。

又为什么对他这样好呢

他不明白。

时浅渡摸摸下巴。

她不是个道德规范感很强的人。

她也认同弱肉强食的法则。

但是……

她懒洋洋地笑起来:“或许……强者可以保护弱者,而不是制造更多的不幸吧。”

不幸的人总在制造着更多的不幸。

就如同被欺辱的反派们崛起后,几乎毁灭整个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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